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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亲亲-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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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奕泽往她那边走了一小步,看了看那个婴儿:“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总是在哭闹。”

    “平常都是他爸爸哄着睡的,一定是不习惯我抱着。”女人勾了勾耳边的头发,“他爸爸得过几天才能回去。”

    每到年底,因为春运的原因,大巴车总是供不应求,很是拥挤,为了避免在年底之前买不到车票,女人是和丈夫分开回去的。

    “我们要到湖南去,你呢,只有你和你爸爸两个人吗?”

    “嗯,我妈去世了。”

    女人听到乔奕泽那么说,一脸的愧疚,转而,她却看到那个少年面无表情的说道:

    “没什么好悲伤的,我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乔奕泽不记得自己的妈妈陶慧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是他听闻医院的人说起过,说是很单纯,很年轻的一个小姑娘,当年他出生没过多久,那个人就从楼上跳了下去,最开始陶颖并不知道妹妹给姐夫背锅的事情,也不愿意养他,他只好呆在医院里,被护士们悉心的照料了半年多,后来又辗转到爷爷的宅邸,成为爷爷的护佑的掌心宝,后来陶颖妥协,从爷爷那里把他接回来,和乔景延一起生活,

    关于小时候的某些记忆,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总以为他是亲儿子的爸爸对他还不错,反而是陶颖比较嫌弃他,毕竟是帮丈夫养别人的孩子,怎么想都会觉得这个孩子的存在就像是插在心上的刺。

    他现在想想,陶颖作为一个女人,真的是非常非常大度了,哪怕对他的存在抱有利用的目的,却也衣食无忧,不像王应,这个亲身父亲,是从垃圾堆里出来的吧。

    乔奕泽蹲在服务区的花坛边,看着不远处走来走去哄孩子的女人,又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印象里,爷爷这个人,在没牵扯到利益的时候,对他还是很宠爱的,那时候爷爷还不像现在这么暴躁易怒,每年暑假都会带着他去公司,围在爷爷身边的那些人,都喜欢围着他打转,谁都知道这是未来乔氏的继承人,要竭尽所能的去巴结和讨好。

    在所有的真相暴露出来的那个中午,正值暑假,他刚刚和乔景延从图书馆回来,赫然看到乔老爷子把一份亲子鉴定甩到桌子上,问乔仁宇:

    “这是谁的孩子?”

    直到真相被一步一步的挖开,他的存在被戒备心极强的乔老爷子认为,是陶家安插在身边的定时炸弹,怎么都不肯接纳他。

    所谓站的越高,摔的越疼,被人捧在手心的日子,从这时候开始看到了尽头,乔老爷子把他锁在房间里,要他的外公来领人,对小女儿的死为之心痛的陶家和乔家早就断的很干净了,更不愿意来看他。

    他像个皮球一样的,被人踢来踢去,最终被姨妈陶颖留下,大概是从那时候开始,学会了自暴自弃,也曾经天真的幻想过,如果自己一直不够优秀,陶颖一定不会把他压在乔氏企业,当一个傀儡一辈子。

    小孩子反抗的理由,也许没有什么周密的计划,只要在行动上,在肢体语言上,表现出反抗的一面就好了。

    人这一生,到底要经历过多少事情才能长大,他想,也许每个孩子都不一样的,像卓越,没有那么复杂的出生,一生无忧。像乔轻,作为父母唯一的宝贝女儿,极尽所能的宠爱着,包容着,这么好的女孩子,以后也一定要把她捧在手心里的。

    他不知道在那个地方坐了多久,直到寒意袭来,在外面哄孩子的女人喊了他一声:

    “小伙子,上车吧,天冷的很。”

    乔奕泽嗯了一声,从花坛边跳下去,像是曾经那样,对着天空呼了口气:

    哪怕前路黑暗与未知并存,也决不能放弃走下去的希望啊。

    这么一想,他心里又轻松了一些。

    ——

    王应的睡眠很浅,乔奕泽刚刚从车上下去他就醒了,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手机,银行短信的提示上,还是保持在他带走乔奕泽的那一天,有人往他的账户上打了十万块钱,之后再无回应。

    回想起他第一次接到乔馨电话的那天,原本在上海汽车配件中心工作的王应,是不想为了这个儿子,费那么大周章的:

    “我不认识你说的女人,别找我。”

    陶慧这个人,他怎么会不认识呢,那时候他在附近一所女子大学的饮品店上班,第一次看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就被她姣好的外貌所吸引,女孩子单纯的很,追了两个月,这个女孩子就放下了心里的戒备,和他在一起。不过交往了三个多月,他就因为父母生意失败迁回老家的原因,和她从此断了联系,哪里知道,都过去那么久了,还会有关于这个女孩子的后续。

    如今没钱没媳妇,还要抚养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儿子,怎么想想都是累赘,他当然是死活不愿意。要不是对方愿意给钱,他也不愿意千里迢迢的去见他。

    从乔奕泽的养母哪里拿了十万块,又从乔馨哪里拿了十万,算一算,还掉赌债还欠着十七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他这次来,就是为了捞钱的。

    越想越觉得亏的王应,干脆又往那条短信上发了一条信息:

    【乔小姐,十万块你打发叫花子?再打二十万过来,不然我把人带回去!】

    威胁的短信对于那边来说似乎毫无作用,王应等了一会儿,没接到回信,便急躁的下了床,他走到乔奕泽那边看了一眼,翻开他的背包摸了摸,只摸出三百块钱,掀开枕头,这才看到乔奕泽一直在把玩的那支钢笔,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眯着眼睛踮了踮,看这孩子那么宝贝,应该是什么很贵的东西,拿到典当行,也许能当点钱。

    但现在乔奕泽对他还有戾气,他不敢拿,只好又不甘心的放回去,继续翻他的背包。

    里面都是一些随身衣服,好像没有钱了。

    正翻到起劲的地方,乔奕泽就回来了,他抬手往他手上打了一巴掌,父子俩在黑漆漆的车厢里对视着,像是两棵树那样,他赶忙给他拉好拉链:

    “你这有什么吃的没有,我肚子饿了。”

    乔奕泽拉好自己的背包,爬到床上去,冷冰冰的回复了一句:

    “没有。”

    王应看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行为,站在旁边讪笑着,继续回到自己的床上。

    回到车上以后,夜晚就变得无限绵长,乔奕泽一直没有睡意,直到天快亮了,才迷糊糊的睡了一觉,结果凌晨五点,就被汽车司机的声音吵醒,说是六点就要出发,要吃饭的赶紧出去吃,乔奕泽没有出去,躺在车上摆弄那只钢笔。

    两个司机显然也没有什么胃口,就坐在驾驶室里聊天:

    “今晚应该就能到湖南,听说那边雾大,最好晚上之前就穿过湖南。”

    另一个抽了口烟:



    第53节

    “我感觉要下雪了,在那之前,走快点吧,你去催催外面吃早餐的。”

    那个司机从吸烟室出来,看到车厢里只有乔奕泽一个人,喊他:

    “小伙子,不吃早餐了?今天中午三点才吃饭。”

    乔奕泽淡淡的回复了一句:“没事。”

    他继续躺在枕头上,他看着窗外雾茫茫的天空,问乔轻:

    二十四,你在的城市下雪了吗?

    第56章

    城海市; 夜; 大雪。

    乔轻隐约记得; 第一次见到城海市下雪; 是在小学二年级,那时候刚刚放了寒假,被妈妈送到外婆家的乔轻,正在屋里酣睡,外婆养的猫跑到了阁楼上,围在她的身边喵喵叫; 用爪子抓她的被角; 好像要拖她起床。

    外婆艰难的爬上阁楼,和猫儿说话:

    “去去; 别打扰她午睡。”

    乔轻窝在被子里不想出来,裹的严严实实的,揉着眼睛问外婆:

    “外婆; 怎么了?”

    外婆在乔轻的印象里; 一直是个温柔又慈祥的老人,和自己的妈妈性格反差极大,她说:

    “下雪了啊; 要不要去看看。”

    第一听到雪的乔轻; 一下从床上爬起来:

    “雪,我当然要看!”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 乔轻只在书中看过北方的雪景,又因为听过母亲念过《雪国》; 被书中那个被白雪覆盖的国家,有着神一样的向往和憧憬,她迫不及待的推开木门,往外看去,外婆家宽大的庭院里,全部染上了白色,屋檐下的冰凌子泛着晶莹的光芒,整个世界,就像是画中的梦幻小镇,那样的景色,对于那时候,甚至是这时候的乔轻来说,都像是人间仙境。

    自那以后,这是她长那么大以来,再一次下那么大的雪。

    她是被母亲激动的声音吵醒的,卧室里隐约可以听到母亲拉父亲起来的声音:

    “老乔,快点起来嘛,你看到没有,下雪了。”

    “哎呀,睡什么睡,好几年没下雪了。”

    七岁那年的记忆,关于外婆和自己的相处,好像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清晰了起来,

    后来,母亲又激动的过来她这边敲门叫人:

    “轻轻,还在写作业吗?”

    乔轻刚刚写完,开了门之后和母亲说:“刚刚写完,我看到下雪了。”

    乔妈妈的性格在乔爸爸的眼里,有时候还是很像个小姑娘,她非得在大晚上,像个幼稚的孩子一样,拉着老公和孩子在大街上压马路,城市里的雪景并不如乡村那么美丽,马路上的雪是黑色的,不如她记忆里那么纯洁,偶尔可见树枝上光秃秃的枝桠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但很快就融化了,堆不起来,乔妈妈拉着乔轻的手抱怨:

    “要堆起来才好看啊,一定要越下越大啊。”

    结果如乔妈妈所愿,他们散完步回去的时候,已经能见到他们的小区门口,封起来的阳台上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白雪。乔妈妈心情大好的,在厨房里给一家人煮宵夜,还在嘴里碎碎念,一定要下大雪,乔轻有点困了,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她做了一个短暂的梦,梦境里又回到那时候,乔奕泽和周承天发生冲突的那天,那像是噩梦一样的开端,周承天握着可怜的小松鼠,狠狠的砸到了地上,顿时,视线里全部都是血红色的。

    她哭着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爸妈担心的围在旁边,问她:

    “梦到什么了,别害怕啊,没事的。”

    真是庆幸,自己的身边会有这样暖心的父母,而乔奕泽,他却没有。乔轻摇了摇头,最近不止一次的做过这样可怕的梦境,那是她亲眼见过,最残忍的一个行为,所以才会周而复始,而这一切不好的开端,都归咎于周承天,以及那只可怜的小松鼠。

    那之后乔轻就更不敢睡了,后来大概是被乔妈妈发现了异样,主动来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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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陪你睡,明早也好叫你起床。”

    乔轻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在路灯下泛着白色光芒的雪花,和妈妈说:

    “我那时候捧着血肉模糊的小松鼠,我不害怕,但是我现在害怕了。”

    这个阴影像是留在了乔轻的心里,挥之不去,那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乔妈妈知道那时候的事情,给她掐好被角:“外婆走的时候,我也会时常觉得害怕,有时候要抱着你爸爸才能睡,后来你爸爸和我说,外婆是很心疼我的,是会守护我的。”

    乔妈妈知道乔轻最近的心态发生了一些潜移默化的变化,像是变得更加内向,和不愿意说话,为此丈夫还曾经和自己说过要不要送去看心理医生,乔妈妈认为,这也许是她人生里必须跨过去的一道坎,不管是乔奕泽,还是那只死于非命的小松鼠。

    而此时的乔轻并不知道,在千里之外的高速路上,乔奕泽乘坐的大巴车,刚刚穿越了浓雾迷漫的湖南,错过了最近距离的一个服务区。

    司机先生为了早些穿过浓雾,往返多拉几趟,躲过了沿途的协查员……

    ——

    这场大雪一两下了两天,中间偶有隔断,但凌晨一到,很快就能堆积起来,乔轻去学校的时候,雪已经堆的厚的,她在稿纸上算了算时间,乔奕泽离开这里已经四天了,她还是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对一个人无穷无尽的思念,渐渐的烙在了心上,成了一种习惯。

    趁着课间操的时间,贝海芋拉上乔轻去了学校的乒乓球桌,那是全部都是雪,很厚,贝海芋忙着捏雪人,和她聊天:

    “乔轻,你捏的是什么,还有尾巴?”

    乔轻捏的形似,捧起来宝贝一样的给贝海芋看了一眼:“小松鼠。”

    有几个男生从他们身边走过,顺便捧走了一大把雪,看了一眼贝海芋手上的小雪人,嘲笑:

    “你捏的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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