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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认真,阿宿,我没有一时兴起也没有不懂事,我就是爱你呀。”爱你温柔细腻,爱你小心翼翼,爱你卑微又深情。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施舍和一时半会的头昏脑涨,云苏不是懂事的人,也向来不是理智的人。可她一直都很清楚,从第一个小世界就很清楚了——
她喜欢阿宿。
她要嫁给阿宿啊。
敖宿几乎要说不出话,由于在小世界的缘故,她的眉眼没有原本那样的稚嫩,可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她在他心里都只是那个有点娇气的小姑娘。
他们的未来他不知道有多少把握,她的爱让他欢喜又心惊,可是他不管。
——想和她在一起。
不论怎样,想要和她在一起。
青年应了一声,他低头,又亲了亲云苏:“苏苏真好。”她真好。
在他绝望时她是光,他从懵懂时就开始窥伺和欢喜,他何其有幸啊,当年那条在烂泥里半死不活的杂种蛇,竟然得到她这样的爱怜。
“我爱你。”爱你,很爱你,这句话,他说多少次也不会厌倦。
躲在后面的汤圆:好的,确定是它家殿下。
但是……
想老婆了!
它究竟是出于什么丧心病狂的心理不在家里和老婆腻腻歪歪而是要跑到这里来?
讲真,还是它太看得起自家殿下,以为他会和以前小世界那些魔气会有什么不一样。
它该想到的,那些毕竟也都是殿下灵魂的分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些魔气是那副模样,殿下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汤团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猫脑袋,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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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你是山河月皎皎(38)
回去后,敖宿看见跟来的布偶猫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看见头顶秃了的白团子后,愣了一下,然后难免流露出一点嫌弃的眼神。
汤圆:???
!!!
我真的很生气!
可青年一个眼神过来,白团子立即就又怂成了团,名副其实的一团的那种团。
云苏这边终于算是事情一切尘埃落定,可程家那边却翻了天。
客厅里,孟园坐在角落,桌子上摆着的是医院的鉴定书。
程起杰涨红了脸,想过去安慰她,可程夫人却一直摁着他,不允许她过去。
刚才蒋家的人也来了,蒋家的姑娘看得出来的确对自己儿子挺喜欢,眼睛都哭红了,却还是被蒋家父母带走了。
和蒋家的婚事还是没了,之前没有闹出这种事的时候蒋家还可以因为女儿喜欢而同意联姻,但现在是绝对不可能了。
在外头有人就算了,居然还弄大了肚子,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程夫人阴沉着脸,简直说得上是火冒三丈。
孟园的手段实在太拙劣了,她一眼就看穿,出了这种事她第一反应不是找起杰,却不顾任何人阻拦直接闯到了公司,在程氏大闹一场,导致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怀了程起杰孩子这件事了,程家想推都推不掉。
可偏偏这种手段,她的儿子却一点也看不清。
蒋家小姐都被气哭了,人来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过去道一声歉,反而一双眼睛像黏在那个孟园身上一般,简直目不转睛。
程父脸色此刻也实在不好看了。
他对程起杰还是抱着很大的期望的,毕竟这孩子从小到大都优秀,几乎没有让他费过心思,可现在,他却连叹气都叹不出来了。
公司董事会那边尚且不说,这个叫孟园的女孩子手段这样漏洞百出,他却毫无知觉,一心儿女情长,已经完全被冲昏头脑。
一旁程鸿脸上也收敛起了他惯有的淡笑,可仔细瞧,却还是能发觉他唇角微微翘起。
他很清楚,这样的场合他不方便说话,程父嗅觉是很敏感的,他不论说什么,都很容易会被发现是他做的手机,所以他干脆呆在一边一言不发。
“孟小姐。”不知道过了多久,程父终于开口。
男人嗓音里满是疲惫。
现在想瞒也瞒不下了,没办法了,只能抱一丝希望……
“我希望再进行一次检查,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我们程家会负起责任来的。”程父说道。
孟园还在抽泣着装模作样抹眼泪,听到程父这话,她立即看向程起杰,哭道:“起杰,我……我没有骗人,我真的怀了你的孩子。”
程起杰此时的确满心满眼只有孟园,头脑也是一片热血,他转过身,程夫人甚至一时间没能拦住他,他就对程父保证道:“父亲,我相信阿园,而且我之前也一直没有跟她分手,是我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我需要对她负责,父亲!”
青年声音很笃定,他直直地望着程父。
一屋子的人听到这话顿时一下又炸开了了。
程夫人连忙上前拉他,急急低声训斥道:“起杰,你在说什么混账话,你之前跟孟园早就分手了,你不要为了这个孩子又慌!”
程父气得胸口简直一起一伏:“你再说一遍?!”
他万万没想到,他向来恭顺的小儿子居然敢为了一个这样的女儿欺骗他!
“父亲,我没有跟孟园分手,我会好好对她,公司的事我也会处理好的,您就再相信我最后一次吧!”说完,青年“噗通”一声跪下,字字真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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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你是山河月皎皎(39)
程起杰不明白为什么他和孟园在一起就不能接手程家,哪怕没有妻子助力,他也一样可以做到很好,他不需要那些所谓的联姻来帮助自己的事业!
程父这一刻算是明白,自己这个儿子算是他之前看走眼了。
现在已经不是程家继承人需不需要联姻的事了,而是能力问题。
如果一个家族的掌权人连家族和情感之间的事纠葛不清,甚至为家族带来不可覆灭的损失还大言不惭不自知时,他就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了。
之前和云家的退婚就是这样,在他大张旗鼓宣扬恋情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家族的退路?他将父母置于何地?
这次他的小女友把事直接往公司闹,导致今天程家股票猛跌,他却还在只关心儿女情长。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从小打大他精心培养程起杰,却没想他败在这样的问题上。
“罢了。”程父这次真累了,他挥了挥手,“你和孟园的事情我不管了。”
程起杰眼睛一亮。
“阿鸿,明天你提拔成为副总,和起杰一起到我办公室旁边工作吧。”程父说完这句话,就往楼上走了。
程鸿连忙站起身,恭敬道了一声:“我知道了,父亲。”
这一刻,他知道,程起杰已经被程父舍弃了。
哪怕他没有直说,可是伦理继承观念那样重的程父原因把自己提到和“正室儿子”同等的位置,就代表他对这个“正室儿子”显然已经失望了。
程起杰和程夫人当然也瞬间听懂了程父言下之意,程夫人一时承受不住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程起杰浑身冰凉站在原地,然而最后,他还是选择去扶起了孟园。
***
最后,程起杰带着孟园离开了程家,程鸿回了房间,程父呆在妻子的房间里照看她。
程夫人脸色苍白,医生给她连打了几针她才勉强一点点缓过气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是丈夫握着她的手,红着眼睛坐在床边,一言也不发。
程夫人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她撇过头,不愿意再看程父。
床上枕头发出细微的棉花的摩挲声,程父知道妻子醒了。
女人撇过头,哪怕岁月已经过了如此之久,却很少在她的脸旁留下痕迹,她依然是数十年前,他一眼就倾心的少女模样一般。
男人低哑着声音,道了歉:“对不起,阿匀。”
或许是太久没有听见这个称呼,程夫人一时愣住,竟落下眼泪来。
程父动作轻柔,捧过她的脸,低声道:“对不起。”
哪怕他再心怀歉意,他也不能将程家交给程起杰那样的人。
程夫人泣不成声,一时竟说不出话。
“我知道你怪我。”程父声音很轻,很温柔,“我也想把我们打拼留下的家业留给我们的儿子,可是他不行,阿匀,你也看见了。”
男人声音低低:“不是因为别的。”程父捏着妻子的手:“你晕倒的时候,他甚至选择了去抱起那个女孩子。”
这么多年,两人情感生了芥蒂,可他也向来不舍得她受委屈的,可程起杰居然能做出这种令母亲心寒的事。
程夫人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心内寒冷,可丈夫的怀抱久违温暖,她闭了闭眼,生平第一次,她突然觉得这个让她百般呵护的儿子已经快要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这些年你一直生我气。”程父低声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是个好面子的人,阿匀,我一直没有问,直到今天……”
直到今天,他突然意识到,如果她真的离开了他,他会怎么样呢?
家里的仆人上来慌慌张张汇报夫人出事的时候,他半边身子都凉了,巨大的恐慌漫延整个大脑,哪怕云家撤资那天,他都从没有这样害怕过。
“我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结束我们一声,阿匀。”男人顿了顿,“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我的气,好不好?”
剩下的还有小半辈子,他想要和她好好过。
他俯身:“如果我对不起你,我跟你道歉。”
程夫人眼泪一点点流出来,泣不成声。
生气?
事情年代已经这么久远,程夫人甚至要想不起来了。
年少时程父是程家少爷,那个时候程家已经濒临破产,任何人都恨不得踹上程家一脚占占便宜,她第一回见到程父,好是在一家酒吧包厢里。
她那天跟朋友出去玩,闯错了包厢,就看见满身狼狈的青年。
他眼睛已经通红,好像是为了一单很小的生意,青年强撑着身体倔强地将酒一杯又一杯往下灌。
那双眼睛望向她得第一眼,她就莫名其妙怦然动了心。
旁边的同伴一边扯她得衣袖叫她出去,一边朝里头的人道歉。
由于她自小身子不好,所以那天喝酒是带了解酒药的,临走前,她偷偷给了那个青年。
再后来,两人一次次相遇,他一次比一次狼狈,唯有一身笔直的骨头,从来没有弯过。
再再后来,她就拼了命地想要嫁给他了。
家里向来宠她,父母和哥哥都没有办法,同意了这桩婚事,有了自家的助力后,程家很快便慢慢走上正轨。
他对她很好,很温柔。刚成婚不久,她就怀了他的孩子,青年总是小心翼翼地亲吻她,就算她无理取闹发脾气,他也无条件哄着她。
可是就在她已经怀孕八个月马上要临近生产的时候,她听说了外面那个私生子和他初恋的事。
她早产了。
原来他不爱她……
原来他从来不爱她。
外面那个孩子甚至比他儿子还要大,他和她结婚从来就只是为了得到他母家的帮助!
程夫人想到这段往事就仍然觉得伤心,她没办法原谅他,永远也没办法。
女人闭上眼,泪水却流得越发汹涌。
程父心里一阵尖锐心疼,他哑了嗓子,轻声哄道:“阿匀。”
“你说给我听,我想重新来,好不好?”
想好好爱她,想好好和她在一起。
他喜欢了这么多年啊,他到底在想什么,前十几年的光阴他竟然就这样与她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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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你是山河月皎皎(40)
“程易。”程夫人声音很弱,问,“我们为什么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不知道……?”
女人仍旧闭着眼,程父伸出手指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
他轻声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和我置气,可是我性子硬,你是知道的,阿匀。”男人顿了顿:“我很爱你,可是我低不下头,但我很爱你。”
程夫人在听见“爱你”这两个字的时候惊得颤颤睁开了眼眸,泪水挂在她眼睫上,程父手很温柔地一点点给她擦去,又喊了她一声:“阿匀……”
程父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两人已经走过了大半辈子,当初那个满脸惊慌却不忘在临走前给他解酒药的漂亮少女早已是他的妻子。
他至今记得,结婚那天,他兴奋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这兴奋跟程家前途没有任何关系,是他喜欢她,他甚至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喜欢他,喜欢到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