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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银羽也离开之后,家里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晚饭后,小纸人飞向了顾怀谣,抱着她手腕蹭蹭。
“又怎么了?”顾怀谣垂眸看向它。
小纸人眼巴巴地看向柜子:“还想吃。”
柜子里堆满了瓶瓶罐罐,为了防止小纸人贪吃和不相干的人误拿,柜门上有简易的禁制。
“不行,你前天才吃了一颗,再吃会吃坏肚子的。”顾怀谣淡淡道。
“不会的!我变厉害了!不会吃坏肚子的!”小纸人举起了手,手上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浅浅的金色。
顾怀谣目光一顿。
一旁的小金也看了一眼,凉凉道:“这不是变厉害的标志,是体内灵气消化不良的标志,你什么时候偷吃的?”
“诶?”小纸人愣住了。
“柜门上的禁制没有问题,”小白伸手碰了一下门锁确认,“你是怎么溜进去的?”
“……”
不仅没捞到,还一不小心自曝了。
小纸人垂着脑袋,无精打采道:“我从缝隙里钻进去的。”
柜子是入住时自带的,平平无奇的普通家具,小纸人薄薄的一片,从缝隙里钻进去……似乎也很正常。
小白闻言打开了柜门,最下方的一瓶有开启过的痕迹:“少了两颗。”
“你还吃了两颗?没有当场爆体而亡吗?”小金惊讶道。
“没有!我就吃了一颗!”小纸人连忙否认。
小金:“那还有一颗去哪了?”
小纸人低下头,小声道:“我钻进去的时候,银羽看见了,于是就想办法用阵法,给它也弄了一颗出来。”
顾怀谣:“阵法?”
小纸人点了点头,小手指向一旁的金翅大鹏:“我看到它的手机书架里有一本阵法讲解,就照着试了一下。”
顾怀谣:“……”
不用问都猜得到,手机书架里的那本阵法讲解,作者一定是郁泱。
“灵气消化不良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吗?”小纸人忽然小心翼翼地问。
“看程度,严重的话爆体而亡,轻一些的话……”小金瞥了一眼逐渐散发出金色光芒的小纸人,悠悠然道,“……会发光。”
小纸人闻言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问题不大。”
与此同时,正在过机场安检的苏坡忽然觉得怀里的卡片有些异状。
不等他仔细研究,耀眼的金光透过外套,光芒四射。
安检人员如临大敌,不等苏坡解释,穿着防爆装备的警员冲上来将人按倒在地。
苏坡:“……不是,等等!”
什么情况?!
卡片里银羽:“……?”
我发光了?!
第二天,从异象局同事口中得知了苏坡被安检扣押,李继权不远万里前去相救的故事后,顾怀谣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
平静地摸了几天的鱼,顾怀谣收到了一条来自沈临嫣的消息。
'沈临嫣:打扰您了大师!是这样的,我有个N市的朋友,最近遇上了一些奇怪的事,怀疑是有人利用玄学害她。我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求助,就只好来麻烦您了。您放心,价钱或者别的什么条件都好说!'
顾怀谣想了想,点开了郁泱的聊天框:有一单赚钱的生意。
郁泱:什么什么?在哪里?多少钱?!
顾怀谣直接把郁泱的个人名片推给了沈临嫣:具体的和她说吧。
沈临嫣连声道谢,感激涕零。
一个小时后,郁泱发来了消息:约好了明天下午见面,一起?
从字里行间都可以察觉得到,郁泱刚听到消息时的激动消失得干干净净。
顾怀谣懒懒敲字:怎么?
郁泱回复得很快:也没什么,就是我怕到时候忍不住,下手太重。你不是说,这个世界不可以轻易出人命的吗?
顾怀谣:“……”
等第二天到了现场,顾怀谣才知道,郁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态度转变。
自称遇到奇怪事件的是沈临嫣的闺蜜,见面的地点在她市郊的别墅里。
女人家境优渥,个人事业上也小有所成,开了间油画相关的工作室。
前些年遇到了爱情,婚后育有一女,女儿才三岁,乖巧可爱。
“你们问他的情况?”女人闻言稍稍愣了一下。
别墅的客厅里风格简约,女人气质自然,是看久了十分养眼的类型。
虽然乍一听到这个问题有些疑惑,但女人还是不遮不掩地回答道:“他本来是个小演员,结婚后我跟家里提了,给了他资金和人脉上的支持。”
“于是现在嘛,这几年发展不错,事业上算是有了点起色吧。”
“怎么?这事难道和他有关系?”女人眉头皱起。
“很有可能。”
郁泱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委婉:“我看你气运蒙尘,似有外力干扰。再加上你说梦里总有恶鬼缠身,多半是身边有亲近的人在悄悄用邪术害你。”
“可是他为什么要害我?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女人不解。
“谁知道呢?人的恶念一起,往往是不讲道理的。”郁泱道。
“这样,我给你一道符,今晚若再有恶鬼胆敢入梦……”郁泱冷然一笑,“那就等着咎由自取吧。”
第74章
◎“不愧是八位数的服务啊。”◎
两人走后; 女人依言将符纸放在了枕头下。
虽然她并不觉得害她的人会是她那工作繁忙、在全国各地到处跑的丈夫,但无论如何,她看见这符纸就莫名心安; 至少对噩梦会有点作用。
然而; 当天傍晚; 半个月没有回来过的男人却敲响了家门。
彼时; 女人刚收拾好画室的颜料,开门时很是惊讶:“不是说这次至少要忙一个月吗?”
男人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随后笑了笑道:“碰巧经过N市; 回来看看,明天就走。”
“对了; 我刚刚听门口的保安说,今天下午有人来过?”男人忽然问道。
女人闻言一愣,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了郁泱的话语; 说话时也稍稍保留了一点:“是有人来过。我最近总是做噩梦,喊了几个朋友过来聚一聚; 热闹一下。”
“这样啊。”男人没再说什么; 仿佛刚刚只是随口一问。
夜晚; 女人以最近睡眠质量不好; 怕互相打扰为由,将男人推去了另一个卧室。
他们这一年来聚少离多; 感情也逐渐平淡下来,男人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坚持。
互道晚安之后,女人仰躺在床上; 确认了一下枕头下的符纸还在; 终于闭上了眼。
进入梦乡前; 脑海中还在不由自主地回想今天发生的种种,尤其是男人回来后的一举一动。
回来的时间很巧,女人隐约记得他最近的行程应该是从C市飞往B市,根本不存在什么经过N市。
是行程变动了?还是自己记错了?女人不太确定。
而且,刚进门,还没换好鞋子,就若无其事地问起了下午家里来人的事。
是真的随口一问,还是对这件事额外在意,不惜老远赶回来?
再者,自己解释说最近总是做噩梦时,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问都没有问半句。
可她根本没有和他说过噩梦的事。
还有,她最近状态不对,怕影响到才三岁的女儿,把女儿送到了父母那里暂住。
他也只是晚饭时才忽然想到似的提了一句。
是自己先入为主、疑神疑鬼了,还是真的有问题呢?
女人眉头微蹙,在隐隐的焦躁中,陷入了沉睡。
——
明月高挂,屋外的风拂过,婆娑树影映在窗户上。
明明是温柔缱绻的幽静,却无端给人一种阴森之感。
偌大的房间里,空调无声地工作着,温度适宜。
然而,睡在大床上的女人却不安地皱着眉,额头间隐隐有汗珠渗出。
忽然,窗户动了一下,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随后,一道黑色的掌印映在了窗户边缘,窗户缓缓拉开了一条缝隙。
像是有什么肉眼看不见的东西进来了,屋内温度陡降。
空调停止了工作,甚至智能地自动切换到了制暖模式。
睡梦中的女人裹紧了被子,却无济于事,明明冷到微微颤抖,却像是被魇住了一样,怎么也醒不过来。
像之前每个噩梦缠身的夜晚一样,女人再一次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女人紧闭着眼,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却能听得见屋里传来微弱的脚步声,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接近。
一步、一步,从窗户走到了床边,仿佛正在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随后,那个未知的东西朝她伸出了手。
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连惊叫声都发不出来,女人避无可避,心生绝望。
然而,在那双手触碰到她的前一刻,枕头下的符纸忽然绽放出金色的光芒,那双手甚至来不及收回,就在错愕之下,被耀眼的金光击穿、熔化。
与此同时,女人终于得以睁开眼,她挣扎着伸手,按开了床头灯的开关,昏黄的灯光下,可以看见地上熔化的一滩黑水。
“这、这是什么?”女人惊魂不定,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站得离那滩黑水远远的,手指颤抖地在手机上找到了大师的联系方式。
房间里阴冷的气息逐渐散去,空调再一次停止了工作,似乎是在思考为何季节变幻如此之快。
女人正要拨通语音电话,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一声男人的惨叫,女人吓得手一抖,直接按下了视频通话键。
几秒钟之后,通话接通,对面的郁泱神色淡淡,似乎还没有睡:“我知道符纸起效了。”
“害你的人已经被反噬了,你先别靠近地上的黑水,换个房间睡。等明天天亮了,黑水就会自然消散。”
郁泱平静的语气让女人缓和了不少。
然而,想起刚刚隔壁房间传来的惨叫,女人还是不禁害怕:“大师,刚刚隔壁传来了惨叫声,会不会有漏网之鱼错跑到隔壁去了?我现在离开房间,有危险吗?”
“隔壁?”郁泱终于分了点注意力过来,“家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吗?”
“原本是的,但是今天傍晚的时候,他突然回来了。”女人解释道。
“呵,”郁泱嗤笑一声,“心虚了回来确认一下吧?”
“不用管他,你换个房间睡,就当不知道吧,我记得你家里房间挺多的。”郁泱不在意道。
“……好、好的大师。”
电话挂断之后,女人酝酿了一下勇气,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家里一片静谧,隔壁房间里也没有传来任何动静,仿佛刚刚的一声惨叫只是她的错觉。
女人没去确认,直接跑到了楼上,换了一间最远的房间,草草睡下。
——
第二天上午,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的异象局工作人员来到了别墅区。
“明明是周日,还要临时加班,”执行部的一人叹息道,“早知道我当时换个部门选了。”
“你只是今天早上被喊来加班了,我甚至昨晚都在部门里面值班。”
技术部的一人同样苦逼道:“还是综合管理部好,我当时怎么就为了那么点额外的绩效工资,放弃了大好的摸鱼生活呢?”
执行部那人点头附和:“是啊,我当时怎么就为了‘耍帅’‘出风头’这样的中二理由,选了天天出外勤的高危部门呢?”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深深叹了口气。
然而,一口气才叹到一半,旁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李继权瞥了两人一眼:“加班费和调休二选一,又不是让你们义务加班。”
说罢,李继权确认了一下地址,上前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
李继权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在看到眼前的人时,未出口的话彻底卡在了喉咙里。
顾怀谣:“……”
李继权:“……”
“早。”顾怀谣若无其事地打招呼。
“早,”李继权下意识回应,而后回过神来,震惊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直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又见到了郁泱,李继权才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所以,你们是接了私人委托?”李继权确认道。
“算是吧。”顾怀谣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道。
“住在这样的大别墅里,别墅主人应该很有钱吧?”执行部的那人好奇道,“这一单能赚多少?”
一旁的郁泱没有抬头,正拿着一块木头和刻刀摆弄:“刚刚商定好了价格,包售后服务,一共八位数。”
“……”
很好,直接抵得上他半辈子的工资。
好酸。
“委托的内容是什么?”李继权倒是神态如常,没有受这八位数报酬的影响。
毕竟,就算是别墅主人有钱,能开出这样的价格,一定也是有缘由的。
“解决噩梦缠身的事件,让幕后黑手付出足够的代价,以及,一道长时效的护身符。”郁泱一边说着,一边结束了手上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