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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初中的校服款式和崎高的差不多,经典的黑白配色,简单的棉质布料,因为不够时尚,总是被学生们吐槽。
但对于宋静原来说,这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校服是她和陈砚拥有的唯一款式相同的衣服,每当他穿着来上课的时候,她都有一种两人在穿情侣装的错觉。
即便校服人人都有,陈砚也不是专门为了她才穿校服,但她还是从心里生发出些卑劣的欣喜感。
少年灌风的校服里,裹着她整个青春最盛大的秘密。①
…
九月即将过半,气温一天一天降了下来,校园里的白桦树叶逐渐被染上了黄色,随着秋风飘落下来。教学楼前花坛里的几簇野菊在秋雨的滋润下竞相绽放,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沈枝意悄悄摘了一枝粉色的回来,摆在桌子上,说是要给枯燥的学习生活增添一抹色彩。
高二年级刚刚经历过第一次月考,为了让大家早日从暑假的状态中抽离出来,题目故意设置地很难,整体平均成绩比之前下降了快十分,整个年级都进入了一种低气压氛围中。
周一早自习下课,宋静原照例在预习数学课上要讲的内容,这次月考她虽然还是第一名,但总分却比上次低了一点,尤其是数学成绩,和老王沟通过后,她及时调整了自己的学习计划,加大预习和复习的力度,很快就把之前的漏洞补了上来。
她拧开保温杯喝了口热水,目光向窗外看了下,天空被乌云笼罩着,黑压压的,让人看着就觉得郁闷。
希望奶奶出门的时候不要下雨,不让她老人家行动起来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宋静原正这么想着,潘宇从外面飞奔回来坐在座位上,语气是一如既往的神秘:“和你们分享个事。”
沈枝意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次又要说哪个班的八卦?”
“不是八卦。”潘宇把课本拍在桌子上,往前凑近一点,压低声音道,“刚才去上厕所的时候,路过老王办公室,听说咱们学校要搞艺术节呢。”
“就这事啊。”沈枝意兴致缺缺,窝回桌子上,“还不如直接给我放一天假呢。”
“艺术节多有意思。”潘宇不赞成她的观点,又问宋静原,“学霸,你喜不喜欢艺术节?”
宋静原停下手中的笔,笑着回应:“挺好的。”
大家都没把潘宇的话放在心上,数学课很快过去。
紧接着就是化学课,周一的化学课已经变成了宋静原每周最期待的一节课,原因无他,她能和陈砚短暂地坐一会同桌。
虽然陈砚大部分时间都在一旁玩手机、睡觉,很少打扰她听讲,但宋静原已经很满足了。
起码她能用余光偷偷看他。
这节课老王拖了五分钟堂,宋静原抱著书本到多媒体教室的时候,陈砚手肘撑在桌子上,懒散地靠着,他的黑发长了一点,垂在眼前,和冷白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光影从窗帘缝隙照进来,为他的五官增添了几分柔和感。
沈睿几个男生正聚在他周围,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嘴边带着漫不经心地笑。
“诶学霸。”沈睿第一个看见了她,抬手和她打招呼,“你来了。”
话音刚落,几个人的视线一齐投过来,连带着陈砚也一样。
宋静原无端又紧张了起来,抿了下唇走过去,朝他们笑了下,算是打过招呼。
陈砚朝沈睿后背上来了一巴掌:“还不给我同桌让地方?”
“让让让。”沈睿自觉退开,朝宋静原比了个“请”的手势,“学霸你坐。”
宋静原点头在座位上坐下,打开课本开始预习,她今天扎得是低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耳边,显得格外乖。
其中一个小麦肤色的男生勾着陈砚肩膀,打趣道:“下次也让我体验下和学霸坐是什么感受呗。”
“不让。”陈砚低低地笑了下,“害怕你们把我同桌带坏了。”
“呦呦呦,砚哥什么时候这么有觉悟了?”
几个人开始瞎起哄,陈砚扫了眼宋静原,朝一行人摆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少在这开人家玩笑。”
宋静原觉得脸颊莫名发烫,她猜测自己的耳朵已经红了,但还是装作没听见他们的话,低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老于开始往黑板上誊写知识点,因为还没有上课 ,刚才和陈砚说话的那几个男生勾肩搭背地靠在前面的桌子上,宋静原的视线被挡了大半,换了几个角度都看不见。
她皱了下眉头,准备等一会再继续写,就在这时,一个褶皱了的纸团顺着她身侧的方向被抛出去,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小麦色男生的后背上。
转过头,陈砚的胳膊还停在半空,眉眼耷着,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谁砸的?”小麦色拧着眉头转过身,看见是陈砚,语气好了点,“砚哥,怎么了?”
陈砚换了个姿势瘫靠在椅子上,单脚踩在书桌下面的银色横杠上,嗓音散漫。
“我要抄黑板上的知识点,你挡着我了。”
“?”
小麦色眼里多了几分疑惑,上下来回打量了陈砚三次。
连笔都没拿的手,空无一物的书桌,从来不把学习当回事的某人——
要抄黑板上的知识点?
第十五章
“砚哥。”小麦色咽了下口水; 委婉地提醒他,“你连笔都没拿——”
“我过目不忘。”陈砚不在意道,“不行?”
“……”
“距离下次考试也没剩多长时间了; 回去好好看会书吧; 别在这聚着了。”
“……”
可上次考试明明才过去了一周。
小麦色摸不准陈砚的脾气,不知道他这又是在唱哪出,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好。”
视线瞬间开阔了不少; 宋静原勾着水笔; 还是不太敢直视陈砚; 微微偏了下头:“谢谢。”
“不谢。”他的语气很淡,从口袋里摸出耳机,手指不紧不慢地解着耳机线; “好好写题吧小同桌。”
…
新的一周来临; 崎源的气温短暂回升; 一冷一热交替; 班上不少人感了冒,早自习的时候; 老王像个操心的老父亲,提醒大家要多关注天气预报; 及时增添衣物,尽量不要因为身体原因耽误了学业。
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 老王在最后提了下学校最近要举办艺术节; 每个班级都要出几个节目,如果有谁想参加的话; 可以先到文艺委员那里报名。
高中生活枯燥无味; 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变成大家课间讨论的话题。
早自习刚结束; 潘宇扭头和几个人说:“看吧; 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真的要举办艺术节。”
“嗯嗯嗯。”沈枝意兴趣不大,在草稿纸上摸鱼作画,她这次画的是一副风景图,修修改改好几天,画的还是不太满意。
“你们打算报节目吗?”潘宇继续说,“艺术节诶,不上去露个面简直太可惜了。”
“不去。”沈枝意不太给面子,“我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总不能让我上去画画吧?”
“你呢?”潘宇又去烦丁诗瑶,“丁姐你不上去露一手?”
“我?”丁诗瑶冷笑一声,“你忘了高一我因为迟到,被老王罚在讲台上唱歌的事了?确定让我去?”
“……”某些不好的回忆被勾起,潘宇又把目光转向宋静原,“学霸,你去不去?”
潘宇问完这句话就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像宋静原她们这种学霸,就连开年级大会的时候都要争分夺秒地背几个单词,一点时间都不愿意浪费,怎么可能花心思在一个不相干的艺术节上。
正如他想的那样,宋静原捏着笔的手顿了下,温声回答:“我就算了吧,我好像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呀。”
下午体育课的时候,体育老师带着他们做完常规运动后没有像往常一样让大家自由活动,而是把人带到了艺术楼前面,说是为了组织艺术节,学校需要从艺术楼里面搬一点设施出来,让二班帮忙搬一下。
男生们被发配去搬比较重的器材箱子,女生们则要到顶楼的储物室里帮忙把椅子和其他东西搬下来。
储物室里面都是最原始的那种木头椅子,看着不起眼,但是拿在手里仍然很重,沈枝意扛着椅子,一边往楼下走一边抱怨:“什么嘛,怎么又让我们当免费劳动力。”
“再坚持一下啦。”宋静原安慰她,“上面剩的东西不多了,要不你先在这休息会,我再上去帮个忙。”
“别去了。”沈枝意心疼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台阶,“来和我一起歇着。”
“不用。”宋静原拍拍自己胳膊,“我还有力气。”
“那好吧。”沈枝意争执不过她,“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我在这等你。”
宋静原上了楼,储物间里只剩下一个大号纸箱,因为里面装的都是些金属质地的杂物,没人愿意搬,她便自告奋勇搬了起来。
实验楼楼梯间窗户的采光非常不好,加上没有灯照明,显得格外昏暗。宋静原把箱子抱在胸前,脚下的视线被挡住了大半,因此她走得格外小心。
走到二楼的时候,艺术生们结束了下午的训练,争先恐后地挤进楼梯间里,走廊的空间本来就狭窄,宋静原怕摔倒,脚步放的更慢,不和她们争抢。
但那帮艺术生实在是不替别人考虑,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直接将她往旁边撞,多亏了旁边的墙壁,才让她勉强没有摔倒。
她抱着箱子停了下,刚调整好状态,深吸一口气准备继续往下走,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她脚下绊了一下,幸运女神这次没在降临在她身上,宋静原失去平衡,直接侧着摔倒在台阶上,身体与水泥地面碰撞,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听着就很疼那种。
纸箱被甩到一边,里面的金属螺丝钉滚出来,沿着她小臂上的皮肤蹭了出去,留下一道殷红的血痕。
强烈的痛感臀腿处传来,宋静原不自主抽了口冷气,但周围的那帮艺术生并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反而发出阵阵嘲笑声,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不管不顾地离开这里。
她尝试撑着地面站起来,但脚踝处传来火辣辣地痛感,逼着她又坐回到地上。
楼下的沈枝意等了许久,见宋静原还没回来,有些不太放心,以为是货物太重了想要过来帮忙,入眼的却是宋静原瘫坐在地上的画面。
她慌张地跑到宋静原身边:“静原你还好吗?”
“没事。”宋静原按了下疼痛的大腿,“扶我起来。”
沈枝意扶着她站起来,宋静原活动了下脚踝,刚才那种刺人的痛感消除了一点,起码能让她撑着走路。
“你可以吗?”沈枝意不放心道,“要不我再叫几个人过来帮忙?”
“不用。”宋静原摇摇头,“有你扶着,我应该能走。”
两人搀扶着去了医务室,宋静原嘴上说着没事,但是走到脚踝已经肿的很严重了,裤腿挽上去露出一大片触目惊心的青紫色,沈枝意被吓得够呛,挽着宋静原的手臂,声音都有些颤抖:“静、静原,你是不是很疼啊……”
“还好。”宋静原扯起嘴角,安慰她,“就是看着吓人。”
医务老师拿着消毒酒精过来帮她清理伤口:“你这小姑娘心态也真好,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顾着安慰别人呢?”
“手臂上这是外伤,不太严重,但是你这脚腕可得休息几天啊,这几天别瞎跑了。”
宋静原乖乖点头:“谢谢医生。”
从医务室出来后,下节自习课的预备铃声已经响起了,沈枝意在路上找了个同学,让她帮忙和老王说一声,两个人回去的可能要晚一点。
沈枝意叹了口气,抽抽鼻子:“早知道刚才就不让你一个人上去了。”
“我们都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啊。”宋静原捏了下她的手背,“不怪你。”
“好端端怎么就摔倒了?”沈枝意问。
“下楼的时候刚好遇见艺术班的那帮女生出来。”宋静原说,“人多楼道挤,没注意脚下,不小心摔了。”
“艺术班?”沈枝意下意识想起某个人,“是不是祝澜她们干的?”
宋静原抿了下嘴唇。
刚才楼梯间里的情况有点混乱,再加上她摔倒后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摔倒的。
仔细回想一下,摔倒的时候,她好像在身侧闻到了一股玫瑰调香水的味道。
之前祝澜和陈砚一起去奶茶店的时候,她曾经闻到过这个味道,因为她素来没有用香水的习惯,所以对那个味道的印象很深。
但说到底这都是她和沈枝意的猜想,刚才的楼梯间里又没有监控,她不能这么无缘无故地给别人扣上罪名,只是告诉沈枝意不要乱猜。
宋静原一直都不是娇气的性格,脚踝扭伤这件事她也没太放在心上,觉得过不了多久就会痊愈,但是沈枝意自从在医务室里看见了那片青紫色后就格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