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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了默:“你去过生日会?”
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肯定。
至少江棠是很确定她看到的。
这次,西泽尔还是没有摇头。
“毕竟我们还是朋友。”他像是不甚在意地笑着拨弄头发,“就算我现在告白失败,我们之间也不至于朋友也做不成吧!而且,你的二十岁生日,我本来就应该去祝福你的,当时到场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见你,只能把礼物送到,自己偷摸离开。”
西泽尔增添的小细节,反而让江棠相信了他的说法。
如果西泽尔能尽快走出她的阴影,那当然是再好不过。
“那就谢谢你的礼物。”
西泽尔明显注意到江棠的陡然轻松。
像是在确认他的状态过后,总算是能安心了似的。
这让西泽尔很不是滋味,笑容里免不了苦涩。
他一边想让江棠知道,他其实没那么豁达,让江棠可怜可怜他;
一边又想在江棠面前表现出分度,而不是表白失败后不依不饶的傻子。
天使和恶魔在脑子里发生争执打来打去,最后混沌的只有西泽尔的脑袋而已。
与西泽尔一桌之隔的江棠,根本不知道西泽尔这些复杂的心理活动。
“那希望我们的电影能顺利合作?”江棠朝西泽尔举起咖啡杯示意。
西泽尔把情绪很好收敛起,也端起咖啡杯,朝着江棠回敬。
第406章 和好如初
江棠和西泽尔,在酒店大堂以咖啡代酒示意之后,像是一阵风,把那场无疾而终的告白所带来的所有负面、细微的灰尘,吹散得干干净净。
临道别时,两人就像是以往那样安然若素地笑着告别。
就是西泽尔的态度里,少了些从前的热烈。
或许江棠以为,这是西泽尔决定放弃的克制。
但是西泽尔知道不是。
他的经纪人卡尔也知道不是。
因为太过了解西泽尔,所以这段时间卡尔看西泽尔,就像是在看一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沉沉不见喜怒的乌云下,是翻腾滚烫的恐怖岩浆。
随时可能喷发的活火山,让本就畏惧西泽尔的卡尔,更是选择和西泽尔保持距离,不想因为冲到最前而成为炮灰。
不过今天,卡尔从酒店门口接到西泽尔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他耷拉的黑发,和垂下的眼睛,就连衣角都落得莫名沮丧。
活像是被抛弃的小狗,周身每个细胞都在诉说着失落。
看着总是高高在上的西泽尔,突然沦落成这副模样,卡尔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便在接下来对他细心呵护,像是在对待小公主,恨不得把水都喂到他嘴边去。
简直就是活生生地把你好可怜四个大字挂在脸上。
西泽尔本来是靠着车窗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是卡尔的眼神太强烈;
还是西泽尔后脑勺长了眼睛。
他眼睛没睁,却是阴恻恻地来了句:
“再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卡尔浑身一个激灵,顿时从什么抛弃小狗什么小公主的幻想中抽离。
他果然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自不量力地去同情西泽尔!
这个家伙需要同情吗?他卡尔才需要同情!
看卡尔识相的把脖子缩了回去,西泽尔心头的躁郁并没有减轻。
他只能用手指压着眉心,用深呼吸来调整他的心跳频率。
重新睁开眼的时候,看到车窗外陌生的风景流逝。
不是他常走的回家那条路。
“还有安排?”
西泽尔有些烦躁。
卡尔趁着他没看自己而撇撇嘴,声音照常无异:“晚上有时代集团的宴会。”
好莱坞就是个名利场,只要荣耀加身,所有的光芒和金钱都会朝着这个人涌来。
心性不坚定者,很难在这样的浮华下保持初心,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冲昏头脑,就此迷失消磨灵感,好莱坞很多一鸣惊人的天才就是这样被淹没的。
不过西泽尔自从踏进好莱坞,初心倒是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地厌烦。
现在也是这样。
听到宴会两字,他下意识皱眉。
脸上写满抗拒两字。
可就算这样,他也没有说不去。
毕竟,就算是西泽尔,也有无法避免的应酬。
这次时代集团的宴会就是西泽尔不能避免的应酬系列。
为了符合社交礼仪规则,他不仅要出席,还需要郑重打理外形。
等抵达宴会现场,已经夜幕初上,金色宴会厅里人们言笑晏晏。
西泽尔的到来,就像是石头丢进湖面,涟漪连绵不绝,源源不断的人上前来与他打招呼,让西泽尔身周始终就没有清净过。
西泽尔的性格,虽说不会对这些人多么热络,但是基本的社交客套是他自小学习的课程,整体应付下来不仅不吃力,看上去还很是游刃有余。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
西泽尔自觉任务差不多完全,和隔着人群的卡尔打了个手势。
卡尔瞥见,无奈点头,也阻止不了这位任性的祖宗。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西泽尔就从宴会上消失。
连什么时候走的都没人知道。
但是宴会上的人,都习以为常。
什么时候西泽尔能完完整整地呆完整场宴会,那才是怪事。
而在宴会角落里,西泽尔悄无声息离开的身影,被女人尽收眼底。
不是恰好看到,而是因为她从头到尾都在注视着西泽尔,才会对他的动向了如指掌。
见西泽尔离开,女人也无心在这个宴会继续呆下去,提着裙角毫不犹豫地追着西泽尔的脚印上去。
她运气很好,刚跑出宴会厅,就看到西泽尔站在不远处的路旁。
他喝了些酒,眼神微醺。
手插在发里弄得一头凌乱,领带也因为烦闷而被扯开。
属于男人的荷尔蒙越发强烈,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女人的步步靠近。
女人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才发现西泽尔像是在发呆地盯着路面积水的反光。
晚上刚下过一场雨,地面湿漉漉的,女人昂贵高跟鞋的羊皮底踩在水里很是不舒服,她却不在意,或者说她可以为了西泽尔忍受这一切。
“西泽尔先生。”
她呵气般吐出那个名字,说不出的暧昧。
西泽尔却充耳不闻,仍然怔怔地看着前方。
他失神垂下眼睛时,落寞黯淡的侧脸是世上最完美的雕塑作品。
女人都看得心神摇晃,舔了舔下唇,有种想要假戏真做的冲动。
脚下自发地往前挪动两步,夹着香风逼近西泽尔的臂膀,就想要依偎上去。
“西泽尔先生是在等”车。
最后那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女人就觉得自己像个破败的麻袋,被人挥手拂倒在地,摔了个头晕眼花。
那结结实实砸在地上的力道可不轻,女人穿的又是单薄的礼服,根本没有任何缓冲就跌在硬邦邦的地面不说,还被湿地上黏糊糊的泥浆弄脏半身,狼狈不堪。
女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竟然都没在第一时间发出尖叫。
摔倒的疼痛还是其次,主要是西泽尔挥苍蝇动作带给她的耻辱感,就像是锋锐的刀把她凌迟,还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不远处草丛里闪烁的红点。
似乎看到对方讥笑可恶的脸,女人先恶狠狠地瞪两眼作为警告,才想着要找西泽尔算账。
谁知道。
恰巧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西泽尔身旁。
他便是连眼角余光都没给女人一个,拉开车门坐进去。
劳斯莱斯的车轮压过路边水洼,溅起来的泥点刚好落在女人的绸缎鞋面。
第407章 误会
晚一步出来的卡尔,看到的就是女人坐在地上、西泽尔扬长而去的场景。
无声地叹口气,卡尔大步往前,心想西泽尔又是造了什么孽。
为了不让明天头版新闻变成西泽尔的脸,卡尔不得不走到女人面前。
低头先是打量,觉得对方脸庞有些熟悉,应该是个好莱坞的女明星。
不算出名,绯闻比作品出名的那种。
因为长得足够漂亮,据说交往过不少优秀男明星,一直深受广大女性嫉妒。
卡尔稍稍一想,就知道这位女明星,又是个奔着西泽尔去的傻飞蛾。
也不看看西泽尔的那个火坑,真是那么容易跳的?
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飞蛾烧个精光才怪。
哦对了,只有在遇上江棠,那个火坑才会违背自然界的守恒定律,化成柔软多情的水,主动缠上去。
卡尔扯扯嘴角,对接下来套路已经烂熟于心。
他走上前,摸出名片递给地上的女人,声音冰冷且饱含警告:
“我是西泽尔的经纪人卡尔,你可以直接叫我卡尔。”
女人看着递到面前的名片有些抓狂。
一个西泽尔一个卡尔,这些男人就不能先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吗?
西泽尔是真的喝得有些多。
许是心情烦闷需要用酒精来解愁,今天在宴会上,别人敬酒他是来者不拒。
转眼就是五六杯香槟下肚,还喝了些鸡尾酒。
香槟度数不高,但鸡尾酒却不是这样。
入口清甜绵软,后劲来势汹汹。
这两者搅合在一起,威力简直无法形容。
所以,在西泽尔离开宴会时,他就已经有些醉意上头。
司机打电话告诉他,前面一条路有些拥堵,过来需要耽搁。
他含糊嗯了声,没太在意,只是恍惚地看着地面,脑子里全是江棠的脸。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轻哼笑出声,完全沉浸在思绪当中,以至于根本没发现有人靠近。
更不知道这个人在他身边搔首弄姿好一阵,还三番两次地喊了他。
哦不对,西泽尔听到了什么嗡嗡嗡的声音,还因为思绪被打断而烦躁。
挥挥手拂开不知道哪里来的苍蝇,直到司机抵达,才上车离开。
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在路旁发生过什么,又有人因为他而摔倒。
司机也全程闭口不言,就算从后视镜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也不曾开口提醒。
他不是经纪公司的人,而是来自西泽尔家族的人手,对西泽尔言听计从,一张脸板得像雕塑,彻彻底底与怜香惜玉四个字绝缘。
西泽尔到家之后,浑身裹挟着浓重酒气。
他脚下大步生风,路易却依然能从他行动里看出醉意。
然后跟着他,一路来到江棠曾经住过的房间,来来回回地在房门前踱步。
里面明明没有江小姐,西泽尔仍然像是隔着房门对谁说话似的,絮絮叨叨不停。
看得路易又是好笑,又是心酸,却很懂地没有上去打扰西泽尔难得的宁静时光。
兴许是西泽尔把一肚子酸水倒干净了,总算是愿意乖乖回房间睡觉。
倒在床上的西泽尔,被酒精折磨着大脑,昏昏沉沉中还保留清醒。
既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睡着,或者是在梦境里沉浮。
到了第二天起床,精神没有因为休息过而缓解,反而头疼更加剧烈。
他披上睡袍,按着太阳穴,顺着楼梯下来。
到客厅才发现,卡尔一大早就坐在了沙发上。
“这么早就来了?”
西泽尔扫了卡尔两眼,便不以为意地接过路易的水杯。
入手有些温热,西泽尔皱皱眉,让路易给他换成冰的。
路易本来想劝说冰水伤胃,可看到西泽尔按着额角精神不振,不得不把话咽下去,转身去让佣人换成冰水。
在这个空档,卡尔支支吾吾起身,有点不敢面对西泽尔锐利视线似的。
西泽尔很敏锐,当即斜睨着他。
“怎么了?”
卡尔不敢隐瞒,递出iPad。
西泽尔低头一扫,现实看到那惹人想入非非的绯闻标题。
什么深夜,什么美女,标题列得生怕不够大,几乎占据半个屏幕。
西泽尔懒得细看,正好路易端来冰水,水里冰块起伏,玻璃杯壁沁着凉凉水珠。
西泽尔接过后一饮而尽,连冰块都倒进嘴里,嘎吱嘎吱嚼着。
卡尔听得骨头发酸,总觉得西泽尔嚼的不是冰块,是他的骨头。
但他还是顶着西泽尔的面无表情,把屏幕往下划了划。
一张硕大地占据整张屏幕的照片,映入西泽尔眼帘。
只见照片里,站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头发和领口不羁散开,因为酒气而带了些散漫,低头轻笑的样子在夜色下很是温柔。
而就在男人身边,是个抹胸鱼尾礼裙的女人,绸缎面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