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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晋的脑子很清醒,质疑道:“你该不会是被那老头子忽悠了吧?柳家军会缺粮?”
宋玉轩摆摆手:“柳老爷子怎么会骗我。”
宋子晋不信宋玉轩听不出来这话中的破绽,刚想挑破,就被一道凌厉的目光,怼了回来。
这货不是不知道自己被忽悠了,他就是想杀鸡取卵,拿裴家的粮草,讨好柳家。
虽然他不耻宋玉轩的这种行为,但是换做是他,估计他也会这么做。
宋子晋叹口气:“我知道了,我跟你去!”
宋玉轩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你会懂我的!”
宋子晋低头穿鞋,问道:“你知道裴家私库的位置?”
宋玉轩没说话,眼神落在裴景瑞身上。
裴景瑞被看的心里发毛,向后退了一步。
宋子晋站起身,目光也落到裴景瑞身上。
裴景瑞皱着眉头,一脸苦闷:“你们两个还是人吗?那好歹是我家啊,我带你们回去打劫我自己家,像话吗?”
二人不语,默默看着他。
裴景瑞转过身去:“反正我是不会帮你们的,你们趁早死了这个心。”
两只手,几乎同时搭上了裴景瑞的肩膀,犹如孤魂野鬼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宋玉轩幽幽道:“他们知道你死后,都没来京城收尸。”
宋子晋幽幽道:“原本属于你的一切,他们直接就给了裴景逸,都没人追究你和裴景文的死因。”
裴景瑞咬了咬牙:“这是我的家事,用不着二位忧心,我不在乎。”
二人同时点了点头。
宋玉轩冷冷道:“若他们知道你还活着。”
宋子晋冷冷道:“还做过竹生,大漠王后的男宠,最后还给叶家做了奴仆……”
裴景瑞的汗珠滚滚而下,面对眼前这两个人渣,他束手无策,只能认栽:“别说了,我带你们去!”
半个时辰后,三人一同上路。
柳正枫含泪挥手告别,开心的吃了两只烤鸡,美滋滋的睡觉去了。
柳享看着自己的老爹,发自内心的胆寒。
我犯病的时候他没打死我,真是一个慈祥的好父亲。
裴家兄弟。
老大裴权,老二裴泽。
裴权生,裴景逸和裴景兴。
裴泽生,裴景瑞和裴景文。
原本也是领兵上阵打仗的四兄弟……
如果不是遇到柳夏月她们的话,现在应该都过得不错,毕竟是皇帝一手栽培的。
而如今。
裴景兴被柳正枫打成了废人。
裴景文毁容下落不明。
裴景瑞堕落后,又成了叶梦纯的人。
除了裴景逸,裴家后代几乎全军覆没。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裴家当年背叛柳家的报应。
跑了一天,在看到裴家的家徽那一刻,裴景瑞心里百感交集:“真想不到,我能活着回到这里。”
在大漠发生的种种,多次命悬一线,根本不敢想,自己还有命回家。
走入城中,三人带着帽子随着赶集的人群,一起在城里闲逛。
突然一声巨响,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将三人的目光同时吸引了过去。
裴景瑞惊呼:“是裴景逸!”
只见骑马的男子直接冲入人群,不顾百姓死活,连续撞倒几人,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宋玉轩有点恼怒:“也太过猖狂了!”
宋子晋轻轻扫了一眼裴景瑞,随后冷笑一声:“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吃惊,想必你在家时,也这个样吧?”
裴景瑞愧疚的点了点头:“父亲叔叔很宠我,那时无知,确实犯了很多错。”
年少轻狂的恶果,他已经吃到了。
裴家的私库,就立在城中央。
这里是裴家所开的赌场,上面热热闹闹,下面就是藏粮和钱的地方。
别看小小的一座边境城,这里的猫腻可不少。
仗着皇帝的抬举,裴家这些年,恶事可没少做。
柳夏月与老虎和熊搏斗一宿,她是典型的越大越精神型,临到最后,熊和老虎都倒了,她还顺便教训了一下她的叔伯兄弟……
嗯,无一幸免,全军覆没。
回到房中,柳夏月洗了个热水澡,舒缓了一下身上的疲惫感。
走出房门,遇到砍了一夜柴的柳林萧:“爷爷呢?”
柳林萧端着那碗已经冻成冰碴的蛆虫,困得只打晃:“不知道,有可能死了吧!”
柳家一大特色。
除了全员有病外!
还互相期盼对方去死!
听到他这么说,柳夏月确定,那老头是睡觉去了。
看望了叶梦纯,确定她一切安好后,柳夏月前往军营寻找宋玉轩。
“走了?何时走的?”
听到宋玉轩连夜离去,柳夏月的脑袋上冒出大大的问号。
该不会又是爷爷做了什么缺德事,把人家吓跑了吧?
她猜的也八九不离十了。
回来的路上,又听说叶浩林也连夜走了,柳夏月这下确定了。
那老头子,又背着她,欺负人了!
“爷爷!”
推开柳正枫的房门,柳夏月怒气冲冲的走到他的床边,一把从他手里抢走了标注少儿不宜的读物。
柳正枫眨眨眼:“原来是乖孙女啊。”
柳夏月无奈道:“别人也就算了,你怎么连叶尚书也赶走了?他是梦纯的爹啊!”
柳正枫哦了一声:“我没赶走他,他自愿的。”
柳夏月皱眉:“我还不知道您的作风?咱们柳家军常年维持几十万人,从未有过逃兵,不就是被你洗脑,忽悠住了嘛!你说,你又使了什么坏心思,让叶尚书自己走了。”
柳正枫抢回读物:“在其位谋其政,我只是让他去做他该做的事情而已。”
柳夏月一副不信的样子:“真的?”
柳正枫点头:“是真的,他那么有钱,我怎么会害他呢?我最喜欢跟有钱人做朋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柳夏月松了口气:“那宋玉轩呢?他们三个,又被你忽悠到什么地方去了?”
柳正枫轻轻勾起唇角:“啊,他们三个啊,去裴家了。算算时辰,也快到了。”
回裴家?
柳夏月敏感的神经瞬间激起她的防备心。
细算时间,若是按照三人死亡的顺序。
叶梦纯成太子妃。
宋静容和亲。
那下一个,不就是我柳家全族被灭?
见柳夏月的脸色忽明忽暗,柳正枫一脸疑惑:“乖孙女?小月月?你怎么了?你该不会真的对那个傻乎乎的废太子动情了吧?爷爷我觉得你们不太合适,他不符合咱们的家风啊!”
话音未落,柳夏月已经离开了屋子。
她也要去裴家,万一他们真的计划伤害柳家,她要狠心一点,直接灭了他们!
第163章 兄弟之争
三人进入赌场。
里面人声吵杂,赌徒们只顾输赢,倒是不会引起注意。
看着台上婀娜多姿的舞女和倾注千斤酒的池子,宋玉轩的脸冷下来:“你们裴家还真是会享受,酒池肉林也不过如此。”
宋子晋环顾一圈:“难怪裴家丧了这么多儿子也不敢去京城讨说法,原来是怕更多的事情暴露。”
裴景瑞被说的心烦:“你们两个是来专门挖苦我的?正事不干了?”
二人回头看他:“你还在呢?”
裴景瑞有点恼怒:“不然呢?”
虽说有裴景瑞跟着,可以很快的接触到裴家的私库。
可这人会不会中途叛变,可就不好说了……
裴景瑞看出他们的顾虑:“你们不就是不信任我吗?那我出去,等你们的好消息。”
他扭头就走,像个受委屈的孩子一样。
宋玉轩与宋子晋没把他的情绪放在心上,凑近赌桌,研究如何接近私库去了。
裴景瑞走出赌场,长长的吐了口气,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
等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裴府门口。
爹娘……
他傻傻的站在门前,想进又不敢进。
如何解释自己消失了这么久?
又如何交代,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他们会接受我吗?
正在他陷入苦思,不知所措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爽朗的声音。
“是瑞弟吗?”
裴景瑞猛的抬头,看到裴景逸正骑马向他走来。
“逸哥!”
裴景瑞的心难以平复,被亲人认出来,可要比他主动相认,舒服多了。
裴景逸跳下马,一把抱住了裴景瑞:“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裴景瑞的眼有点湿润,他果然想的太多了,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亲人。知道他还活着,肯定是高兴的。
裴景瑞抹了把含泪的眼睛,激动道:“逸哥,大伯、父亲和母亲都还好吗?”
裴景逸笑道:“好!他们都很好!知道你平安无事,他们一定很高兴。走,我带你去见他们。”
裴景瑞握了握拳,紧张又激动的心情让他身子有些发抖。
他卸下防备,紧跟裴景逸的脚步走进了裴家。
赌场的玩法很多,宋玉轩与宋子晋都不是行家,混进其中,几乎把所有身价都赔进去了。
宋玉轩觉得头疼,瞥了一眼宋子晋:“你真的没钱了吗?”
宋子晋将钱袋丢给他:“你自己不会看?”
宋玉轩想起赌神叶梦纯,叹了口气:“虽说那女人,话多,自以为是,奢靡浪费。但……跟钱有关的事,没有她解决不了的。”
宋子晋回过神来:“你该不会是在想梦纯吧?”
宋玉轩挑眉:“是啊?怎么了?不行吗?没听柳老爷子说嘛?没有三媒六聘,就是没关系。我想她,与你何干?”
宋子晋气的将手边的筹码丢向宋玉轩,对方轻松闪躲,筹码落到了中央的大酒池中。
一瞬间,赌场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宋子晋。
宋玉轩吓了一跳:“怎么了?”
几个人高马大的管事,冲二人走来。
“是你们要赌自己?”
二人有点懵,对了个眼神。
宋子晋上前一步问道:“我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想问阁下,赌自己是怎么个赌法?”
管事的大笑两声:“原来是白板。”
他这一笑,引得赌场里的所有人都大笑起来。
“还敢问规矩?”
“就你们这样的傻帽,怕是得横着出去!”
几声嘲讽后,宋子晋更加确定要玩这个赌自己的游戏了。
裴家到底有多少乌糟事,一试便知。
管事见宋子晋一副贵公子模样,知道这是一条大鱼,下意识舔了舔嘴。
这俩一看就是上等肉票,管他白板还是神龙,先带下去再说!
管事笑道:“这位公子,所谓赌自己,就是把自己作为赌注,闯我们赌场的三兽关。”
宋玉轩有些不安:“三兽关,那是什么东西?不会是要跟老虎狮子熊打吧?”
管事摇了摇头:“这怎么会呢!人怎么能打得过猛兽呢?”
此时,正向此赶路的柳夏月打了个大喷嚏。
他们此行的目的又不是为了赢钱,若不能接近私库,那这场赌博可就毫无意义了。
宋玉轩问道:“赢了有什么奖励,输了又有什么惩罚?”
管事扬起下巴:“若你赢了,一箱黄金相送,并且还有机会跟我们大老板赌一局。若你连我们大老板也赢了……”他转身指了指一扇非常显眼的朱红色大门:“就可以带走金库所有的东西。”
金库?
二人对视一眼。
有点意思!
虽然不确定是否这就是裴家的私库,但确实值得一探究竟。
宋玉轩问道:“若是输了呢?”
管事的眼睛流露出恶意:“若是输了,那就是生死有命了,得看大老板怎么处置你们。”
宋子晋估摸出来是个什么套路,点头:“好,我就会一会这个三兽关。”
宋玉轩拉住他:“莫要逞强!”
宋子晋白了他一眼:“你不讨好你的柳老爷子了?”
宋玉轩果断松开手:“输了,我也不容你!”
宋子晋叹了口气。
重色轻友的东西!
虽然,自己也没资格说他。
“那小子真的答应了?”
“这是要钱不要命啊!”
“我还没见过有人能活着走出三兽关呢!”
“我要去看!”
“快别去了,我上次去看,吓得好几天没敢出屋,肠子都从肚子里拽出来了。”
从众赌徒的吵杂声中穿梭而过,宋子晋非常平静。
跟在管事身后,二人穿过一条昏暗的走廊,走进了一个如同鸟笼般的地方。
宋子晋不屑的看了一眼笼中人:“面目可憎,被称为兽也正常。”
那笼中人听到宋子晋的话,真像个失智的野兽一样,疯狂的冲着笼外嘶吼。
宋子晋见他这副模样,眼神有点微妙,像是勾起了他的回忆,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管事唤道:“公子,公子?你若是怕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宋子晋猛然惊醒,摇了摇头:“无妨,开笼吧。”
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