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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漉漉的吻,没有停歇的迹象。
在周念的指节碰上他的耳钉时; 微微停滞; 然后终于舍得停下这个无休止的吻。
“喜欢吗?”
姜陆潮抵着她的额头说这句话; 视线暧昧地落在她挂着水渍的唇角。
像在问她喜欢这个耳钉吗?
也像在问,喜欢这个吻吗?
可周念却无法忽略当他说出这句话时; 那只借自己的开衫外套遮掩而不安作祟的手掌。说这句话时,他的指尖似是轻轻刮蹭了下; 带过令人难以忽视的战栗。
很显然,这句话也可以带有第三层含义。
周念在余光瞥见远处来人时将他推出了副驾。
她最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胡乱不清地说,不要在这里。
不要在这里问,还是不要在这里接吻。
抑或是姜陆潮理解的第三层意思。
车灯亮起; 驾驶座上; 男人唇角也亮晶晶反着光; 鲜红的唇缀着浓郁眉眼,愈发张扬恣意。
他发动汽车,一边慢腾腾得出结论:
“回头房子得买带车库的。”
周念正小口啃着胡萝卜饼掩饰无措,听着一愣,不敢置信地回过头,“你就这么喜欢在车里接吻?”
这是什么怪癖。
姜陆潮理解的这个问题可能和她不太一样。
不然怎么会在听到这个问题时回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用一种极其不正经的口吻笑说:
“当然不止接吻啊,妹妹。”
…
周念在车上吃了半张胡萝卜饼。
她啃得很慢,不是因为不饿,而是舌尖被姜陆潮咬得发麻,被迫细嚼慢咽。
当她控诉姜陆潮的粗鲁时,他正牵着周念走进一家私厨小馆,脚步一顿,弯下腰来,一副悔改知错的神情叫她张嘴,自己查看是否流血。
然后又被骗吻至唇舌发麻。
周念早该知道,他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走进包间时,周念的面色有些难看。
原因是直至推开姜陆潮才发现那处走廊正对着隔壁包间的大门,门里七八个人围着圆桌坐着,不乏揶揄望来的眼光。
其中几个西装革履的似还认识姜陆潮,调侃了声。
“姜总,女朋友啊,带进来坐坐呗?”
姜陆潮将周念带至身后,答向几人的声线似换了个人,沉稳客气,在商场上游刃有余的模样。
“是太太。”他答。
“姜总什么时候结婚了啊?这么快?咳,那更得来喝一杯了!”
姜陆潮示意周念先去包厢后,走入刚才那几人包间,借了杯白开水,唇角勾起很浅的弧度。
“家里那位不让喝,以水代酒,敬各位一杯。”
周念也才走开几步,自然没漏下这句,一进包间就问他,“家里那位是哪位?”
姜陆潮后脚跟了进来,指腹蹭过嘴角,刮下一点血渍来,视线悠悠扫过,慢调哼笑说,“家里那位爱咬人的太太。”
“……”
“你活该。”
想到刚才被好些人看热闹,周念又觉愠怒,再叮嘱一句,“下回不许在这种场合乱亲人。”
说时,恰有侍者端水探进包厢,顺便递上菜单。
就听坐在方桌外侧的那位先生笑了起来,笑意散漫,慢腾腾哄着身侧的女孩说:
“好,回家亲。”
……
时间也不早了,姜陆潮问周念菜单上有无想吃的东西,周念摇头让他决定,他便利落点了几道菜,轻车熟路的模样。
说是之前谈工作时来这里吃过。
周念想到了隔壁包间的那些男人,想来也是生意上打过交道的人。姜陆潮入伍三年再回来,虽是自己一手创办的公司,但三年经由别人之手奋斗出来的成果早与从前不同。
不过一年时间,要适应在公司的职务变化、盘店、入股,显然不是简单的事情。
她常常觉得姜陆潮比从前沉稳了许多,毕竟19岁的姜陆潮在她脑海中留下的形象实在太痞,身上永远挂伤,嘴上永远挂着不正经的笑意,又骑着那样酷炫的机车。
周念端详着面前人。
他穿了件夹克外套,扣子大剌剌敞开着,里面是一件黑色单衣,头发长长了许多,伤疤也看不到,敛下了那股凶神恶煞的气质。
眉目明朗浓郁,瞳仁很黑,直勾勾地盯着人时,有一种能窥透内心的错觉。这样深邃的眼,只唇角捎带点温和笑意,便深情得令人心醉。
周念想,自己那时是不是也是被这样深情的眼神勾得心动?
于是她伸出手掌挡住了姜陆潮的眼睛。
遮住了上半张脸,只能看到被周念咬破的嘴唇和棱线分明的颌骨。
姜陆潮被周念的动作勾得笑了起来。嘴唇一扯,又裂开一点血渍。
“喜欢这样玩啊?”他问。
手心被男人睫毛轻轻扫了下,带过一阵暧昧的气息。
周念收回手,淡淡看他一眼。
“和正经人沾边的话哥哥一句都不会说?”
姜陆潮笑得依旧不正经。
“不好意思啊,哥就这德性。”
…
周念确实对食物没有多大讲究。
再好吃的饭店在她这里的评价上限都是“挺好”,姜陆潮做的翻车料理在她那也能得到“还可以”的鼓励。
吃过晚餐,回到16楼。
周冠飞给周念打了个电话,问说姜陆潮元旦回不回去,周念往浴室望了眼,“我回头问一下哥哥。”
“好,你们住得近,有空可以多来往,你哥哥一个人在兆海……应该挺孤单的。”
他说这句话时,周念拂着自己肿。烫的唇,一声没应,心虚至极。
周冠飞像还有话要说,支吾着没挂电话,但半天又只说,“你前段时间演出很辛苦,元旦我买只乌鸡炖汤给你补身子。”
周念是了解周冠飞的,话少沉默。会让他想说又支支吾吾不说的应当是不小的事,但也应该不是什么坏事。毕竟若是出了事,他的语气便不会这样温吞龟速了。
……
临近元旦了,他们也没什么工作。
周念在工作间里试录了一段小样便收工了。
她去客厅倒水时,姜陆潮恰好从浴室出来。这男人大抵是吞火长大的,这样冷的天只在腰间裹了条浴巾便出来了。
周念目光晃过,心中暗叹了一声这人的肌肉线条,很快不自在地收回目光,背着身不经意开口。
“我爸刚打电话,问你元旦回不回去吃饭。”
“回。”
姜陆潮答得很干脆,他走了上来,停在周念身侧,“有点渴。”
周念转身递过水杯,姜陆潮的掌心扣着她的手将水杯举起。
手臂被拉近,她的视线不受遮挡,极近且直接地盯着他看,目光从男人咽水时滚动的喉结往下。
他的脖颈与肩颈有一定色差,身上皮肤稍白些,常年举铁的人,胸口比她想象得要发达且紧实,喉结牵动肌肉,喝水时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周念观察得入迷,没注意姜陆潮何时已经喝完。
“喜欢?”
他转瞬放下水杯,将周念的手抓起放了上去,没等她脱手离开,手臂已经掐着腰将人提起放在了桌子上。
姜陆潮的动作很快毫不拖泥带水,也没想等她回答问题,掌心已经从周念后颈穿进发缝,扣着脑袋吻了下来。
餐桌不高,他需得俯下头颅。身躯笼罩下来,咬她的唇和舌,恶劣地勾着她发出在寂静冬夜中格外明显的水渍声。
她尝到了一点腥甜味,应该是姜陆潮嘴唇上的伤口又流了血。却无暇去顾,姜陆潮的动作也不允许她去思考这些小事。
套房里开着空调,她穿棉质睡衣,套了件针织开衫,在此刻显得单薄。表现在姜陆潮的掌心可以轻易感知她的变化,从而恶劣地根据她的反应做出下一步动作。
客厅没有开灯,周念被他扣在餐桌上热红了眼。她像艘失了方向的船,被他牵引着无从思考。
直至他实在恶劣过了头,捻得用力,周念惊吓地按住了他的手臂,脱离了他迷惑性的吻,结结巴巴说。
“你……别这样。”
姜陆潮的手臂没被她推动分毫,只是动作显然温柔了些,哑笑说,“那这样?”
周念没有应声,垂着眼,却借着窗外月光窥见了抵在自己膝盖上的轮廓,及触感。
“去哪间?”
“改天吧……”
周念低着头,难得这时候还能理智思考,只是声若蚊呐,“你房间被子太薄,我房间床太小……都不合适。”
姜陆潮的笑在胸膛震荡开,低沉闷响。
周念以为他要反驳,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她的说法,只说,“好,那就改天。”
并说:
“那在这里再继续一会。”
…
12月31日,周念去了趟公司。
新歌准备在一号发布,让他们三人合体录了一小段预告视频发在官博上。
要走时,红姐给他们每人包了一个红包,她看起来心情并不太好的样子,但仍然拍着他们的肩说来年一起好好干。
贝贝和蒙西家不近,从公司出来后就直奔火车站和机场了。
周念背着琴包在公司楼下等了一会,姜陆潮过来了。
姜陆潮接过她的琴包端详一眼,“贝斯?”
“是电吉他,蒙西才是贝斯手。”
周念跟着他走近汽车,好奇道,“哥哥不是看了那么多场巡演?这都不知道?”
姜陆潮正将琴包放上后座,听到这话时,躯体一顿,但也承认得坦荡。
“不好意思啊,你哥没什么艺术细胞,光顾着看美女唱歌了。”
“……”
两人去了趟大商超。
食材区主要是姜陆潮在采购,他买的多是新鲜蔬果,唯一一个看起来略显违和的食物是果冻。
“你不是喜欢吃?”
周念抿着唇角,没有说出自己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口感滑溜的甜食。
逛完一楼,两人推着购物车乘扶梯去二楼生活用品区。
“这几天降温,我那被子盖着怪冷的。”
姜陆潮若有其事地说着,推着购物车走向床上。用品区。
并问周念,喜欢什么颜色的床单?
周念定定看他,男人臂肘搭着推车,高大的身躯欠了下来回望她。
“蓝色。”
周念最终回答他。
两人还在二楼挑了台投影仪。
不能联网的旧电视在这个时代已经成了装饰品。
但回到家,却发现整套房子里只有姜陆潮房间对床的那面墙完全空白且足够宽敞,更过分的是,他的床边“恰好”摆了个能用来放置投影仪设备的木架。
周念洗过澡擦着头走过姜陆潮房间,往房里扫了眼。
深蓝色厚被单已经换上,墙上也放映着姜陆潮的电脑投屏,边角柜子上还连着一台蓝牙音箱。
恰到好处的一切让周念品出了几分不对劲,眯着眼质问姜陆潮,“你是不是早就盘算好了这些?”
姜陆潮坐在床边暗处,笑意深沉,“被你发现了。”
说着,敲击键盘。
墙上放起周念巡演时粉丝录的直拍视频。
看自己的脸被放大投上去实在羞耻,周念火速红了脸,叫他不许放。
电脑屏幕的光打在姜陆潮脸上,笑得巨他妈混蛋。
“那你进来阻止我啊。”
“……”
姜陆潮的心思昭然若揭,周念也如他的意,草草吹了头便主动走进他房间了。
难得这火炉似的人老老实实盖着被子。
见她进来,往另一侧换了个位置,将周念带进了他方才躺过的地方,果然温暖。
姜陆潮在放的是一部外国电影,说是首页随意点的,不知道好不好看。
问周念想看什么。
这时已经九点多了,她也兴趣缺缺,说这个就挺好。
两人显然都不是善于品鉴电影的人。
电影讲了三分之二,抵达剧情最紧张点,周念打了个哈欠,姜陆潮关了投影仪和电灯,翻身覆了上来亲吻她。
“紧张吗?”他问。
这就是姜陆潮的狡猾之处。
他从不问你要不要搬上来、要不要留下,只问何时搬、和能否开始。
周念环抱他的脖颈,回答:
“我喜欢你,哥哥。”
那是2019最后一天的11:30。
姜陆潮吻她的唇角往下,行为极富有耐心,往外丢衣服时却显得胡乱。
新买的棉被厚得仿佛能去北极玩荒野挑战,热气都叫它严严实实得挡了下来。
姜陆潮结束单方面的亲吻时问周念,能否把被子拿开。
周念此时哪里还怕冷,只是哪怕在黑夜中也下意识想要有所遮挡罢了。她犹犹豫豫地拉着被角没有说话。
姜陆潮会意,手掌替代了被角的作用。
“我挡着。”
……
午夜零点,兆海这座冉冉升起的新兴城市燃起无数烟花。
一簇簇划开天际,璀璨地照亮窗子。
姜陆潮在烟花绽开的光亮中亲吻她的眼泪和那颗红痣,气息略乱。
“好喜欢看你哭啊……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