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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宁公主心里有些矛盾,她不喜欢林溪的不驯。不把她这个皇家公主放在眼里,让她感受不到尊重。
但是另一方面,因为何持让……她不想把彼此关系弄得太僵。
挺烦的,林溪为什么不能像其他世家女一般,放低姿态来讨好她。
她一般不让人巴结,但是可以接受她的示好巴结。
平宁公主最近有空就去“偶遇”何持让。
她越看越满意,原来他也不是一直脾气好,断案审人的时候,还是很有魄力。有她喜欢的男人气概。
自从皇兄透露,想给她和何持让赐婚,平宁便欣喜不已。
这段时间她安分了不少,遣散了那群面首,如今身边只余下李澜一人。
毕竟李澜十分会讨她欢心,还能在一些事上出谋划策。
等她日后大婚,自会断了和李澜的联系。
不会驳了夫君脸面,她当然也期盼夫妻恩爱,长长久久。
平宁公主在得知对方怀孕后,也没有再挑刺。
她离开后,还吩咐人送来了一些滋补品。
林溪没有客气,一一都收下来了。
陆焰:“……”
她什么礼都敢收,还都收得很高兴……
真是见了鬼。
狩猎的队伍开拔,以最快速度刚回京城。仿佛担心两国突然交战,他们处于边境被卷进去。
国公府一行人慢吞吞坠在后面。
林溪这次要避开大部队独行,还有一个原因。
她让踏雪把国公府的财宝,分批都运了出来……
一些存起来,一些拿去投资。
未雨绸缪,以免事发突然不能全部带走。
这些财帛可都是她的命啊!
她近来实在收到了太多礼。皇帝赏的,太后赏的,还有林家和陆家,以及朝臣富商送的。
送的礼物,林溪都照单全收。
她从不承诺什么,求过来办事……她也不会办。
这次踏雪就不同他们回京城了,林溪还拨了两个身手好的侍卫,贴身保护她。
毕竟以踏雪的手段和脑子,打理内宅有点太浪费……
除了她,林溪不放心把钱交给其他人。
别的不说,如果有人高喊一声“我要算计国公府”“我要让国公府没脸面”。
踏雪只要还有一口气……爬都得爬过来,看看是谁。
林溪不懂如何赚钱,但是她可以交给懂的人。
至于国公府的一干杂事,那些管事和嬷嬷都很能干。
再说了,不是还有陆焰吗?
公主前脚刚走,陆焰就忍不住问:“你一个女孩子,难道都不看重名声吗?怀孕也是可以随便说的?”
林溪:“我哪里随便了,我们是拜过堂的夫妻,公主也未曾觉得不妥当。”
若是你连这点作用都没有,为什么我要成亲?
陆焰:“……”
这人总是有一堆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算了,他还是接着看账本。
林溪微微一笑,真心实意地道:“夫君,你一边生气一边做正经事的样子,真有魅力。”
他生气那是他的事,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只要不耽误干活儿就行。
陆焰:“……”
好吧,这每日喝的药,没有一碗是不用付出代价的。
沈重霄腿伤未愈,他也不跟着大部队一起回京。
苏漾漾知道林溪还没走,很是诧异。
开始她以为林溪不走,是为了能看沈重霄,得知对方怀孕后,她长长地松了口气。
沈重霄知道林溪有了身孕,也非常意外……
毕竟他们相处过几日,还差点议亲。
他心里不太舒坦,两人刚认识时,他对林溪印象很不错。
后来抵达京城,发现认错人便也作罢了。
因为他总觉得,自己能配得上更好的。
可是因为林溪太潇洒,半分没有留恋,他又有点不甘心。
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快就变心?
不过眼下,他更关注的是自己双腿,也无暇去细想这些。
事发那日,几个御医问诊完毕,都说腿很难痊愈。
倒是苏漾漾技高一筹,说通过针灸,还有一系列的复健,能站起来的希望很大。
虽然以后比起寻常人,走路慢上许多,腿也不能再承受重力。
但比不能走还是好了许多……
苏漾漾因为医治信王有功,被周帝破例封为了御医。
林溪慢吞吞收拾好了行李,正准备启程,这位不速之客前来拜访。
苏漾漾会来,是受了平宁公主之托。
平宁公主昨日回去细细想过了。
林溪眼下有孕,那她以后自然会以夫君孩子为重。只要让彼此关系过得去就行。
苏漾漾是林家表姑娘。和林溪是沾亲带故的亲戚。
她们年纪也相近。
苏漾漾愿意帮她这个忙。
林溪随口问起了沈重霄的情况。
不得不说,苏漾漾有点邪门……
知道沈重霄大概率还能走路,林溪意外又不太意外。
不管怎么样,沈重霄腿脚不能发力,那一身的武艺再无用武之地。
也不算没收获吧。
没办法,经过千锤百炼后,她心态十分好。
苏漾漾微微一笑,声音温柔:“谢谢你关心信王,其实我是为了公主而来,不管以前有何不愉快,我希望你们能化干戈为玉帛。”
林溪笑了下:“她以前做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
平宁公主恣意惯了,不说私下作风,她欺压百姓,迫人低头的事没少做。
有个面首,仗着有她撑腰去年闹出过人命。最后这事也不了了之。
踏雪可是做过深度调查。
何持让最讨厌仗势欺人,对平宁公主的示好,向来是不假辞色。
苏漾漾:“那都是过去,现在自然不同,她已经改好了,不能同日而语。”
林溪一脸玩味地看着她:“你倒是个好人。”
“我是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
林溪点头:“恶人幡然悔悟,你来当和事佬,我大度原谅,我哥哥接受她,戏曲里的喜剧大团圆结局。但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什么意思?”
林溪:“你说,要那些因为公主死的人,或是因为她家破人亡的,会如何看待你来当和事佬?”
苏漾漾脸色大变。
林溪盯着她:“只要幡然醒悟,以前的事就可以一笔勾销?”
这也是她一直有的疑问,这个疑问,也包括对苏漾漾救赎的那些男人。
看起来欢乐结局,到那些曾经被迫害的人怎么算?他们就是活该吗?
那为什么兄长要一直警告她不许干坏事?莫非是因为她不是主角?
苏漾漾:“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要如何辩驳。
林溪没有和人辩论的兴趣,行李已经收拾完毕,她大笑着走了出去。
来的时候赶路不停歇,回程他们放慢步调。
累了就休整一日,在附近游玩一番。
眼下端王死了,京城里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她何必去凑热闹。
兄妹俩不在,刚好可以躲过风波。
何持让如今只是六品通判,才入朝为官不久,这些也波及不到他。
国公府众人再回到京城,已经是一个月后。
抵达京城这日,林溪马不停蹄地进宫拜见了太后。把她沿路买来的小玩意,送给太后。
顺带把丰烨接回去。
这次狩猎国公府快走空了,封烨被想念外孙的太后,接回了后宫暂住。
太后不在乎送了什么,礼物对她不重要。有这份心就好。
她长居深宫,倒是很羡慕林溪能到处跑。
太后:“我听说你怀孕了,是真的还是讹传?”
林溪一脸淡定道:“是大夫误诊。可能是我一直月信紊乱。”
太后:“原来是误诊,倒也不打紧,左右你还年轻。”
倒不算是坏事,毕竟国公府风头过甚。
梁境安膝下无子,才把林溪过继为嫡女。
若是林溪生了个儿子……那梁境安便有了个孙子。
这孩子以后肯定要承袭爵位的。
皇帝和英国公这对君臣,只怕是要生出嫌隙。
眼下众人的眼睛都在端王之死上,但依然不少人盯着国公府。
内忧外患,外患不影响内忧,哪怕是快要火烧眉毛,也不影响内斗。
太后既然为太后,漫长岁月里熬走了无数对手,又有什么看不开。
不生也好,抛开这些不论,她私心里觉得林溪还是个小姑娘,没有半分人母的样子。
亲生女儿就是因为生孩子去的。便不想林溪过早生子。
左右她能拿捏得住夫君,并不靠生子固宠。
林溪前脚刚走走出太后寝宫,后脚她无孕的事就传到了周帝耳朵里。
周帝心里的石头落地,难得有件顺心的事。
他和英国公还能做对流芳千古的君臣,不会离心。
林溪怀孕是误诊,许多人长松了口气。也就没人追究这是场乌龙。
林彦很不淡定。
这才刚回来首日,无数人来和他求证……林溪是不是怀孕了。
他不厌其烦地澄清。
无语,这些人闲着没事干,为什么盯着林溪肚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其实也希望国公府能添丁添口。
日有所思,等不到晚上,日就有所梦。
林彦午间打盹儿,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千辛万苦怀孕,然后过五关斩六将,避开了所有算计,终于足月生了个大胖儿子。
国公府总算有后了!然后……他突然从梦中惊醒。
顿时心里五味杂陈,梦里折腾那么久有屁用!他是个男的不能生啊!
这个梦太可怕了。林溪那个祸害真害人不浅!
——
何持让办完差事,从衙门回到国公府,马上让人去知会姐弟俩一声。
他在祠堂等着人。
恰好陆焰也在,夫妻俩便一同过来了。
结发为夫妻,有福同享再说,有难一定要同当的。
林彦早他们一步到。只有看到大哥,他心里才会踏实。
谁懂啊,有大哥在的安全感!
林溪脸上堆着笑,十分乖巧地说:“阿兄许久未见我,不知有没有想我?我买了礼物给你,已经放在你书房了。”
何持让开门见山道:“毛毛我问你,猎场的事是你做的吗?”
林溪心里一咯噔,表情却无比平静。
“什么啊?哦,你说端王的事情?这不关我的事。已经都有结论了,那是赵国人干的。赵国人真丧心病狂。”
消息一传回来,何持让就察觉到不对劲。
按道理说,他家毛毛已经长大了,还有了夫君。
应当有她自己的生活。
哪怕知道这些,何持让还想看着她,管着她。
心里无论如何都放不下。
妹妹还小的时候。自己只要稍一放松,她在背后什么祸都敢闯。
现在,能力越大越不让人不放心。只怕再过十年,他还是一样放心不下。
只是问了一句话,何持让的猜测便得到了证实。
毕竟是他从小带大的孩子。
“给我跪下!他再如何作恶多端,你也不能私下处刑!你做事之前,难道就没有想一想后果!”
那么多军队,万一被抓住了……
林溪正在想如何狡辩,林彦却已经很丝滑的跪下了。
他虽然不够聪明,但一直很会看眼色的。
林溪跟着跪在了蒲团上,既然不能狡辩,她转而为自己开脱。
“是他们先动的手。又不是我要杀端王,是信王要杀的,我不过跟在后面,顺手补刀。”
何持让:“什么?”
林溪:“好吧,我不该补刀后,为了公平起见……又顺手杀了信王一刀。”
但是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忍得住!
何持让头晕目眩:“什么?”
你竟然把多一个刺杀皇子,说得像是去菜场多买了一捆白菜!
陆焰左右看看,小舅子和夫人都跪下了,他一个人站着不太好。
便也从善如流的一道跪了。
这对兄妹互为软肋,好吧,其实两个人都不软。
何持让很有原则,一直以来如兄如父,全心全意为妹妹着想。
正是因为这样,他说的话很管用,众人也会愿意听。
这样的兄长,是陆焰没有见过的。
毕竟他那几位皇兄,不出手迫害他,已经是万幸了。
何持让:“岂有此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是不是我现在管不着你了?”
林溪摇头:“没有了没有,阿兄永远可以管我。”
“我看未必吧!”
林溪:“管得了,我知道错了。”
林彦火上浇油:“都怪你林溪,你要把大哥气晕过去了!”
有人在外作威作福,回到家中不照样跪祠堂。
林溪:“……”还是打少了。
何持让:“就算你心里没我这个兄长,但是你也要为自己考虑,万一失手怎么办?”
林溪:“……下次不敢了。”
垂下视线,想的是她才不会失手。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