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你眼睛在笑-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是个俗人,配不上这种高雅人士。我的个人问题你不用操心了,过好你的小日子吧。”

    “我不操心?让你那个有钱的爸去操心吗,你忘了你妈是怎么死的吗!”

    何学景自知失言,可却来不及。

    秦司漫好笑的看着他:“我妈怎么死的?”

    何学景被孙女肃杀的眼神怔住,不自在的别开目光,正欲开口,就听见:“比起在她临死前,也不肯屈尊去见她一面的您,我大概更清楚,她是怎么死的。”

    句句诛心。

    秦司漫看着两鬓斑白的老人,终是不忍,将嘴边更加难听的话咽回去,“我先走了,过段时间再来看您,您保重。”

    作者有话要说:  数据差得超过了我的心理预期。

    由末点来看,追文的不超过四十个人,谢谢你们的喜欢。

    我会写完。

    第12章 纠纷

    昨天睡了个好觉,秦司漫今天起了个大早。

    在地下车库停好车,挎着包朝着电梯走去。

    这个点医院的人还不太多,距离上班时间也还有二十多分钟左右,电梯下来得很快,门打开,也只有零星的两三个人。

    秦司漫跨门而入,摁亮楼层,电梯门合上之前,一双细长有力的手伸过来,拦住了门。

    “沈老师,真巧。”

    沈琰对她点点头,算是回应。

    待电梯门重新合上后,秦司漫开口:“你每天都这么早?”

    沈琰顿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和自己说话,淡淡回应:“差不多。”

    “你一般几点出门?”

    “七点。”

    “你撒谎。”

    沈琰看她,不明所以。

    秦司漫抬手,将腕表放在他眼前,“现在不到七点四十,小区开到这里不到二十分钟,这个时间段不堵车。”

    “今天起早了些。”

    沈琰面色有些不自然。

    秦司漫收回手,语气上扬:“这么怕碰见我?”

    “什么?”

    秦司漫用手指了指心脏的位置,“我的存在感在你这里不弱。”

    沈琰反问:“你一直都这么自信?”

    秦司漫话里有话:“昨天看了几个字,深受鼓舞。”

    沈琰听得一头雾水。

    秦司漫不再多言,电梯门打开,和他并肩走出去。

    住院医的办公室离电梯口不远,秦司漫在门口停下脚步,从包里翻找出钥匙,正欲打开门,听见:“晨会结束后跟我去门诊。”

    秦司漫顿了顿,拧了两圈,推开门,挑衅的看着他:“不怕我泄露病人隐私了?”

    从第一天上班出了岔子后,沈琰带教以来,从未让她跟过一次门诊。

    沈琰抬了抬眉,“除非你想走人。”

    意料之中的回答。

    秦司漫转着钥匙,靠在门边,揶揄着他:“踏实工作嘛,我懂。”

    “。。。。。。安分点。”

    秦司漫见他走远,哼着小曲儿进了办公室,一来二往,昨天的阴郁心情消散了一大半。

    不是踏实就是安分。

    这男人是多怕自己再挑事?

    秦司漫不愿细究,总归是有了存在感,她这个月来的厚脸皮也算没白费。

    …

    沈琰主管着眼科病人最多的一个病区,一周里的门诊时间只有一个半天,物以稀为贵,冲着这些年他靠实力积攒下来的名气,挂他专家号的病人从来只增不减。

    秦司漫跟着他在门诊室工作了俩小时,总算体会到为什么钟向文每次跟完门诊下来,脸色比跟完一台手术还难看。

    繁琐重复的例行询问、检查,在面对一些耳背的老人的时候,一句话需要重复上好几遍,声音还不能小,几个老年人轮番上阵,问诊下来,嗓子堪比吼了一首山歌。

    沈琰已经见惯不惯,问诊过程中,把秦司漫的烦躁看在眼里,却视而不见,等着看她作何反应,是否会和之前一样,把这种情绪带进工作之中。

    好在有所长进,虽然脸色算不上好看,但工作还算尽心,没出岔子。

    看来还没有到桀骜不驯的地步,有的救,沈琰如此想着。

    趁着下一位病人进来的空隙,他拿过桌上的水杯,准备润润嗓,才发现水不知不觉已经喝了干净,入口净是胖大海的残渣。

    准备起身加点热水,秦司漫早就耐不住,眼看着有个摸鱼的机会,主动凑上去,接过杯子,“病人需要你,加水这种事我来代劳吧。”

    没等他回答,拿着水杯麻溜儿的走了出去,要多迫切就有多迫切。

    沈琰看向角落里烧着热水的饮水机,好笑的摇了摇头,见人都走没影了,倒也没说什么。

    秦司漫不想那么快回去接受病人的“洗礼”,特地绕路回办公室给沈琰添了热水,晃晃悠悠来回折腾,快走回门诊室的时候已经过了将近二十分钟。

    她看了眼腕表,脑子里盘算着一会儿找什么借口搪塞过去,还没想清楚,抬头一瞟,看见门诊室不知何时围了一大群人。

    秦司漫来不及细想,把水杯放在旁边候诊区的椅子上,越过人群,挤了进去。

    秦司漫站在门前,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椅子上,她的旁边站着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此刻正指着沈琰的鼻子骂骂咧咧,声音中气十足:“我让你开贵的药,可我妈吃了怎么一点都没用,现在都看不见了,你是不是吃回扣了,一千多块钱的药,一点屁用都没有!”



    第12节

    沈琰翻看着护士刚刚调出来的既往病例,眉头紧蹙,“我让你一个月内务必带你母亲来复诊,为什么不来?”

    “我来一次要开五个多小时的车,难道我不工作吗,每天都有闲心往你们医院跑!?”

    沈琰放下病历,面色沉重,“我提议过,让你的母亲住院观察治疗,这样有利于我们检测她的病情,如今发展成这样,我很遗憾。”

    中年男人听了火气更甚,一拍桌子,伸手抓住沈琰的衣领,“我母亲都瞎了,瞎了你懂吗,你还在这里跟老子推卸责任,你他妈的还配当个医生?你这个庸医,良心被狗吃了吗!”

    秦司漫再也听不下去,使劲掰开男人的手,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站在沈琰身前,眼神凌厉的看着他:“说人话,别动手。”

    “你骂谁不是人,再说一遍?”

    秦司漫尽力克制住想揍人的冲动,沉着声说:“这是医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沈琰起身站起来,看了眼外面围观的群众,轻推开她,将她隔绝在两人之外,“秦司漫,去把门关上。”

    秦司漫顿了顿,照做不误,走过去关上了门。

    沈琰将之前男人踢翻在地的凳子,弯腰扶起来,冲他示意:“张先生,你坐,我们慢慢说。”

    男人却毫不领情,一脚踢到身后,“坐个屁,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不然咱们法庭上见!”

    “这是病例,你看看。”沈琰忍下心中的无名火,直起腰,把桌上的病例递到男人手中,“你的母亲三个月前被诊断出葡萄膜炎,并且已有较为严重的视网膜脱离。”

    说到这,沈琰伸手指了指医嘱的位置,继续补充:“我当时考虑到老人年事已高,且患有多种全身性疾病,治疗所用的激素和其他免疫抑制剂可能引发副作用,建议最好入院观察治疗。”

    男人听着他的复述,见与病例上写的丝毫不差,一时找不到理由反驳。

    “可你说自己及其家人工作繁忙,无暇分。身留在这里照顾病人,强烈要求回家治疗,不惜花钱用最贵的药。”

    男人扔开病例,一副不闹到底不罢休的架势:“对,事实证明你开的药一点用都没有,问题就出在这,我母亲现在失明了,你说怎么办吧。”

    说了半天无异于对牛弹琴。

    秦司漫不做声,拿过病例快速的阅读,另一边,两人的争吵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

    “并不是贵的药就能得到最好的疗效。”

    “那什么有疗效你就开什么药啊,你到底是不是医生!”

    “入院治疗就是最好的办法,你执意不肯,我作为医生,只能给出建议,最终决定权在你们手中,我无法干涉。”

    “你什么态度,一句遗憾就撇清关系了吗?”

    秦司漫放下病例,打断两人的对话:“行了,你要打官司就去法院,别在这嚷嚷。”

    “你以为我不敢是吧?”

    秦司漫摇头,“你尽管去,哪怕你告破天,也是于事无补。你有功夫在这里把这一切过错扔在医生的头上,还不如跟你的母亲说声对不起。”

    这时,坐在一旁,始终一言不吭的老人,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伸手四处摸,男人见状,走过去搀着她,还未言语,便听见:“强子,别吵吵了,咱们回家吧。”

    “回什么家,这个庸医还没——”

    “回吧,你来时不还说晚上有个饭局吗,现在走还来得及。”

    这句话打在三个人心上,掀起不小的波澜。

    男人更是红了眼,“什么饭局啊,妈,咱治病要紧。”

    老人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两行清泪落下来,“别在这闹了,影响人医生工作,儿啊,做人可别昧了良心,冤枉好人,自己选择的,自己承担后果。”

    男人被老人这番话说得无地自容,目光呆滞的搀扶着老人离开。

    他本想赚更多的来孝敬母亲,让她安享度过晚年,没想到最后因小失大,落到这般田地。

    对母亲的这份愧疚,怕是用余生都无法弥补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的文名太沉重,所以改成了《你眼睛在笑》,内容不变。

    大家的鼓励我都看见了,爱你们。

    都是一群暖心的小太阳。

    第13章 流言

    闹事者离开后,门诊室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继续接诊。

    还有一半的病人没有问诊,一场闹剧并不能成为医生就此罢工走人的理由。

    该做的工作依然要继续做完。

    秦司漫没有见过这样的沈琰。

    沉默得像一块石头,多说一个字对他来说都是件勉强的事情。

    他平日虽说少言寡语,待人也淡如水,但只针对于病人之外的群体。

    秦司漫前几天还跟陈献感叹过,说沈琰估计把这辈子的好脸色和热情都投入到伟大的医学世界中去了。

    所以对其他人的感情,才显得如此匮乏。

    她见过沈琰三叮宁万嘱咐给病人交代医嘱的啰嗦模样,也见过沈琰连续做五六台手术,满脸倦意还坚持要亲自去病房看一眼术后病人状况的死脑筋行为,就连她自己,次次挨骂受罚,也是来自于对病人的不尽心。

    沈琰是她接触过的最负责的大夫,抛开私人感情,秦司漫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今天的门诊总算告了一段落。

    秦司漫站在一旁整理着桌上的单据,斟酌着要开口说点什么,来打破这压抑的气氛。

    “你吃饭去吧,这些我来弄。”沈琰说着,伸手从她手中拿过了所有单据,拉开抽屉,一股脑的塞了进去。

    反常,太反常。

    秦司漫抿了抿嘴唇,不甚在意的劝他:“你不用太在意那个人说的话,他不懂道理难道你还不懂吗,何必。。。。。。”

    沈琰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冲她摆摆手,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出去吧。”

    秦司漫站在原地不动,不再多言。

    过了几秒,她从一垒病例中抽出老人那份,结合里面最新的检查结果,重新看了一遍。

    似乎猜到秦司漫在打算什么,沈琰无力的开口:“别看了,这情况做不了移植。”

    眼角膜移植,是挽救失明患者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已经太晚了,这个老人双眼的视网膜高度脱离,完全失去光感,就算移植,也无济于事。

    秦司漫当做没听见,坚持着看完,最后颓然的放下资料,几欲张口,却是无言。

    她觉得可惜,但不认为沈琰需要这般自责。

    医生的本分如此,法律赋予了其救治的权利,却把最终选择权留给了病人。

    矛盾的是,病人来选择生死,最后承担罪责的和社会舆论,往往却不是他自己。

    赦免世人遭遇一切病痛,那是上帝做的事。

    可病人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把医生当做上帝。

    秦司漫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这是病人的选择,你不必为此背上心理包袱,我觉得你没错。”

    “你不会懂。”沈琰迎上秦司漫的视线,眼底晕开一层难掩的苦痛之色,“你能这么说,那是你因为没有经历过。”

    “经历过什么?”

    “替选择权还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