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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面面相觑,露出惊恐的表情。
以往宁钰挺收敛的,至少人前他不会这么冲,但是今天不在状态,他心情不好,梁腾就撞枪口上了,免费让别人看了一出大戏,宁钰一点都没发现,依然沉着脸色盯着电梯门。
易辰因为不清楚情况,还有这么多人在场,他没多问,保持了沉默,等电梯上来,一伙人蜂拥而上,宁钰最不喜欢挤电梯,但是今天他挤了,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到了楼下,易辰才问了他:“你跟那个人有冲突?”
宁钰和易辰往路口去,他打了车,师傅还没到。
“嗯。”宁钰言简意赅地说。
易辰问:“工作上的?”
宁钰迎着闷闷的天气:“都有。”
他也说不清,私下和工作都挺不对付的。
易辰劝慰道:“这没办法,入职场就这样,遇见各种不同的人,只能选择忍耐。”
宁钰没回应。
“但是你刚刚那样公开呛别人就不对了,以后你还要在这个公司,闹得太难看就……”
“他性骚扰我。”宁钰一句话解释清楚了他和梁腾之间的仇怨。
易辰皱起了眉头,没有再说些什么。
宁钰回过头,他的手机响了,师傅给他打了电话,宁钰把位置跟师傅对接,不一会车到了。
“我今天要回趟家,不好意思。”宁钰的表达已经很明显,他要回家,不能让易辰跟着了,他的家人和易辰不太适合见面,尽管现在他爸已经允许他跟谁来往,但是易辰,不是那个能随意带回家的人。
宁钰知道易辰应该也不太想和他的家人打交道,曾经闹得那么难看。
“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宁钰这辆车是给易辰叫的,他没上,看了下易辰的表情,解释道:“抱歉,我回家是因为有点事,所以……”
“好。”易辰其实看出来了,他在找借口,好像是为了让他好过?怪了,他们之间不需要这样,易辰说:“我不打扰你。”
他上了车,宁钰轻轻推上车门,车子开走了。
他确实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想回家待两天,前天他姐发了消息,让他回家吃饭干嘛的,宁钰跟他姐联系,让他姐来接他。
宁冉这两天在家,过来接了人,一看他脸色不好,免不了要问。
“干什么这是?这么高薪资不至于吃土吧?”宁冉调侃了一声。
宁钰总算舒服了一点,不管是面对工作上的同事,还是面对易辰,他都不太放得开,还是和自己家人待在一起安心一点。
“爸在家吗?”宁钰问。
“等你呢,我跟他说你今天回来,局都不去了。”
“他又有什么事?”
宁冉说了个名字,又是他爸的老朋友,抱孙子还是什么的,今天本来要出去的,这也没去。
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饭,他爸问他的工作顺不顺心,宁钰也是报喜不报忧,梁腾和媒介那些角色也上不了台面,没必要跟他爸报告,宁钰说挺得心应手的。
“怕你不适应来着,有困难就说,你爸不是摆设。”他爸特别宠他,就是从那场手术开始的,虽然宁钰当年并没有受到生命威胁,但还是把他爸吓了一跳,反正从那之后,他爸什么都依着他,随着他。
医生怎么说来着?说宁钰心里闷的东西太多了,急火攻心,能到吐血的地步,下次一定得小心了,这种情况不是大病大灾,可伤心是最伤神的,每一次都会损耗精神力,迟早会出大事。
一家人都听着医生的叮嘱,蛮顺从宁钰的,以至于他大学之后玩那么乱,宁父都没有太管着他。
从前宁父不觉得宁钰活的压抑,他表现出来的也很正常,那一次让他认识到了利害。
“你跟陆从怎么了?”宁父问:“我看你最近跟他情况不对啊?”早就不对了,宁父说的委婉。
“工作太忙了。”宁钰随意扯了一个理由。
宁父盯了他一眼,心里有数,不想说就算了,他也没追问,吃完饭,宁钰就上了楼。
宁冉把门关上,宁钰说找她有事。
宁冉拍拍手,洗耳恭听道:“来,说吧,让我听听我弟弟在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
宁钰坐在椅子上,鞋子也没脱,两脚踩着椅子,宽大的椅子他的身板只坐了一半,不耽误他双脚放上去,宁钰抱着那只猫,手腕上的表盘散发着银光,他声音低低地:“易辰来找我了。”
听了这话的宁冉愣住了,她从趴着的床上直起腰来,严肃着问:“他要干嘛?”
宁钰猜到了他姐会有这个反应,摇摇头说:“不知道,他跟我解释了以前的事,他没有背叛我。”
宁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宁冉说了一遍,宁冉听得认真,生怕漏掉什么关键信息。
“你真信?”宁冉保持质疑的态度。
宁钰揉着猫身,这猫胖了一点,但还是很乖,很依赖他,趴在怀里老老实实地,宁钰说:“我又没有别的证据说不信。”
他一开始也保持了质疑的态度,但是易辰……不像是说谎,只是他觉得。当然,人长大了也有可能会说谎,宁钰不清楚。
“就算是真的,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跟他也不可能啊,不管真假,伤害已经造成了,而且爸本来就不同意你跟他在一起,因为那些事……你也不可能跟他再有什么吧。”
“你别激动,”宁钰看向他姐,安抚道:“我没说跟他在一起什么的。”
宁冉来到宁钰身边,一头雾水:“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宁钰把猫儿举起来,仰头看着,猫儿一直在叫,宁钰说:“先找个人把当年的事查清楚,确认真假,剩下的再做决断。”
“你不相信他?”
“不是,我只是不相信陆从,”宁钰说:“他跟陆从一起出现的,如果他能来见我,早干嘛去了?这个关节口出现,说当年的一切是误会,太会挑时间了。”
“什么关节口?”
宁冉不知道,但她弟弟显然没打算告诉她,宁钰出了下神,脑海里浮现那天晚上顾铭抱着花的身影,他对怀里的猫儿说:“咱不告诉姐姐。”
宁冉按了下宁钰的脑袋。
宁钰抬头笑了一下。
宁冉趴在座椅背上,跟宁钰一起逗弄起小猫来,拉家常地问道:“如果是真的你会怎么做?”
宁冉不知道内情,但是他和宁钰一个娘胎出来的,她能理解他的部分想法。
宁钰现在挺纠结,不知道拿人怎么办。
“真的啊,就接受咯,”宁钰说:“那能怎么办?都是误会,我还怎么计较啊?”
宁冉道:“你能做到那么大度吗?”
宁钰可没确定,他道:“我试试。”
宁冉笑了声,她严谨道:“那如果是假的……”
“那就更好办了,”宁钰说:“双杀。”
一确定陆从的坏心眼,二确定易辰当年的罪情。其实他挺矛盾的,他想让当年的一切是假的,这样他会好受一点,他的初恋没有背叛他,人间还有点温暖,但是真的也没关系,起码……他这些年没恨错人。
人啊,果然长大了就不单纯了,他当年抱着坚定决心抵抗家人也要爱的人,今天竟然希望他的背叛成真,这种想法可不健康,不是当年的宁钰会希望有的,但是怎么办呢?太多年了,身边的人更新换代,什么货色都有,他也不可能一直不更新,在原地等着被算计吧。
“你身边有能用的人吗?”宁钰轻描淡写地问着。
宁冉想了想,没挑到合适的人选,但给出了有用的建议:“我没有,爸应该有。”
宁钰否决道:“我才不用爸的人,不过这些人要到哪儿联系?”
他还真不清楚上哪联系这些能人异士,毕竟这么多年的事了,查起来也不会太容易,还是找专业的人比较稳妥。
宁冉笑了声,给力地说:“这简单,交给我。”
宁钰点了点头,嘟着嘴巴,看了看怀里的小猫,猫儿在抓他的表盘,宁钰皱起眉头,生气地拍了下小猫不老实的爪子。
第71章 得失
宁钰晚上没有早睡。
他和静姨聊了会天; 说起祝酒的事,静姨坐在他的房间里,时不时提一嘴; 宁钰就想跟祝酒打个电话来着,他也没闲着,给祝酒开了会视频; 祝酒和他妈妈在一起。
祝酒对宁钰倒是亲切; 一点不腼腆; 有很多话要跟宁钰说; 把外婆都忘了,静姨在一边欣慰地看着,是宁钰时不时问祝酒有没有想外婆; 什么时候放假他接他过来玩; 祝酒很期待,算着时间; 说还要很久,然后悲伤地抿着唇; 宁钰笑笑; 让他耐心等待。
“妈妈睡觉了吗?”宁钰刚才和祝酒妈妈打招呼了,妈妈蛮拘谨的,没说两句就喊祝酒来了; 到现在也没有露面。
祝酒朝一个方向看过去; 然后说:“妈妈在做鞋子。”
静姨在旁边解释说:“她会做点简单的鞋子,拖鞋什么的。”
宁钰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 对祝酒说:“那今天就这样了; 时间不早了; 你明天还要上学吧?”
祝酒嗯了一声,“那我挂掉了?”
宁钰说:“好,放假再见。”
祝酒开心了,说好,电话挂断了。
静姨直起腰,感慨着说:“倒是亲你。”
宁钰放下手机,回头看道:“他跟我玩过,不然不能。”
“放假真叫他来啊?你现在工作忙,哪有时间带他玩?让他在家老老实实的吧,别添麻烦。”
“不麻烦,到时候我请两天假。”
静姨没话说了,任由宁钰了,她心底还是希望祝酒来的,毕竟是亲外孙,能见就见见。
“不早了,你休息着,我出去了。”静姨说,宁钰点头,目送静姨离开,静姨把房间门带上,临走前嘱咐他关窗户之类的。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宁钰没有上床,坐在椅子里,面对着电脑发呆,手机里没有顾铭的消息,前段日子联系的频繁,这一下倒好了,彻底清净了,他倒没想到顾铭这么耐得住,说不联系就彻底不联系了,他这几日也没看到他,竟有点不习惯了。
宁钰摸着自己手上的表盘,拿手指敲了敲,脑袋放空,最后说了句:“出息。”
他关了灯,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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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宁钰的状态比昨日好很多,上班时有说有笑的了,但是方曦等人的脸色就差多了,一点也不轻松,是和昨天的事有关,大家都惊呆地望着宁钰,宁钰没想到一夜过去了他们还能有这样丰富的表情。
“宁钰,你昨天呛梁腾,疯了吧?”方曦说完,她旁边的女生也补充着:“就是,我们人都看傻了,这么多人在,你怎么敢的?”
宁钰还没来得及回应,那边的男人又猜测了起来:“他是不是骚扰你啊,还是什么?不过你那样呛他,勇是勇,但后果你得小心了。”
“大家不爽媒介都是暗地里自己说,你摆在明面上,这不是让他们集体针对你吗?我觉得你危险了,以后别去送文案了。”
“不过梁腾昨天也没有大动作,不知道他是大度还是装的,你小心他给你穿小鞋。”
“大度咋可能,就他们那群人,肯定是心里计较着,想着秋后算账呢。”
话题越扯越远,直接上升到媒介的八卦和分析梁腾的人品上去了,昨天跟梁腾的争吵是当众发生的,这事闹出不小的骚动,他们部门就这几个人都能这么热火朝天的,估计媒介部门陷阱都摆好了,他今天和往后的日子看来真不好过了。
宁钰没放在心上,坐在工位上,专心工作。
方曦凑过来问:“你不害怕吗?”
方曦都替他害怕,好像呛梁腾的是别人。
宁钰脸上是没什么担忧自身的表情,他轻飘飘地回答:“害怕也没用,大不了被打。”
方曦睁大眼:“我去,他们要打你你受得了哦?”就宁钰这身板,不得打出事故来?
宁钰看她一眼,没解释,觉得这个解释就足够了,他继续工作。
待会组长来了,把他叫进了办公室。
组长也听到了点风声,关心起他来了,问他怎么敢的,宁钰态度好,说自己没脑子,待会跟人道歉去,就这么对付过去了,组长嘱咐他下次注意,这是公司,不能起争执,说他这种新入职场的毕业生都这样,脾气大,什么事都喜欢在明面上争执。
就算有冲突,碍着梁腾总监的身份忍忍也过去了,不为什么,让自己在公司顺利点,谁也不想成为领导层心头的钉子吧?
宁钰听着这过来人给的忠告和建议,左耳进右耳出,他是没把一句放在心里,不是他自大,他觉得如果性骚扰都能忍,都要忍,那公司是什么?领导是什么?可以公开犯罪,犯罪者集结的地方?
分事情,如果跟梁腾是小摩擦,忍也就忍了,但性骚扰这种东西,忍就是纵容,就像那天顾铭没来,没给他警告,梁腾那天在会议室就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