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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到了端午那天。
秦晚瑟锻炼体能回来,难得梳妆打扮了一番,带了点东西,带着追月出了门。
原身以前年年此时都要去水念庵的,她自然今年突然不去,免得引人怀疑。
而且她有些好奇,原身先前在水念庵过的什么样的生活,那里的人应该很照顾她,不然她不会念念不忘,每年都回去。
出了府门,马车在外面候着。
立在车前的不是夜雨,而是一个长相普通的仆从。
看到秦晚瑟出来,他恭敬的一点头,“见过王妃,王爷知道您要出门,特让我来驾车送王妃一程。”
听到这儿,秦晚瑟转眼看向身边的追月,挑了挑眉,眼里的质问不言而喻。
追月心虚的低下头,“小姐如今身份不同,知会王爷一声,也安全些。”
秦晚瑟想想也是,“你倒是越发机灵了,也罢,这回就饶了你。”
主仆二人上了马车,一路朝水念庵去。
水念庵距离京都略微远,是在偏僻村庄里。
“小姐今日心情不错。”追月看了一眼频频拉开车帘往外望的秦晚瑟,给她倒了杯茶水,又剥了颗果子,切好放在她面前。
秦晚瑟“嗯”了一声,倒是没有反驳。
“小姐不怕又失望吗?”追月没头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秦晚瑟端着茶水的手一顿,“失望?”
“对啊,古话不是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吗?小姐去了水念庵多少年,都是失望而归,这回也不要报太大希望才好。”
秦晚瑟不懂追月这番话的意思,但是面上却不显山水,端着茶盏缓缓凑近唇边,抿了一口,垂下眼帘细细思索揣摩她方才的话。
许是原身去水念庵要办什么事,见什么人?一直不得心愿,所以才会失望吗?
心下百转千回,一时之间想不出个所以然,她深吸了口气,撩开车帘看着窗外。
看来这一趟水念庵,未必会给她留下什么好印象。
马车一摇一晃,秦晚瑟觉得有些累了。
外面车夫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点,对着里面高声道,“夫人,前面有家酒馆,咱们下去坐坐歇息一会儿如何?水念庵还有一个时辰才到。”
秦晚瑟应允。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追月扶着秦晚瑟下了车。
眼前的酒馆看着有些年份了,露在外的木头开始发白发灰,还有被风雨侵蚀过的痕迹。
外面摆着三两张桌椅,有几张上面钉着钉子,还在凑合着用。
追月上前,左右不见人,便喊道,“有人吗?来客人了!”
过了片刻,里面传来一道尖锐泼辣的女子怒骂声,“来人了,还不赶紧死下去招呼!”
紧接着便是一阵瓢盆碗碰撞发出的叮当混乱声,门口走出一个穿着坎肩露着膀子的彪形大汉,瞎了一只眼,上面有个刀疤。
追月打了个哆嗦,看向旁边秦晚瑟,“这……该不会是一家黑店吧?”
她说的小声,但那人还是听到了。
“嘿!小丫头胡说什么呢,我们家才不是黑店啊!这青天白日的,不要红口白牙污蔑人!”
追月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开玩笑胡说的。”
秦晚瑟仿佛没听到二人对话,立在原地顿了顿,朝着某个方向望了一眼,嘴角不着痕迹的勾起一丝笑意,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
暗处,两双眼睛对视一眼。,听着有人压低声音道。
“老大,我怎么感觉……她好像发现咱们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未必会输
秦晚瑟三人进了门,寻了一处靠窗的地方坐下。
看了一眼窗外,不见京都的楼阁繁闹,入眼皆是青山。
清新的空气迎风而来,顿觉一阵心旷神怡。
追月在旁边感慨道,“离了京都,感觉立马放松了下来,惬意……要是每天都能如此就好了。”
说着,不由得想起秦晚瑟如今的处境,又垮下一张小脸,“有点白日做梦了……”
秦晚瑟笑笑,端着茶碗看她,“有梦就做,以免日后无梦可做,而且你那梦,指不定那一天就实现了。”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
秦晚瑟没点多少,都是些清爽小菜,马车坐多了,总感觉胃里不舒服,吃些小菜压一压。
那车夫避嫌,坐在她二人身后的桌子,秦晚瑟照样给他也点了一份。
扫了一眼上来的饭菜,秦晚瑟俯身嗅了嗅,冲着眼睛有刀疤的男人道,“味道不错。”
刀疤男毛巾甩在肩头,自豪道,“那是自然,先结账吧,本店规矩,结账再用膳。”
秦晚瑟从怀中摸出一锭银两放在桌上,那汉子拿了便走。
追月小声嘀咕道,“这都什么态度,越看越像是黑店。”
拿了筷子在菜上戳了戳,秉着怀疑的态度,“这里面会不会有蒙汗药什么的?”
秦晚瑟笑笑,方才她查验过了,什么都没有。
那汉子看着可怖,却是没有动手脚。
“害怕你可以不吃。”
秦晚瑟嘲笑的看了她一眼,自己拿起筷子,加了块蒜泥拍黄瓜送入口中。
追月腹中也有些难受,禁不住这般诱惑,还是动了筷子。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秦晚瑟顺着窗外看了一眼,见着一行人迈入门来。
头戴汗巾,身穿布衣,脚踩黑靴,身上各背着个包裹,像是匆匆赶路的农户。
只看了一眼,秦晚瑟就收回了视线,浅嘬一口茶水,望着外面风景。
那些人进门也不高声喧哗,分开四坐,不知是有意无意,恰好将靠近窗口的位置给包了个严实。
追月觉得有些怪异,抬头看了秦晚瑟一眼,见她仍旧闲适的喝茶看着风景,便将心里不安压下,继续埋头吃东西。
那车夫似乎是感觉到了不对,放下筷子,倏地起身,对着秦晚瑟恭敬道,“小姐,咱们该上路了。”
秦晚瑟笑笑,将茶盏放下。
“我倒是想走,只怕有些人不那么乐意啊。”
美目一转,看向进来的那些人。
那些人皆是坐直了身子,一手按在包裹上,抬头看着她,眼底凶光涌现。
那车夫面色一沉,摆出防御架势,身上逐渐亮起橙色光芒,比钱霜儿那时的光芒要浓郁上几分。
秦晚瑟见状,眸光一闪,有些意外。
没想到楚朝晟安排给她的车夫,竟然也有如此修为。
“夫人先走,属下随后就到。”
他压低声音在秦晚瑟耳边道。
这语气中,竟然是抱了一死的信念。
秦晚瑟一挑眉,嘴角化开一丝笑来,却不打算逃走,不紧不慢的转着杯沿,开口笑道,“不知几位是奉谁的命令,来要我性命的?”
车夫快急死了,瞪圆了两眼回头看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脸上还带着笑意的秦晚瑟,“夫人!”
秦晚瑟瞄了他一眼,“敌众我寡,你能拦住他们几时?索性逃也无用,倒不如一同留下放手一搏。”
她可不觉得对方人多,她就会输呢。
车夫沉了沉眉,略微思量,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不再开口,只摆好了自己的架势,把自己的义务尽到底。
领头那人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大小不止。
“放手一搏?你若是逃命,还能多活几刻钟,不逃,就只有立即毙命!”
秦晚瑟端着茶杯,似是在品茶一般,浑然不把那人说的话放在耳边,也不觉得自己此刻有多么危险。
“我知道你们是钱家派来的人,只不过,是钱霜儿,还是钱文柏?”
“你知道我们是钱家的人,那么是小姐还是少爷,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若是钱霜儿,那便死一人,若是钱文柏,那就死两人……”
她回过头,两眼眯起,一道精芒瞬间闪过,仿佛风雪瞬间呼啸而过。
领头那人脊背一僵,再一看,秦晚瑟眼中仍然那般盈盈浅笑,全然一副无害模样,哪里有方才那犀利的眼神?
想起自己刚才竟然被那么个幻象吓到,心头顿时涌起一阵恼怒。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大口气,就是告诉你是我们家小姐要你命,你又能如何?给我上!速战速决!”
秦晚瑟“哦”的一声拉长了语调,“原来是钱霜儿……”
看着左右拔剑冲上来的人,车夫面色一肃,丝毫不怯,赤手空拳迎了上去,一拳将一人撂倒,劈手夺下其手中剑,与其他人斗做一处。
追月吓得面色苍白,但仍旧挡在秦晚瑟面前,寸步不离。
秦晚瑟面上淡然自若,冷静分析场中战力情况,寻找对策。
这些人竟然最差的,也是红阶四段,橙阶有二人,最高的竟是橙阶五段。
那车夫跟橙阶五段的人打的不相上下,但是很快有左右人涌上前来,他就落了下风,身上很快挂了彩。
就对付她一个红阶七段,就出了这么大手笔?
秦晚瑟心下冷笑。
不光她谋划着要钱霜儿项上人头,人家也盯上了她的性命……
同为捕食者,只不过最后胜出的,一定是她!
追月忽觉肩头一重,身形蓦的绷紧,头顶传来秦晚瑟淡然无波的嗓音。
“回车上守着东西,可能有点费时,你就稍微等等,我马上就来。”
说完,也不管追月愿不愿意,手上一用力,将她从窗口送了出去。
“小姐!追月不去!”
“看好车里的东西,可别弄丢了!”
留下这么句话,秦晚瑟素手一扬,不知名的粉末顺着窗口涌进来的风,一股脑吹向乱做一团的众人。
铮——
手中秋霜出鞘,一股寒意随着长剑出鞘的瞬间,四溢开来。
她脚下蓦的一踏,身上赤红光芒冒起,昼日般刺眼。
口中一声娇叱,冲入人群,手中秋霜剑起,一记横劈,逼退围拢车夫四周的人。
“还能撑多久?”
“到死!”
秦晚瑟胸腔顿时一股豪气激荡,两眼亮起精芒,手中暗扣银针,指尖转动猛地一弹。
场中几人身上散发的红芒倏地消失。
剩下两个橙阶的人面色煞变。
“怎么回事?!”
秦晚瑟一手持剑,手腕一震,武气注入星器。
一股浓郁的寒气将剑身逐渐覆盖,不一会儿,整个酒馆如坠冰窟。
“地方小,人少一点才好施展,不是吗?”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宰无能者
两个橙阶的男人,长相相似,像是兄弟俩。
“阿海,小心点,小姐说过,这女人懂得封人武气的邪术,不要中招。”
其实这两人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秦晚瑟只能封住修为比她低的人,修为比她高出那么多,全然不起作用。
不过看他二人如此忌惮,秦晚瑟便冷笑一声。
“小心?小心便能躲过去吗?”
手中长剑一声嗡鸣,朝着叫阿海那人胸口刺去!
旁边人一见,伸手就要去拦,车夫眼疾手快,拾起个凳子朝他面上砸去,挡住他去路,两人眼神一对,在空中对碰一掌,如同两头蛮横犀牛。
阿海眸色微变,连忙侧身躲避,秦晚瑟趁机暗扣一枚银针,指尖灵巧一转,朝他肩头射去,阿海又是一避,银针深深嵌入墙头,连根没入。
秦晚瑟娥眉微蹙,口中似是遗憾的“啧”了一声,提剑攻势越发猛烈,时不时用银针惑敌,虽一针未中,但她如此,明枪暗箭,竟一时之间处了上风。
但秦晚瑟面上,却没有丝毫轻松之色,反而还多了分凝重。
阿海畏惧她封锁武气的能力,但这招骗不了他多久,不一会儿他就会察觉,而她要想办法拖到化骨散生效之时。
很快,阿海的攻击变得犀利,手中长剑亮起红光,火焰缠绕剑身,“轰”的一声,光芒暴涨,轻松将秦晚瑟手中秋霜压制,周遭温度跟着急剧上升。
“呵呸!虚张声势的纸老虎罢了,害的老子刚刚提心吊胆的。”
他口中骂着粗话,回头看了一眼跟车夫战的焦灼哥哥,高声道,“阿浪,这女人屁都不是,速战速决,收工回府复命!“
阿浪跟车夫实力相差无几,斗在正酣处,听到阿海说话,抽空瞥了一眼,被车夫抓到破绽,一剑刺入了他的肩胛,而后狠狠抽出。
他痛的直呲牙,强行忍住,集中注意力,心下直嘀咕,怎么从刚才开始,就感觉有点手脚发软?
“妈的……你解决那女的!没看见老子这儿忙着呢吗!”
阿海肩头扛着剑,见状口中嗤道,“真是没用,关键时候还得靠我。”
他视线逐渐移到对面的秦晚瑟身上,她正冲着自己笑。
突然间,两眼一黑,身子跟着斜了斜,转瞬间站稳脚跟,用力一甩头。
脑海中好似水跟面粉各占一半,这一晃,瞬间混沌一片,身子轻飘飘的,仿佛喝了十几坛陈年老酒。
眼前景物天旋地转,连同对面的女人也跟着扭曲起来,随意变换着形状,不变的是她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