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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原来这就是天一派刚出关的老祖，昨天晚上金喜和宋铃的谈论对象。
怪不得他看着她的眼神那么的陌生，像是完全不认识她一样。
慕嫣慢慢收回眼泪，“对不起，大长老，老祖长得像是我一个故人，我一时间有些失控。”
大长老想说什么，老祖摆摆手，“无碍。”她看得出这个女孩的眼神里并无任何的恶意。
大长老又朝着慕嫣道：“今日的晚饭免了，这是对你的惩罚，在天一派要讲规矩。”
“弟子甘愿受罚。”慕嫣认错态度良好。
陆沉看了慕嫣一眼，转身就走，慕嫣急了，脱口而出，“老祖，我可以做你的徒弟吗？”
这话一出，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大长老更是吹胡子瞪眼的，扬声道：“慕嫣，你休要胡闹，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老祖都多少年没收徒弟了，他们这些人，也没有一个是老祖的亲传弟子。
慕嫣自信满满，“老祖，我天赋还不错，如果能得你亲自教导，一定会是天一派的骄傲。”
就凭老祖和师傅，和陆修沉一样的长相，她无论如何也要靠近他，或许能从他的身上找到线索。
陆沉停住了脚步，大长老赶紧道：“老祖，这小姑娘胡闹，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慕嫣，你天赋不错，我会亲自收你为徒。”
“抱歉，大长老，我想要做老祖的徒弟。”慕嫣坚持，直接拒绝了大长老。
陆沉终于回头了，他看向身后的女子，一身清冷，有着和年岁不相符的成熟，就他刚才的观察，她的天赋也是极高的，也不是新手小白，只是她一直在刻意隐藏自己的实力。
“为什么？”
“因为可以从老祖这里学习到东西。”
“我没有收徒的打算。”
大长老不知道老祖是什么性子，他们对老祖的认知也只是代代相传，有些还是来自于书上记载，只知老祖孤傲清冷，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
大长老被拒绝面子上本就过不去，又听慕嫣说这样的话，都快跳脚了，“慕嫣，你真是要气死我吗？”
这姑娘天赋极高，但是如果目无尊长，不服管教，这样的人天一派也不能留，不然以后不知道惹出什么祸乱来。
“大长老，我也只是给自己选一个更好的师傅。”
“掌门今年也要选弟子，你如果真的有本事，可以和大家一起竞争。”
慕嫣一字一顿的道：“不，我觉得老祖才是天一派最厉害的。”
大长老胡子立马吹了起来，这话说的，他还真的无法反驳，天一派都是老祖创立的，老祖自然是最厉害的，这还用说吗？
白枫看大长老怒气冲冲的样子，忍不住扯了一下慕嫣的袖子，让她收敛一点。
虽然他知道她本身就很厉害了，找一个更强的人做师傅无可厚非，但是也不能这么直接提要求，应该采用迂回一点的方式。
“我不收徒。”
“老祖，那是以前，万事都有先例，不是吗？”
还真是个固执的主。
陆沉心头有些无奈，“你想成为这个先例？”
“对。我要做这个先例。”
“青云山有一处叫幽冥之河的地方，你如果能在里面待上一个月，还能完好归来，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第1351章 我为他而来
大长老眼睛瞪得大大的，立马跪了下去，“老祖，万万不可啊。”
“慕嫣，你给我跪下。”
“老祖，如果这是成为你徒弟必须要经历的，我愿意跳下去。”
大长老呵斥道：“跳什么跳，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陆沉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大长老气得整个人都发抖了，差点就晕过去，幸好被弟子及时扶住了，“长老，你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师妹一定是不知道幽冥河水的厉害，这才敢妄自答应老祖的条件。”
“来人，立马把慕嫣给我逐出天一派。”
慕嫣问道：“大长老，你这是何意？”
“何意？老祖根本就不打算收徒，是你自己咄咄逼人，老祖才提出这样的条件，你如果还想要你的小命，就此速速离去，你这样的人我天一派不要。”
“弟子不明白。”慕嫣道。
大长老气到一句话都不想说。
白枫也朝着一个师兄问道：“师兄，幽冥之河是怎么一回事？”
被问到的师兄解释道：“幽冥之河的水，据说是来自冥界的忘川河，能够腐蚀凡胎肉体，禁锢灵魂，从未听说有人能够从幽冥之河里出来，老祖既然这样说，那就是变相拒绝收徒。”
白枫倒抽了一口气，脸色都被吓白了，朝着慕嫣道：“那肯定不能去送死，放弃吧，争取做掌门的徒弟应该也是可以的。”
“慕嫣姐姐，别冲动啊。”金喜道。
“就是啊。”大家纷纷劝说。
“大长老，我心意已决，还请你现在就让人带我去幽冥河。”
大长老只觉得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咙口，眼睛瞪得大大的，还没见过这么想送死的人，是刚才的解释还没听清楚吗？
“慕嫣，你别胡闹了，你再闹下去我真的让你把你直接丢出师门了。”
“大长老，我没有胡闹，我是认真的，我也不是小姑娘了，我二十好几了，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你还知道你二十好几了啊，有你这么不靠谱的人吗？”
“不去试一下，怎么知道。”
“就没有一个人能活着从幽冥河出来，就连山精鬼怪都不行，更别说你一个凡胎肉体。”
慕嫣目光坚定，眼里全是无惧，“我孤身一人，我的生死可以由自己掌控，出了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一个人心生怨恨。”
“疯了，疯了，简直疯了，这事情我做不了主，我得回禀掌门。”
很快，慕嫣要跳幽冥河的消息就传遍了天一派，白枫都愁死了，“师傅，你这是不要我了吗？我不算你的亲人吗？”
慕嫣拍了拍白枫的肩膀，一边吃鸡腿，一边道：“你对我这么没信心的吗？”
“那是幽冥水啊，冥界里流出的水，师傅你再怎么厉害，你也是人啊。”
“我说过我有办法。”
“师傅，你一定要当老祖的徒弟吗？这是为什么？”
“我就是为他而来，他是我此行的目的。”
“师傅，你喜欢老祖啊？”
慕嫣没回答，白枫眼睛瞪得大大的，“不会吧？老祖都多少岁了，师傅你这么年轻，你可别想不开，去喜欢这么一个人。”
虽然老祖长得挺好看的，但是自家师傅也不差啊，值得更年轻的男子。
“不是他。”
“啊，什么意思？你为他而来，怎么又不是他了？你都把我说懵了。”
看着自家傻徒弟迷惑的样子，慕嫣摇摇头，说他傻吧，其实聪明的可怕，一下子就能猜到她的用意。
“师傅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不问了，但是师傅，你一定要记住，我还在外面等你，你不能丢下我。”
“好。”
就在这时，有弟子过来请慕嫣去大厅，说是掌门有请，慕嫣直接跟着人走了。
掌门坐在主位上，其他几位长老坐在边上，她一走进去，就感觉到大长老那投在她身上咬牙切齿的目光。
她厚脸皮的朝着他微微一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老头脾气暴躁归暴躁，但还是很可爱的，尤其是吹胡子瞪眼的时候，真的是特别的顺眼。
“笑笑笑，还笑得出来，有什么好笑，你快要死了知道吗？”
“大长老，我看着像是短命的面相吗？可别咒我。”
说到这，大长老更是气愤了，他一点都看不懂她的面相。
“滚，滚远点，每次看到你，我都感觉离见阎王不远了。”
“大长老莫生气，等我出来了，我给你做好吃的，保证都是你没吃过的？”这老头这么阻止她，其实也是为了她好，这点她记下了。
闻言，大长老又要炸毛了，掌门朝着他笑了笑，“好了好了，一把年纪了，跟个小姑娘计较这么多做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说不明白就多说几遍。”
“掌门师兄，她是真的说不明白，这姑娘的脑袋被驴踢了。”
慕嫣撇撇嘴，“大长老，嘴上留德啊。”
“对于你这种忤逆的弟子，我还需要积德吗？”
掌门问道：“慕嫣，你知不知道幽冥河的厉害之处？”
慕嫣点点头，认真的道：“弟子很清楚。”
“你且说来听听。”
“传闻忘川河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所有的爱恨嗔痴，皆会被无限放大，成为梦靥洪荒，灵魂一旦进入，会在污浊的波涛之中，为铜蛇铁狗咬噬，生生世世被禁锢不得解脱，不见天日。
凡胎肉体，肉身会立马被消融，这是冥界一个极重的罚刑，专门用来惩戒那些痴念过重，死不悔改的人。
幽冥河的水来自于冥界忘川，那应该也差不多。”
她曾经在里面待了千年，她比谁都清楚那里面有什么，上一次她能创造奇迹，安然无恙的从里面出来，转世成为慕嫣，这一次也一定可以。
掌门摸了摸下巴，“看来你知道的还是很详细的。”他准备的一些劝诫之词都用不上了。
“弟子并非鲁莽之人。”
“为何一定要尝试？”
“我也是一个凡人，自然逃不开爱恨嗔痴。”
掌门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忍心她跳下幽冥河，“你若执意要拜老祖为师，老夫愿意拉下这张脸去求老祖，也许还能帮你争取一点机会。如果不行，我和几位长老，都可以亲自教导你。但是幽冥河，你还是打消这种想法吧，从来无一人生还，我等若是眼睁睁看你跳下去，那是造孽。”
其他几个长老也纷纷劝说，但是没一个人能说动。
“掌门，各位长老，今日之事，是我一意孤行，与大家无关，不管是什么后果，我慕嫣一个人承担。”
第1352章 跳入幽冥河
“掌门，她要去送死，就让她去，她这么固执的人，也不适合研习玄学，不然迟早是个祸害。”
大长老真的被气到了，留下一句话，拂袖大步离开。
掌门的性子较温和，又问道：“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门道？”
“掌门，慕嫣别的没有，一向心性坚定，坚信人定胜天。”
“丫头，天道无常。”
“我不怕。”
掌门摆摆手，“罢了，你若执意如此，也无人能够阻止，你回去吧。”
“慕嫣告退。”
慕嫣朝着众人规规矩矩鞠了一个躬，这才退下。
二长老问道：“掌门，真的要让她去跳吗？”
掌门点点头，“你也看到了，我们根本阻止不了她。”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把她撵下山就行了，不能任凭她胡闹。”
“我们都看不透她的面相，她那双眼睛，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她也不像个冲动易躁的人，她那么执着于此，必然有她的理由。”
“可从来没有生人能从幽冥河里爬出来。”
“也许人和人之间是有区别的。她，非等闲之辈。”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姑娘会开创不一样的局面。
老祖，应该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用这样的方式将一个女孩子推入绝路，不想收徒，他多的是理由。
清音阁。
陆沉一直在煮茶，浮云站在一边，有些心浮气躁，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有话就说。”
“老祖，我听说慕嫣师妹真的要去跳幽冥河，掌门和几位长老都劝过了，但是她不听。”
陆沉倒茶的手顿了一下，“那是她的选择。”
“可那个地方，活人跳进去了，还能活着出来吗？”
陆沉不再说话，浮云也不敢多问，就是心里有些着急。
过了一会，他又忍不住开口，“老祖，如果她真的出来了，你真的愿意收她为徒吗？”
“那也得她有那个命出来才行。”
幽冥河畔。
河水哗哗流淌着，火红色的彼岸花开满了两畔，四周萦绕着紫黑色的瘴气，一派死亡之气，无人敢靠近，大家都离它远远的，只停留在外围。
不仅天一派的内门弟子在，外姓弟子也聚集了很多人，尤其是他们这一批新来的人。
慕嫣无语的很，她只不过是跳个河，需要这么多人围观吗？
她环视了一周，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仿佛她不是智障就是傻逼，还有的人面带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