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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苏顾黎赶紧伸手去抓,也因此错过了贺景行见到黑猫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苏顾黎抓住了小黑猫,小黑猫惨叫一声,主动跳下了车。但是还恋恋不舍的瞧着苏顾黎,明明已经害怕痛苦的炸毛了,还依依不舍痛并快乐着。
车门被关上,跑车绝尘而去。
贺景行是一个很会倾听与交谈的人,当然这可能也与他的职业有关。苏顾黎是这么猜想的。
贺景行带着他吃了顿晚饭,后来还带他去了酒吧。
男男女女的嘈杂声中,苏顾黎也喝了些酒。
毕竟他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他答应贺景行的邀约意味着什么。
也不算太差。
只要能避开那些噩梦就好。
苏顾黎在车上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身体很沉,完全动弹不了。
他被捆住了手脚。
此刻的苏顾黎身处在一间很大的房间里,惨白又明亮的灯光从天花板上倾斜,这间房间四面都没有窗户。
贺景行正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投影出的不堪入目的视频。
见到苏顾黎醒了,他起身走到了苏顾黎面前。
他大约刚洗过澡,头发还带着水滴,被随意的疏到后面,他的表情冷淡,与平时温和的模样判若两人。
贺景行单手抓住苏顾黎的下巴,强迫苏顾黎抬起头看他。
苏顾黎的嘴巴上粘着胶带,连发声质问都做不到。
“就是这个目光。”苏顾黎听到贺景行如是说道。
贺景行的指尖描摹起苏顾黎的五官,手指向下,掐住苏顾黎的脖颈,在苏顾黎因为不能呼吸而涨红了的脸与惊恐的目光中,突然笑了。
“苏顾黎,你果然比我想象的更让我欲罢不能,在见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甚至让他连徐徐图之的耐心都没有。
然而因为极度缺氧,意识都要模糊的苏顾黎已经无暇顾及贺景行的话了。
贺景行放开掐住苏顾黎脖子的右手。
“顾黎,你是第一次与同性上床吧。”贺景行这么说着,手指已经到达了一个相当不妙的地方。
“不,是连女孩子都没有试过,如此的惹人怜爱。”贺景行惋惜的说着,语气肉麻的让苏顾黎产生生理性的反胃。
“你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吗?”伴随着不堪入目的视频投影,一大盒更为不堪的照片从苏顾黎的头上倾泻而下。
苏顾黎被压倒在了这些照片之上。
贺景行将不可描述的工具放在了苏顾黎眼前,分门别类的介绍起它们的作用以及将如何用在苏顾黎身上。
“放心,我会让你喜欢上它们的,毕竟我们还有许多时间。”若非因为他太过心急,这一次便可以永远的将苏顾黎留在这里,成为他的收藏品之一。
或者说,贺景行也不明白,明明苏顾黎并非是合乎他口味的猎物,为何一见到苏顾黎的那一刻,就如此的欲罢不能。
就在贺景行即将扯下苏顾黎的衣服的时候,苏顾黎闭眼直接用头撞向贺景行。
疼痛震荡感袭来,但是贺景行明显比他更痛一些。
苏顾黎顺势一滚,艰难的如同一只虾米一般,扯掉了绑住他双脚的绳子。
就在苏顾黎成功扯掉绳子的时候,贺景行已经捂着下巴缓过身来了。
而整个房门的面貌也完整的出现在苏顾黎眼前。
这是何等可怕的一个房间。
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刑具的虐待工具。
以及刚才正对着他们一直在拍摄的摄像机。
贺景行一步一步向苏顾黎走来。
此刻的贺景行已经脱掉了那身碍事的上衣,极具爆发力的肌肉是健身房的蛋练不出来的,内敛紧绷,如同野兽一般。贺景行与苏顾黎两人的力量差距,早在贺景行单手轻易掐住苏顾黎脖子的时候就已经表明。
精神恍惚并且营养不良刚得到改善的苏顾黎,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
贺景行已经南‘枫走到苏顾黎面前,居高临下。
苏顾黎双手还保持着被绑缚的状态,他刚想奋力挣扎,一拳毫不留情的挥到了他的脸上。
剧痛直接打碎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苏顾黎被粗暴的抓住头发扯了回去。
而就在这时,在苏顾黎身后的影子里,黑色正在聚集。
有什么东西正在酝酿着。
贺景行直接私下黏住苏顾黎的胶带,因为动作太过粗暴,几滴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血液滴入了地板,就像一滴水溅到了沸腾的油锅,阴影顿时剧烈激荡开来。
就在贺景行的右手捏住苏顾黎的下巴,想在苏顾黎呼救之前卸了他的下巴前一秒,他整个人骤然扭曲,就像是突然被什么压缩了一般,就像拧干毛巾一样,整个人变成了一块麻花,然后爆开,鲜血与碎肉溅了苏顾黎一脸。
苏顾黎骤然瘫软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如同九死一生幸存下来的人。
脸上的血腥味还在刺激他,今晚发生的一切。
他知道那个「东西」就在他身旁。
那并非他的妄想,或者是精神问题。
那个「东西」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正在他的身旁。
只有这一刻,面对这个如此清晰的事实,苏顾黎没有感到恐惧。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异常——第三罪,理解
无法形容的、让人窒息的美。
苏顾黎挣脱开捆住自己双手的绳子。
绳子大约是特制的,只留下明显的勒痕,除此之外,因为肢体末端血液循环不畅带来的麻木感。
任何普通人类在经历到刚才那堪称可怕的死亡一幕都会感到恐慌,然而大抵是这段时间以来经历的太多。苏顾黎反而显得十分冷静。
他的身上沾满了让人恶心的血腥味与碎肉,再配上眼前这洒满整个屋子的血迹与残肢碎片,苏顾黎觉得他看上去与其像个受害者,不如说是变态杀人狂来的更贴切些。
苏顾黎起身,大约是之前酒水里的药物,亦或者是刚才贺景行的打中他下巴的那一拳,苏顾黎的脚步有些不稳。
但他还是强撑着向着唯一的出口走过去。
苏顾黎走出了那间地下室。
复合式的单独别墅,干净整洁是所有进入这里的人们的第一印象。线条简约,装饰大方,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因为环境而对此地的主人产生些许好感与好奇。
可惜这人是个变态。
苏顾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还未干透的属于贺景行的血将灰白色的沙发污染。
茶几上放着苏顾黎的手机、外套。
整整齐齐,就像这整栋别墅一样。
苏顾黎犹豫着,最终下定了决心,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机。
……
另一边,在昏暗的满溢血腥的地下室之中,几缕阴影正在聚集。
它们带着最单纯的恶念,原本是不应存在之物,却因为在苏顾黎受到剧烈惊吓与恐惧的时候,因为不该出现在这个空间之中的那一丝力量的影响,发生了变异。
维持着生前最后一缕意识。
对苏顾黎的恶念。
阴影在聚集,沿着地板的缝隙向着苏顾黎的方向逐渐汇聚而去。
然而却在溢出房间的前一秒,如同被什么踩中一般,飘然四散,归于尘埃,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整个地下室的空间都被冻结,如同割裂在时间光年之外,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空间、温度、时间、生物。
然而下一个瞬间,房间里每一个落下血肉的地方开始蒸腾,跨越几十亿年从一次偶然碰撞成的脱氧核糖序列,在千万年演化之中逐渐汇聚而成的DNA,再由DAN携带的特殊信息表达出的载体,细胞核、基质、演化而来的血液、骨骼、神经,单个神经元组成的突触,传达印刻下来的记忆,已经储存着记忆、经验、思维的大脑。
碳基生物的演化、单个个体、种群、社会意识、个人思维。
描摹出「理解」这个词语的含义。
……
警察与救护车赶到已经是在苏顾黎报警之后的半个小时后了。
所幸手机上的地图软件能够告诉他处在什么地点。
苏顾黎披着一条毯子,任凭护士给他的伤口做简单处理。
不过苏顾黎虽然看上去满身血腥,但除了下巴受了点伤之外,表面上看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苏顾黎很镇定。
报警也只是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有命案发生。
无需太过详细,因为今晚发生的一切都不符合常理。
说的太多,只会被人当做疯子。
反正现场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就在这时,几个警察从地下室走了出来。
他们的表情有些微妙,看向苏顾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个老警察走到了他的面前。
苏顾黎突然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
“这……”在听到警察表示地下室没有任何情况的时候,苏顾黎还有点懵,随后才明白警察的意思,他惊讶之下,第一反应就是跑向地下室确认情况。
入目的却是过分干净的地下室。
除去那些不堪入目散落在地上的照片、让在场众人脸红嫌弃的「工具」,以及还在播放着的视频投影之外,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里刚才发生了一场匪夷所思的凶杀。
没有血迹、没有残肢。
就好像刚才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只是苏顾黎的又一次幻觉而已。
“程哥。”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警察将一份从别墅主人的书房找到的文件交给了刚才与苏顾黎解释的老警察程乐康。
那是关于苏顾黎精神状况的分析报告。
特别打出来放在文件里,文件正整齐的放在桌子上,平摊着正好翻到了苏顾黎的那一页。
刑警办案本身就会有些医学常识,更何况这份报告如此的详细,记录下了苏顾黎每一次治疗时间,以及精神状态分析和用药处方,无论谁看到这份文件,都会赞扬一下文件的主人是个尽职的好医生。
几种药物的名称,显示苏顾黎患有已经影响到了生活的妄想症。
而这时,苏顾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直接冲向那台数码摄影机。
什么都没有。
明明指示灯亮着,却没有任何记录。
苏顾黎瘫软了下来。
后续他已经不太记得了。
苏顾黎做完笔录,已经是凌晨三点之后了。
他家不在本地,笔录之后,警察告诉他,他们已经通知了苏顾黎的辅导员。
因为苏顾黎坚持报凶案,也因为他身上疑似的血与人体组织,他大概要等检验报告出来之后,才能离开了。
也就是需要在这里住上几天。
……
办理苏顾黎报案的年轻刑警陈白打了个哈欠,关闭了电脑。
“今天真是晦气。”大晚上的出警,原以为是个大案,没想到是个精神病报假案。
“别瞎说。”程乐康笑骂了一句。
他梳理着苏顾黎报案的整个经过,以及苏顾黎的笔录。
“东西送到检验科去了吗?”程乐康问了一句。
“送过去了,程哥。”陈白有些不解程乐康为何如此上心此事,毕竟那个地下室整个地方他们都认真检查过了,没有一点血液反应。至于苏顾黎身上的血迹?陈白推测估计也是那个神经病自己弄上去的,至多是些猪血、鸭血罢了。
毕竟还突然爆炸开来,想想也知道绝对是妄想症发病了。
不过那医生还是个同性恋。想起在地下室看到的那些照片与视频,陈白不由得一阵恶寒。瞧那小子的精神状态,莫不是被甩了因爱生恨,估计做这一出报假案吧。
“催催吧。”程乐康倒是不知道同事心中所想,点了根烟。“让那边早点把结果拿过来。”
凭着多年的办案经验,程乐康并不觉得苏顾黎在说谎。
根据在贺景行的车上与书房里找到的安定药物来看,苏顾黎的确是在被下药之后,被带到贺景行的别墅地下室里的。
至于贺景行的死法以及消失不见的尸体,虽然匪夷所系,但程乐康也不认为是苏顾黎的妄想。
只是考虑到苏顾黎的精神状态,将事实扭曲了。
而且程乐康可以断定苏顾黎隐瞒了什么,他定然知道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这可不是一起普通的案件。
他有八成把握,溅到苏顾黎身上的那块组织,是人类的肝脏。
……
贺景行的直系亲属都在目前都在海外,目前联络不到人,考虑到苏顾黎一口咬定贺景行死在他面前,贺景行的别墅暂时被封锁,等待第二次搜索检验。
贺景行的别墅位于市区,这一片都是高档小区,也就是所谓的别墅群。住在这里的,未必十分有钱,但是一定比普通家庭富裕。
就在贺景行别墅的隔壁,凌晨三点,刚陷入熟睡状态的男主人被身旁娇软的貌美女子喊醒。
这是他金屋藏娇之所。
今夜警笛从十二点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