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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时有人因为体型欺负过你们吗?”谢让尘问。
“有,学校外边的小混混偶尔会来找我们的麻烦,抢我的零花钱。”喝醉后的杨兆兆无意识地发出委屈的声音,一整个的猛男委屈,看着又可怜又让人觉得好笑。
但谢让尘已经注意不到这些,一听说贺承川曾经被人欺负过,他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心里就涌上满满的心疼。
他想象不到,原来开朗又外向的贺承川还有这种被人欺负的时光,如果是为了自保,那他后来因为反抗而变得“江湖气”也显得理所应当。
另一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的杨兆兆还在继续道:“后来还好有老大在,他把我和安子聚在一起,让我们收集了那些小混混平时的路线。”
谢让尘闻言点头:“然后你们就暂时避开他们走?”
避其锋芒在当时应该是最合适的选择,贺承川这个做法没错。
“当然不!”杨兆兆一脸得意洋洋:“我们老大说了,单挑打不过,群殴还能打不过吗?”
于是贺承川就领着杨兆兆和安罗笙每天在小道上伏击离开大团孤身一人的小混混,还是从背后开打,免得被对方认出来,打完后立马就跑,绝不恋战。
这些小混混在学校附近本来名声就不好,一听有人替天行道,不知道多少学生听了都偷着乐。
又因为听说偷袭的人身高偏低,学生们就称这位深藏功与名的好人为“矮子侠”。
“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矮子侠’可不是只有一个人。” 杨兆兆战术性一推鼻梁上的空气眼镜,熟悉的中二气息瞬间冲散了谢让尘心里那点心疼。
“那后来呢……”谢让尘扯扯嘴角:“你们长高之后总不会还顶着这个称号吧?”
“当然不!老大说了,做人要讲道义,怎么能一直搞偷袭呢?”
杨兆兆一拍桌子,义正严词道:“我们都是直接上去单挑,反正有的是力气!”
说着,他一举手臂,发力,鼓涨的肌肉几乎快要把短袖的那点袖子撑破。
谢让尘:“……”
“那为什么,贺承川他的肌肉不像你和安子这样,这么的……”谢让尘露出个委婉的眼神,心里忍不住怀疑。
难道贺承川被叫老大是因为杨兆兆和安罗笙是被他忽悠来的打手吗?这好像不是贺承川能干出来的事。
“老大说他不喜欢这样,说不好看。”杨兆兆挠了下头:“从什么时候来着?”
“高二老大回国一年之后。”
“老大从国内回来之后审美就变了,人也变得跟之前不太一样。”沉默很久的安罗笙道。
比起喝醉了开始猛男委屈的杨兆兆,安罗笙明显正常了许多,说话时的咬字也很清晰,语气平静,单凭声音根本听不出来醉意。
“对。”
深受武侠小说影响的杨兆兆重重点头:“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贺哥从国内回来之后就厌倦了打打杀杀,决定金盆洗手,带着我们一起退、隐、江、湖!”
好一个退隐江湖。
谢让尘嘴角抽了抽:“就是带着你们玩音乐吗?”
“其实据我分析,老大一开始并不打算写歌。”安罗笙突然沉声:“我认为,老大决定亲自动手写歌是因为当时找不到满足他需求的歌,无奈之下他才自己写自己唱。”
谢让尘微微皱眉:“需求?什么需求?”
“失恋的需求。”安罗笙表情淡淡,很是平静地看了谢让尘一眼:“就是被人甩了,需要发泄一下。”
谢让尘:“……”
被人甩了……
谢让尘手指微微捻了捻,他可以确定,贺承川在当时喜欢的是自己无疑,那这个甩了贺承川的人……是他吗?
怎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心知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谢让尘按下心中疑惑:“这是他和你们说的吗?那你们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安罗笙疑惑地歪了歪头,像是不解谢让尘为了对自己的前“情敌”这样感兴趣。
“我只是有些好奇,不会往外说的。”谢让尘保证。
“老大其实也没说,但就他那样,谁都知道他被人甩了。”安罗笙顿了顿,忽然换上了十分沉重的语气:“那个时候,就连我们学校树上的鸟听他唱苦情歌都听会了。”
唧唧喳喳得十分哀怨,害得他们学校那段情侣分手率暴增。
作者有话要说:
已知HAY三人在喝醉后都会激发出第二属性:
杨兆兆:猛男委屈
安罗笙:淡定毒舌
那么贺承川——
第49章 旧事
天天唱苦情歌唱到路边树上的鸟都学会了……
是他理解的这个意思吗?
谢让尘嘴角抽了抽; 莫名地感到了些许丢人,脸颊浮现出一层薄薄的红。
甚至他想,自己是不是该庆幸贺承川是回到国外才开始发的疯?不然如果目睹到这一幕; 他一定觉得对方的脑子有问题; 隔着多少层恋爱滤镜都治不好那种。
到时候他们步入的可能就不是婚礼的殿堂,而是医院的病房了。
安罗笙在一旁继续道:“后来老大大概是觉得这些歌没一首能准确地描写出他的心境,就动笔写了我们的第一首歌《Win》; 这也是我们三个人音乐道路的开始。”
“可是……我听过你们组合发的《Win》。”
谢让尘语气微顿; 表情带着疑惑:“这首歌听着不太像是苦情歌吧?歌名也不像。”
难道是他记错了?还是说HAY真正的第一首歌并没有发出来?
“不,其实是这首歌在写好后被老大修改过; 修改后就没有原来那种苦情的感觉了。”
“……为什么要改?”
“因为老大不愿意让别人看出他的脆弱。”
安罗笙正色道:“老大还说了,人不能一直消沉下去; 不然就永远都等不到成功的那天。”
“……”
话是好话; 听着还挺有道理。
不过——
谢让尘疑惑:“这和贺承川改后的歌有什么关系?
“咳; 老大说; 他都振作起来了,那就一定会有成功那天,可以先提前畅想一下成功后的心情,反正早晚都是要经历的。而且这样说不定还能刺激他更加努力,早日取得成功……”
大概是觉得贺承川这话挺离谱,安罗笙的声音也不自觉小了一些:“《Win》就是老大这么改出来的,所以叫“Win”嘛。”
“……”
谢让尘闻言沉默; 这算什么; 提前预支胜利; 另一种意义上的“精神胜利法”吗?
本来他还有些心疼因为“失恋”而在异国他乡无比消沉的贺承川; 现在一听安罗笙说才知道; 原来这人消沉了没多久就开始笃定自己将来一定能成功了; 他该说他乐观还是说他狂妄?
而且他不理解,贺承川既然这么笃定将来能成功,那为什么不早点来找他?如果不是他在采访时勇敢地吐露了心声,贺承川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国主动来找他呢?
谢让尘越想越觉得弄不清的地方太多,一个个问题交织在一起,让他想理出点头绪都理不出。
贺承川的脑回路总是异于常人,一般人理解不了,或许只有等他恢复记忆后才能从他那里得到个答案。
绕了一圈,还是要等贺承川恢复记忆。
想到这,谢让尘不自觉叹息一声,贺承川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呢。
“大嫂——,啊不对,谢哥,你是不高兴了吗?”
不知是谢让尘沉默的时间太长还是那声不经意的叹息被听到,
安罗笙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当着谢让尘的面说了那么多贺承川“初恋情人”的事。
安罗笙不是没谈过恋爱,自然是明白“前女友”和“前男友”的杀伤力有多大,看这情况,肯定是惹得谢让尘心里不舒服。
他赶紧说:“谢哥,我和你说的这些你都别放在心上,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没事,我真没放在心上。”
谢让尘笑了笑,也不再遮遮掩掩,干脆将事情挑明白:“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说实话吧,其实那个让你们老大失恋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我。”
“啊?”
“啊!”
不只是安罗笙,这下连喝得醉醺醺只有半只耳朵在听的杨兆兆也惊讶出声,眼睛不自觉瞪大。
“但这是个误会,我当时没有和别人谈恋爱,应该是贺承川他不知道在哪里误会了,没问我一声就直接从国内离开,让我们错过了这么久。”
“这件事承川他没有和我说过,我也没有主动问。既然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过去的事就不那么重要,珍惜当下就好,我们两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谢让尘微笑着看向安罗笙和杨兆兆,语气带着请求:“所以今天的谈话可以替我保密吗?就当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没问题。”安罗笙和杨兆兆点头,十分可靠。
见状,谢让尘松了口气。
他这话自然是只说了一半,瞒下对话的原因是有他说的那部分在,另一半则是能帮着把贺承川记忆错乱的事情瞒下来,免得提到后露馅。
他和贺承川的故事太过复杂,能少牵扯人进来最好,过去的事最好少提,或者提都不要提,这样才是最稳妥的。
只是面对这样憨厚的两兄弟,他心里忍不住有些愧疚。
好在没过几分钟,去洗手间的贺承川就回到了包间,气氛回归热闹,谢让尘的心思也随着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
月上中天,这顿迟到的接风宴终于落下帷幕,除了谢让尘,其他三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
在安罗笙和杨兆兆回国前,韩露就提前给他们找好了生活助理,这会儿正好派上了用场。
谢让尘作为四个人中唯一没有沾酒的清醒人士,负责地等助理将安罗笙和杨兆兆扶到车上离开后才带着贺承川回家。
贺承川同样喝得脑子都不是很清醒,但至少还会走路,谢让尘将车停在车库里将人一路扶回家。
感受着身侧传来的重量,他忍不住感慨:幸好贺承川高二回国的时候审美变得趋近于国内,不再喜欢那样夸张的肌肉和格外强壮的体格,不然他一个人哪怕是扶也够呛能把人附近屋子。
回到卧室,谢让尘把贺承川安顿在床上,转身去洗手间给他准备湿毛巾擦脸。
就贺承川醉的这样,洗澡是洗不成了,只能擦擦脸应付下。
谁知他刚打开水龙头,就被抱进了一个带着酒气的怀抱里。
“尘尘。”
毛茸茸的脑袋在颈窝狂蹭,蹭得谢让尘没法继续手中的事,只能无奈地用胳膊肘推推身后的人:“你跟过来干嘛,头不晕了吗?”
“看不到你有点慌,就来找你了。”
贺承川收紧手臂,脑袋抵着谢让尘的肩窝,对着镜子里两人重叠的身影傻笑:“这样就不晕了。”
他比谢让尘要高半个头,这个姿势对他这样的大块头无疑是很憋屈的,但贺承川却一脸高兴,让同样对着镜子的谢让尘简直没眼看。
“行了,别笑了,看你这傻样。”
谢让尘被气笑,干脆转过身,拿着毛巾扣在贺承川脸上,边嫌弃边动作轻柔地给贺承川擦脸。
贺承川乖巧地低着头,十分配合的微微弯腰,他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谢让尘,瞳孔里也满满的都是对方的影子,深情而专注。
谢让尘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
想起安罗笙今天在饭桌上讲的贺承川回到国外后消沉的模样,他忍不住轻轻抚摸上他的脸颊,低声:“你当初写《Win》的时候是不是很难过?”
“写《Win》吗?让我想想,好久之前的事了。”
因为喝了酒,贺承川说话都有些慢吞吞的:“好像是很难过。”
“为什么?”谢让尘引导着问,“你在为谁难过呢?”
“为我喜欢的人。”醉酒后的贺承川在无意识下模糊了自己和“贺洲”的记忆,误打误撞地回归了正常:“他有喜欢的人了,但不是我……”
“我,我好喜欢他。”
“他和那个人……”
“我不知道,就只能走了。”
酒精麻痹着大脑,贺承川说话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谢让尘耐心地听着,一点点拼凑他曾经错过贺承川的那段时光,心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这一晚,谢让尘是主动抱着贺承川睡的。
他甚至决定,要好好补偿对方一下,就从清晨的早安吻开始。
然而这天一醒来,谢让尘没在身侧看到熟悉的睡颜,而是看到了跪坐在他旁边一脸悲痛的贺承川。
谢让尘:?
贺承川认真忏悔道:“尘尘,昨天和你说的都是我年少不懂事犯下的错,我真的不喜欢那个人,你信我!”
“我爱的人是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让尘:呵呵
第50章
你爱人的初恋是你。
他很爱你; 因为一场意外,他误会你有了心上人,所以伤心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