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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花无日不春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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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去!”祝斗南猛然转身,“谁敢擅出,罪同通敌。你身为关口防御,若违军令,本王立即处以军法!”

    怎么办,该怎么办啊……越三千虽然看着刚健,其实年纪尚轻,更没什么随机应变的才智和经验,以往在军前,都是听父亲的,在家里,都是听姑姑的,现在该怎么办啊。他被急急赶来的铜锤铁胆吵得头昏脑涨,突然大吼一声:“放信鸽,给京里放信鸽!”

    自幼听过太多捐生殉国的传说,尤以堕城坠崖为最壮烈,想不到竟是这般收场……可人家是忠臣义士,自己呢?自己算什么……随着飞速下坠,脑子里搅成了浆糊,身子却好像被什么托了一下,一轻。难不成一样的死法便也能享一样的殊荣:功德圆满、白日飞升?可是刚好像还伴着一声绵长的惨叫,不像是传说中的仙乐悠扬……

    越季终于算是醒过来了,四肢百骸的酸疼慢慢爬上全身,又感到身子底下似乎压着个软绵绵的……人?她用手摁了两把,摁出一声呻吟。

    当真是人!她忙地连滚带爬向一旁蹭开。

    “你、你、你——”越季大惊,“祝北觐!”

    祝北觐平摊在地,进气多出气少,仍维持着面色如霜。

    “祝……世子,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是不是也遭了祝斗南的暗算?”

    祝北觐听到那个‘也’、那个咬牙切齿的‘祝斗南’,全副戒备的神情终于是稍微一缓。

    越季试着爬起来,环视一周,发现置身在一片荒郊野外,正是刚才撞破的城墙下方,也不知道祝斗南的人怎么没立即追来,不过说不定下一刻就会冲了出来,道:“这里不安全,咱们得赶紧逃!”

    祝北觐:“……”

    越季急道:“您倒是起来啊,不能自暴自弃,得想法爬上去!”

    祝北觐一腔悲愤说不出来:刚爬到一半了,被猪给砸下来。

    见祝北觐仍不动弹,越季去拉他,可就只这一下,他脸都扭曲了,大概是剧痛难忍。越季惊道:“胸骨好像断了,难怪说不出话来。你怎么伤这么重?”

    祝北觐:“……”不知道,被猪砸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没有每逢佳节胖三斤啊,我帮大家催吐缓一缓

    第29章 十三太保闯边关

    虽说宣府战况如火如荼,可京城毕竟还有兵精粮足的三大营护卫,尚未到剑拔弩张的情势,但禁卫军较平日里增加了许多。此时,德胜门的守军们正聚拢在城门楼上,围观街上一道奇景。

    飞土扬尘中,一列骏马飞驰而来,马上乘的,个个骑姿威武精神抖擞,却都是须发皆白。目测,该没有一个低于古稀之年的。城下众兵忙将他们围住:“老爷爷们,你们都是干啥的啊?”

    众老一个比一个声音亮:

    “我,砧板大刀疾如雨。”

    “我,剔骨板斧猛如风。”

    “我,水台钩镰迅如电。”

    “我,炸锅铜锤狠如雷。”

    ……

    守兵们听得一愣一愣的:“那到底是干啥的啊?”

    “我们是,伙房十三太保!”

    扑哧——终于有人笑出来了:“熬十三太保汤倒是有你们的。”

    一旁一个沉稳点儿的瞪他一眼,忍着笑好言劝道:“老爷爷们,你们是哪家伙房的啊?不待家里做饭,出城干什么去啊?采蘑菇去么?城外的路不好走,小心绊了马,而且,北边可在开战呢,你们这么大年纪,骑马跑来跑去太危险了,快回家去吧。”

    一老昂然道:“正是北边打仗,咱们才要去呢!你小哥可别小看了老哥几个,我们驰骋沙场的时候,你们爹妈只怕还没定亲呢。现在就算到了伙房,也是不减当年,那什么‘漠北十二神鹰’,在我们面前就是一群小鸡崽子,一顿切片剁劈煎炒烹炸,请你们吃全鸡宴!”

    守兵们一片哄笑。

    指挥佥事孟长兴飞奔而来,一个兵还笑呢:“大人,您看,老爷爷们说自己是太保。”

    孟长兴照他头盔就是一下子:“太保?这是越太傅!”说着朝当先最显眼的老者跪倒,“末将参见老国公、太傅大人!”

    众兵哗然,一下子谁也不敢笑了,在他们心中,越毂是传说中的人物,是半个神。

    越毂心事重重,挥挥手:“起来起来,能不能快点放行?我急啊!”

    “太傅,您……您老要出京?”孟长兴面露难色。

    朝野军民无人不知,越毂已三十年未曾离京。

    越毂今日火气特别大,闻言一瞪眼:“怎么着?我不出京是不想出,想要出谁拦得住!皇上有明旨把我困在京?”

    孟长兴听他这样直白,大吃一惊,知他会错了意,忙到马前低声道:“您老可记得您昔日麾下的孟大石?那是末将的爹。末将从小听得就是您南征北战的英勇故事,对您的崇敬,绝不逊于家父。末将就算跟天借个胆子,也不敢拦您,只是斗胆劝您……这个时候,还是不出京的好啊。”

    从他提起孟大石,越毂的脸色就缓了,才知他是一番好意,可他又哪知自己此时的心情,当即也不多言,一提马:“谢了。好小子,爷爷这次若是能回来,请你和你爹一起喝酒。”

    不远处有一座荒败的古庙,越季连拖带拽地把祝北觐弄了进去。经过这番折腾,祝北觐说一句话都要断几断:

    “祝斗南当真……心狠手辣。我的护卫……拼死护我逃出来,他们……都被杀光了。”

    不过总算是能说话了。越季想,看来胸骨并没有折,还好还好,再多歇一阵子看看能不能扶着他走远些。

    “你呢?”祝北觐吃力地问。

    “我?哦,我无意中听到了他的奸计,这才要被他灭口。”

    “什么……奸计?”

    越季没答。现在才来告诉他那个奸计就是来谋害他的,自己也是赶着来救他的?好没意思的一记马后炮,无谓讨个空头人情,便道:“这种人一肚子坏水,随便听听都是奸计,不提不提了。”

    越季说完,狐疑地看向祝北觐:“你方才哼了一声?”

    祝北觐道:“这种人……不是你全心全力袒护的未婚夫婿么?”说完,又有点后悔了,现在说这个,是当人揭短,有失君子之风,不过也没法收回了。

    果然越季沉默了,不过只是一小会儿,又道:“你尽管说好了,每说一句,就像在我身上又补一鞭子,省得我好了伤疤忘了疼,挺好的。”

    听她这么说,祝北觐心里的歉疚弥散开来,正想说些什么补救的话,越季又道:“我往下掉,你恰好往上爬,若不是你挡了我一下,我早摔死了,这当真太巧了吧?真是佛祖保佑。”

    祝北觐又不说话了。不是我保佑的么?

    越季扫净了神台上的蛛网灰尘,对着佛像拜了几拜。

    世间事,都在‘因缘和合’四字,佛前相遇,那是天作之合……不知为何,祝北觐心里突然现出太后曾对越季说的话。正好她拜完转过身来。四目一对,他只觉脸一热,忙偏过头。

    “你没事吧?脸发红,是不是还是伤倒肺了?”越季刚要过来,忽然停住。

    祝北觐:“我……”

    “嘘——”

    马蹄声。越季伏在地面上听了听,好多的马,疾而不乱。她迅速到寺外,轻手轻脚地爬上旁边一株高树,放眼望去,本已提起的心狠狠一揪。

    四面八方,到处是招展的苏鲁锭,烟尘四起,正向中间弥漫。而他们的位置,几乎在正中间。

    “我明白了。”越季回到寺中,“祝斗南没有再追杀我们,是因为鞑靼军来了。”

    祝北觐乍惊一挺身:“来了?”

    “鞑子骑兵行军很快,就要到了。”

    祝北觐方才一急,扯得身上一阵剧痛,到底是没能坐起来,灰心地放弃了。现在这个样子,又能逃到哪儿去?两次历经生死,都有些看淡了:

    “祝斗南……胆小如鼠,鞑子……还没到,就……望风而逃。”

    “落在鞑子手中,我们死不死也是个死,他没必要再在这里涉险了。”

    祝北觐又不服气起来:“难道我们就不能逃出去、被营救出去?”

    “过敌营安然而归,谁信?谁信你未曾通敌?谁信我未曾……”

    “好了!”祝北觐及时打断,他已经猜到后面的话了,并相信如果不打断越季一定会全都说出来。

    “在祝斗南和所有城中军民的心里,我们已经死了,或者说,必须死。我死节你死义,要不就都得淹死于世人的唾沫里。”

    平生第一次,祝北觐感受到,节义能杀人。

    就算往日里祝尧封再霸道贪功、冷漠狭隘,此时也不敢忽视张家口之于宣府、宣府之于京城乃至整个晖朝的利害,所以对于张家口的援助,几乎是全力以赴。调兵遣将筹粮备草,又运去从其余各堡中调来的多台火炮。可是即便如地,在鞑靼大军的连番猛攻下,情势仍然危急。除了张家口堡严奉祝斗南之命只攻不守,周围几座堡、台之中,有将领出阵迎敌,无一不惨败。开战三日,已有一名副将、两名参将阵亡,几名指挥使、守备伤势不一,其余的低阶武官伤亡惨重,军兵们的死伤更是不计其数。而鞑靼军中,为首的十二神鹰中只有一人重伤,三人轻伤。

    最棘手的是,炮弹就要打光了。

    一旦火炮失去效用,就到了真正生死存亡的关头。鉴于祝斗南身份极贵,已经有人建议弃城,此言一出,当即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祝斗南如何不担心鞑靼破城屠城?可如果现在放弃,就连这刚到手的一点可怜兵权也复失了,灰头土脸回到京中,还可能因败获罪。这个紧关节要,北极星却一去不返,令祝斗南更加恼火。王晨婴每次都小心地开解他,正是因为情势危急,寻找或销毁那批火器之责也就越重大。

    当此用人之际,高瞻因怕功劳被人抢去,连伤都恢复得比别人快,已能扶着个棍子跌跌撞撞出门了,只是手里总是多了拿块帕子,偶尔咳血得擦一擦,咳咳擦擦的也就习惯了。这一日,高瞻神神秘秘带来一个自鸣得意的口讯,古鲁哥的亲信、平章忽而赫遣密使求见。祝斗南闻言心念一动,两军杀得你死我活,敌方大官却要私下会见,想做什么?难道……他正犹疑不定地看向一脸诡笑的高瞻,一个亲兵飞跑来报:“凤翔公、越太傅已到堡外。”



    第23节

    

“当真?”祝斗南大喜过望,“快快开城门!本王亲自迎接。”

    高瞻急道:“那鞑靼密使?”

    祝斗南哼一声:“本王是什么身份?会去私见一个鞑子?速打发了。”

    “殿下,只怕他们是有……”高瞻不死心,压低声,“议和之意。”

    “议和?鞑子那点伎俩,阳解阴谋,瞒得过本王?况且,本王有老国公襄助,如虎添翼,他们现在来告饶?迟了!”

    祝斗南一边抖擞地往外走,一边问道:“凤翔公带来多少军马?可有火器?”

    “算上老国公,共计十四人。”

    祝斗南陡然止步,脸也如伏天午后,骤然又是乌云密布。

    “殿下?请您授令,方可开城门。”

    祝斗南忽然发怒:“开什么城门?鞑子近在咫尺,万一被他们突袭怎么办!”

    “可是……您不是说……那凤翔公他们要怎么进城?”

    祝斗南失望之余,打起另一个主意,不耐烦道:“放吊筐。”

    “吊筐?凤翔公他年纪太大了,身材又……万一出了什么危险……”

    “十四个老家伙就敢闯边关,何其勇猛,还会怕什么危险?”

    (后半段在‘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呦,哎呦呦呦——”越毂被人扶着迈出吊筐,拍拍那几个拉绳拉得脸红脖子粗的小兵,“孩子们辛苦了!”回头对那位砧板大刀戚威道,“不行了,太胖了,你看把他们累的。这分量是非减不可了。”

    “咋减啊?”

    “以后少吃点呗。”

    “那可不行。让我这一手刀功上哪儿用去?”

    “都到了阵前了还怕没用武之地?”越毂重重一拍他背,又感慨起来,“我们小月季小时候,就刚生下来那阵,被我接到京里。她乍一离了爹妈,晚上总是睡不稳当,非要两个小拳头攥着我两根手指头,才能踏实。那小手小的,连一根食指都攥不住。我当时就想啊,这么丁丁点儿的小娃娃,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我虽是一把年纪了,可也巴望能看到她长大,起码大到能抱住我腰。可前阵子她说什么?两只胳膊都抱不过来了。不行,我得减减这一身肉!”

    戚威听着,却笑不出来:“吉人自有天象。我劝您也别太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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