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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纯属被近距离的美貌暴击迷晕了脑子,话脱口而出之后才意识到不该这样说,这很明显违背了她作为空乘人员的专业素养。
小姐姐脸色迅速由红转白,生怕江棠因为她的这点小失误就对她印象不好。
没想到江棠只是笑着道了谢,让她以后也别忘记关注自己的作品,就没再多说什么。
新来的空乘小姐姐晕头转向地离开,满脑子都是江棠人真好,陶醉得不行,倒是忽略掉了坐在江棠对面的那位。
那位先生也显然不情愿了,伸手在江棠面前晃了晃,将她的注意力从咖啡杯转移到自己身上:“那个女孩儿老是偷看你!”
江棠抬起头:“你是说刚才那位空乘小姐?”
西泽尔低低嗯了声。
江棠摇头又好笑:“你啊,可真是。”顿了顿,才说,“你为什么非要陪我去试镜呢?不是说最近行程很满吗?”
西泽尔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行程再满,也能挤出三天时间陪你试镜,到时候我们还可以一起回国!”
按照西泽尔的打算,总共三天时间,一天半都要花在来回路上,剩余也就只有一天半了。
江棠一眼就看穿了西泽尔的小心思,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去了洛杉矶好些天不会回国,那他又要在家里望穿秋水地等着她,才会故意和她同行的。
江棠瞥着他:“你该庆幸,这次的试镜不算正式,只是走个过场。”
西泽尔竟然完全不觉得理亏:“当然,我也是有眼色,会看情况的!”
江棠竟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好,索性转开头不再看西泽尔,还从包里拿出一份剧本,正是《守望者联盟》里她要试镜那个角色的单人剧本。
是的,只是单人剧本,《守望者联盟》的剧本保密工作已经严格到恐怖的地步,江棠要想在开机前看到完整剧本是不可能的,就连她手上这份剧本都不会是最终版。
用神秘的剧本走向来吊足观众的胃口,也算是《守望者联盟》电影系列的一个营销卖点,在江棠作为演员看来有些不满,但是很多粉丝还是吃这套的。
好在江棠对待这部电影,也不是奔着要打磨冲奖电影的心态去的,她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这是一部商业片,和以前她演的艺术与商业并重都不同的纯血商业片。
这两者不好评价谁高谁低,因为各有各的受众,各有各的价值,江棠只需要好好适应状态就行。
江棠这份剧本不厚,薄薄二十几页,但是上面已经被江棠用笔写下密密麻麻的小字笔记,
哪怕不是奔着冲奖,江棠也没有要糊弄的心思,该做的案头工作——揣摩角色心思、完善角色背景、整理角色情节和人物弧光等等,一样没少。
西泽尔看到她扭头就把注意力放在剧本上了,干脆挤到她身边来,不满道:“这剧本你已经看得够多了,现在就好好休息吧。”
江棠眼都没抬,就好像西泽尔用力圈住她的手臂不存在:“好演员不会嫌弃剧本看得太多。”
西泽尔眼看江棠不吃这套,只得怏怏地叹着气,没再打扰江棠。
他胡闹归胡闹,但很多时候心里还是有数的。
西泽尔骤然安静下来,江棠还有些不习惯。
她看了会儿剧本,心思不自觉飘向西泽尔,注意力也很难集中。
最后她还是放下了剧本,正要扭头去看西泽尔,就突然感觉肩上一沉。
原来是西泽尔靠着她的肩膀睡着了。
近距离看,他的皮肤还是好得没有半分瑕疵,就连毛孔都看不到。
可是江棠却记得他睁眼时,眼底遍布熬夜留下的红血丝。
“说得轻巧。”
江棠轻哼,眸光却软柔下来,扯过手边的毛毯给西泽尔盖上,还顺便让空乘调高了客舱里的温度。
听西泽尔的话,好像从忙碌行程里挤出三天时间很容易,实际上看他为了这三天空闲时间熬的夜就知道,根本不是他嘴硬说的这么轻松。
可他还是要跟着江棠一起。
除了粘人,怕是有部分原因,在好莱坞对华裔演员不算友好的环境上面。
江棠出演的两部好莱坞作品,《新世纪》一开始就因为华裔演员身份险些试镜失败,后来还是西泽尔跟安德森力挺她出演,才能成功出演这步让她更上一层台阶的优秀电影。
然后是《黑夜杀机》,江棠也是因西泽尔受导演亲自邀请客串,再加上角色戏份不多,全程基本跟其他人没有什么交流,环境相对单纯。
可以说,江棠踏进好莱坞,并没有受到太多行业歧视,或者说那些行业歧视在闹到她面前之前,就已经自动消弭。
而这一切都跟西泽尔脱离不了关系。
没有西泽尔光环笼罩,江棠远远没有现在这样轻松。
这次也是,西泽尔硬要同行,也是怕她在好莱坞受了欺负,被人看轻。
江棠知晓他的心思,感动是感动的,但她也很好奇,西泽尔是对她有什么误解,居然会觉得她是个善茬?
“傻。”她往上拉了拉毛毯,一直拉到西泽尔的下巴。
西泽尔大概是感觉到毛毯的柔软,缩起脖子,半张脸都埋在江棠肩膀里。
第968章 莫须有
“棠棠……”
他在说梦话,梦里都在念叨江棠的名字。
后面他似乎还说了什么字,但吐词过于含糊,江棠凑得再近也没能听清后面他说的话,最后只能放弃,勉强将注意力拽回剧本。
此时的西泽尔的确在做梦,还不是一般的梦,而是超级美梦。
梦里的他精心策划了一场浪漫仪式,单膝跪地向江棠求婚,江棠答应了。
他高兴得快要疯掉,立马向全世界宣布了这个消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将要成为江棠的合法丈夫。
梦寐以求的心愿达成,西泽尔连走路都是飘的,见谁都在笑,连家族族老那一张张老态古板的脸,他看起来都顺眼得很,竟然还主动邀请他们来参加自己的世纪婚礼。
这一切都太美好了,美好到西泽尔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所有的事情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他们准备在太平洋的一座私人海岛举行婚礼,还麻烦弗吉尼亚女士为江棠设计了独一无二的婚纱,他们邀请了所有的亲朋好友,甚至向全球同步直播浪漫而独特的世纪婚礼。
于是全球媒体都在争相报道,他们两人的笑脸被无数人看到,完美达成西泽尔希望世界都知道的心愿。
就在西泽尔以为未来将是光明坦途一片的时候……突然,剧情陡转之下。
“西泽尔,我还是觉得作为丈夫你太无聊了。”
“西泽尔,我有了其他喜欢的人。”
“西泽尔,离婚吧。”
西泽尔如遭噩梦,简直不敢相信他梦想中和江棠幸福美满的婚后生活会是这个样子。
他苦苦哀求,希望江棠说出他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又放低姿态,渴望江棠能够重新喜欢上自己。
可这些努力都无济于事,江棠还是冷漠又残忍地转身离开,留下他悲痛欲绝地看着她的背影,好像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棠棠!别走!”
江棠不知道西泽尔是怎么了。
几分钟前,还趴在她肩膀睡得正香,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梦话,但很明显他做的是美梦,不然也不会傻兮兮地嘿嘿笑。
几分钟后,西泽尔的状态就陡然转变,忽然不安地晃动身体,嘴里喃喃念着什么,额头疯狂渗出大汗,脸色更是苍白得可怕,像是遭遇了有生之年最痛苦绝望的打击。
江棠犹豫要不要叫醒他,手刚刚放在西泽尔的肩膀,就听到他大喊着“棠棠别走”睁开眼睛。
那双眼里没有睡意,反而是沉沦后的癫狂和黑暗,他显然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在看到江棠的第一时间,竟然用力将她抱住,动作大得直接弄掉了江棠抓着的剧本。
他把江棠死死按在怀里,力气是让江棠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大,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不会分开。
如此,才能缓解失去她的惶恐和不安。
江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感觉到西泽尔的情绪不太稳定。
虽说被西泽尔抱得快要喘不过气,但她还是忍住先安慰了西泽尔。
她伸出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柔低声道:“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西泽尔没有回答,将脸埋在江棠的肩膀,急促的呼吸反复挥洒在江棠脖子脆弱的皮肤上。
江棠觉着有些痒,正要挣开他一些,就忽然感觉肩膀多了点湿润感。
她愣住了。
“你……哭了?”
“没有。”
西泽尔闷闷的声音传来。
错觉也仅是一瞬,现在的西泽尔早就清醒过来,知道刚才的不过是场噩梦。
可那噩梦的逼真感觉,还是让他心有余悸,不得已目送江棠离开背影的绝望阴影,也仍然如附骨之疽缠绕在他的心脏,让他快要喘不过气。
江棠叹息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你做了什么噩梦吗?是不是和我有关?”
西泽尔没有接话,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江棠真不知道该笑他还是继续安慰他:“不过就是梦,你怎么还当真了?”
西泽尔:“……万一不是梦怎么办?”
江棠:“所以你梦到我什么了?”
西泽尔连复述和回想都不愿意。
他抱着江棠想了很久,好不容易松开手,让江棠有得以喘息的机会,他也跟着腾地起身,急匆匆去了别的地方。
没过多久回来,手里多了纸笔,还神色郑重地在江棠对面坐下,拧眉低头写着什么。
江棠实在好奇,凑过去看了两眼。
然后她就看到一句“……江棠承诺永远不会离开西泽尔……”。
乍看起来,这句话幼稚又好笑,像是小朋友在打赌发誓说这辈子都要当好朋友。
有点可爱,还有点……莫名心酸。
于是江棠也有了合理猜测:“所以你梦到我离开了?”
西泽尔笔尖顿住。
“我为什么离开?喜欢上别人了吗?”
“不行!”
西泽尔竟然直接吼出声。
两人动静本来就让隔得不远的随行人员和空乘人员好奇侧目,西泽尔忽然拔高声音,面色还凝重得不行,让他们几乎以为西泽尔是在和江棠发脾气。
吵架吗?过去连脸都没有红过的甜蜜情侣,原来也会生气发火啊。
他们又好奇又害怕,隔得远远也照样把脖子缩得很短,存在感压到最低。
就怕自己的存在忽然招来老板的注意,成为这场争吵里的无辜池鱼。
江棠也往随行人员方向瞟了眼:“好了,他们该误会了。”
西泽尔这才慢慢放松紧绷的身体,嘴里没忘重复:“反正不行。”
“……”江棠扬眉道,“所以,你现在是因为莫须有的梦境在跟我发脾气?”
西泽尔没什么底气地反驳:“不是!我怎么会跟你发脾气!我只是……只是……”
仔细想想,西泽尔也觉得自己有点大题小做,气势不知不觉就蔫了下去。
他只好低头道歉:“对不起棠棠,是我错了。”
江棠:“那你把写的东西给我看。”
西泽尔迅速伸手压住他写了一半的东西,干巴巴地笑:“还,还是算了吧。”
第969章 违约的代价
其实,从噩梦余悸的状态脱离,理智逐渐回归,西泽尔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幼稚好笑。
被压在手臂下、脑子一时发昏时写出来的保证书,也变成了佐证自己丢脸一面的证据。
不被当场销毁就是好的,他怎么可能拿出来给江棠看?
西泽尔试图把“罪证”藏进怀里,没什么底气地辩解道:
“什么都没有,只是我突然想起的灵感……”
“哦?”江棠似笑非笑瞥着他,“角色揣摩的灵感?”
西泽尔没怎么注意到江棠挖的坑,点点头。
动作完才反应过来,浑身僵住。
江棠果然戳穿他:“你什么时候接的新戏?”
新戏当然是没有的,辩解理由也是立不住脚的。
可西泽尔还是准备最后奋力挣扎两下:“这个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江棠:“写了我的坏话?”
西泽尔想也不想反驳:“怎么可能!”
他要写,也是写赞美江棠的长文诗歌!
江棠像是打消了兴致,往后靠回去:“好,那我不看了。”
说完还捞起剧本,接着之前看到的位置继续看下去。
江棠这么快失去兴趣,转开注意力,西泽尔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