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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忍无可忍地抽了抽嘴角,顾维安面无表情地发出了天神之问,“何医生,这么巧啊,怎么哪都有您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全书mvp:何大爷哈哈哈,有小可爱说会虐?开什么玩笑,明天亲妈正式上线hiahiahia~
☆、第 44 章
傅饶这一夜根本就没有怎么睡; 盯着天花板想着自己的心事; 无论如何; 作为学生成绩不好才是原罪吧,那安安这一次没有考好,会不会影响老师和家长们的判断; 脑子中各种各样的声音来回转,不知不觉厨房和客厅里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呵,这一晚上过得真快。
果然没过一会房门就被推开,云女士走到他的床前; 看到他把自己团成一团的逃避的样子有些生气。
“趁着你爸不在,我再跟你透个底; 这一次你必须要端正态度; 一会我去你们学校把试读协议拿回来; 你爱签不签; 但是如果签了,要让我看到你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早饭在桌子上; 多少吃一点; 你自己在家里好好想想吧。”
看到床上的一大包还是没什么反应的样子; 云女士没有再多说别的,扭头就走,没过一会就传来了自家大门被拍上的声音,傅饶这才把自己的头从被子里钻出来。
愣了一会神,他如行尸走肉一般飘到了餐桌旁; 随便抓起一片吐司就面无表情地咬了起来。
“你再咬一口就把自己的手都吃进去了。”
“咳咳咳,”傅饶转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他家的陈熙年正在他旁边看着他,听到自家表哥突如其来的一声问候,傅饶直接把自己噎住了。
“多大的人了吃个饭也不让人省心,”陈熙年看他这个样子,无奈地帮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身边,“回家反省的感觉怎么样?”
就着水把食道里的食物吞下去,傅饶恢复了目光呆滞的样子,“不太好——”
他把头低了下去,“我这样的都这么难受了,安安肯定更委屈,从来没有被批评的人怎么受得住这种罚。”
“行了别杞人忧天了,”陈熙年敲了敲餐桌,“刚跟她妈妈通完电话,她们今天去眉山寺散心了,你担心的受到家长为难的情况没有发生。”
“是吗,”傅饶依然低着头,声音被拖得长长的,“那真是太好了。”
陈熙年有点看不下去了,“打起点精神好吗?不就是谈个恋爱被发现了吗,有谁逼你马上分手了吗?”
“你在说什么啊,我绝对不会分手的,”听到“分手”这两个字傅饶才终于有了点激烈的反应,“但是妈妈让我认错啊,我有什么错,你也说了我只是谈个恋爱而已啊,我不会承认我这件事情做错了的,再说了,表哥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这里质问我的,你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以长辈和以你老师的身份,”看到傅饶声音越来越大陈熙年的声音也提上来了,“再说,你怎么知道我没谈过恋爱?”
傅饶:“……”
“跟谁啊?”
“还能有谁?”陈熙年自嘲地笑。
“夏冰姐?”傅饶看到陈熙年面无表情的脸,知道自己猜对了,但是——
“开什么玩笑,夏冰姐那种恨不得把中学生守则印在手上的人,怎么可能会谈恋爱,表哥你是不是做白日梦做多了,前几天我和安安出去玩遇到她,她还警告我们——”
抬手拍了下自己表弟的头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陈熙年冷淡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没有做梦,虽然那段时间我真的开心地像做梦一样,但是不到几个月她就跟我单方面分手了。”
“……”
“为什么?”
“因为她从来没有反抗过家长,所以想找我一起感受一下反抗的感觉。”
“然后呢?”
“然后,”陈熙年抽出来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和我不是一路人,她一心想申请国外的大学,而我只想老老实实高考,上个好大学出来一边搞学术一边教几个学生,可能我的追求配不上她远大的志向吧。”
“可是我听说,夏冰姐现在在重新追求你啊,”傅饶看着表哥,小心翼翼地说。
“是在重新追我,”陈熙年停顿了一下,随手抽出一根烟,“带着她大学的offer,她觉得我这样的人当高中老师太屈才,但她怎么不想想,我现在是在职研究生,教完你们这几年我也是要继续深造的,我一个研究中国历史的要跑到美国去吗?”
“她的梦想太远大,我追不上。”
傅饶甩了甩头,不知道是安慰他比较好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所以你懂了吗?”
“懂什么?”他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转到了自己身上。
“你真的确定你现在守护着的,是顾维安想要的吗?”
“……”
城市的另一边,眉山之巅上。
“呼——”顾维安喘着粗气,拼死拼活跟着何大爷的脚步,才到了一个小高峰上。
“大爷您身体怎么这么好啊,”顾维安由衷地感叹道。
“你要是也跟我一样每天漫山遍野地跑,到了我这个岁数你也能跟我一样。”
顾维安连连摆手,“那还是算了吧,我感觉我奶奶在广场上整天跳广场舞挺好的。”
“切,”大爷不屑地转过了头,“真没追求,老爷子我呀,这么多年锻炼下来,眉山的一草一木我都清清楚楚,就是你脚上沾了点土,我都知道你们到了眉山哪里。”
我对眉山这么熟悉作什么,惹不起惹不起,顾维安站着缓了一会,突然感觉不太对劲,如果何大爷真的可以看土识山的话——
“大爷,那个时候你问我们有没有完成整个生存挑战,不是你随口瞎说的,而是你看到了我们脚上的土对吗?”
“小姑娘记性不错嘛,”何大爷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是啊,怎么样?”
“那您为什么不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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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多少次了大爷是那种人吗?更何况你们不是事出有因道过谦了嘛,再说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何大爷站在逆光的地方,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顾维安却突然觉得他像是眉山的化身,仁厚如智者而又如顽劣如孩童,两种矛盾的特质结合起来并没有让人感到不适,反而平添了一种生趣,让人不自觉在他面前放松。
第36节
“好了,出了这么多汗,心情有没有好一点?”何大爷收拾收拾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不得不说运动才是解压最好的方式,最起码顾维安一路上只顾得上累了没注意到烦,真到了山顶上看远处层层红浪,峡底潺潺流水,才感受到世界之浩瀚,与山川海流相比,她那些算不上烦恼的烦恼算什么呢。
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和傅饶在一起,回来之后心情不好是真的因为落差太大,活着活着竟然活回去了,开始烦心起别人会怎么看自己来了。
那些不相干的人,凭什么值得她挂心,他们加起来在她心中的地位也不上傅饶的一根手指头。
只是眼下他们可能不能再那么明目张胆地秀恩爱了,那又怎样。
班达大师告诫她,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又何必纠结眼下这些有的没的。
不过是等而已。
“谢谢大爷,心情好多了,”迈着轻松的脚步,顾维安跟着大爷回寺里。
谁说的上山容易下山难,明明下山比上山简单那么多。
回到寺院里的时候,周女士在班达大师的开导下已经放下了心结,帮助厨房做斋饭等着女儿回来。
“妈妈,”顾维安一路小跑着找到了厨房。
“慢一点,”周女士笑着将土豆丝下锅翻炒。
顾维安走到她身后,从背后环腰抱住了她。
“妈妈,对不起。”
周女士顿了一下,回头摸了摸她的头,“妈妈有你这一句话就够了,你从来都最让我们省心的,是吗?”
“嗯。”
其实她明白的,爸爸妈妈从头到尾都不是因为她谈恋爱生她的气,而是气她谈了恋爱却不告诉他们,甚至是说谎,这一点,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刚刚你爸爸说他去学校帮你把手机拿回来,你们两个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好吗?”
忍不住将妈妈再抱的紧一点,“好。”
她们母女两个忙完之后各求了一只红丝带,寺院一向爱搞这些噱头,随便点一棵树当做神树,让游人们将最虔诚的心愿挂在上面,经历风吹雨打,日晒雨淋,虽然老套,但经济效益真的很明显。
在顾维安看来,即使这棵树一开始只是一颗普通的树,但是承载了这么多万物之灵的希望后,总是会带一点灵气的,如果真的有神明存在,或许它已经幻化成了某位游客的样子也说不定呢?
她怀着敬畏之心在那条据说是班达大师亲自制成的红丝带上写下来自己的愿望:
愿得世间双全法,不负未来不负卿。
神树啊,如果你听到了我的心愿,请保佑我,可以和他一起手牵手走到最后。
******
中午休息的时候,云女士坐在办公室里心不在焉地看着材料,时不时看自己的手机一眼,办公室里一众小兵看领导没走自己也不敢动,纷纷眉来眼去:谁来提醒一下午饭时间到了?我给他午饭加鸡腿!
终于,一个胖胖的妹子实在饿的受不了了,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颤颤巍巍地走到云女士面前,“云姐啊,你看现在这个时间——”
“哎呀——”云女士这才注意到午休时间已经开始好一段时间了,“真对不起大家,快去吃饭吧,下午可以晚十分钟来,没关系的。”
“谢谢领导,最爱你了,”大家纷纷作鸟兽状散去。
看着手机还没有一点要响的迹象,云女士叹了口气,准备随便叫个外卖吃。
突然,来自儿子的专属铃声响了起来,云女士激动地把手机握到手里,努力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和语气,把电话接通,“喂?”
又变成了那个冷静睿智的职场女王。
“妈妈,我来认错的。”
听到儿子的话,云女士的嘴角微不可见地弯了一下,“什么错啊。”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昨天的预告错了,明天才能发糖(捂脸),嘿嘿,本文中我改编的仓央嘉措的那首诗是我了解藏传佛教的一个契机,原句是“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因为都要重新翻译成汉语的原因吧,他的诗都很易懂,《十诫诗》也是我心头的白月光之一,推荐小天使们去读。
另外,我有一个何大爷的来历和他和眉山渊源的脑洞,你们想看吗?不会太长,想看的话我也不放在番外里了,直接写出来放微博里~
☆、第 45 章
顾维安这边是吃过午饭之后又在眉山浪了一下午才返程的; 这一来一去心情完全不一样; 班达大师亲自把她们送到门外; 可以说是非常重视了。
“小姑娘,”大师向她招了招手。
“其实你们这个年纪的很多烦恼让我们来看,无非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 但是让你们自己感受的话却是天大的事情,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转换视野,后退一步看看你面临的问题; 可能会更容易一些。”
“多谢大师指点,”顾维安双手合十回以一礼。
“有什么烦心的事情随时来这里休息; 我这寺里虽小; 为你们准备一间陋室的地方还是有的; ”这话是对她们母女一起说的; 周女士随即感激地回礼, “叨扰大师了。”
坐在车后座里,顾维安开始想念起她的手机了; 如果她现在能拿到她的手机; 一定要去问问傅饶那边的情况; 伯父伯母虽然看上去都不是很凶的人,但是,万一呢?
周忆锦在后视镜里看到女儿时而纠结时而放松的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安安啊。”
“嗯?”
“说真的; 你到底相中豆豆什么了啊,不会是那张脸吧?”
“……”,顾维安面无表情地看向她老娘,“妈妈。”
“怎么了宝贝?”
“你以为我是你吗?”
“……”
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会客厅里难得来到访的人,傅亦江其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老顾啊,这么多年你都怎么到过我这儿啊,”吩咐秘书看茶,傅亦江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
“是啊,”顾宗学想摸一根烟,考虑到场合不当后又把手抽了出来,“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因为这种事情到你这里来。”
“那你是怎么看待孩子们的事情的呢,”看到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