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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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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小乖蜷在床尾睡得很熟。
  巴掌大的一只雪绒团子; 门打开的时候,爪子往脸上揉了揉,歪着脑袋瞅门边互相抱着、脸挨着脸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一团影子。
  屋子里没开灯; 阳台半开; 晚风吹来干燥的花叶气息。
  这会的光线好像从海面映射下来,墨色的蓝调; 落在地板影影绰绰。
  两个人在门边待了好久; 久到小乖打了两个哈欠,下巴搁上前爪,眼睛要闭不闭。突然,抱在一起的影子动作大了些,小乖眼睁睁看着白天和自己玩的那个少年被搂着他的少年提起衣摆向上脱掉,裤子也被拉下来; 倏地滑到少年白皙纤瘦的脚踝。小乖睁大了眼; 十分好奇; 一点点坐起来,两爪往前挪了挪; 想看清楚点。
  后来; 脱衣服的少年蹲了下来。
  小乖又往前挪了两步; 蓝眸一眨不眨,努力歪过头想看个究竟。没留神,它啪叽一声从床边掉了下来。
  时舒吓得闭眼; 他都不敢和小乖对视,推了推梁径汗湿的肩头; 说话都带上哭腔:“梁径。。。。。嗯——”
  两人浑身是汗。
  梁径很快站了起来; 他咽下嘴里的东西; 回头看了眼趴地板上双目炯炯的小乖; 轻笑:“看什么。”嗓音极哑,声线沉沉的,这个时候,入耳没有一点少年的清澈明润,倒显出几分成年男性的低缓磁性。
  小乖被他一说,前爪往回缩了缩不动了,抬起来的小白脑袋也低了些许,就是一双眼仍旧固执瞧着他俩。
  梁径没再管它,他抱着时舒,摸了摸时舒紧绷的脊背,轻声:“舒服吗?”时舒不说话,他被弄得四肢发软。过了会,他转过头,额头面颊汗津津,头发被汗浸湿,眼睫也潮乎乎的,说话都有些烫:“我想洗澡。”
  梁径就把他抱起来,往浴室去。
  时舒骨架细,吃饭不好好吃,体重永远属于偏瘦型。穿上衣服却不大看得出来,他性格明朗,人前一站,瘦是瘦,但瘦得清隽干净,竹笋似的,朝气蓬勃。小学那会两人个子体重不相上下,到了初中发育期,梁径个子窜得比时舒快。比起时舒,他是认真吃饭的。那会肩一下就宽了出来。校服上学期穿完,下学期就不能穿了。
  发育期赶不上,最明显的结果是两人闹别扭,梁径轻轻松松就能把人扛起来——第一次扛起来的时候,时舒都惊了,他头朝下瞪着地面,难以置信这是从小和他手拉手肩并肩的梁径。
  于是,那天放学回去,他捧着碗埋头大干了两整碗白米饭。丁雪喜闻乐见,怕他噎着,又灌了他一碗汤。
  纯属硬塞,后半夜胃差点痛死。梁径简直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初中三年,这种难以理解的时刻尤其多。半夜医院挂水,时舒惋惜至极,叽叽咕咕小声念叨说白吃了那么多。他痛得说话都抽抽。梁径没好气,怼他,对,白痴。时舒转过身不想理他。他那会难受得后背冒汗,梁径瞧见,心疼得不行,但也是真的气。他也不理他了,抱臂坐在一边,不说话,就板着脸。丁雪进来一瞧,乐得不行,两人跟死对头似的,好像这辈子都不会再跟对方说一句话。
  后来丁雪让梁径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梁径没动,死沉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时舒却已经在药物作用下睡了过去。
  天微微亮的时候,时舒睡梦中说口渴,他那会挂水挂得嘴巴都起皮了。梁径听到动静,赶紧从沙发上爬起来给他喂水喝。时舒睁开眼,晕乎乎的,说,你没走啊。。。。。。一晚上闷气下来,梁径是有些拿他没办法了。他没好气,我走了谁伺候你啊!时舒傻呵呵笑,继续问,你是不是不生气啦?梁径拧着眉不理他,扶他喝完水继续背朝人睡上沙发。
  时舒瞧着,叫他:“梁径。”
  梁径铁了心,郑重其事告诉自己,再理这个人自己就是白痴。
  时舒继续叫:“梁径。”
  梁径闭目养神,听着第二声,开始默背元素周期表。
  “梁径。。。。。。梁径。。。。。。梁径。。。。。。梁径梁径梁径。。。。。。”
  时舒从小就喜欢闹他。惹他生气是第一流,磨他耐心也是第一流,让他无可奈何更是第一流。
  梁径叹气:“省点力气好不好?”
  “梁径。”时舒叫他。
  梁径手举白旗:“嗯。”
  时舒:“我好难受啊。。。。。。”他伸手捂了捂胃,兀自说着:“还是有点点痛。。。。。。”
  这话他从来不会和舒茗说,也不会和丁雪说——不会和任何一个人说。
  只和梁径说。
  那个时候,听到这句的梁径没说话,他对着窗外微熹的晨光、啾鸣的鸟雀,心头忽然一阵近乎茫然的无措。
  他心疼他,但是不知道怎么心疼。
  他言语上不客气、扛人的时候也不客气,两个人总是小矛小盾的。
  不过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到了高中,两个人渐渐开窍。一个越来越明白自己是真心想对对方好,另一个也慢慢懂得梁径的好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
  过了会,梁径才说:“好好吃饭——听到没有。”语气说不上多好,但已经很软了。
  没听到时舒回答,他扭过头,发现人早就一觉回笼了。
  “吃一堑长一智”似乎从不在时舒身上出现,反倒常常体现在梁径身上。
  具体表现为:时舒吃一堑,梁径长一智。
  这件事就是个初中插曲,没留下什么重大影响,只是后来梁径管他吃饭管得更严格了。有时候会给时舒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姓梁——梁径是他老子。
  不过再怎么看着吃饭,时舒的身高体重到底都没赶上。
  身高差了一截,体重自然就轻。到现在,梁径抱他,两臂能很轻松地托起。有时候打横抱,抱着抱着也会因为时舒伸手搂住他而改为托抱。成年的梁径肩背宽阔,手臂坚实也有力,大致有了成熟男性的体格。而时舒好像还需要长一长。他比梁径更具少年感,性格纯真明朗,虽然看上去清隽纤瘦。
  浴室里温度高些。水蒸气熏得人头昏脑涨。
  时舒哭得太久,这会眼睛都有些痛。他靠着梁径站在花洒下面,闭着眼叫他:“梁径。”
  他叫他“梁径”,从小叫到大。小的时候叫,是喜欢他、想和他做朋友、想和他一起玩。长大了,生气的时候字正腔圆重重叫出这两个字,然后远远站着气鼓鼓盯着人不说话。开心的时候仿佛“梁径牌”复读机,能叫到梁径听不懂自己的名字——梁径好气、好笑又无奈,推开他凑近的嘴巴,说“你好烦”。后来再叫,意义更丰富,更分场合。课桌旁、操场上、家里、房间里,还有,床上。
  这个时候,他叫“梁径”,只有两个音,但好像已经说了一些话。
  梁径低下头亲了亲时舒脸颊,给他头发揉上洗发露:“嗯。”
  时舒没再说什么。他伸手抱住梁径。
  很快,两个人洗好澡。时舒吹好头发走出浴室的时候差点被门口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小乖绊了一跤。
  小乖龇牙咧嘴歪头歪脑咬着他的裤子,爪子费劲巴拉揪着他的衣服,抬起头瞧他,很不满的样子。
  时舒:“。。。。。。”
  那会梁径把他抱进浴室,小乖盯着门边一团衣服,有些不解,左瞧右瞧,确定时舒忘记了后,它上前咬住裤子,爪子扒拉住衣服,铆着一股劲往浴室方向拖——十分操心了。
  此刻,大眼对小眼,小乖仰头喵个不停,好像在骂人,又好像仅仅是指责时舒不好好穿衣服。
  梁径跟在他后面,擦着头发出来,见状笑了下。
  时舒把小乖抱起来,喵个不停的小乖忽然闭嘴,盯着他红肿的眼睛看了好一会。
  “真乖。”时舒亲了亲小乖,抱着它一起去床上。
  小乖靠近他后,好像能感觉到他今天的情绪,动作声音一下小了很多,上床后乖巧卧在时舒怀里,十分关切地瞧着时舒。偶尔撩一撩尾巴温柔地擦过时舒下巴和脖颈。
  过了会,梁径也来抱他睡。
  耳后传来温热亲吻,时舒弯起嘴角,被梁径弄得忍不住缩肩:“梁径。。。。。。”
  “嗯。”梁径没有停止亲吻,他的吻向下,鼻尖凑近嗅了嗅时舒颈窝。
  时舒抚摸小乖脑袋,心头无比柔软,嘴里下意识:“我的小乖。”
  听他这么说,梁径握住他的下巴将人转过来,亲他的嘴唇,“这么喜欢?”
  时舒笑,他其实很困了,下一秒就能昏睡。他闭着眼睛说:“嗯,是我的小乖。”
  梁径不闹他了,亲了两下,说:“好吧。我的小乖。”
  时舒觉得这个语序有点不对,但他这个时候实在分不出什么多余的思绪了,他瞬间沉入梦境。


第81章 
  早上起来已经很晚了。
  两个人睡得迟; 吴爷上来敲了两回门,第一回 没人应,第二回梁径应了; 说一会下去。后来就他一个人下来。梁老爷子在院子里打太极; 见状不是很高兴。做长辈的很难不怀疑他们平时在南棠家里也这样。
  “吃饭还要人催?”
  老爷子语气严厉,余光盯着梁径走来。一边训一边缓缓迈出左脚; 双手一上一下; 打了个白鹤亮翅。
  梁径笑,桌前坐下,对梁老爷子说:“爷爷,做操要心平气和。内外兼修。”
  梁老爷子瞥他一眼,冷声:“油腔滑调。”
  梁径不说话,开始吃饭。
  他吃得快; 没一会又往楼上去。
  梁老爷子最后收势; 双臂缓缓下落; 问他:“时舒还没起?”
  “嗯。睡太晚了。”
  梁径正要上楼,这会转过身。他看了看天; 天气不是很好; 瞧着一整天都会是阴的。
  梁老爷子站在原地。
  吴爷从前院廊下进来; 说:“闻副部来了。”
  中庭院里忽然起风,桂树摇摇曳曳。假山池子里静静游弋的锦鲤杯弓蛇影,发出一阵摆尾扑水的动静。
  梁老爷子瞪了眼梁径; 挥手赶人走。
  过了会,梁径上楼的背影已经不见; 他又说:“你不要太霸道。时舒还是很乖的; 不要欺负人家。话好好说。我们梁家是讲理的。”
  这番话乍听没头没尾; 梁径站楼梯上却一下明白了。
  很明显; 吴爷是爷爷的耳目。
  昨天那么晚回来,吴爷见他们又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加上时舒哭得红肿的眼睛——一目了然。
  肯定吵架了。
  梁老爷子默默算着不成熟的小情侣闹掰的时间,估摸他们距离分手不远,于是提点梁径到时候不要闹得太难看——该放手时就放手,不要做丢人的事。
  梁径笑,回身下了两级楼梯,对站中庭等闻康的梁老爷子说:“爷爷,您太着急了,不是说好二十八岁?”
  梁老爷子愣了下,抬头看梁径,直觉这一早的心平气和拳白打了。
  梁径依然笑着说:“我们没吵架。昨晚还是我抱着睡——”
  “梁径!”
  再晚一步,梁老爷子的拐杖就敲上去了。
  虽然一手带大,但有时候梁老爷子会觉得梁径骨子里的性格大概没人清楚。
  他的孙子看上去体面又懂事,实则大逆不道、目中无人,做人做事比他爹还要虚伪。
  房间很安静。
  窗帘紧闭。外面又是阴天,此刻的光线和傍晚时分一样。
  空调温度适宜,时舒窝在被窝里睡得很沉。
  门打开的时候,小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轻巧踱步绕过梁径朝床走去。
  梁径下去吃了早餐,小乖好像也下去吃了顿,这个时候,边走边扭头瞧两下梁径,说不上是什么神情,看上去莫名有点傲气,好像在说谢谢你开门,有劳了。
  梁径:“。。。。。。”
  小乖一下蹦不上床,只能先扒拉上床头柜,曲折跳上床头,踩过梁径枕头,尾巴温柔至极地抚了抚时舒头发,然后攀上时舒背,滑进时舒臂弯。它太小了,动作幅度不大,像个灵活的毛绒团子。很快,它在时舒怀里找到合适位置,蜷起来就不动了。偶尔伸出前爪舔舔,或者扭头梳梳毛。蓝色猫眼漫不经心,说不上有多惬意,却透出十足的优越感。
  梁径好气又好笑。
  理智告诉他不要和一只猫计较,但理智在看到小乖享受至极地贴脸蹭时舒的时候,顷刻不存在了。
  梁径很不客气地把小乖拎出来,放到阳台的窝里,然后,关上了阳台玻璃门。
  窗帘拉开又闭合,时舒感觉到,睁开眼看向梁径。
  他脑袋昏沉,昨天哭太久,这会眼睛还有点肿。
  梁径低声哄他睡:“要不要再睡一会?”
  小乖仿佛从没出现过。
  时舒点点头,闭上眼。过了会,他从被窝里伸出手,去摸梁径的手指。
  梁径垂眼看着,笑了下,没让时舒摸,指尖刚被时舒碰到就拿开了。
  时舒也笑,往前伸了伸,再去摸。
  梁径就这么和他闹了一小会。
  没人说话,只有指尖细微的动作,还有一点点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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