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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帝元庆,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里面。
“是,云庆遵命,老祖您慢走。”帝元庆心里虽然觉得自己冤屈极了,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乖乖跪在里面受罚。
因为帝元庆从宁寿宫出来找帝玄音的时候,故意甩开了身边的人,以至于郭公公等人急的几乎找遍了整个皇宫,也没找到太上皇,最后实在没法子了,就去了帝王的寝宫门外徘徊打听,这才从轻风那里知道,太上皇去了祖祠,于是,郭公公又带着人匆匆赶去了祖祠。
帝元庆本身就年纪大了,才跪了半个多时辰就有些受不了了,但是又不敢起身。
这时,他正好看到祠堂外面,郭公公带着人找来了,于是,眼神一亮,立马命令郭公公去给他拿了一个比较厚一点的垫子送进来。
等郭公公拿了垫子送进来之后,立马就惊得跪了下去,吓得脸都白了,“太……太上皇,您的脸……”
天哪!这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把太上皇的脸打成这样?
帝元庆一把夺过郭公公手里的垫子,垫在自己的膝下,然后涨红着一张老脸,对郭公公怒目而视。“喊什么喊?还嫌朕不够丢人吗?”
真是的,这么大的声音,生怕别人听不到吗?
郭公公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欲言又止的看着太上皇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太上皇这脸,该不会是摄政王或者皇上打的吧?除了那两位,他实在是想不出,这宫里还有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打太上皇。
太上皇也真是的,都伤成这样了,还在跪祖宗。
“太上皇,奴才这就去给您传太医。”
郭公公刚说完,就挨了帝元庆一顿劈头盖脸的骂:“传个屁,你是想让整个皇宫的人都笑话朕吗?朕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被老祖宗当孙子一样教训,都丢死个人了,还不赶紧滚回去给朕回去拿瓶伤药过来?”
帝元庆本就在帝玄音那里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此时总算是来了个人给他发泄了。
郭公公虽然没听懂太上皇的话,但也没敢多问,只得又跑回去拿药。
宫里的药都是极好的,才抹了不到半个时辰,帝元庆脸上的巴掌印就消了很多,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刚开始,郭公公以为太上皇是怕被人看到脸上的巴掌印,损了太上皇的威严,所以才躲进了祖祠。
可是等太上皇脸上的巴掌印都消了,也没见太上皇有要走的意思,明明跪的腰都直不起来了,依旧坚持的跪在那里,郭公公就忍不住纳闷儿了,以前也没见太上皇在祖祠跪的这么久过,最多一刻钟就离开了。
担心太上皇跪出什么毛病,郭公公就忍不住开口劝道。
“太上皇,您这跪的也够久了,可千万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要不奴才扶着您回去休息?”
第264章 不如送给本皇
帝元庆哪里能走?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不敢走,当下他就恼羞成怒的对郭公公低吼道:“闭嘴!朕就是喜欢跪着,再多话就割了你的舌头,滚出去等着。”
郭公公闻言,立马闭上了嘴巴,然后滚去门外候着。
这太上皇今天是吃了炮仗了?怎么火气那么大?而且还这么反常。
担心太上皇出什么问题,或者是被谁威胁了,才会这么一直跪着,郭公公实在没有办法了,就悄悄的让人到三王府去传信。
帝玄音回去之后,就让人把秦侧妃送了回去,帝玄霄、帝玄霆和帝玄武三人听闻此事之后,也厚着脸皮来要人,可气的是人没要回来,又被帝玄音不冷不淡的羞辱了一顿,最后一个个又灰溜溜的回去了。
至于那些奏折,帝玄音也懒得看,直接全丢给了帝九幽,然后独留帝九幽一个人累死累活的批阅着堆成小山的奏折,她倒是悠哉悠哉的来到了凉亭喝茶,落得一身轻松。
帝玄觞来时,帝玄音没有丝毫意外,直接让轻风把人带了过来。
“七弟……”帝玄觞怔怔地看着亭中的红衣少年,神情微微有些局促。
帝玄音一只手半支着头,另一只手把玩儿着手里的茶杯,也没有抬头,“坐下说……”
帝玄觞依言坐下,像以前那样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然后优雅地拿起茶杯,轻轻抿了口茶,舌尖慢慢体会那股甘甜中的苦涩。
“自从那次之后,我们还是第一次像今天这样,一起坐着喝茶。”
在这里,他可以放任自己继续喊帝玄音“七弟”,就像以前那样,而不是像朝堂上喊那一声声陌生,又代表着距离感的“皇上”。
帝玄音没有接他的话,只是道:“秦侧妃,本皇已经让人送回去了。”
见她提起秦侧妃,帝玄觞脸上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仿佛她说的只是一个跟他无关紧要的女人,直到他听到帝玄音接下来的话。
“以前你不是一直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吗?本皇记得你府上的莲侧妃也是个多才多艺,本皇对这件衣服很感兴趣,不如送给本皇?”
帝玄觞握着茶杯的手不由微微一紧,脸上的表情隐隐有些龟裂,他以前是说过这样的话,甚至还把女人往太子府送,只为帮七弟把性取向掰回正轨,也许多少是有些愧疚的原因,就想着补偿他一些,才会对此事如此费心。
可是现在,只要他一想到,那些女人会爬上七弟的床,就像九皇叔那样,心里就不舒服,又烦又闷,还想发火。
“那个女人本就是个卖唱的,身子早就不干净了,身份也低贱,配不上七弟。”帝玄觞为自己找了一个正当的理由拒绝,被帝玄音这么一弄,都快忘了此行的目的了。
帝玄音一脸随意道:“无妨,美人不问出身,本皇并不介意。”
帝九幽并非太上先皇亲子的事情,虽不是帝玄觞让人传播出去的,但他却有故意放纵之嫌。
帝九幽可以不在意这不光彩的出身,却不代表,她可以任由这些人欺负她帝玄音盖过章的储备粮。
她可以把秦侧妃放回去,自然也可以把莲侧妃弄进宫。
第265章 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
帝玄觞心口更闷了:“……”
你不介意,本王介意。
至于他介意的到底是什么?他现在也不想去深想。
“九皇叔不会同意的。”最后,帝玄觞只能把帝九幽搬了出来。
“你确定?”帝玄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帝玄觞微微一噎,帝九幽虽然抵制选秀,甚至之前还对文武百官放下过但凡有人敢抢他的人,不论男女,杀无赦!这样的狠话。
但是,对于七弟身边的烟儿,帝九幽似乎也并没有赶尽杀绝,就连之前那四个女人,那么尴尬的存在,帝九幽似乎也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似乎真的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他自然能看帝九幽并不是一个甘愿和别人分享的人,帝九幽能留这些女人的命,无非是因为这些女人根本对他构不成威胁,也就是说,七弟根本就没有动过这些女人,包括那个烟儿在内。
那次在太子府,七弟对烟儿的不一般,而且故意让人误以为烟儿是他的女人,怕也只是为了打消杜冰如心里的念想。
七弟心里喜欢的,怕是从来就不是女人,他心里就只有九皇叔。
如今七弟这样做,无非是故意羞辱他们,让他们的头顶,顶着一辈子的绿,但凡是男人,最不能忍受的,无非就是头上顶绿,而且还是被自己的兄弟绿了,会被人笑话一辈子的。
帝玄觞和另外三个不一样,因为做这件事的是帝玄音,所以他并没有觉得愤怒和耻辱,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七弟并没有要他们任何人的命,那是不是就代表,七弟虽然心里恼他做的那些事情,可还是在乎他这个兄长的?
当时,帝九幽跟七弟在一起,以帝九幽对七弟的在乎,是不可能让七弟受伤的,他又岂会不清楚这一点?
更何况,七弟本身就深不可测,哪怕他二人从未交过手,他当时也有这种感觉,所以他才会再陷害帝玄机之余,不忘趁此试探……
他把一切都算计的很清楚,唯独漏算了,他那所谓天衣无缝的伪装,早就被七弟看破了。
而那一段时间,他在演戏,而七弟又何尝不是在陪着他演戏?或者说看着他演戏?
当兄友弟恭的假象揭穿之后,他怕是今生都难以再听到七弟那一声“三哥”了吧?
帝玄音心中怅然若失,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我知道你在气我,之前死士那件事,我从来没想过要真的杀你,我虽然对皇位有过觊觎之心,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在发现七弟的身体被人取代了之后,他明明该对“七弟”更加防备更加谨慎,或是直接杀了了事,可是他还是下不了手,总是忍不住将他当成七弟一样补偿。
甚至心里的想法也渐渐变了,他当时就在想,若有朝一日,他真的夺得皇位,他也绝不会再伤害七弟,哪怕七弟怨他恨他,他也只想把他留在身边,慢慢的补偿他、照顾他。
哪怕父皇会反对,他也不会妥协,他会一直保护七弟,对他好,以此来弥补对他的愧疚。。
第266章 你想多了
“你想多了,这件事还不值得本皇去生气,本皇只是单纯的在教育你。”
帝玄音本就从来没有在意过帝玄觞,自然也不会有那种被亲人欺骗过的伤心或生气。
她活了无数岁月,见惯了人间的生离死别,也许是她本就生性凉薄,也许她本就无心无情,哪怕是对帝衍之,面对这个弟弟的离世,她心里也没有太多伤感。
衍之并不是她第一个储备粮,也不是最后一个,光在衍之之前,她的储备粮加起来就算没有上万,也有好几千。
衍之本就是凡人,生老病死也不过就是人生常态。
不过,她也不可否认,那无数个岁月当中,那些储备粮也唯有三人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
一个被她认作弟弟,一个被她收为弟子,而另一个则被她盖了尸皇印章,也是最为特别的一个。
她如今能为衍之做的,也只是保住东璃,只要她在,不管是西凉还是燕国,全都动不了东璃。
至于衍之的这些个不孝子孙,她也只是顺手教育一番,省得一个个目无尊长。
见帝玄音毫不在意的样子,帝玄觞心中一窒,本来还以为七弟多少对他有些兄弟之情,所以才会恼他,如今看来,七弟竟是从未在意过他。
而他对于七弟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个认知,让帝玄觞一颗心顿时变得冰凉,他的唇动了动,声音有些干涩,“我们……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哪怕是像以前那样,哪怕七弟只是对他装一装,也不行了吗?
帝玄音看他一眼,没有回答,只是不急不慢道:“记得把莲侧妃送过来。”
帝玄觞见她光想着从他手里抢女人,却对他没有丝毫在意,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莫名的妒意和怒意,他忽的一下起身,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明明不喜欢女人,抢她又有什么用?如果你只是为了羞辱本王,你干脆把本王抢了算了,这样更能羞辱本王……”
话一说完,帝玄觞就后悔了,一张俊脸顿时涨得通红,他略带慌张的地看着帝玄音。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刚只是太生气了,我只当你是七弟的,你别多想。”
为了掩饰尴尬,帝玄觞赶紧倒了一杯凉茶拿来喝。
帝玄音眉头轻轻一皱,淡淡道:“本皇没有多想,本皇也只当你是重孙子。”
至于多少代的重孙子,她也懒得算了。
噗……
帝玄觞刚喝到嘴里的茶瞬间喷了,呛得他直咳嗽,这下气得他连耳朵都红了。
“帝玄音……”
本王把你当兄弟,你他么想当本王的祖爷爷,过分了啊!
帝玄音微微一顿,然后淡淡道:“以后私下可以喊本皇老祖,本皇的名讳不是你这个后辈该喊的,这次就饶了你,下不为例。”
帝玄觞几乎被气笑了,他咬牙道:“我们东璃的老祖全都葬在了皇陵,你又是哪门子的老祖?说说看,也好让本王知道,究竟是哪个老祖的棺材板儿没压住,从皇陵里跑了出来……”。
还有几个从皇室玉牒当中除名的,葬在了别处,那几个自然就不算在内了。
第267章 罚跪
帝玄音一脸的云淡风轻,“想知道就去问帝元庆。”
敢质疑她?胆儿肥了。
帝玄觞也顾不得生气,终于想起了此次的来意,他微低着头,看着帝玄音道,“父皇年纪大了,又是你名义上的父皇,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