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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秦晚瑟要走,龙鱼又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玉盒来,“回去之后,我跟娘说你救了我一命,娘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当做谢礼。”
说完,龙鱼拍了拍她肩膀,兴冲冲的拿着蜗牛去找龙墨,给他炫耀一番自己的好姐妹。
秦晚瑟漫吸了口气,而后孤身一人绕去了无人处。
才开通的第三层,满层的冰霜,与上一世不一样,她得找个地方消耗一下,国宴之上,才好得心应手。
天色逐渐变暗,京都街头的人却丝毫没有减少的意思。
灯火阑珊下,到处是攒动的人头。
楚朝晟一袭白衣立在某处高楼飞檐上,旁边立着一道玄色身影。
“查探的如何?”
冷风乍起,吹起楚朝晟垂落在肩头两侧的发丝,他目光冰冷,俊脸如同披了银霜。
“北狼国使臣队伍现在开始加速前进,明日确定可以抵达京都。”玄夜答道。
“李星霖的布防如何?”
“正在布防,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进度缓慢,缺口甚多,若是北狼国人发起突袭,必定大乱。”
楚朝晟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叫暗部的弟兄们待命,把那些空漏位置补上,但不要被其他人知晓。”
他刚好可以利用这些漏洞,来个瓮中捉鳖。
北狼国人安分守己,乖乖来,乖乖走,那便也罢了,若是敢闹事,那可别怪他心狠手辣。
事情说完,楚朝晟抬手掐了掐眉心。
“玄夜,本王感觉近日,好像哪里不太对,但又不知是怎么回事。”
玄夜道,“王爷许是太过操劳,引发先前旧疾,等北狼国事情结束之后,王爷便与王妃一同出去散散心罢,楚王府暂时交给我。”
楚朝晟闻言眉头舒展开来,“本王身后有你,真是三生之幸。”
玄夜垂首,“能遇王爷如此良将,才是属下三生有幸。”
满目之下,皆是璀璨灯火。
百姓安定,四海祥和。
楚朝晟胸中没由来的气息激荡,“你我二人,有多久未曾把酒言欢?明日大战在即,今夜放纵一场,如何?”
“可。”
两人飞身轻轻一跃,从高空落入人群,进了一处酒楼。
前脚才进门,后脚,一身穿华袍的男子从里面醉醺醺的走了出来。
“二爷,您慢点!”
左右手下想扶他,却被他一脚踹开。
“二爷我没事,都他娘的给我滚开!马车呢?二爷要回钱府!”
左右手下见四周人来人往,生怕这位爷招来了不该招的人,连忙拉来马车,伺候着他上了马车。
马车驶的飞快,车夫手中马鞭挥舞的呼呼作响,前路胆敢有不让路者,直接一鞭子抽过去。
沿路哀嚎声连连,马车头也不回,绝尘而去。
好不容易到了钱府,车夫率先跳了下来,警惕的看了眼左右,这才掀开车帘将车内人给扶了下来。
花崇一把甩开车夫,口中咒骂几声,迈上钱府台阶,守门人行礼慢了,便换来一阵拳打脚踢。
“天武的看门狗,眼睛都给我瞪大点!”
守门的二人敢怒不敢言,咬着牙将气硬生生咽了下去。
花崇心情还是不见爽利,径直走入钱府,绕到厨房。
厨房深蓝色的帘子后面,掩着一扇门。
他一抬脚,“砰”的将门踹开。
里面血腥味粪便的臭味顿时扑面而来。
被绑在木架上的人听到这动静,明显浑身一僵,散乱的头发下,露出腥红的两眼,阴狠怨毒的盯着花崇。
“还醒着啊?秘密武器?”
第三百六十章 比阴邪更阴邪
花崇走了进去,身后门自动关起。
一抬手,黑漆漆的屋子里亮起光来。
绑在木架上的人显然十分不适应这光线,被刺的双眼瞬间紧闭,像是受到刺激的野兽,剧烈的挣扎起来。
四肢被拳头粗的铁锁紧紧缠着,挣扎起来,铁锁激撞发出清脆冰冷的响声。
“看起来还很精神,既然如此,不妨陪二爷我玩玩。”
花崇邪笑着朝那人走去,手中幻化出一把剑来。
冰冷的寒芒如秋水凛冽,被烛光照耀后折射到那人发丝遮挡的脸上,挣扎的身形蓦然一僵,而后,喉咙里发出如同野兽咆哮般的低吼警告。
“哦唷,啧啧啧,”花崇握剑,用剑尖在那人脸上拍打,“都饿了你半个多月了,竟然还这么神气?”
说着说着,手中剑一转,削薄锋利的剑刃挑开那人凌乱脏污的发丝,露出他的面庞来。
上面满是血污,却不见半点伤痕。
花崇脸上神情忽然变得阴邪恐怖,手上一用力,剑刃直接划开了那人的脸,寸寸往下拉去。
空气中,满是恐怖的,剑刃破开皮肉的细小声音。
绑在木架上的人双手倏地紧握成拳,牙齿紧咬牙关,用力过大,牙龈中血色缓缓渗了出来,在嘴角溢出。
痛。
痛的浑身发颤,饶是如此,他硬是一声都未出。
只是那双猩红的眼,仿佛被真正的鲜血染了一般,越发明亮。
瞳仁中,瞳孔变成一条细细的竖瞳,好似恶魔之眼。
“还敢瞪我?”
花崇两眼陡然一眯,手起剑落,那人的几根手指,被硬生生削落在地。
血流如注。
那人浑身痉挛似的颤抖,头上冷汗涔涔,眨眼间汗湿全身,地上汗水跟血水混合在一起,腥臭味越来越浓。
花崇冷眼看着他断裂手指的地方,两眼逐渐眯成一条线,透出几分趣味的光来。
下一秒,他眉梢高高挑起。
只见那人伤口处,血液竟然停止了往外涌,暗红色的气息在伤处缠绕了一会儿,四散开来,竟然重新生出了新的手指。
痛感褪去,那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猩红的两眼泛着不祥的光,死死定在花崇面上。
蓦的用力朝前冲,身后铁锁发出“铮”的一声嗡鸣,将他死死拽住。
他宛若利剑的指甲悬在花崇面前,只差一寸之隔。
花崇抬手,拍了拍他的脸。
“嘴闭上,熏到二爷了。”
那人丝毫没有后退之意,眼里的怨毒杀气几近浓郁凝结为实质。
不停地用蛮力挣扎,试图将那厚重的铁锁挣开,拧下眼前这人的脑袋!
生食其血啖其肉!
铁锁不断碰撞,竟然迸溅出火星三两。
束缚着他的木桩开始发出“咔咔”的声响,竟是要困不住他了。
花崇面色一沉,手中幻化出一条生出倒刺的长鞭,狠狠抽在那人脸上、身上。
他挣扎的越狠,落在他身上的鞭子力道越重。
“不过一个被魔族抛弃的废物杂种,也敢在二爷跟前叫嚣?!”
那人不会说话,喉头只能发出野兽样的怒吼咆哮。
身上血流不止,流一会儿,就会有先前那暗红色的气息将他笼罩,将伤势修复。
但是后来,那暗红色的气息越来越淡,他也仿佛没了气力,不再挣扎,任由花崇鞭挞。
“狗杂种,怎么不挣扎了?”
花崇累的够呛,五指一收,鞭子凭空消散。
他眼中方才那点快感爽意变成了狠辣,忽而又勾唇一笑,“也罢,二爷我也腻了,明日你只需要帮二爷一个忙,二爷就此放了你,还你自由,如何?”
那人一愣之后,错愕的盯着花崇,猩红的瞳仁中逐渐溢出水光来。
他喉咙里,发出类似疑问的一个单音节来。
花崇也算是跟他认识这么些年,对他发出来的声音还有丁点理解。
活动了下手腕,举步朝他走去,抬手像是摸狗一般在他头上抚摸。
下一秒,原本看着心怀感激的人,兀的扭头咬住他的手。
如同饿狼撕咬住猎物,只想狠狠的连他骨头一并嚼碎吞下,眼里闪烁凶光,根本没有松开的可能。
花崇已经是绿阶初段,武气之衣寻常人根本破不了,但是这人的牙齿,就好似天然的利器,一口下去,穿透了他的掌心。
“啊——”
花崇喉头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身上武气猛地一震,直接将那人下巴震碎。
鲜血混着发白碎骨头,从那人口中涌出。
他眼里却并无痛苦之色,尽是兴奋与报复的快感。
外面人听到这里的动静,有脚步声飞快靠近。
“花二爷,怎么回事?”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钱霜儿。
一看花崇捂着手,木架上绑着的那人口中涎水混合着血水一并往下流淌,心下顿时明白过来。
从袖中摸出绢帕来,拉起花崇的手,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明日就是国宴了,二爷偏要招惹这畜生作甚?”
花崇怒极,手中运足武气,一掌就要往那人天灵盖拍去,却被钱霜儿抬手拦下。
“二爷莫要忘了,留他还有用处,等事情结束,再教训他不迟。”
花崇深看了钱霜儿一眼,克制的将手收回。
怒哼一声,留下一句“好好看着他”,怒而摔袖离去。
钱霜儿轻叹一声摇摇头,回眸瞟了一眼那近乎野兽模样的人,美目中透出几分嫌恶,但被她完好的掩藏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踱步到那人面前,从袖中取出一张画纸。
“你与他做不成交易,与我做个交易如何?”
那人盯着钱霜儿,似是在思索她的意图。
钱霜儿抿唇一笑,“你方才也看到了,他是听我的话的,明日若是你帮我一个忙,我便还你自由身……”
见那人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钱霜儿将那画纸缓缓展开,露出一个女子的画像来。
“她,名叫秦晚瑟,国宴之时,我就会放你自由身,以你的能耐,那些人都拦你不得,我只要你离开之前,帮我杀了这个女人,咱们就算交易达成。”
那人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没有愤怒以及其他情绪在内。
钱霜儿闻声舒眉一笑,“合作愉快。”
第三百六十一章 入我心门乱我心神
斗转星移,日升月落。
天还未亮,整个京都便被一股紧绷的氛围所笼罩。
身披坚甲的士兵腰侧配剑,面容肃穆,从城门口,一直延伸到玄武门前。
其余三条主街道,亦是如此。
原本起早准备摆摊的小贩见到这阵势,吓得脸色苍白,不知怎么回事。
“今日北狼使臣入京,闲杂人等,暂且回避。”
其中一个士兵开了口,小摊贩们收回神思,干咽了口口水,嘟嘟囔囔说了句什么,一脸不快的挑着扁担离开了。
远处,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走来。
一身黑色长袍,脚着同色软靴,肩头银线绣飞鹰。
生的是剑眉星目,器宇不凡。
双眉紧锁着,环顾了一圈四周,旋即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华盖马车,无奈又暗恼。
没有理会,打马走到一个士兵前,张口问道,“可有异常?”
士兵垂首应道,“没有。”
“待会儿北狼使臣入京,务必维护好治安,护好民众安全。”
“是!”
李星霖坐在马背上,一手绕缰,两腿轻夹马肚准备继续前行巡逻,身后那轿子里却传来一阵咳嗽声。
他无奈的闭上双眼,抬手掐了掐眉心,深吸了口气,重新睁开眼,调转马头,行至轿子前。
“回去休息吧,本王公务繁忙,忙完这段时间就回去陪你。”
轿帘被风吹的轻轻晃动,露出陈雨柔娇嫩有些病弱的脸来。
“我整日在府中无事,出来走走也是好的,王爷尽管忙自己的便是,不用顾忌我。”
李星霖双眉沉下,“别闹,今日不同以往。”
从那日乞巧节之后,这女人就变得十分奇怪。
整日跟着他,还时常疑神鬼,一看不到他人,就会各种质问。
导致他现在一看到陈雨柔,就觉额头跳痛,只想自己找个清静的地方单独呆呆。
可是陈雨柔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就连今日北狼国使臣来访这般大事,她都不肯让他安心做事,还要在后面跟着。
“今日确实不同以往了,”陈雨柔回眸,望着与她朝夕相伴男人的脸庞,“王爷如今腻烦了我,都开始对我大呼小叫了……”
“你……”
陈雨柔面上紧绷,冷不防气息混乱起来,又是一阵咳嗽。
她抬手落下轿帘,冷声命令车夫,“我们走!”
李星霖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看着马车走远,只觉心烦意乱,根本没法安静。
一打胯下马,巡街去了。
陈雨柔的马车一直朝前行,不见李星霖追来,她心便沉入了谷底。
“停车。”
车夫听到声音,立马拉紧缰绳。
“王爷呢。”她深吸了口气,强行按耐着自己的情绪。
车夫探头往后望了一眼,“王爷朝反方向走远了。”
陈雨柔双手绞在身前,手指几乎把那上等的蚕丝绢帕撕碎。
“里面坐着的,可是睿王妃?”
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