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不是很好嘛。”
男人之间的友谊说起来就是比女孩子之间的友谊要奇怪的多,几个男孩子没有八卦的问乔奕泽亲爹是做什么的,更没有提及和乔家没有血缘的事情,还是和往常一样,把他当做曾经那个乔奕泽。
后来,还是乔轻这个丫头忍不住多嘴问:
“乔奕泽,你亲爸爸对你好不好,你和他生活,会不会很辛苦?”
——
事情发生在乔奕泽刚刚得到美国学校通知的那天,陶颖刚刚挂了那边校方打来的电话,就接到了乔老爷子的电话,说是乔奕泽的亲生父亲找到了。
一向行事缜密的陶颖不敢相信一直从未露面的亲爸爸会在这种紧要关头出现,对乔老爷子早已不信任的陶颖一直持有怀疑态度,要不是摆在面前的亲子鉴定,她也不会把乔奕泽交给他。
这个人的出现,像是在乔老爷子的心里种下一棵救命稻草,亲子鉴定出来的当天晚上,乔老爷子就赶来乔奕泽家,说明了自己的打算:
“我们白白养了这个孩子十八年,现在没有义务再养,抚养费更不要他亲爸爸的一分一毫,从哪儿来的送回哪里去。”
为了把乔奕泽弄走,这几年,乔老爷子没少在这方面花钱花功夫,突然得到这个消息,也算是在心里落下了一个大石头。把乔奕泽丢给他的亲生父亲,这简直正中乔老爷子的心怀,送出国还要浪费一笔钱,丢给生父,从此和他们乔家,就再也没有瓜葛和联系了。
这个决定定下来的当晚,陶颖坐在客厅哭了一晚上,和自己的丈夫吵架,抱怨不公平:
“凭什么我辛苦养大的儿子要给那个人,他什么都没有,能养得活乔奕泽吗?”
对老婆一向悉听尊便的乔仁宇这次露出了少有的强势:
“当年你妹妹给我下了局,我背了多少年的锅,把孩子给他生父,是天经地义的,这样我爸也不会整天怀疑你心向着外面,你要知道我们的亲儿子是乔景延。”
“景延需要阿泽的照顾和帮助,阿泽这一走,乔氏的半壁江山就是周承天的了,我们两个到底为什么还要那么辛苦的在公司里卖命。”
这些年,陶颖对乔奕泽是怎样的态度,怀着怎样的私心,乔奕泽并不是毫无察觉,他只是会时常提醒自己,这没有什么不好,留下来就要有留下来的价值,就要有所付出。
他和乔景延是亲兄弟,这不是血缘能隔断的关系。
陶颖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乔奕泽,第二天去了公司,和乔老爷子在董事长室商量了半响,最终被乔老爷子的手下拉出来。
乔奕泽是被乔老爷子丢给生父的。
乔奕泽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好感,那天陶颖带着他去见生父的时候,他看着面前那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只是礼貌的抬起手:
“你好,听说我是你儿子。”
两个毫无感情基础的人见面,生疏客气的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生父王应今年已经四十一多岁,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高领毛衣和牛仔裤,胡子拉碴,看的出来过的很拮据,有些颓废。陶颖有些嫌弃,一想起乔奕泽以后要和这个人去上海受苦,更是觉得难受,在他面前挑刺:
“王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阿泽到了那边有没有学上?”
王应抽着烟,翘着二郎腿,目光落到了陶颖手指上的钻戒上,看的出来这些年,自己的亲儿子在乔家过的衣食无忧,他把烟掐灭,眯着眼睛,笑的很猥琐:
“我可能没那么多钱给他上贵族学校,穷养儿子,听过没?”
两个大人当着乔奕泽的面,谈论起了关于他以后的未来。乔奕泽像个木偶的一样的,一直坐在餐饮的沙发上,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人群,那天下了雨。
他脑子里想的,全是关于乔轻的一切。
最近天气很冷,也不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赖床,晚了起不起得来,要迟到的。
卓越那厮,天冷不知道加衣服,最好能从自己好兄弟那里借到一块围巾。
已经和乔景延说过不能让周承天欺负乔轻,乔景延要说到做到。
乔妈妈会不会反对自己和乔轻谈恋爱啊,还是好想要岳母织的球球帽子。
他无心关注面前两个大人的讨价还价,心思飞到了很遥远的地方,关于看不到的未来,和拥抱不到的爱情。
乔轻说,鹰是天空霸主,其实他不是啊,一直以来都被人利用着,活着的价值永远是利益至上,现在终于要离开这个地方,却又像是一脚踏进了黑暗里,前途一片黑暗。
他连翅膀都没有,天空霸主,大概是二十四的一厢情愿吧。
席间,陶颖出去接了一个商务电话,王应又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想和乔奕泽套近乎:
“抽烟吗?”
乔奕泽摇头,没有看他,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交流。陌生和疏离,一直挥散不去。
王应坐到他那边,抬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儿子,看的出来你在乔家过的不错,你亲爹我什么都没有,你别介意,你小姨说,他们愿意给我十万做你的学费,我觉得不够,你去说说,五十万是不是很轻松的事情?”
乔奕泽抬手把王应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扫开,一脸的厌恶:
“我不知道我妈为什么把我生的那么脏,现在我想,也许是因为你比我更脏。”
王应当年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社会小混混,听不懂什么脏不脏,露出泛黑的牙齿笑着,抬手拍了拍自己衣服和裤子
“老祖宗说,笑穷不笑破,我就是穿的破旧些。”
乔奕泽没有和他说话,继续看着窗外,街道上全是打着雨伞的行人,大部分人都被伞面遮住了脸,他看不清楚这世界上,人与人之间的百态和喜怒哀乐。
第51节
第53章
乔奕泽没在学校呆太久; 中午只上了第一堂课; 就被乔老爷子接走了。
这是乔轻印象中; 乔老爷子第一次来接自己的孙子乔奕泽; 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格外肃穆,像是历经百年的远山,看不到一点儿的温情,乔奕泽跟在他的身后,手上抱着自己的学籍档案,他走的很缓; 周围全是乔老爷子的安保; 乌压压的一群人,看着很是害怕。
乔轻和卓越一行人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没有出声。他们周围还有一些平日里爱慕乔奕泽的女孩子,有些女孩子眼红了,舍不得这个风云人物的离别。乔轻在人群里看到了童思媛; 她和她的男朋友站在一起; 看到乔轻落过去的目光,她躲了一下,没再继续看乔奕泽。
到了校门口; 门口的安保不让学生们出去; 他们只能站在门口,看着他进了车里; 从车里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着大家。目光落到乔轻那边的时候,乔奕泽勾了勾唇角; 和她挥手,乔轻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一直目视着载着他身影的那辆车消失在视线里。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这群学生才作鸟散兽的离开,卓越拉了拉乔轻的衣袖:
“你别难过,阿泽说出发之前会想办法给我电话的。”
乔轻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校门口,天空阴郁,乌云压城,不过一会儿,天色也阴了下来。
她不想在这时候说再见,也不要挥手,她在心里是这么告诉自己的,所有的分别,不过都是为了成长为更好的自己。
——
乔妈妈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刻意提起了乔奕泽,她说:
“你们班那个乔奕泽,听说转校了?”
乔妈妈在面对女儿早恋这件事情上,一直小心翼翼,害怕自己处理的不好会惹来女儿心里的叛逆,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喜欢和家长反着来,作为家长,乔妈妈甚至比乔轻还要累,现在乔奕泽终于走了,心里放下了那些计谋良久的劝告计划,她看到乔轻点头,声音也放的温柔一些:
“那你不要和他联系了,大家都好好上学,以后总能见面。”
一向疼爱女儿的乔爸爸看自家老婆还在扯着这件事情不放,白了一眼,护着乔轻:
“轻轻肯定知道孰轻孰重,你就别念了。”
“我哪里念了,之前我可从没念过!”
乔妈妈不过是语气重了一些,乔轻就害怕父母因为自己的事情吵起来,连忙放下筷子:
“我知道,我会好好学习的。”
乔妈妈这才安心,继续给乔轻夹菜:“这周末我们娘俩去看看电影,逛逛街,要买新年穿的衣服了。”
在面对早恋这件事情上,乔妈妈想了无数种的作战方式,没想到乔奕泽这个小子反而因为家庭原因离开了,那她目前要做的,就是想办法给女儿转移目标,让她慢慢的把重心放到学习上。
可是哪里能那么容易就放下,自从乔奕泽没来学校,乔轻的心里就时常挂念着他,现在知道他要去上海那么远的城市,心里更多的,反而是担心。
他没有告诉她,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只说对他还不错,父子没有感情基础,要慢慢的来,其余的什么也没有透露。
关于乔奕泽什么时候离开的事情,那之后又过了三天,卓越那边一直没有和乔轻联系,直到第四天的早上,做完课间操,乔轻刚刚要上楼,突然被卓越抓到了角落:
“刚刚我收到阿泽的电话了,就今天走,早上十一点的大巴车。”
乔轻问:“坐大巴,为什么不坐飞机?”
她问出口才发现这个问题很幼稚,也许飞机票并不是他父亲能承担得起的。
卓越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赶去汽车站,应该还来得及。”
几个男生都是约好了要去看乔奕泽的,眼下时间匆忙,卓越准备先征求乔轻的意见,乔轻想都没想到,跟着几个男孩子,准备趁着上课学生回教室,从南苑的墙上翻出去。
乔轻这辈子就做过那么一件疯狂的事情,几个男生搭塔一样的,让她踩着他们的肩膀翻出去,卓越知道这是她第一次逃学,和她说道:
“乔妹,想好了啊,万一被家长发现了,你就不是好学生了。”
“我不觉得这是坏事,也知道乔奕泽不是坏学生。”
她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就匆忙的从围墙里翻出去,一脚踏在花坛里,鞋子和袜子上都弄上了不少泥。
从南苑出来都是单行道,根本打不到车,几个孩子跑了一截路,好不容易才打到出租车。
那时候载着乔奕泽的大巴车已经快要开了,来送行的,只有乔景延和陶颖,乔仁宇也来了,他只是一直坐在车里,没有出去。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这个已经把他当做亲儿子的孩子,他曾经也像慈父一样的抱过他,也严厉的打过他,教育过他,但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个和自己生活过那么久的人,会真的离开,喊另一个看起来并不好的人叫爸爸。
陶颖看他一直没出来,走过来敲窗:
“别总是不露面,给你儿子送送行。”
乔仁宇还是没有出去:“你送就行。”
曾经热闹的一家人,因为这个孩子的离开好像突然间陌生了不少,他倒是突然希望,乔奕泽还是曾经那个叛逆不羁的少年,会在这时候,不满意的对着他喊:
“老爸,我要走了,你出来送送我。”
但是乔奕泽没说,乔仁宇也仅仅只是坐在车里,像尊雕塑一样。
很快,乔仁宇听到了有人喊乔奕泽的名字,往后视镜里看去,只见不远处,几个孩子气喘吁吁的跑来,身上还穿着年级服,像是从学校里跑出来的。
带头的那个女孩子跑的很快,见到乔奕泽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她停在他的面前,看着面前的那个男生,嘴里还在呼着气。
乔奕泽看到自己的兄弟们和乔轻都来了,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才放下来,故作轻松的拍了拍卓越的肩膀:
“你们都来了啊。”
“那肯定的啊。”卓越把一中的年级服给脱了,刚刚跑了一截路,热的头上都在冒汗。
乔奕泽说:“傻了吧你,穿上,忽冷忽热要感冒的。”
“借你吉言,我今年入冬还没感冒过。”
卓越说的很轻松,又把外衣套上,没有拉拉链,顺手推了推乔轻:
“人我也给你带来了。”
乔轻踉跄了一下,和乔奕泽靠的很近,她搓着自己的手,看了看热闹拥挤的汽车站,前来送行的人们,有挂着微笑和希望,也有挂着不舍和难过。
她张着嘴巴阿了半天,原本在路上就想了很多话,一见到这个人,心里就全部都被他填满了。乔奕泽弯下腰来,像是平常那样的和她对视着,耐心的对待她这个“小朋友”先和她说:
“我的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