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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恍然想起,“陛下事先明明说过的,后宫里天大的事情都比不上殿下学业重要,这不就是提前给咱们殿下找好借口不跟这些妃嫔打交道么。我真是太笨了,这都没想到,光顾着害怕去了。”
“自从来了坤宁宫伺候,你就是光长肉不长心眼。”暮春点了点盛夏的额头,这几个月来,盛夏都跟着楚子栎吃胖了许多,脸蛋肉眼可见的圆润了。
盛夏不高兴的捧着脸,狡辩道:“能吃是福,殿下您说是不是?”说着还去争取楚子栎跟他站在同一立场上。
“福气满满。”楚子栎眼睛弯弯,抬戳盛夏小肚子上的肉肉。
盛夏说了句讨厌就跑开了,惹的两人跟在身后笑
他。
坤宁宫的人本以为拒绝了吕墨的帖子便平安无事了,谁知道片刻之后,承干宫的人又来了。
这次来者里拿着的不是帖子,而是一个食盒。
对方见着楚子栎后,才笑盈盈的说道:“殿下不能过去赏花真是太可惜了,我们贵君也觉得学业更为重要,所以着奴才给您送份吃食过来,这也是那天陛下吩咐的,说您身子弱,要补补。”
食盒盖子压的严实,饶是如此,楚子栎还是若隐若无的闻到一股子甜腻的味道。
这味道他太过于熟悉,毕竟曾经萧宠就给他送过一份。
果不其然,那小侍当着楚子栎的面把食盒打开,将那盘同款肥腻的红烧肉端了出来。
闻着这油腻的甜味,坤宁宫的两个小侍脸色沉了下来。
瞧见主仆人神色难看,那小侍心满意足的收回空食盒提在身前,柔声说道:“咱们贵君十指不碰阳春水,这还是第一次做饭呢,若是味道不合口,还请殿下谅解。这菜还请殿下尝尝,看看可合口味?”
楚子栎面无表情,丝毫不动。
那小侍笑,催促他,“殿下可莫要辜负了贵君的一番心意啊。”
自从萧宠那次送了红烧肉后,楚子栎的饭桌上从来就没再出现过这道菜,后宫的厨子们心里也有数,不敢再拿这菜让楚子栎堵心。
如今吕墨是故意的。
他送来的分明不是红烧肉,而是红烧肉警告。
吕墨是想告诉楚子栎,若是楚子栎不识相,他有的是段让他在宫里过的不舒心。
盛夏咬牙,上前想要打翻那盘恶心人的肥肉。可去你的一番心意!
“我不饿。”楚子栎眨巴眼睛,在盛夏动前朝那小侍笑,话说的很直白,“不想吃。”
他故意朝那小侍笑的挑衅。像是在说:有本事你同萧宠那般,逼着我吃下去啊。
这宫里只有一个跋扈嚣张无所顾忌的萧宠,莫说这小侍不敢,今天就是吕墨亲自来了,那也不敢逼楚子栎就范。
承干宫来的小侍明显没想到楚子栎这个傻子会是这个回答,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一时间有些慌神,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
是贵君的心意。”
暮春出来说道:“心意我们殿下领下了,可殿下刚用过饭,还不饿,这盘菜你若是觉得浪费了贵君的心意,完全可以带回去。”
那小侍哪敢把菜再带回去,当下只能稳住心神,说道:“那便留给殿下饿的时候再吃,奴才东西已经送到,先行告退了。”
小侍说完后敷衍性的朝楚子栎福了一礼,便脚步匆忙的出了坤宁宫。
盛夏掐腰朝那小侍的背影吐口水,转身端起盘子要把肉倒了,不想搁在眼前恶心人。
“搁下。”楚子栎突然出声,语调微冷,吓了盛夏一跳。
楚子栎眨巴了一下眼睛,又恢复成平日里那副傻乎乎的软糯声音,“子栎不饿,说不定阿姐会饿呢。”
楚子栎让盛夏找来食盒把肉带上,太学也不去了,主仆人直奔御书房。
今个萧染要是不给他出这口郁气,楚子栎决定晚上回去就做个小人,天天扎她胳肢窝!
萧染还没下朝,青衣瞧见楚子栎过来还挺惊讶的,笑着问他,“殿下又偷懒没去太学了?”
楚子栎含含糊糊绕开这个话题,抱着怀里的食盒说道:“子栎给阿姐送饭来了。”
楚子栎竟然还会做饭?青衣惊呆了,有心想提前看看,可又觉得不合适,这毕竟是殿下给皇上的惊喜,是他的一番心意。
青衣让楚子栎先去御书房里等着,他去太和殿门口侯着陛下,等她一下朝就告诉她这个惊喜。
楚子栎不愿意去御书房里头坐着,就带着盛夏坐在御书房的门槛上,两人托着腮齐齐看向门口的路,就等萧染来了。
暮春站在两人身旁,莫名觉得自己不太合群,可多年来的教养规矩让他又做不出这样随意的举动,一时间只能不尴不尬的站在门旁。
萧染刚下朝就听青衣绘声绘色的说楚子栎给自己送饭来了,一时间神色有些精彩,有惊讶,有怀疑,表情耐人寻味。
“殿下定然是一番心意,指不定这饭是他亲做的呢,可想而知有多不容易。”青衣替楚子栎逃学说好话,“看在他有这份心的份上,陛下不如准他一天假休息休息?”
萧染心想,她本来就没指望楚子栎去学堂里能学个一二四五出来,她不过是给楚子栎找个借口换个清净的地方待着罢了,省的他疲于应付后宫那些糟心的人。
“那朕要先尝尝饭菜合不合口,”萧染嘴角不自觉的挑起笑,“若是满意,就许他两天的假。”
听青衣说楚子栎等在御书房呢,萧染就没回养心殿换衣服,穿着身朝服就来了。
萧染离老远就看见楚子栎跟只小狗似的蹲在门口,一时间觉得好笑。若是换成旁人搁门口这么蹲着,萧染定然觉得违和,可换成楚子栎做这个动作,她就觉得很自然。
瞧见萧染
过来,盛夏连忙拐楚子栎的胳膊,小声提醒,“陛下来了。”说完自己慌忙站起来,规规矩矩的站在门的另一侧。
楚子栎鼓着脸颊坐在门槛上不起来,仰头委屈的看着离自己越发近的萧染,将里的食盒举起来,扁着嘴什么话都不说。
萧染神色狐疑,问他,“怎么了?怎么这幅小表情?”
萧染疑惑的看着楚子栎,示意青衣上前接过食盒把盖子打开,自己则挑眉看向楚子栎,“还学会献殷勤讨好朕了?”
不管她说什么,楚子栎只是吸溜着鼻子满眼委屈的看着她。萧染脸上的笑慢慢淡去,问楚子栎,“谁欺负你了?”
“陛下……”那边打开食盒盖子的青衣欲言又止,“臣可能知道谁欺负殿下了。”
说着青衣把食盒递到萧染面前,让她去看里面那盘肥腻的红烧肉。整盘肉里没有一丁点的瘦肉星子,这甜腻的味道太过于浓郁,闻着竟有些恶心人。
萧染神色彻底冷下来。
楚子栎这才哇的一声哭出来,眼泪当真啪啪掉下来,哼哧着说,“呜阿姐,子栎不要吃这个肉肉。子栎闻着就肚肚疼。”
说是肚子疼,可楚子栎捂着的地方却是胃。明显是上回吐伤了,一闻着这味就难受。
萧染抬擦掉楚子栎眼尾的泪,抬要扶他起来。
楚子栎扭着身子躲开她的,大有一副“你不做主我就撒泼”的架势。
萧染深吸了一口气,朝青衣吩咐,“去将御膳房的厨子叫过来。”
“行了,给你出气。”萧染说完再次弯腰把楚子栎从门槛上提溜起来,“趁着御厨来之前,你好好想想该给吕墨做什么菜当回礼。”
楚子栎将眼里的泪水抹掉,不太明白萧染的意思。
“他送了一道你讨厌的菜,那你也送他一道就是了。”萧染动作轻柔的屈指刮掉楚子栎睫毛上泪珠,拉着他的腕跨过门槛往御书房里走,“到时候朕亲自着人给他送过去。”
楚子栎顿时开心了,嘴里阿姐长阿姐短的喊她,声音腻人。萧染听的嫌弃,不由松开他,让他去一边坐着去。
楚子栎就知道,萧染这人没别的优点,只一处特别好,那就是格外护短。
作者有话要说:
加了个更
另外,我看评论啦,萧染没想过睡谁啊,翻到马乐也是设计好的因为她事先听说过马乐的性格,至于那点念头是因为熏香啊宝贝们,萧染要是闻到味道连这点念头都没有……那可能就是真的不行了(抽烟)
第34章 是她先为难的我
萧染袖筒微微上挽; 撩起衣摆坐在龙案后面批阅奏折,楚子栎则坐在一旁同盛夏小声嘀咕什么东西最恶心。
“殿下可还记得您钓鱼用的蚯蚓?”盛夏压低声音跟楚子栎出谋献策。
上次下雨,坤宁宫院子里的泥土里钻出来好些蚯蚓,被楚子栎瞧见了后; 着人抓起来变成了鱼饵。
楚子栎眼睛一亮; 开心的鼓掌,“油炸条条。”他本来是打算油炸蚂蚁的。
刚出土的蚯蚓,裹上一圈米粉; 扔在油锅里炸至金黄; 再沾上喷香酱料; 吕墨闻着都能馋哭。
“……”,楚子栎改了主意; “凉拌条条。”
他得让吕墨知道自己吃的是个什么玩意才能恶心到他。
御厨来的时候; 楚子栎同盛夏连说带比划的跟她讲自己想要一份凉拌蚯蚓。
御厨神色一言难尽; 心道皇家人的口味……还挺重。
今天早上到现在萧染还没吃过饭; 如今听楚子栎跟盛夏聊的这么欢快更是没了胃口。
为了找到蚯蚓; 御厨回去后着人挖了半天的地,勉强才能凑够一盘; 为了雅观好看,御厨还在那盘蚯蚓旁边用胡萝卜雕了朵花,整盘菜取名为“护花使者”。
蚯蚓能翻地,保证花朵土壤的松软,被称为“护花使者”也没错。
萧染没胃口看,知道做完后; 着青衣亲自给吕墨送去。
楚子栎倒是不嫌弃恶心,还勾着头确认了一番。
萧染朝青衣吩咐了几句话,等他离开后,看向楚子栎,“可还满意吗?”
楚子栎笑的跟那朵雕的胡萝卜花一样,不住的点头。萧染睨他,“满意就赶紧去太学,再迟到一会儿,李太傅该打你掌心了。”
楚子栎被她说的一个瑟缩,藏在身后哼哼唧唧的一步回头的转身离开。
萧染看了他一眼,垂眸笑,“出息。”
再说承干宫,吕墨那盘红烧肉是一早去慈宁宫请安前就吩咐小厨房做好了的。今天不管楚子栎是来还是不来,那肉都是给他备着的。
因此当小侍拿着帖子回来的时候,吕墨并没有很生气。
他宴请的人陆陆续续的过来,哪怕吕墨没有能够侍寝,他身后的吕家也不是这些妃嫔贵人的母亲能够得罪的,所以他们也不敢惹恼吕墨跟他唱对台戏。
吕墨让小侍给楚子栎送红烧肉前,还特意将食盒打开给众人看了下,说哪怕楚子栎不来,也不能冷落了他。
众人只看了一眼,便拿着巾帕掩鼻避开,大家早上都是用过早饭的人,如今闻着这油腻甜人的味道,胃里忍不住阵阵泛恶心,表面讪讪陪笑,却不敢有任何异议。
吕墨竟然连个傻子都不放过,可想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马乐收到帖子的时候,刚想掷之一旁,就被丫丫苦着脸拦了下来。
他捧着帖子左右为难,“这赏花不过是个由头,其实就是嫉妒您昨晚侍寝了,虽然皇上跟您只是下了一夜的棋,可是吕贵君又不知道。您若是对他解释,他定然以为你是在炫耀。”
“明知道他这是冲着你来的,你去吕贵君铁定带着众人一起羞辱与您。您若是不去,他又该鼓动众人说您刚侍完寝就目无人了,连带着您母亲也会受到吕家人的刁难。”丫丫烦的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马乐见丫丫为难,就从他里抽出帖子,说,“不去。”
“去也是为难,不去也是为难,何必过去给自己找不痛快,他这花爱找谁看找谁看,我的闲话他爱找谁说找谁说。”
马乐将帖子给门口
的小侍塞回去,“我如今都进宫,还在乎这些,名声再好那也不能改嫁是不。”
丫丫听的头皮发麻,赶紧拦住马乐的话头,“公子您可少说点。”
楚子栎没来吕墨倒是没什么感觉,可马乐竟然敢不来,这就让他很不开心了。
吕墨话里夹风带雨的说落马乐,讲他如今身子金贵,不是他们这种人能轻易请来的了。
底下坐着的妃嫔贵人没一个敢开口说话的。毕竟他们不知道明天这种挤兑,会不会同无辜被翻牌侍寝的马乐那般落在自己身上。
“贵君可莫要这么说,马嫔身子金贵不金贵,那也得能生的出孩子再说。”开口的是染君。
染国公家的公子。
吕墨的心情被这一句话给安抚了。是啊,怀不上孩子,再受宠又如何?没有孩子依傍,他连贵君都坐不到,更别提君后了。
青衣来的时候,赏花宴刚刚结束,众人正要离开。
瞧见青衣着人带着东西过来,吕墨心里止不住的雀跃,面上却极力绷着。
众人心里了然,皇上这是来安抚吕墨了。
青衣给吕墨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