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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皆烦忧-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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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都道我俞家的天下来的轻巧,可谁人知我俞家历代驻守北疆,多少先烈、多少俞家军为守这太平盛世,用肉身筑墙抵御外敌,流的血能汇成一条河!我俞家军不养闲散之人,入了军营便好好操练,如若懈怠,犹如此物。”俞千龄身形一动,将剩下的半个木桩一脚踢碎,木头被击碎飞溅的声响吓了在场之人一激灵。

    俞千龄扫了一眼,瞧见有几个已被吓得哆哆嗦嗦,嗤了一声,正想再训,有一将士急忙跑到,禀道:“大将军,容峥容大人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容月光又要出来抢戏了 _(:з」∠)_

    第73章

    第七十四章

    容峥出事了?在军中能出什么事?

    俞千龄将人拖到一旁仔细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士道:“前两日容大人在兵器库中翻看陈旧的兵器,不料兵器架年久失修倒了下来,上面一把大刀正巧将容大人手臂划破,当时军医立刻赶来给容大人包扎伤口,原以为无事的,可谁知这才没两天,容大人便发起高烧来,现下神志不清,伤口也化脓了,军医说容大人怕是不好了……让属下赶紧来通知大将军。”

    什么叫怕是不好了,不过是被划伤了一道人怎么还会不好了?想当年她腹部中过一剑,差半指的距离便能伤及内脏,最后不还是什么事都没有?

    可军医都这么说了,俞千龄还是要去看一看,回头吩咐其他几个将领继续练兵,大步向容峥的营帐走去。

    营帐之中军中三个军医都在,个个愁眉苦脸、如丧考批,俞千龄蹙眉问:“容大人怎么了?”

    军医见她来了忙上前道:“大将军,属下有罪!当初容大人受伤,属下包未能上心,疏忽了对容大人的照料,现下容大人伤口化脓,高烧不退,已是神志不清,若是继续这么烧下去,怕是……怕是……”他说着不敢说了,他知道容峥是个匠才,失去他朝中便是失去了一个有用的才臣。

    俞千龄见军医这副一脸灰败的模样,才意识到容峥这次确实伤的很重,她怒吼道:“说!怕是什么!”

    军医跪下来道:“怕是性命不保……”

    俞千龄闻言顿时脸色难堪起来,她快步走到床边,容峥双眸紧闭,虽然高烧却面色发白,唇上也没了血色,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生机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这才几日不见,他之前明明是健健康康的模样,怎么转眼就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俞千龄仿佛一霎间被抽去了全身的血,由内而外一阵阵发凉,她掏出怀中令牌道:“去宫中请太医!把所有太医都请来!快去!”

    属下接过她的令牌赶忙去宫中寻太医了。

    俞千龄在床边坐下,望向昏迷不醒的容峥,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容峥的脸:“容峥,你醒醒,容峥!”她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会伤成这样。

    军医见她将容大人的脸拍的啪啪作响,忙上前道:“殿下,容大人现下神志不清,已经昏了过去,你这样是叫不醒他的……”

    这堆没用的东西,只会说些废话!

    俞千龄站起身,一掌拍在桌上,木桌瞬时裂出好几条纹路:“那他怎么才能醒?难道要让他睡死过去吗!”

    军师跪道:“大将军息怒,属下等人立刻就去煎药,容大人喝了药或许会醒。”

    俞千龄闻言冲着他们怒吼道:“还不快去!跪在这里等着捡银子吗?”

    三个军医忙连滚带爬的去了。

    俞千龄重新回了床边,揭开容峥伤口上的纱布,那伤口有一指长,已经化了脓,看着触目惊心。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容峥虽然不像她上过战场,可他曾是个铁匠,平日里做活也免不了受伤,可他从来是不屑一顾的,用嘴唆一下,包扎都不必,过几天就好了,可这次他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来人!”俞千龄把人叫来,道,“伤了容大人的那把刀可还在?查验过上面有没有毒吗?”

    被问话的将士道:“回禀大将军,容大人受伤之时便已查验过,那刀上无毒,只是因为许久无人碰触,有些锈迹和尘垢。”

    既然也无毒,是何原因重伤如此,他总不会是自己弄的吧?这些日子他虽在军中,可俞千龄都是避着他的,得知他要过来甚至还提早避出去,莫不是他一经发现她躲着他了,故意这般引她过来?可她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容峥总不会因为要见她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吧。

    外面军师赶来,问她道:“大将军,容大人这样,是不是要通知容侍郎?”

    容侍郎虽是他的生父,可容峥与之关系并不好,俞千龄想了想,道:“暂且不必,等太医来了再说。”

    不过多时,宫中赶来了三位太医,轮番为容峥看诊,仔细诊过以后神色也不容乐观,对俞千龄道:“大将军,容大人是因为伤口感染化脓引发的病症,现下高烧不退致使昏迷不醒,这病有些凶险,若是容大人能醒过来便可逢凶化吉,可若是醒不过来恐怕有性命之忧……”

    俞千龄当机立断:“必须要他醒过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一定要让他醒过来!”她说完大步走了出去,将陈让唤来,“你去吏部把向泽叫来!”

    陈让得令立刻出营,不过多时便将向泽带了回来,向泽是坐在陈让的快马上一路赶来的,此时一副风中凌乱的模样,发髻都散不少了。

    向泽扶着腰,哎呦了一声:“我的殿下啊,您这是什么急事啊?我这条老命都快被陈副将折腾没了!”

    俞千龄闻声回过身来,脸上是肃然神色,直截了当对他道:“你之前说的那位神医,到现在还没找到吗?”

    向泽对上她这张认真的脸便知道发生了大事,不敢再耍宝,站着了身子禀道:“本来是找到了,可又被闻百灵跑了,这位神医隐居多年,是个老油条,一旦发现有人找到了他的行踪便立马人间蒸发,我也是没有办法,不过最近又有人发现他出现在黄州附近,探子还未将具体的地方送来。殿下很急?”

    俞千龄让军医将容峥的情况告诉他:“所以我要找到神医,此事刻不容缓。”

    向泽听完先是惊讶了一下,继而有些为难:“只怕等我们赶去,神医又要换地方了……不过我听闻神医有个徒弟,似乎是京城人士,偶尔也会接诊,要不然先找找他徒弟?”

    徒弟?那不就是她男人嘛!时怀今当初说过,他久病成医,闻百灵见他有天赋,便收他为徒,他还在外接诊吗?

    “那徒弟叫什么名字?”

    向泽闻言摇摇头:“不知道,这位神医徒弟比神医还低调,要找他先去松鹤楼,松鹤楼会负责接头,可也不知道他人在那,他若是愿意接诊会和松鹤楼联络。据说看诊的时候也是隔帘,无人见过他的真容,更不知道他是谁。”

    俞千龄又问他:“闻百灵有几个徒弟?”

    向泽道:“据我所知就这一个吧,神医不是什么安分的人,没工夫带徒弟,不过他身边有不少药童。”

    俞千龄往账中看了一眼,太医、军医围在床边,各个愁眉苦脸,床上的容峥仍是昏迷不醒,她双拳微握,片刻后大步流星而去。

    向泽在后面叫她:“殿下,您去哪啊!”

    俞千龄没有理会他,径直出了营赶去了皇城。

    时怀今正与礼部众人商讨封宝仪式的细节,大半个礼部的人都在,俞千龄闯进来的时候把众人吓了一跳。

    “怀今!”

    时怀今见她风尘仆仆的模样,和众人说了一声,拉着她去了外面:“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现下天已经凉了,她额上居然有不少的汗珠,可见是一路赶过来的。

    俞千龄不知自己此举是不是强人所难,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容峥去死,开口道:“我有件事要求你。”她看着他,眼中有焦急、有恳求。

    求?俞千龄可从未说过这个字,更不可能是说这个字的人,她要求他什么?

    时怀今的神色不禁郑重起来:“到底怎么了?你我夫妻之间,何谈求字?”

    俞千龄继续道:“你曾说你是闻百灵的徒弟,现下容峥有难,我想求你去救他。”

    时怀今闻言一怔:“容大人怎么了?”她这般焦急,又出言求他,原是为了容峥……

    俞千龄有点着急:“你若答应,不如先和我出宫,我路上和你说。”

    时怀今早就知道容峥去了俞千龄军中,俞千龄的地盘容峥还能出什么事?

    俞千龄见他沉默不言,神色有了几分黯然,道:“我知道你心里可能不愿,但毕竟人命关天,只要你答应,你让我以后再也不见容峥一面都行。”

    时怀今闻言并未觉得欢喜,反而是更为凄然。他道:“你这般说好似我要棒打鸳鸯一般,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人吗?”

    俞千龄也是着急,不知该如何说动他,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毕竟我与容峥过去的关系,我怕你心里有顾虑……”

    时怀今轻笑了一下:“你未免有些看轻我了,既然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自然不会因个人私情而罔顾,师父教我医术,是要我救人性命,不是用来威逼利诱的。”

    俞千龄这才觉出说错话了,正要解释一二,时怀今摆了摆手:“你稍候,我先进去说一声,总不好一声不吭就和你走了。”

    俞千龄欲言又止,无声看他走了进去,片刻后他走出来,对她点点头:“走吧。”

    俞千龄现下心里急,怕自己又说错话,便什么也没说先带他往军营去了,路上将容峥的状况说了说。

    等到了军营,时怀今先和俞千龄道:“宫中的御医医术并不俗,我虽是神医的徒弟,却并非神医,若是容大人的病症真的很重,我未必能妙手回春,只能保证尽力而为,最后信不信我,全看你自己了。”

    俞千龄忙点头:“信信信!无论最后如何,我都信你尽力了。”

    时怀今这才点头进了账中。

    作者有话要说:  白莲今的神医技能终于可以上线了~~~~~~~~~~~~



    第50节

    

第74章

    第七十五章

    俞千龄远远看着时怀今给容峥诊治,并不上前去问到底如何,她不想他再误会她不信任他的为人。其实她是很信任他的,说那话不过是怕让他去医治容峥,他心里会不舒坦,觉得她是强人所难,比起他更看重容峥,但若是时怀今不愿,她虽然有些失望也不会强求,想别的方法便是。

    总而言之,在哄男人这方便,她也就能行动上表示一下,嘴上是真不会说。

    正想着,时怀今往她这边看了一眼,俞千龄忙露出笑脸对他报之一笑,可他只是轻瞟了一眼便继续和一旁的太医说话了。

    俞千龄摸了摸鼻子:娘的,怎么有种失宠的感觉呢?不过……我男人认真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时怀今对容峥确实是十分尽心,来了以后连口水都没喝,给容峥看诊,又重新处理伤口,命人拿药煎药,再施针诊治,旁边的太医还时不时要请教他几句,他都是耐心讲解了。

    这几个太医起初可是对时怀今不以为然的,可时怀今这一套下来,他们便有种心服口服的意思了,在一旁当个助理也是心甘情愿。

    见此,俞千龄心里不禁有些骄傲,瞧她选的男人,多才多艺、聪慧体贴,外面那些说他不好的全是瞎子!

    俞千龄看了一会儿,感觉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见自家男人忙的有些出汗了,正用袖子擦汗,忙回自己账中拿了块干净的帕子过来,凑上去给他擦了擦:“要不要歇一歇?”

    时怀今抬头对上她殷勤的脸,摇了摇头:“殿下回避吧,我正给容大人施针呢。”

    床上的容峥上身裸着,胸膛上扎了好几根针,俞千龄只是觉得疼,并没感觉到什么不妥:“别累着自己,你渴了没?我去给你斟杯茶。”

    时怀今站直了身子,转向她道:“殿下是女子,容大人此时衣冠不整,还请殿下回避。”

    俞千龄一听这个终于明白她男人的意思了,一拍脑门道:“瞧我,都没注意到,我这就出去。”她自小和男人混在一起,什么没见过,可她男人毕竟是她男人嘛,一定不喜欢她看别的男子,尤其那男子还是她的旧情人,她赶紧出去了,让陈谦进去给她男人端茶倒水。

    有时怀今在,俞千龄便去忙军中的事了,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晚了,太医早已回宫去了,现下容峥账中还有时怀今和三个军医在。

    俞千龄探头往里看了一眼,时怀今正吩咐三位军医什么,三位军医连连点头,而后退了出去,屋中只余床上的容峥,和时怀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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