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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自己的笨蛋爸爸又是因为什么突发奇想、想到一出是一出,但是奈奈子也没有再问他,或者说是已经懒得问他了。
    睡客厅就睡客厅,只开一个空调的话还能省点电费。奈奈子老老实实地回了自己的卧室,从衣柜里翻出了打地铺用的旧被褥,想了想,又把自己床上那只很旧的小黄鸭玩偶也拎上了。
    果戈里也拖着被褥出来了,客厅里很快就整齐地铺好了三套被褥,乱步睡在中间,奈奈子睡在右边,果戈里睡在左边。
    “果戈里,去关灯。”躺进了被窝里,乱步对边上的果戈里指使道。
    “是~是~”
    客厅的灯啪嗒一声被关上了,只有朦胧的月光透过窗帘,影影绰绰地洒在了客厅里。奈奈子抱着她的小黄鸭,很快就睡着了。
    她踏踏实实、安安稳稳地睡足了十个小时,然后被清早七点半的闹钟叫醒,打着哈欠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放暑假了,不用去上学,但乱步还是要去上班的,每天都会跟着去侦探社,奈奈子也只有偶尔几天会睡一会儿懒觉,其他时候的作息和上学时也没什么区别。
    边上的乱步睡得四仰八叉,被子踢到了脚边,睡衣翻起露出了肚子,但却还在毫无所觉地呼呼大睡着。再过去就是一床已经折好的被褥,果戈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醒了,正站在窗户边,拉开了一点窗帘,注视着窗外的景象。
    听见了身后的声音,注意到奈奈子醒了,果戈里转过了脑袋,脸上是一如往常的轻快微笑。清晨的阳光落在他瓷白的脸上,淡金的眼眸里映着晨曦明亮璀璨的金光。
    他笑眯眯地对奈奈子说道:“昨天夜里,横滨塌了唷。”
    睡得还不是很清醒的奈奈子一脸迷糊,垂着脑袋,发出了一个含糊的疑问语气词:“……嗯?”
    “横滨塌了。”
    果戈里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特意地放慢了语速,给了奈奈子困乎乎的大脑足够的时间接收、然后处理这条信息。
    顿了几秒,坐在被褥上奈奈子才有了反应。
    塌了=地震=停工=不用上班=可以继续睡觉
    大脑缓慢地处理完了这条逻辑链,奈奈子也得出了结论:
    【那塌了就塌了吧。】
    “噢。”她说道,然后掀开被子,又躺了回去,抱着自己的小黄鸭,把整张脸都缩进了被窝里。
    奈奈子睡起了回笼觉。
    果戈里看了看酣睡如泥的乱步,又看了看睡得很安稳的奈奈子,最后又看了看窗外一片狼藉的横滨。
    在一秒钟的思考后,他也加入了继续睡觉的队伍。
    作者有话要说:  奈奈子:一觉睡过去了一个剧场版的平平无奇中学生
    ——
    评论区的三大势力:
    ①哈哈哈派: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先哈哈哈为敬
    ②磕学家派:当奈奈子选手和果果里选手还站在爱情的起跑线上时,磕学家们已经为他们戴上了金牌,并在起跑线前举行了颁奖典礼。经典颁奖祝词:我恨你是块木头
    ③逐渐奈化派:啊?什么?原来这是暗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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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4章 晋江独发
    【一五四】
    横滨塌了。
    只是一夜之间; 市区里数不清的高楼都坍塌成了破碎的砖石,在受损最严重的保土谷区,甚至足有三分之二的土地都化作了一片废墟; 城市里多出了大片的断壁残垣; 显得荒凉又凄清,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末世。
    侦探社所在的那栋红砖写字楼,虽然外表老旧,但却意外的相当结实,大楼并没有倒塌,外表的墙面上连裂纹都没有多出一道,但是社里的桌椅书架全都东倒西歪地躺在了地上; 有些甚至断折成了几块木头,前一夜还摆放整齐的文件和办公用品散落了一地; 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对于这一夜无声无息发生的“事件”,政府给出的原因是夜里发生了一场震波特殊的“地震”; 电视上的专家们解释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术语; 尽是奈奈子听不懂的深奥原理; 总而言之翻来覆去也只是在说着那些同样的结论。
    “这是一场极其小概率但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特殊类型地震”、“办公大楼的建设材质和结构对这种地震波抗性很低”、“非常幸运; 此次地震并没有造成严重的伤亡”——也就是这么三句话; 车轱辘似的用不同花样来回变化地说着; 奈奈子都听麻木了,拿着遥控器就把频道切到了东京电视台。
    很好; 今天的东京电视台也依然在坚持播放着动画片; 在一堆“地震播报”里当着与众不同的清流。
    电视台90%的频道都在说着地震的事情,社交网络上也都是相关的话题; 奈奈子打开手机; 翻翻学校的论坛; 首页飘着的贴子10条也8条都是在说地震,剩下两条顽强挺立着的是越前的应援贴,算算时间好像又是网球部参加全国大赛的时候了。
    确实如电视里所说的那样,论坛里热火朝天地讨论着这场地震,但好像并没有谁周边有出现因为地震伤亡的人员,大家的注意力也因此完全放到了“地震”本身上。
    【我听说是有地下的秘密实验基地爆炸了!】
    【说不定是外星人袭击呢。】
    【又不是漫画或者小说,应该还是又有什么恐怖||||分子搞的袭击吧,出于什么原因不能公开啦,之类的。】
    【超能力者!】
    【……】
    各种猜测五花八门,但也都只是猜测,连半点能用来作证的材料也没有,地震的那天夜里大家都睡得很沉,完全没有人意识到发生了地震这件事,“专家”的解释是“震前的低频率震波处在了一个特殊的区间内,会让人不自觉地入眠”。
    奈奈子觉得“专家们”一本正经解释的样子,像极了曾经做文综卷子论述题时努力编答案的她。
    “地震”让整座城市“荒凉”了半个月,商店街几乎整条街道的店铺都被毁了,需要重新进行装修、甚至是建造,除此之外,公园、展览馆、游乐场之类的地方,也都是一片狼藉,即使是出门,也几乎没有娱乐场所可以供人游玩了。
    但是对本来就有点家里蹲的奈奈子而言,“地震”后的这摊残局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影响,她的外出活动范围到达楼下的咖啡厅也就差不多了,而且最近她又有了新的打发时间的活动。
    那就是围观楼下咖啡厅新来的侍者姐姐露西和敦、镜花的三角修罗场。
    ——砰!
    装着一块硬邦邦的面包,白色的瓷碟被少女以一种差不多可以算得上是“砸”的动作,用力地、毫不客气地、恶狠狠地撂在了桌面上,让人的心脏都随着这一声响差点停止了跳动。
    碟子微微晃动了一下,但是十分坚强的,并没有从当中直接裂开,而是顽强地屹立住了。
    五官俏丽的红发马尾辫少女穿着咖啡厅侍者的制服,一手拿着托盘,一手插着腰,下巴高高扬起,眼下带着淡淡黑眼圈的碧色眼眸里带着阴森森的怨气,视线自上向下瞥着坐在桌边的敦,就像在看一只马上就要被她踩死的蚂蚁。
    “今、日、特、供——特意为客人你预留了一个星期的白面包!”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读作【预留】,写作【过期】。
    坐在桌边,敦把甜品单举着挡在了身前,战战兢兢地开口:“那、那个……蒙哥马利……”
    露西理也没理会他,把目光直接转移到了坐在敦对面的镜花身上:“这位客人要点什么。”
    “草莓蛋糕,还有果汁。”镜花放下了甜品单,神色和语气都十分平静地抬头对她说道。
    “知道了。”抱着托盘,露西转身就回了后厨,没留给敦半分的视线。
    手里捧着一个松软的果酱面包,坐在吧台边,奈奈子小口小口地咬着面包,腮帮子耸动着,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边发生的情形,没有表情的小脸看起来既认真又严肃,仿佛她不是在吃瓜,而是在啃一道难解的数学压轴题。
    坐在奈奈子的左边,果戈里将一小块曲奇丢进了嘴里,也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热闹。而在奈奈子的右边,手里拿着两个勺子的乱步则是在专心致志地和他面前的巧克力爆浆蛋糕做斗争,试图阻止那些爆出来的巧克力酱流得到处都是。
    所谓的“修罗场”,也即“敦每天来咖啡厅喝下午茶都会被新来的露西姐姐磋磨而同行的镜花却对此视若无睹的‘只有敦受伤的世界完成了’的场合”,每日下午两点半,准时在漩涡咖啡厅上映。
    “蒙哥马利小姐真的是很讨厌敦君呢。”果戈里说着又伸手从盘子里拿了块曲奇,金色的眼睛眨了眨。
    咀嚼着面包,奈奈子黑漆漆的眼睛转也不转,看着露西进了后厨,才慢吞吞地应声:“嗯。”
    看起来简直就像是灰姑娘的后妈讨厌灰姑娘那么讨厌,如果可以让敦在壁炉灰里捡豆子的话,她相信露西一定会立马开开心心、迫不及待地实施这个举动。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舀了满满一勺粘稠的巧克力酱,乱步语气散漫地说道,“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和名侦探一样,总能对笨蛋们会有着无限的包容力。大多数人只要碰到一个笨蛋,就会很快因为‘对方是个笨蛋无法理解自己的意图’,于是忍不住地就朝着对方发起脾气。”
    奈奈子不知道自己对笨蛋是不是有着无限的包容力,但是她确定,她对自己的笨蛋爸爸还是有着很高的包容力的,否则的话,现在她的爸爸就已经变成靠谱的国木田了。
    “女孩子对讨厌的男生都是这么‘严厉’的吗?”果戈里歪了歪脑袋,对奈奈子问道。
    并没有“讨厌的男生”,奈奈子并不能从自己的角度作为一个“女孩子”给出果戈里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她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然后对果戈里回答道:“不一定是讨厌的男生。”
    “?”果戈里的眉毛挑了一下。
    “也可能是喜欢的男生。”奈奈子一板一眼、十分认真地回答他。
    “为什么?”果戈里好奇地又问。
    奈奈子用“真实的例子”给果戈里做参考:“前天下午的时候,有一个喜欢太宰的姐姐,给太宰寄了一个炸|弹。”
    果戈里立马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理解神情:“那还真是比预留了一周的干面包更加‘严厉’的待遇。”
    “那也是太宰那个家伙活该。”乱步戳着蛋糕,懒洋洋地说道,“至少国木田在这一点上说的,还是比太宰那家伙要‘聪明’一点的。总是用花言巧语对待女人的家伙,迟早是会因为这些花言巧语而在女人身上栽跟头的。”
    果戈里思索一番:“诸如被与谢野医生绑进手术室?”
    “没有去招惹过与谢野小姐,这绝对是太宰入社以来做过的最明智的决定。”乱步没有给出否认的回答,只是这么说道。
    不过话是这么说的,但要是哪天与谢野真的对这家伙的行为终于看不下去了,直接把他捆到了手术台上然后抄起了柴刀,乱步也绝不会感到意外。毕竟与谢野就是“那样”的一个人,而太宰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巧克力酱有点腻,他吸溜着玻璃杯里的柠檬水,随手给了奈奈子一个小小的脑瓜崩,轻轻的一下,一点也不疼,被弹了脑瓜崩的奈奈子抬起头看他,手里的面包还有半块没啃完。
    “碰到像是太宰这样的人,就应该快点跑远。”乱步一本正经地教育奈奈子,光明正大地在同事背后说他的不知道算不算是“坏话”的“坏话”。
    他举着手里的勺子说道:“被纠缠上了就报警,尤其是这样的男性。别理会他怎么表现出脆弱的样子,又或者是别的什么花言巧语,只是因为觉得对方可怜,于是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那是白痴才会做的事情——虽然说不管男女,世界上这样的白痴总是很多的。”
    “……噢。”
    乱步说的煞有其事、言之凿凿的,奈奈子只觉得一脸迷惑。
    ——所以为什么突然要和她说这个?
    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