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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吓死我了……”
不知为何,周念有股直觉,阿婆口中说的“小伙子”就是姜陆潮。
她上前询问那人现在哪里。
警察答,那小伙子没事,就是他帮忙把那醉鬼拎到局子里的,这会正帮忙做笔录呢。
……
大年初一的夜,水泥路上的白线将沙滩上舞台的喧嚣分割到了世界另一端。
周念背着琴包在派出所外的桥头等候,夜风冷瑟,她将手放进外套口袋,踩着人行道上的方格热身,从左至右踏了三个来回,派出所大门终于打开。
姜陆潮从门后走了出来,冷调白炽灯将他的侧脸照亮,轮廓利落冷硬,还是那副不怕冷的单薄模样,反倒问她,“冷不冷?”
周念笑着摇了摇头,“不冷,你冷吗?”
姜陆潮本要说不冷,但周念已经快一步敞开了外套,将他的手包裹了进来。男人敛下眼睫,喉结滚了滚,笑意便带上了唇角。
“有点。”
外套下,她只穿演出时的灰色衬衣。
姜陆潮的手轻而易举勾过她的腰,明明穿得少,他的掌心温度却比周念高得多,滚烫带过,将人搂至身前。
“哥哥刚刚是在里面做笔录吗?”
“嗯。”
见周念在派出所门口等,想来就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不知想到什么,他微不可察地压了压唇角,给自己解释了句,“把人带进去而已,你哥也不是总喜欢打人的。”
周念睫毛轻轻颤了下,抬头笑起来,“我知道啊,你只是长得坏,又不是真的坏。”
姜陆潮抿低的唇角松懈下来,掌心在她后腰轻捏一把。
“还长得坏?”
…
车上开了暖气,周念便不那样紧地拢着外套了。
姜陆潮也是这时才注意到她腿上只套了层黑色丝袜和长筒靴,车厢里没开灯,他的眸光融进黑夜。
“穿这么单薄,刚刚唱歌的时候不冷?”
“唱的时候就不冷了。”
周念将手探在暖气口取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褐色呢子外套,灰色衬衫搭着了条百褶裙和丝袜,是她自己搭的。
“好看吗?”她问姜陆潮。
他一开始没回答,眸色隐在浓重的夜色和霓虹里,深不可测。
静了一段,汽车在红绿灯停下,才听嗓音低哑答了句。
“车里看不清,回家再好好看。”
“……”
周念有种直觉,他说的这个“好好看”,绝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好好看”,她的心脏重重一颤,呼吸也敛了下来。
回到家,周念先拎着琴包放进工作室。
几天没回来,家里倒是不冷清,主卧甚至还打着暖气。
“难道我们走的时候忘记关了?”周念错愕,“这么多天一直开着?”
姜陆潮在门外答,“我下午回来了一趟。”
“难怪。”
周念脱下呢子外套,口袋里一只口红滚落在地上,是下午在后台补妆时塞进来的。圆滚滚的子弹头口红,一下滚进床沿三分。
她蹲下身,将手伸进床底,她那短裙本就不长,没有防备的姿势,腰肢下陷,裙摆便顺着地心引力上滑。
姜陆潮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在找什么?”滚烫的触感落下,周念几乎是瞬间绷直了腰杆。
“口红……”
圆滚滚的口红终于在床头柜上摆正。
姜陆潮将她带到了腿上,手心没有离开那契合正好的浑圆,眸光看向她,或许是淬了灯光的缘故,格外迷离而富有深意。
“不是要让我看看你衣服?”
周念呼吸有点烫,她心知肚明他话中含义。
“衬衫、裙子都很好看。”姜陆潮形容服装的词汇极为匮乏,用上一种你明知他含义颇深,可又表现得一本正经的让人抓不住把柄的语气评价:“挺厚实的布料。”
他早就轻车熟路,吻她的同时还能分出心来,继续刚才的评价,“里面这件也不错。”
周念的脸颊有点红,她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关灯。”
“好。”
如她所愿,关了床头电灯。吻又覆了上来。
“关了灯不好评价。”
姜陆潮就是这样游刃有余,饶是到这时候还记着刚刚的任务,眼睛看不清了,就用手探,完了还不忘得逞地补充一句评价,“袜子质量不太好。”
“……”
夜入深时,海边又放起烟花。
姜陆潮不急不缓,还能分出心来,示意身下人看烟花。
生理性泪水将夜空中的璀璨洇开,周念挂着眼泪环住他的脖子,终于想起来和他说一声,“新年快乐,哥哥。”
“有什么新年愿望吗?”姜陆潮吻她。
周念咬牙,“你非要这时候提吗。”
姜陆潮笑了下,颇为无辜的口吻,“这不是想着帮你分散点注意力吗,小哭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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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讨厌
大概是在大年初二后半夜; 某个昏沉睡去的瞬间,周念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抬起,一阵细碎的冰凉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可能是凌晨三四点左右吧。
周念实在太累; 她从未觉得这样疲惫,想要看看手上的东西是什么却如何也睁不开眼睛,细声嘤咛了一声。
听到耳后的应答; 低沉温柔,一如午夜的呼吸令人安心。
“乖乖睡觉。”
姜陆潮将她搂进了怀里,熟悉的热气再次将她包裹; 她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周念是被姜陆潮唤醒的。
房间里窗帘没有拉开; 暖气丝丝,吹得人舒适。
“现在几点了?”
周念的嗓子有点发哑,眼圈也有点肿; 脖颈锁骨上遍布了昨夜痕迹。
“十一点多。”姜陆潮坐在床头回答她; “本来想让你再睡会的; 怕你饿。”
“这么晚了……”
周念有些吃惊,撑着手臂正要坐起; 却发觉后腰软得无力,最后还是被姜陆潮一臂托起来的。
都说第一次难免累人; 更何况是姜陆潮这样的……
周念就势靠在姜陆潮胸前缓神,想起昨夜某人恶行; 深觉从前给他取“野兽”这个外号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周念此刻身上披的还是姜陆潮随手给她套上的他的衬衣,领口松松散散,姜陆潮顺着她的后背; 视线下滑便能轻易略过那一番风光。
明明早就戒了烟; 喉咙却无端发紧。
“怎么了; 还困?”他笑说。
周念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头顶翘起的碎发扫过姜陆潮的脖颈。
男人喉结上下滚了滚。
“要不床上再躺会?”姜陆潮说这话时,如果不伴随着拉着周念的手按到某硬处的动作会更好。
周念蓦的坐直了起来,抿直唇角控诉他,声音里含了几分不满。
“昨晚三点多才睡的,哥哥做个人行吗?”
姜陆潮这人便是一贯的脸皮厚,被周念这样冷冰冰的眼刀瞪着,还能拉着她的手动作自如,闲散地扯起嘴角,“不说你哥不是人,是野兽?”
“……”
眼看周念眼圈又要红了,姜陆潮才收敛了前面不太正经的劲头,惹了人在事后将她带进怀中哄。
“错了错了,哥跟你开个玩笑。”
“哥哥今天有工作吗?”周念问。
“三点多有个会,没什么事,可以陪你。”
姜陆潮显然误会了周念的意思。
“我是说,有事做就好。”
周念趴在他的肩上,头发被静电吸附在姜陆潮的棉质单衣上,视线往上,后颈上还布着几道红痕,她抓的。
周念翘了翘唇角,“看到你就讨厌。”
“啧,睡完就翻脸啊妹妹?这么无情?”
姜陆潮的笑声在胸膛振动,故意加重力气捻了捻。
周念身子生涩又疲乏,心下不满,攀着他的脖子坐了起来,对着他的下颚咬了一口,然后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起床了,不跟你闹。”
“咬了就跑?”
姜陆潮闷笑着,将她又勾了回来,翻身抵着成倍欺负了回来。
……
本就不早,两人在房里闹了一通都过了十二点。
姜陆潮出去给她热早饭。周念去洗了个澡,拿着脏衣服出来时,才发现昨天穿得那条丝袜被丢进垃圾桶里,满是被撕扯破的痕迹。
这男人的狗爪子就要这么蛮横么,练了一身蛮力,非要用扯的。
周念吹好头发出去控诉姜陆潮,“我那双袜子很贵的,哥哥下次再那样我真的会生气。”
姜陆潮正系着围裙从厨房里端了两碗粥出来,闻言,眉梢一挑,默不作声地走进房间,从皮夹子里翻出了一张黑卡塞进周念手里。
“多买几条,我换着撕。”
“……”
有那么一瞬间,周念竟然想不出要用什么话来回怼这人,气不打一处来,拧着眉心瞪他半天,“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姜陆潮一副受之荣幸的模样,哼笑一声,将人带到了腿上,顺势在沙发坐下,手心探进浴袍,温声纠正她,“这不叫病,这叫夫妻情。趣。”
“……”
“你哥就这德性,体谅一下呗?”
姜陆潮咬了咬她的耳垂,哼声低沉,“小哭包?”
周念身子一颤,因为这个称呼而回想起昨夜,他便是不断恶劣地将她弄哭,然后一声一声地唤她。
在她意识混乱前,听到的最后一句便是他坏声说,留点眼泪给下面吧,小哭包。
“……”
周念骤然变了脸色,从姜陆潮身上一把跳了起来,冷声:
“哥哥今天不要跟我说话。”
…
新年伊始,周念没什么工作。
她在傍晚时出门和陈思瑶吃晚饭,姜陆潮送她去的。
陈思瑶依旧那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穿了件马甲毛衣走进餐厅,将手中纸袋往桌上一推,笑眯眯坐了下来,“给你的,新婚礼物。”
周念结婚的消息唯一没有隐瞒的就是陈思瑶。
“这么客气啊。”周念笑着接过纸袋,见里面还有包装便没有马上拆开。
“客气啥,你们都没办婚礼,我份子钱都没得交。”
陈思瑶拿过热毛巾擦了擦手,目光扫过周念左手,“话说回来,你怎么没戴戒指啊,照你们家哥哥那手笔,不得高低送个几克拉?”
周念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左手,蓦的想起昨晚无名指上冰凉的触感,那梦做得还挺真实。
笑说,“我结婚这事除了你以外都没告诉其他人,要戴了戒指岂不是人尽皆知了?”
“那确实戴不了。”陈思瑶笑着叫来服务员点单,“那我还挺荣幸的,唯一一个知道你结婚的人。”
陈思瑶在元旦前后离职,之后就光速背着照相机飞去了大兴安岭拍雪山风光,一直在那儿待到了大年三十才回来。差不多一个月的功夫,她瘦了许多。
其中有多少和唐逸舟相关的成分,周念没问。从不过多窥视是她的长处。
她们今天出来的目的除了简单聚一聚,主要还有商讨另一件事情。
年前,陈思瑶就和周念说过,她有一个关系很铁的编导班同学,准备拍一则主题为山海小镇的短片作为毕设作品,想请周念参演,周念欣然答应。
这会刚好是寒假,大家都有空,便是在商议具体时间。
那个同学家也在兆海,他已经将需要借用的设备和人手都联络好了,这两天正在海滩边取景,综合考量,将拍摄日期定在了13号。
吃过饭,姜陆潮开车来接周念,周念问到要不要顺道送陈思瑶回去,她摆了摆手,说有车接。
汽车后视镜里,周念望到唐逸舟的那辆别克在路沿停下,但陈思瑶却上了另一辆车。
“在看什么?”姜陆潮问。
“没有。”周念收回视线,盯着自己的手链出了会神,忽然说,“其实喜欢也是有保质期的,有时候一次错过,就再也没可能了。”
暗恋是在漫长的盛夏中,做一场无人知晓的梦。
有人梦醒收获,也有人梦醒寥寥离去,梦里的人再也追不上。
…
周念本就参与拍摄过乐队的mv,对镜头也算熟悉,这日的拍摄很流畅。
陈思瑶的那个同学叫做钱录容,是一个对事物很有清晰见解的人,他会明确告知你想要拍摄出的感觉,也不吝于夸赞和笑容。
三分钟的短片,他们用了一个下午时间就顺利拍摄完毕。
最后一个场景在沙滩礁石旁,拍摄完,陈思瑶赶忙拿了大衣给周念披上,钱录容将自己的外套垫在礁石上给她们坐。
周念怕弄脏他的外套,他笑说:
“没事,外套脏了洗洗是小事,冷到人就是大事了。”
说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