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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牧缩成一团。
手上的工作暂时暂停了,政府说让他先回去休息,然后少接触网络。
下午的时候他没有去接云苏,他不敢。
他躲在房间里,他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痛苦。
他喘气起来,浑身发抖,权牧努力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没有用,熟悉的疼痛感席卷了全身,在他又疼得半死不活的时候,他听见门外传来了声音。
“大人?”女孩子声音依旧是甜甜的。
权牧忍不住想哭。
——不要,不要……
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回来啊,他好丑,他好恶心,他也不想这样的……
他原本没有这个病的,他原本很好看的,他原本是个正常人的啊,苏苏。
权牧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这么怨恨自己的父母。
那一对利益熏心的父亲和母亲,让他这一生都失去了再去拥抱他最爱的人的机会。
权牧挣扎着爬到房间角落:“别进来……”
他发着都,泣不成声:“别进来……”
苏苏,我不要分手……
你不要进来看我,好不好?
可是事与愿违啊,女孩子轻轻的脚步声,很快就在这个房间里响起了。
云苏放学的时候就没看见权牧,知道他肯定又伤心了。他本来就敏感,网上又骂得那么难听,他若是看见,还不知道会难受成什么样呢。
回到家里,就发现家里居然连房门都没关,那个小可怜肯定回来啦。
不知道躲在哪里哭呢。
她一路喊他一路找过去,没有人应。
很快到了权牧的房间门口,也是没锁。
她走进去,喊了一声:“大人?”她问:“你在不在这里呀?”
一团身影缩在角落书桌下面发抖,还发出抽泣的声音,云苏真是心疼坏了。
“大人。”云苏又喊了他一声。
那团身影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臂弯,嗯……最上面那双手的臂弯。
她过去,轻轻拉住他的手,躲在桌子下面的老怪物抖了一下,吓到了似的。
他那手臂血管爆出,丑陋不堪,云苏凑上去亲了亲,又喊他:“大人。”不要躲在这里哭呀,我永远爱你,好不好?
权牧不敢抬头,不敢让她看自己的脸。让她看见自己畸形的身体已经够让她恶心了,他不想再给他看更多了。
小姑娘软软的手顺着他的脸与手臂的缝隙伸进去,很温柔地想把他的脸捧起来,可权牧不让。
他使劲地躲,怎么都不肯抬头。
“大人,您不喜欢我了吗?”云苏问他,“您看看我,好不好?”
权牧摇头。
“苏苏……”别看我。
“我愿意爱你。”云苏亲了亲他唯一一点点遮不住露出来的脸颊,“我答应了永远爱您的呀,您还记不记得呢?”
权牧颤了一下,又哭了。
小姑娘一点点亲他,权牧贪恋她的温暖,终于抬了头。
狭小的书桌下,一个丑陋的怪物用手紧紧抱着一个漂亮的姑娘两人在接吻。
女孩子很乖,软在他怀里,跟往常一样,一亲她嫩嫩的小脖子,就哼哼地说怕痒。
权牧再也忍不住,狠狠亲了上去。
他流着眼泪,狼狈丑陋,可是这个年纪小小的女孩子却一点也没有害怕,就连梁邱第一次见他这模样,事后都坦言说吓了一跳,有点怕。
她怎么这么好啊。
云苏摸了摸他的头,被压到了地上。
权牧一整日都惶惶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云苏能感受到他手上异样凸起的血管慢慢缩回去了,腰间多出来的那畸形的肢体似乎也慢慢没了。
他抽泣了一声,唇终于放开了,云苏最后还追上去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
她说:“大人最好看啦。”
权牧怔怔地看着她。
她真的还觉得他最好看吗?
哪怕他是个畸形的怪物,也最好看吗?
您继续高冷呀(22)
事情很快持续发酵了,视频流通的地下渠道实在太多了,还有很多下载缓存的民众,事态发展政府方面都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
帝国方面快急疯了,事件主人公倒是在家里过得比他们好多了,至少权牧是真不急。
只是可怜云苏已经昏昏沉沉又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学校那边她一直请着假,云苏现在不觉得权牧可怜了,她只觉得他就跟山坳子里的狼似的,眼睛都在放绿光。
这下除了政府方面急,杜阮也急了。
晚上杜阮打视频过来的时候,云苏还在权牧怀里。
权牧看着光屏上的视频申请,他搂着小姑娘的手僵了一下。
——是同学吗?
权牧摸了摸怀里女孩子汗津津的小脸,她睁不开眼睛,一副累急了随时要睡过去的模样。
此时刚放学,是下午五点。
权牧抿唇,把身段软得跟熟透了的面条儿似的小姑娘捞起来扣住细腰。
云苏头耷拉在他肩膀上,呜咽了一声,以为他又要开始。
“苏苏。”他亲了亲她闭上的眼睛,小姑娘纤长的眼睫扫在他唇上,权牧往下压,唇瓣落下,“有人找你,你要不要接视频?”
云苏半睁开眼睛,漂亮的杏眸里此刻全是朦朦胧的水雾。
——不知是累哭了,还是要睡了的缘故。
总之权牧喜欢看她这幅模样,她只有这样在他怀里,才能让他有种她真的是属于他的感觉。
权牧摁开她的光屏,给她瞧杜阮发过来的视频请求。
云苏盯着那视频请求看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大人,您怎么知道我光屏秘密的?”
男人抿了抿唇:“不难。”他把云苏搂得更紧,“我只是怕你离开我,你别生气,苏苏。”
云苏叹了口气。
“没有生气……”只是,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权牧“嗯”了一声。
他之间摩挲了一下小美人娇嫩的肌肤,眸色沉沉,占有的意味浓重。
是谁给她打视频啊。
明明是他一个人的,明明说最爱的是他。
云苏本来想挂,主要是现在自己这幅模样……实在不适合见人。
就在她要拒绝的时候,权牧抓住了她的手。
青年骨节分明有力:“苏苏,挂掉不好,不礼貌的。”
云苏“啊”了一声:“是吗?”
小姑娘面色潮红,眼眸似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什么。
青年点了点头。
云苏懵懵懂懂,就这么又按下了同意键。
那边杜阮激动坏了,正要问云苏为什么今天又没有来学校,然后就看见视频里出现了半边裸露的纤细肩膀,男人的脸埋好友那分明漂亮的锁骨处,神色痴迷。
杜阮退出去确认了一遍自己不是点进了什么不正经直播。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接着镜头终于正常了,杜阮总算看见了让她担心了一天的好友的脸。
小姑娘一张小脸好似天边云霞,晕红醉人,眼眸会勾人似的,莫名地,比平日里妩媚好多。
她不会是,刚……刚……咳。
跟谁?跟那个怪物吗?
杜阮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心情。
按理来说,那个怪物那样太恐怖丑陋,怎么配得上……
可是……她看了一眼视频对面的男人,顿时对男人出色的容颜感到惊叹。
话说,大人生得好看也是有名的啊,只是可惜基因却出了这种问题。
而且更别提这个时候,青年餍足而眼尾还泛着红的模样,简直让人无法形容。
救命,她好像都要忘记视频里那个怪物长什么样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姐妹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似乎也行。
没之前那么难以接受了。
“软软?”云苏此时真是在勉强撑着精神跟杜阮视频,她是真的好困啊。
从昨天晚上她安慰了可怜兮兮躲在书桌下的杜牧后,就一晚上被折腾得几乎没睡。
杜牧这次是精力真的好啊。
他好像停不下来似的,昨晚顶多睡了三个小时,今天早晨又被迫醒了,断断续续地睡,其实压根没睡多久,权牧随时随地就想要开始。
老男人憋狠了真可怕。
杜阮看着云苏疲惫的小脸,一时不知道该聊一点什么。本来打这个视频就只是担心苏苏出事,话题本来就已经没了,而且就算要聊什么,权牧在旁边也压根不方便啊!
实在尴尬之下,她鼓起勇气和权牧打了个招呼:“……大,大人好……”
权牧掀了掀眼皮:“你好。”接着就又低头去亲云苏,都一整天了,他就跟永远亲不够似的。
云苏到底还是睡了。
小姑娘眼皮沉沉地盖在眼睛上,小脸挨着男人火热的胸膛,呼吸声均匀细微。
权牧觉得她好可爱。
“她睡了。”权牧对视频那头杜阮说。
杜阮笑了两声,心想终于结束了!
她就这么看着那位大人神色痴狂地一点点把她好友上上下下全亲了一遍,两个人在那头亲热,杜阮觉得自己在视频另一边简要用脚指头扣出三室一厅。
她好想再见,但又不敢主动跟权牧说,因为他……看起来是真的忙。
杜阮生无可恋,一听见权牧说云苏已经睡了,下一秒,通话结束。
您继续高冷呀(23)
第三天再起来时候,政府那边给权政来电话了。
“大人……”总统声音听起来有点低,“事情好像控制不住了。”
事态日益嚣上。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权牧之前的地位形象实在太高了,俗话说捧得越高摔得越惨,从前他是神一般的存在,可如今真相暴露,战神变成了令人无法接受的怪物,没有人能接受这种反差。
“视频是谁泄露出去的,查到了吗?”权牧问。
青年嗓音清淡,不慌不忙。总统现在是真佩服这位大人了。
可他哪里知道,权牧不是不会慌,而是他唯一最爱的人已经给了他所有承诺。
更何况,爱意给人武装,他一往无前,再无畏惧。
“我们去那天的战场查了,找到了一个没电的光盘,有发送视频的记录,现在正在追踪地址。”总统说道。
权牧“嗯”了一声。
云苏正在权牧怀里,昨晚她总算被放过好好睡了一晚,现在刚醒过来,就听见权牧在打电话。
由于之前云苏在睡觉,权牧没有外放,她看向他,随口问了一句:“大人,怎么啦?”
小姑娘声音软得跟能捏出水似的,总统是什么人啊,这大清早的,大人身边一个姑娘,这样的缠绵嗓音调子,发生了什么他几乎是秒懂。
是之前那个小女朋友吗?云副总统的女儿?
他第一回见那个视频都吓得不轻,小姑娘居然没害怕?
倒是真的很勇啊。
“没事。”权牧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他知道她不会嫌弃他,可是这孩子平时就娇气,要是叫她知道这事,不知道该难受成什么样呢。
云苏看着权牧,其实有点猜到了:“是不是网上控制不住了?”
权牧愣了一下。
“大人,我没你想的那么矫气的呀。”她只是习惯在他面前软绵绵的,可并不代表她真的经不起大风大浪,什么也不能承担呀。
“我能陪着您的。”云苏道。
权牧“嗯”了一声,觉得她傻,又觉得心疼。
他现在千夫所指,从天上跌到泥里,怕是走到街上就要被唾骂。她还是太小了,什么也不懂。
权牧觉得自己自私,沦落成这样了,可是舍不得放手。他很早之前就想着要去隐居,只是又怕她还那么年轻,哪里会愿意?
权牧一时沉默了一下。
“宝贝,你要是害怕,我们……”他声音有点哑。
云苏打断他:“不要。”
她实在不知道权牧在想什么了,都到这个地步啦,好不容易在一起,他为什么还要想着分手啊。
“我不分手。”小姑娘真难受了。
权牧叹了一口气。
“你还太小了。”她哪里知道这个世界会有多可怕呢?
“事情我会解决的。”权牧对电话里总统说,“没必要瞒了,直接公开吧。”
总统有点惊到了。
“包括您小时候…”总统有点犹豫。
大人之前的资料就连他都不是很清楚,属于帝国机密,但据说这个基因病是和幼时发生了什么事是有关系的。
权牧手指骨节蹭上云苏的小脸:“对。”他说:“包括我小时候。”
全当卖个惨吧。
他倒是无所谓一直被骂,可是小姑娘不能跟着他受罪。
总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