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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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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 远隔千里的大漠。茫茫无垠; 入目可及皆是黄沙。但是天空旷远豁亮; 苍穹之中星河如织,似乎抬手可摘。

    不远处散落着几十个蒙古包模样的建筑,外面守着几个身穿兽皮衣; 来回巡逻的彪形大汉。这就是胡狄一族; 适应了茫茫大漠的气温; 恒久以来像是深深埋进大漠之中的沙棘一样在大漠繁衍生息。而就在前几日; 上一任首领刚刚退位; 新的首领博尔济特在众人的拥护声中上位。

    其中一个主蒙古包里,中间燃着熊熊的柴火,火焰如蛇; 舔舐着急躁的空气。主位坐着个年约四十的男子,兽皮似乎包裹不住他强壮有力的肌肉; 那男子头上编着满头辫子,除了灰白的头发丝毫不显年老; 一双精明的眼睛像是黑暗中的野狼; 透着野性的光芒。

    旁边一个衣着破烂的女人打着哆嗦; 给他空了的酒杯倒满了酒。

    博尔济呵了声; 用锋利的匕首挑起脚边跪着的女人的下巴。那女人惊恐极了; 呜咽着; 眼角溢出几丝眼泪; 神情像极了个被恶狼咬住喉管的羊羔子。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 女人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博尔济眼底厌恶; 轻蔑道:“这汉族的女人,不过如此!”

    坐在一旁同样饮酒作乐的手下点头,哈哈大笑:“老大,这还是挑的有几分姿色的汉族女人。那小娘们儿叫起来贼软,都能把人骨头给叫酥!”

    哈努赞同道:“我们几个兄弟,骑马翻山越岭,才找到了个汉族的村子。那物产富饶极了,女子也与我们这里不同。都嫩的能够掐出水儿来!”

    听着他们污浊不堪的话语,那个可怜的姑娘心中一阵羞愧,深深地垂下了头啜泣着。

    博尔济眼底又是闪过一瞬狼一般的光芒,把杯中烈酒一饮而尽:“老首领实在是太过于小心,我看着都憋屈。咱们胡狄一向心高气傲,怎么忍受的了年年向汉族朝廷进贡的侮辱!现如今情况不同,汉人皇帝病急,咱们联合了大漠十三个部落,洋洋洒洒不可数计。到时候,端了汉人的老巢,我们哥几个共享天下繁荣!”

    哈努立即起身,把酒举起:“共享繁荣!”

    另一旁的婓特也举起杯盏,一屋子胡狄汉子齐声高呼:“誓死追随首领脚步!共享天下繁华!”

    几个人野心勃勃,喝了酒,随手把一旁站着的侍女搂过来,借着酒气一亲芳泽,帐子里一时半会儿陷进了一股充斥着情。欲的声音。那年轻女子怕极了,刚要逃跑,腰却被人紧紧攥住,一股大力扔在铺着虎皮的坐榻上。

    她眼泪外涌,惊恐万分,向后缩着:“你要做什么?!”

    博尔济轻蔑一笑,强壮的身躯压上去,抬起女子的下巴:“你以为你十分有姿色?”

    女子低头,眼泪涌动更凶,又悔又怕,瑟缩着啜泣道:“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吧,让我走……”

    这番可怜巴巴的姿态激起了博尔特心里强大的占有欲。他眯着眼睛盯着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轻女子怕极了,摇头不说。博尔特又呵了一声,直接拿匕首挑开她的衣物。里面身躯白嫩,泛着粉红色,纯洁无瑕,与周围暗遭遭到环境十分不符。博尔特见惯了大漠上驰骋着骑马的胡狄女子,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可怜姿态,像是芦苇,稍稍一用力就断了。

    他粗糙的指腹擦过女子脸颊,抹了她脸上的泪,挺身,女子便嘶哑着叫出了声。

    博尔特心中一紧,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却是另一副面孔,那样灵动美丽,天底下没有比她更好看的人了。可是她去哪里了?那日他们即将成亲,可是有一日撩开她蒙古包的帘子,里面却衣物散乱,气息暧昧。他惊恐万分,继而看见了他一辈子都不想看见的一幕——那个陌生的汉族男子搂着她,两个人身无寸缕,紧紧的相拥着,他目眦欲裂,拿起砍刀,可是父亲却把他拦住了,说——那是汉朝天子,不能动,不能动。

    回忆过于久远,博尔特赤红了双眼,身下的动作却越来越激烈。女子呜咽几声,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博尔特心里却激烈极了,报仇,报仇,他一定会报仇。灵桉,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我发誓,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夜晚寂静漫长,将一切污浊晦暗都吞进了黑暗之中。

    诸祁连夜赶往皇宫养心殿中探病,皇帝陷入了沉睡,呼吸困难,偶尔咳嗽几声。太医们噤若寒蝉立在一旁,诺大的养心殿毫无声息,皇后一脸疲惫,守在龙榻旁边,紧紧的皱着眉头。

    见诸祁来了,皇后淡淡道:“祁儿,你来了?太子妃近来如何?”

    诸祁看着榻上虚弱的男子皱眉,回了声:“好。”

    皇后令人把凳子搬过来,让诸祁坐下。

    诸祁心里复杂极了,榻子上那人是谁?是他的父皇?他一贯雷厉风行,怎么这时候虚弱的像是个纸片人?察觉出来他的心思,诸祁又在质疑,他在想写什么?是他!是他逼死了母妃,是他手段残暴,母妃才会自尽!他不需要一丝一毫的怜悯,没有人会可怜他!

    皇后叹了口气:“太子妃好好的就行。”

    她又转头,低声道:“祁儿,你长大了。你的父皇……或许熬不过这个夏天了。”

    看着皇后眼角的皱纹与湿痕,诸祁才猛然惊醒——这个人,这个人居然要死了?

    他一时半会儿难以理解。

    此时,龙榻上的人咳嗽了几声,睁开眼睛,挤出来了抹疲乏的笑容:“太子来了?”

    诸祁僵硬回答了声。

    见他这副反应,皇帝脸上又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摇头:“皇后,你先走吧。朕有些话要对太子说。”

    皇后一滞,并未多说什么,颔首:“臣妾告退。”

    殿里只剩下了这对僵硬对峙的父子。

    打破寂静的是皇帝,他脸上挂着笑,道:“祁儿,朕亏欠你太多,这一辈子是难以弥补了。朕自知风烛残年,时无多日。”

    皇帝转头,目光混浊又空洞,在这金光闪闪的养心殿环视了一周,又苦笑道:“朕,十五登基,大庆十八年诞下第一个皇子,这一生,兢兢业业,为大晟朝开疆扩土,没有功劳,亦有苦为。”

    诸祁一僵,面若寒霜的呆着。

    皇帝咳嗽着自嘲一笑:“但是,朕最为亏欠的还是你,与你的母妃。”

    他眉眼之间全是迷茫与悔恨,仿佛又重新回到了那一日初遇,灵桉脸上带着笑,问他“你怎么了?”可是后来呢?他犯下了好大的错误,他不应该执迷不悟强占了她的身体,明明永远得不到她的回应。

    “祁儿,你去把桌子旁边摆着的画轴拿过来。”

    皇帝吸了口气,指着桌子。

    诸祁僵硬点头,把画轴取来。徐徐展开,里面的女子如此熟悉,那是他的母妃。

    皇帝僵死一般的面貌终于有了裂痕。灵桉……几十年过去了,你还是如此貌美灵动,而我已经成了一个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老人。

    他从龙榻上坐起来,疲惫喘了口气:“祁儿。这是你的母妃萧氏。这副画,朕留了二十年。朕没有资格与她并肩看这天地浩大,是朕不配。”

    诸祁一僵。一向心高气傲的一国之帝竟然说出来了这样的话,诸祁用迷茫的视线看着那幅画,画卷已经有些卷曲了,泛着黄,像是本旧书。

    皇帝脸上没有什么悲痛的表情,没有对这窗外世界的眷恋,没有多余情绪,只是把书捂在胸口,眼角边溢出一颗混浊的老泪。

    诸祁不禁疑惑,难道皇帝这样爱她?为何还要把她逼死,在寒风凛冽之中投湖自尽?皇帝似乎洞悉到了他的想法,又睁开空洞的眼睛,轻轻道:“朕……当时不懂什么叫□□。”

    他看向诸祁:“祁儿,朕希望你能懂。这江山,都是你的。但是别留下遗憾,……答应朕。”

    可是皇帝自始至终都没有得到诸祁的点头。他就像是安详的睡着了一样,头歪在一边,和那画一起。

    诸祁不可置信的站起来,呆住了,叫了两声:“父……皇?”

    没有回应。

    他呆呆地走到了龙榻边,伸出手一探,是冰凉的。

    诸祁动作一滞,胸口之中堵塞着一股郁结气。这个男人死了?他怎么……他猛然觉得自己眼睛湿了,抬手一抹,那居然是泪水。

    他为什么会流泪?终究是父子连心,他幼时没有了娘亲,想在连父亲都没了?他是不是天生就应该注定是这样,子然独行,从来没有一片为他避风的港湾。

    诸祁失魂落魄,推开门,叫太医进去。他脚步虚浮踉跄,没走几步,就听见了里面悲拗的哭声。

    大晟王朝二十八年,帝诸去世。谥号为烈,史称烈帝。葬于莽山皇墓之中,皇后槡氏被封为太妃,守葬三年。继而太子诸祁嫡承父业,上位年号改为大霖年号,立太子妃江氏为一国之母,执掌后宫,自从天下开泰,百姓安顺。

    封帝大典如约而至。

    第56章 回府

    举国上下一片哀悼; 皇宫的处处高梁都挂上了白绫; 国丧之际; 宫内禁酒场嬉闹,所有嫁娶推迟三年。

    封帝大典在十五日后举行。

    那日,诸祁失魂落魄; 不知道是怎样回东宫去的。他有些难以置信; 觉得自己被骗了; 这完完全全的就是一个巨大的骗局; 到头来只有他; 黄粱一梦。

    裘凛见他神情恍惚,劝道:“太子殿下不要太过于操劳。国家重事还要靠着你呢。”

    诸祁看他,脸上恢复了冷静的表情; 只有微微泛红的眼睛泄露了他心底的悲拗。但是他又得朝谁人诉说?他似乎总是这样,把所有的东西埋在心底; 自己承受。没有什么人能够理解他,就这样回了东宫; 礼制的人已经送来了龙袍; 就那样摆着。

    那龙袍冰凉; 又炙热。因为那是天底下都渴求的权利与荣耀。诸祁弧度失去了耐心; 拂袖直奔凤栖宫。

    江宝珠午睡的时间有些长; 一直到现在才醒。自从肚里有了个小豆子; 她吃的东西也多了; 可是身子也更加疲惫懒惰; 动一动都费劲儿的很。

    她倚在榻子上; 手里随便找了个画本子来看。看着看着眼皮子打盹,这时候,诸祁却带着一身冷风走了进来。

    宫里所有的东西都没变,只是多了个银质的瑞脑消金兽,里面放着些从冰窖里取出来的冰块,慢慢的在内膛之中消融,大殿都凉快了些。

    诸祁皱眉,坐过去,看了她几秒,道:“怎么不盖被子?着凉了怎么办?”

    江宝珠的瞌睡虫被赶跑,惊醒,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见他眼角疲惫通红,宝珠心里忽的产生了种不好的念头。

    果然,诸祁叹息,脱了鞋袜同她一起,让她靠着自己,看着那张纯洁清澈的眼睛,他又低低的顿了声:“皇帝……驾崩了。”

    江宝珠一顿,手里的画本子落到了地上,啪嗒一声响。山棱崩?画本子上写了,那就是皇帝驾崩了,天哪……

    她又瞪圆了眼睛看着诸祁,眼底带着些许怜悯,就在今天,他失去了自己的父亲?是吗?

    江宝珠心里一紧,想从诸祁的脸上找出一些悲伤的情绪来。可是诸祁却表情淡淡,只有通红的眼角。死亡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可是也从来无法避免,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安慰道:“诸祁……先帝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诸祁疲惫至极,淡淡的嗯了一声。看着大掌之上的宝珠的小手,眼底又溢出来了淡淡的柔情。他把头埋在宝珠的胸口,深深地吐出口气:“珠珠……我多可怜……我没有家了。”

    江宝珠清晰的感受到了胸前的湿濡。他居然会掉眼泪?那样阴鸷狠厉的一个人,居然掉了眼泪……对了,诸祁之前是哭过的,那一日是他母妃的忌日,可是现如今,他连父亲都没有了?

    江宝珠心里愈发可怜他,此时此刻诸祁褪去了所有坚硬的外壳,露出了里面最柔软的心脏,丝毫没有往日的清冷。他依旧低声重复着……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愿意陪他。

    想着,他的手落在宝珠的小腹之上。那里有个小小的种子,是他的延续。这种血脉相连的滋味是如此奇妙,诸祁指尖顿住,享受着这片刻的,来之不易的闲暇与静谧。

    江宝珠心里悄悄的产生了种除了怜悯之外的情绪,好像多了几丝依赖。此时此刻,她就像是一个慈祥的小母亲,与怀抱里的人相互依靠,就像是风中的树干与藤蔓,相互在一同紧紧的交缠着。想着,她竟然掉出来了几颗泪珠。

    感到了她情绪的波动,诸祁抬起头,瞥见她通红的眼角,心中满是怜惜,用指腹抹去了她的泪水:“怎么哭了?”

    宝珠只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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