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两人之间的互动,游神医笑叹,“你们这些个娃娃呀,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末了未等白锦书再发言,便挥手赶人。
“锦书你先出去。”
白锦书欲言又止,瞧了凉月一眼后才依言往屋外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凉月才恋恋不舍收回目光,不期然对上游神医慈祥的笑容,俏皮地眨眨眼。
“游叔,锦书长得真俊,对吗?”
“你这丫头没脸没皮的。”游神医好笑不已,如世间所有慈爱的长者一般,他抬手摸摸凉月的头,怅然叹道,“性子倒是与你父亲极为相像,若是他能亲眼见到你长大便好了。”
凉月笑容僵住,一把抓住游神医的衣袖,急切问,“您认识我父亲?”
她指的是她的生父。
游神医轻拍她的手背,轻声道,“来,我先瞧瞧你的伤,咱们边治伤边聊。”
凉月眼眶红红,松开手,瞧着游神医拿了剪刀剪开她的衣袖,心细地为她处理伤口。
直至上药时,她才听游神医平静地道了句,“你父亲师出回春谷,是离忧与如卿的师叔,而你父亲与如卿的父亲关系最好又是师兄弟,你想知晓之事,或许如卿能为你解答。”
凉月眼底蒙上一层水雾,哽咽道,“那我母亲呢?”
游神医默了默才道,“你母亲我并不了解,想来离忧与如卿早已查明当年之事,离忧来不及与你说的,你从如卿那里能得到真相,明日便是苏家二公子大婚之日,你随锦书一道去祝贺,会见到如卿的。”
“谢谢游叔。”凉月吸了吸鼻子,露出微笑。
游神医笑了笑,未在多言,此时白锦书再次出现的门前,慢步朝屋里走。
凉月熟悉他的脚步声,是以才极快敛了低落情绪,换上笑颜面对他,只是不愿他担忧而已。
“游叔,凉月的伤势如何?”他心有不安,无法平静在外等。
游神医笑道,“无碍,只是皮外伤,这几日伤口莫要沾到水,两日换一次药便可,别的你也无需担忧,这丫头瞧着瘦弱,身子底子却比你好多了。”
此时游神医的目光落在白锦书身上,无奈摇了摇头,“这丫头无碍,倒是你,这般折腾下去,最先倒下之人恐怕是你。”
游神医可谓是一针见血,凉月闻言便紧张起来,昨日白锦书咳得那样厉害,今日虽未听他咳嗽,但他的面色依旧苍白憔悴,怕是一早醒来便追去了西郊山神庙,又急匆匆上了陀峰。
凉月心焦不已,欲开口让游神医替白锦书好好诊一诊,倒是白锦书自己先开了口。
“昨日喝了药便好多了。”他这话是安抚凉月用的。
游神医不再多言,径自抚上白锦书的手腕,凝神诊脉,而后松了一口气,欣慰感慨,“离忧信中说你身子已无大碍,原来是真的……凉月这丫头是福星,你好生待她。”
白锦书亲自送游神医出府,回到屋内时不见凉月,唤了屋外的南风询问得知凉月竟去了浴房。
丞相大人顿时脸一沉,“方才游叔才叮嘱过她的伤处不可沾到水,你为何不拦着她?”
南风颇为无辜,却不敢为自己辩解,只得如实道,“夫人并未言明要沐浴,属下不好多问便派了婢女随侍。”
向来温和从容的白锦书也意识到自己近日的焦躁,不禁扶额压了压情绪。
南风壮着胆子试探提议,“公子何不亲自前去浴房瞧一瞧,兴许还来得及。”
未料提点失败,南风只得了自己公子的一记冷眼及训斥。
“往后若是无事,你离凉月远一些,瞧瞧你都教了她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南风大气也不敢出了,急忙垂首,心道公子果真不如夫人那般好怂恿,照这样下去,主子交代的任务要何时才能完成啊。
此时南风正为许离忧交代的任务而发愁。
“锦书他书读多了有些呆傻,凉月是个好姑娘,南风你务必要好好撮合,这便是我交给你的任务。”此乃分别前一夜许离忧分派给南风的重任。
这转眼快两个月了,自家公子与夫人虽说也并非毫无进展,但这进展也忒慢了些,他瞧着心急。
思及至此,南风忽然有了些许胆量,小心翼翼地道,“公子,属下觉得身为男子应主动些,毕竟夫人她是女子,总不能每一回都等夫人先扑上来,久而久之夫人若失了兴致……哦哦,属下想起来还有事要做,属下告退。”
说完,南风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被属下提点的丞相大人竟无力反驳。
似乎事实如此,他确实过于被动了,而后每一回皆被凉月牵着鼻子走。
差不多半个时辰,凉月自浴房出来时神清气爽地回屋,不曾想白锦书在她屋里,四目相对,莫名有些暧昧。
只一瞬凉月便发觉尴尬是因何故了,只因她此时穿的是白锦书的衣裳。
对上白锦书错愕的目光,凉月讪笑解释,“你的衣裳好看,且穿起来较为方便,衣袖宽大不若女装那般麻烦,便挑了一套换上,就是长了一些。”
凉月边说着边伸手捋了捋逶迤拖地的衣摆,模样有些滑稽。
她低头时露出半截莹白脖颈,白锦书眸光微敛,放下手中书卷,起身去将房门关上,回到凉月身侧,温声道,“我瞧瞧伤口可沾到水了。”
“啊?”凉月有些傻眼地仰头,“看伤口,你要我脱衣裳啊?”
白锦书哭笑不得,俊脸泛起可疑的红晕,兀自伸手,动作轻缓卷起她那宽大的袖子。
原本男装便比女装要宽松许多,且凉月纤瘦,他的衣裳套在她身上极为宽松,他之前便知晓她的手臂有多细,瞧她的伤处,哪用得着脱衣裳。
强撩失败,凉月并不气馁,微笑任他检查。
她的伤处并未沾水。
白锦书又轻轻地放下她的衣袖,无意抬眸发觉她盯着他傻笑,饶是自制力极好的他亦不免克制不住心中的悸动,伸手将她轻揽入怀。
第36节
“往后再不许如今日这般冒失了,陌儿机警精明,必不会置自己于险地。”想起今日那惊魂一幕,他依旧胆战心惊,若景陌未能及时抓住她,后果不堪设想。
明白过来的凉月顿时怒了,退出他的怀抱,气闷道,“如此说来,那小子早对陀峰的情况了如指掌,即便我不去救他,他亦能全身而退,坠崖亦摔不死他?”
白锦书揽住她,轻哄,“莫要动气,改日我替你教训他。”
盯着他许久,凉月终是不忍迁怒他,又窝进他怀里,委屈地道,“那你真要好好教训他,今日我可吓坏了,真以为自己要摔得面目全非呢,他还说要给你与门当户对的世家千金赐婚,还有那杨素云她恩将仇报想害死我……”
凉月用委屈的口吻添油加醋编排了景陌一通,而后又说到后面身子也一颤一颤的,白锦书以为她哭了,手足无措起来。
“凉月别哭……”
凉月抱住他的腰,埋头在他胸前偷笑,却故意吸了吸鼻子,闷声道,“如若我真出了事,你会娶杨素云么?”
“不会。”白锦书避开她受伤的胳膊,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扶在她后颈上,郑重承诺,“此生我只娶你一人,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凉月自他怀中仰头,傻乎乎地笑道,“我胳膊抬不起来,想亲你够不着。”
“……”
她眼中满是期待,丞相大人轻叹一声后微笑低头,满足她的愿望。
她够不着,他弯腰低头便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榜后收藏只掉不涨,一度怀疑自己有毒(苦笑中),扎心了。。。只有小仙女们的爱心能救活这篇冷到蠢作者怀疑人生的文。
为了下周还能有榜有更新,忘记点收藏的小仙女动动手指帮帮忙吧,作者君被这文冷得瑟瑟发抖,看我可怜兮兮滴小眼神。
嘤嘤,据说不涨收,蠢作者就不让男女主发糖~
第42章 第42章
白锦书微微低首,凉月踮起脚; 吧唧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而后便退开了。
真实情况与预想中的完全不同。
只亲脸啊。
丞相大人失望地抚上脸颊,似乎余温尚在; 只是过于短暂了些。
好气哦。
“凉月,你……“
“锦书; 我饿了。”
丞相大人试图提醒; 然而凉月并未注意到,撅嘴要吃饭。
因杨素云之事; 连夜奔波直至此时已近傍晚了也不曾进食,甚至连水也顾不上喝; 凉月觉得肚子饿瘪了。
尽管她极力掩饰,白锦书依旧窥见她眼底的疲惫; 心疼不已; 声音不禁也更加柔了几分,“嗯,已命人传膳了。”
说话间; 婢女端着菜有序进屋; 在白锦书的示意下免了礼数; 婢女利落有序布完菜后福身退下。
香喷喷的饭菜对凉月而言极具诱惑力,咽了咽口水; 扑过去等不及坐下便徒手抓向那只烧鸡,忽然手被抓住了。
“干嘛!”她不满地瞪抓住她手腕不放的白锦书。
白锦书不赞同摇头,“你饿久了不能急着进食; 先喝粥暖暖。”
知他是好意,凉月撇了撇嘴收回手,乖乖在凳子上坐下,饿极了,以前她觉得食之无味的清粥闻着也着实香,迫不及待伸手去接他手上的粥碗。
一碗粥很快见底,凉月的目光又盯上了那只烧鸡,倒是先瞄了瞄身侧之人。
乍一眼又呆了呆,秀色可餐大抵如此,朗月般纯净的男子举止优雅,连喝粥也有一种出尘脱俗之感。
“难怪杨素云那么恨我,她觊觎你十多载,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确实悲催啊。”凉月感慨之余已动手扯下一只鸡腿,气闷地咬了一口。
白锦书闻言怪异地瞧了她一眼,见她嘴撅得老高,分明是吃味儿了。
但提及杨素云,他面色便不大好了。
“人心不古,往后莫要大意,我知你是因陌儿与我的关系才那般冲动不顾自身安危,但往往表面纯良无害之人内里包藏祸心。”他知凉月脾性,吃软不吃硬,若是他以训斥的姿态对她,她大抵会翻脸走人。
白锦书这称得上温和的‘教育’并未令凉月觉得不适,倒是理解了他的良苦用心。
见他眼中流露的担忧与心有余悸,凉月只觉心里甜甜的,自她记事起,他是头一个以十分真心及耐心待她之人。
“下不为例,我明白的,徐……小皇帝奸诈狡猾着呢,吃一堑长一智,下回再遇类似之事,我保准儿撒腿便跑,定不理会他的死活,你放心。”凉月边吃边逗他。
白锦书无奈失笑,也知晓她将他的话听进去了,日后遇事会多留一个心眼儿。
吃饱喝足,凉月便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打呵欠,陪着她说话的白锦书瞧在眼里心疼不已,便劝她躺下歇一歇,凉月稍作思索后点了点头,自行去床上躺下。
白锦书上前替她掖好被角,便听她轻声唤他。
“锦书。”
“嗯。”白锦书伸手拨弄她额前的发,眼中满是温柔。
凉月含笑偏头蹭了蹭他的手,又满足地打了个呵欠后才道,“我将账簿给了景陌,照他的性子,接下来势必要大肆整顿一番,你怕是有的忙了……明日乃苏家二公子苏玉枫大喜之日,你带我去罢,我想见一见纪如卿。”
“嗯。”白锦书面上的笑意敛去,却也平静。
凉月安心睡去,白锦书轻手轻脚离开她的屋,在外候着的南风迎上前去低声禀报。
“公子,靖国侯府来人了,来的是侯夫人,在门外想求见夫人,公子您看……”
并不见自家公子有丝毫的意外,南风想,公子怕是早已料到靖国侯府会因杨素云之事上门,靖国侯自觉没脸出面,而爱女心切的侯夫人怕是一刻也不敢耽搁。
但这一回,连南风也觉得只将杨素云押入天牢已是公子仁慈,甚至保全了侯府的颜面及杨素云的名节,光凭杨素云做的事,换做别人,杨素云早死上几回了。
公子视夫人为掌中宝,却顾忌靖国侯府,并未下死手,给了杨素云一条生路,但也因此,公子心中定觉得愧对夫人,陷入自责。
白锦书冷冷道,“夫人受伤昏迷不见客,靖国侯府不管谁来,皆轰出去。”
“属下明白。”南风精神一振,眼中闪着亮光,若非怕被公子训斥,他早将靖国侯府的人打发走了。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害了人的人连句忏悔也没有便想得到原谅?
丞相夫人是那么好欺负的么!
不到一个时辰,凉月便醒来,信鸽在窗台上发出‘咕咕’声,她行了醒神才掀开锦被下床。
信鸽带来了宋子煜的密信,约她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