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突然众人听到林子里有动静,那声音逐渐逼近,速度如风。将士们立马戒备的拿起弓箭。
萧染更是一个箭步来到楚子栎身边,抬拉住他的腕将他往身后一带,用自己的身体将楚子栎遮挡的严严实实。
将士们持火把跟弓箭将萧染与楚子栎层层护住,弓箭里的弓已经拉满,就等那山林里的东西窜出来将他射杀成刺猬了。
动静越来越近,萧染抬,眼睛微眯,正要示意放箭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嗲里嗲气的“喵呜”声,这声音太熟悉了。
“喵、喵喵?”楚子栎从萧染身后伸出脑袋,疑惑的看了萧染一眼,随后朝动静传来的方向试探着唤,“喵喵。”
“喵”林子里传来回应。
楚苗苗的声音清脆,透着欢快,听到楚子栎的声音后顿时跑的更快了,“喵呜”
楚子栎惊讶不已,拉着萧染的胳膊差点蹦起来,“阿姐,是喵喵。”
萧染示意众将士将弓箭放下。
楚苗苗从林子里的草木丛里窜出来,撒欢的朝楚子栎蹿过来。
萧染往身侧横了半步,一把将蹿的老高扑过来的楚苗苗接住,免得他把楚子栎撞的胸口疼。
楚苗苗被人横空截下,一时间有些懵,等看清是萧染后,撒娇的朝她伸舌头要舔她的嘴唇。
他见主子都这么舔的,主子一舔大主子就高兴了。
萧染嫌弃的偏头躲开,将身上粘满杂草的楚苗苗递给楚子栎。
楚子栎高兴坏了,丝毫不嫌弃楚苗苗脏兮兮的,低头亲他脑袋,用脸蹭他,“乖喵喵,你怎么跟过来了。”
楚苗苗撒娇的哼哼,身后尾巴甩动个不停,脑袋委屈的在楚子栎怀里拱来拱去。
就在众人要放松警惕的时候,又听到有人的脚步声逼近。那人轻功极好,是个高。
弓箭又把弓拉了起来。
金甲侍卫瞧见前面光亮的时候就猜到她们追上大军了,知道楚苗苗没跑丢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
靠近的时候先大喊,“陛下,是属下。”
别放箭,都是自己人!
金甲侍卫顶着众多拉满的弓,头皮发紧的从山林里走出来。
萧染
看了看楚苗苗,再看看金甲侍卫,顿时明白了,“是青衣着你送他过来的。”
金甲侍卫行礼,“楚苗苗不肯吃饭,饿了两天后青衣大人担心,这才着属下一路护送他来边疆。”
楚子栎一听说自己离开后楚苗苗不吃饭,顿时心疼了,揉着楚苗苗的脑袋嗔怒,“喵喵不乖。”
盛夏边摘掉楚苗苗身上的杂草,边坏心眼的出主意,“苗苗不乖,不给吃鱼。”
楚苗苗脑袋拱楚子栎,丝毫不在意能不能吃到鱼。
有了楚苗苗的加入,原本萧染跟楚子栎的两人帐篷,今天多了只第者。
楚苗苗自觉的跳到床上,乖巧的睡在床内侧,朝楚子栎嗲嗲的叫,示意他赶紧上来。
萧染持书卷冷笑,在楚子栎开口留下楚苗苗之前,弯腰伸提溜着楚苗苗的后勃颈把他给提溜了出去。
“阿姐!”楚子栎鼓起脸颊瞪萧染,要出门把楚苗苗抱进来,“喵喵想我了,绝食又赶路这才见着我,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萧染拦在楚子栎身前,揽着他的腰不让他出去,一本正经的说道:“孩子大了,该分房睡了。”
“……”楚子栎不能从萧染面前越过去,气的伸掐她腰。
萧染将书卷随搁在一旁的桌子上,弯腰将楚子栎打横抱起来,不顾他的扑腾反对,执着的朝床上的方向走去。
既然说服不了,那她吃点亏,改成睡服。
楚苗苗被萧染扔了出来,一脸茫然不解的蹲坐在地上,疑惑的抬头看着面前关闭的帐门,“喵?”
楚苗苗围着帐子看了一圈,都没找到能进去的地方,就在他以为自己今晚可能要睡在外面的时候,住在隔壁帐子里的金甲侍卫掀开帐门看他。
“喵”楚苗苗高兴的叫了一声,欢快的进了金甲侍卫的帐篷。
听到帐篷外面的楚苗苗找到下家后,萧染才低头亲吻楚子栎气鼓鼓的小嘴,“行了,不担心了。”
“坏蛋。”楚子栎抬头咬萧染的嘴唇,心道这将来若是真生了孩子还了得,萧染不得自己把自己醋死。
萧染对待子女的态度可跟楚子栎想的不同,白日里萧染依旧会逗楚苗苗,抬摸他脑袋,只要楚苗苗晚上出去睡,什么都好说。
大军拔营启程,今日将要到达边疆。
早上起来的时候,楚子栎亲给萧染穿甲胄。她今日骑马,楚子栎抱着楚苗苗坐马车,一人一豹终于迎来了来之不易的“亲子”时光。
黄昏时分,大军抵达渭城。
谭澄率众将士出城迎接,她伤在左臂,看起来伤势最严重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可因为边疆形势严峻,谭澄眉头紧锁,脸上依旧没有笑模样。
萧染骑马在前,身后跟着楚子栎的马车,随同大军一起去了几十里地开外的大营。
起初谭澄看见马车的时候还很惊讶,得知楚子栎跟着来了之后,脸上竟露出一份惊喜神色,她询问萧染是否将楚子栎安顿在谭府?
那是谭澄在边疆的另一个家。
谭澄在这个家住的时间比京城里的将军府要多,所以谭府里面一应俱全什么都有,后来萧宠来了后,又置办了许多东西,如今更是什么都不缺。
楚子栎拨浪鼓一样摇头,搂着楚苗苗看向萧染,“我同阿姐住。”
萧染知道楚子栎跟萧宠的关系,自然不会把他留在谭府。
这两口子都以为萧宠那个娇气小皇子一定留在谭府里,所以在大营门口瞧见萧宠的时候格外吃惊。
萧宠朝萧染福了一礼,瞥见她翻身下马掀开车帘,将里面的楚子栎扶下来后不由挑眉。
萧宠看着楚子栎抱着一只小雪豹站在萧染身边,走到谭澄身边询问道:“皇姐这拖家带口的来边疆,是打算常住吗?”
谭澄干笑着拉了一把萧宠,说道:“幸好子栎殿下跟着过来了,我们正需要您助大萧一臂之力呢。”
第70章 阿姐你求我啊
听谭澄说要用得到自己; 楚子栎疑惑的抬头看她; “什么意思?”
谭澄提起此事略微有些激动; “听说殿下的父亲是前朝君后若南?”她看向萧染; 眼睛微亮; “听闻若南君后有通天的占卜之术的本领,不知道殿下学了多少?”
萧染皱眉; 在楚子栎开口之前询问谭澄,“是出了什么事情?”
谭澄解释道:“我们与大齐交,屡战屡败,敌军似乎永远知道我们的下一步举动是什么; 早就有所防备。对方处处先我们一步; 而我们次次都处于下风; 这才屡屡战败。”
“起初臣等以为是大营内出了间隙; 可等细细排查之后,战败的情况依旧不能改变。”谭澄垂眸看了眼自己受伤的左臂,说道:“那日我突发奇想,乔装混入大齐城内,想探查敌人的情况。”
也是巧了,谭澄转了半天都一无所获; 却在午吃饭的时候; 正好碰上个大齐将士,她们是偷溜出来下馆子改改口味的。
席间谭澄都在专注的听人说话,她见缝插针的同人攀谈了起来,昧着良心夸赞她们气质不俗; 还给人叫了壶酒。
酒是好酒,个人看的眼馋,却不敢饮用。其一人说漏嘴,说她们待会儿还要偷偷回军营呢,若是被查到身上有酒味怕是会挨罚。
谭澄佯装惊讶,说没想到她们原来是将士,赶紧以茶代酒敬了人一杯,说城内之所以能有今日这种太平,完全仰仗于她们的辛苦付出。
谭澄神色真诚,直接掏出银子将这顿饭请了,还同掌柜的说下次这位若是再来,帐一律记在她头上。
人一看谭澄如此慷慨大方,也都以茶代酒彼此敬了一番。
其一人被谭澄吹捧的飘飘欲仙,笑着摆,头脑发昏之下不经意间竟说出大齐连连获胜的原因。
她道:“我们也没出什么力,都是军师的功劳,她卦算的准,我们就是跟着跑腿罢了。”
谭澄心里微微一惊,面上却做出茫然不解的神色,笑了,“这行军打仗靠的不是力气吗,怎么还兴算卦的。”
一听谭澄把本事通天的军师当成路边的半仙,那人摇头,神色认真,“你没见识过军师的能力,你不懂。”
那人见谭澄垂眸轻笑,抿着茶盏摇头,一副不相信的神色,表情微微有些急,脱口而出,“军师可以具体算到敌人准备在哪儿偷袭,好能让我们提前做好准备,这能力厉不厉害?这可不是随便人都能有的。”
大萧是打算设计埋伏,结果却被大齐瓮捉鳖,如此一来,能赢才怪。
谭澄心里大惊,大齐军营里竟有如此神人?
请厉害的占卜大师做军师的事不是没有过,这种人一般不常见,更不会来军营里当个军师,毕竟占卜之事是窥探天,看的越多,越损耗自身寿命,到时候权钱两得又如何,又买不了寿命,得不偿失,所以极少有正经的大师来做军师。
除非是那种走邪路的,不正经的大师会干这种事情。如此看来,大齐军营里的那位应该是这种人。
谭澄套出了自己想知道的话,对方也觉得说的太多了,百般叮嘱谭澄不许将这事说给别人听。
茶足饭饱之后,谭澄与人告辞。她才刚出城,就见身后竟有身着大齐甲胄的将士骑马追了上来。
原来是坐在帅帐内的大师眼皮微跳,察觉到哪里不对,随意一卜,便得知城里混了人进来。
透漏消息的人被杀了两个,剩余那个戴罪立功,留着指认刚才请她们吃饭的人长着什么模样。
那人在最前边,瞧见谭澄的背影后立马扭头说道:“是她,就是她!
领头的将士冷笑一声,起刀落将毫无例外价值又嘴巴不严的领路人杀了。杀鸡儆猴,她这是要做给众将士们看看,不听军律私自外出是何下场!
谭澄心里一惊,慌忙加快速度,尽量往路边沟壑里跑。不然她步行对方骑马,定然吃亏。
谭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对方几十人一同下马追她。领头将士眼睛微眯,拉紧里的弓,对着谭澄的心脏射去。
箭脱离的弓后,速度如风,根本闪躲不及。谭澄勉强侧身,撇开心脏,伤了左臂。
谭澄左臂被弓箭射了个对穿,霎时整个袖筒都被鲜血濡湿。
就在谭澄以为自己命丧于此的时候,竟听到前方有快马加鞭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大萧将士前来接应她了。
大萧来了上百人,护住谭澄后,朝敌军追了过去。
谭澄失血过多意识模糊,抬眸瞧见骑在马上带头追敌的那人,觉得身影竟格外熟悉。谭澄一时间心里微微吃惊,正要说些什么,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已经“去世”入土的谭膑。
谭澄说到这里一时有些尴尬,小心翼翼的瞥着身旁萧宠的脸色,萧宠冷哼一声,拂袖进了营帐。
楚子栎疑惑的眨巴眼睛,心道小虫子这是吃了炮仗吗?谭膑活了是件好事啊,他怎么这幅神色。
楚子栎虽然好奇
却没插嘴多问,由谭澄继续说下去。
谭膑易容回来,谭澄昏睡之前,强撑着精神把军符交给她。众将士原本心里不服气,觉得这事是谭澄脑子里的血都流完了才做出来的糊涂决定。
可谭膑接兵符后,整个人行事作风老辣,让众将士觉得格外亲切熟悉,她们觉得是她们的老将军回来了。
可不管如何打听,谭膑都不吐口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说原先是谭膑的心腹,跟她跟久了,行事作风才会如此相似。
众将士一听觉得有理,当下对谭膑的抵触情绪慢慢消失。
谭澄说敌人能卜算到她们的行踪,谭膑沉思片刻,想出一招声东击西,领着众将士出其不意,竟让大萧艰难的赢了一仗。
谭澄清醒后就见萧宠冷着脸站在床边,而谭膑就坐在床沿上。
谭膑见谭澄一醒就数落她,“光长年龄不长脑子,哪有主帅亲自以身犯险的?你可曾想过你要是死了,整个大萧边线可就算完了。”
“到时候你老娘拼死拼活打下的城池,就要让你拱让人了。”谭膑哼了一声,“没了你老娘,你就是不行。”
萧宠见谭澄唇色苍白,整个人都虚弱的很,却被喋喋不休的谭膑说落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忍了又忍,最后终于忍不住的站出来怼谭膑,“你有完没完了,若不是你假死,若不是大萧战败,谭澄会蠢到以身犯险吗?她事先怎么能知道对方有人会占卜?”
萧宠走到床边将谭膑挤了过去,坐在床边看了谭澄一眼,谭澄求饶的看向他。萧宠不高兴的沉下脸,却没有再对谭膑说别的什么难听话,缓了缓声音说道,“你莫要再说落她,她还伤着呢。”
谭膑被女婿怼的一愣,心道自己行军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碰到敢跟她蹬鼻子上脸的呢。
“你这小娃娃的嘴好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