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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什么的最讨厌了。
“唉,看来我更需要一个免费劳工。血族不用吃饭,好养活。”
“喵?”
“露娜,你觉得血族爱干净吗?她愿意报答我的吧?”
“喵?”
露娜睁着碧绿的猫眼跟她对视。
制药台上摆盛满植物材料的瓶瓶罐罐、各种碗、酒精灯、小铁锅、小号的厨房称、勺子和笔记本。
乍看她准备做化学实验似的。
拯救仆人的第一步:为它重新构造身体。
这枚心脏的生命能量弱得忽略不计,还残留微弱的邪恶能量,它光是与剩余的邪恶能量抗争便超出负荷,几乎没有余力自愈,必须靠外力帮助它恢复。
别人可能没有这种能力,但她唐若拉有。
“勤劳的仆人,好好记着是伟大的女巫唐若拉救了你,要报答我哦。”她轻轻一戳了无生气的白色心脏。
重新构造身体的材料是玛拉树的木材,在古时,这种木材经常用于建造神庙,用它来构筑身体与排斥邪恶能量最合适不过。
每种材料的份量精确到克数,她全神贯注地利用厨房称调节玛拉树枝的份量。
祖师爷梅林是精灵与修女之子,得到梅林传承的白巫师都与精灵交好,因此能使用大自然的力量,例如植物。
每种植物蕴含行星、阴阳、魔法元素的属性,部分曾经受过精灵或神的祝福,而她当下便要利用这些元素魔化这3克玛拉树。
作为草药系女巫,她拥有与植物亲近的魔力。只有经过她手的植物才拥有魔法能量,制作成魔药。
这支血脉的唯一禁忌是禁止杀生。
拯救仆人的第二步:治疗。
红色的康乃馨被她放上厨房称。
第三步:驱除心脏上的邪恶能量。
她拿起一根蜘蛛草,能驱除邪恶。
……
最后一种是禁。药,只有母亲留下的古籍有记载。如果将它用到普通人身上,施法者会遭到惩罚。
不过血族不是普通人。
它叫鬼枯草,拥有死而复生的力量,但高毒性。
她只需要使用1克。
咂——
所有材料倒进小铁锅中产生汽水冒泡的声音,同时散发一阵烟雾。
她割破手指挤下一滴血到魔药中,下咒:“你要是敢咬我,等着接受心绞痛的折磨吧!”
红得发黑的药水调制完成,她不假思索地淋在白色的心脏上。
然后抱着露娜等。
十分钟过去……
二十分钟过去……
一小时过去……
一人一猫忍不住打呵欠。
“应该是失败了,我明天丢了。”
“喵!”露娜举爪表示抗议。
每一次都说明天收拾,到了明天就说后天,地下室因为这样而像个垃圾场。
“真的,我保证。很晚了,现在我们去睡觉吧。”
秋夜,柔和的月光落在二楼卧室的窗台,窗台上的灰尘微弱生亮,像是渗了银粉。仔细看,灰尘下面画了一道黑色的驱魔线。
整个宅子的出入口都画了驱魔线——包括马桶,防止邪恶入侵。
家,是安全的港湾。
柔软的丝棉被搭在唐若拉胸前,乳白色的睡衣紧贴肌肤。
乌黑的卷发慵懒地披在雪白的枕头上,与睡衣一样沾了月光的银辉。高挺的鼻梁宛如白玉,紧闭的睡眼形成优美的弧线。
玫瑰红的娇唇偶尔翘起,兴许她梦见得到一个免费的女仆。
露娜匍匐在另一个枕头上,幽幽的碧眼盯着卧室门口。
它睡不着。
家里有异物存在,它要时刻保持警惕。
夜色深沉,月掩云后,卧室里的光源剩下外面的惨白路灯。
露娜的碧眼焕发冷光。
乒乒乓乓!
咚隆!
楼下突然响起隐约、沉闷的声音。
“喵!喵!”
炸毛弓腰的露娜试图唤醒做着美梦的唐若拉。
“喵呜!”
它用软绵绵肉垫子揉唐若拉的脸,越揉越快。
“……呃……按摩真舒服……”
“喵呜!”
还没醒!
“喵喵喵喵……”
唐若拉的睡眼终于睁开一丝缝隙。“……还没天亮……”
忍无可忍的露娜直接趴在她脸上,软糯的肚皮贴着她的鼻子,毛茸茸的尾巴扫她的耳朵。
透不过气的她猛地坐起来,接住坠落的露娜。
露娜立刻跳到被子上,朝着卧室门口弓腰炸毛,发出兀长的猫叫。
唐若拉瞬时完全清醒,抱着露娜下床穿拖鞋。“是那个血族?我成功了?”
“喵!”
她环顾卧室,一手抱着露娜,另一只手抄起一把银制的餐刀。
她探头出房门偷窥。
二楼貌似没异样。
到了一楼,似乎依然没有异样。
睡觉前,她反锁地下室的门,如果那个血族还没有恢复,应该破坏不了地下室的门。
念及于此,一人一猫小心翼翼地打开地下室。
灯泡一直亮着。
唐若拉跨过地上的瓶瓶罐罐和纸箱,终于发觉不清理不行。她朝制药台跨去,赫然发现台上的心脏不翼而飞。
她吃惊地往下看。
几个空纸箱埋着一条白花花的腿?
怀里的露娜身体紧绷,灰色的短发全部竖起。
她仔细端详毫无血色的长腿,石化了。
腿型比较粗壮,有些许腿毛,肯定不是女人的腿!
她心心念念的女仆呢?
她高贵迷人但勤奋的女仆呢?
“露娜,我现在丢了他还来得及吗?”
痛心疾首的唐若拉放下露娜,搬开纸箱。
一个赤果的背影大咧咧地呈现眼前,皮肤苍白如纸,淡金似白银的中长发搭在肩上。
真好,脸着地。
她提脚戳一戳男子蛮翘的臀部。“喂。”
男子没有反应。
那不用管了。
她又想了想,不能任由他赤果,万一他醒了后果着身子到处走怎么办。
于是,她抱着露娜回二楼,在父母的主卧室找来父亲的衣服丢在男子身上。
最后,她反锁地下室的门,抱着露娜回去继续睡觉。
凌晨,是黑暗力量最浓的时候。
寂静的地下室。
趴在纸箱上面的男人,修长的手指最先动了动,然后是脑袋。
霍尔德一苏醒就觉得背部凉呼呼,脸好疼。他下意识地支撑起身体,捂脸看身下的纸箱。
这是哪?
他感到背上有东西,伸手扒拉下来,顿时脸黑。
白衬衣、内裤和牛仔裤。
他羞愤地看自己赤果的身体。
堂堂一个血族公爵,竟然沦落到又虚弱又赤。条条,仇恨的情绪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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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他打量陌生的环境和几个柜子里面的魔法能量,他的仇恨情绪强行捏灭。
他抱着一堆衣服盘腿坐在纸箱上面,安静地思考人生。
苍白的肤色流露病弱的气质,淡金的眉毛似蹙非蹙,深邃的红瞳像血但泛起冷漠的光泽。
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唇、线条刚毅却由五官称得柔美的脸庞,是鬼斧神工雕琢而成的艺术精品——
如果不看脸上残留一条条纸箱的纹路红印。
霍尔德优雅地托腮,淡金的中长发披在肩头,回忆受伤后的感知。
他一直躲在花瓶后面缓慢地自愈。
然后被一个女人捡了。
然后被那个女人又捏又戳。
然后那个女人想把他的心脏五马分尸。
然后那个女人喊自己仆人,要自己报答她。
然后……
他被那个女人踢屁。股。
托腮的手逐渐握成青筋暴突的拳头。
咬死她算了。
念头刚起,他的心脏一阵绞痛。柔软的发丝垂落额前,他的尖牙咬着血色淡淡的嘴唇,蹙起的眉心似痛苦似伤感。
病弱美人,我见犹怜。
“该死的,居然被下诅咒了。”
幸好他这个念头不算强烈,不然他恐怕疼的休克。
“唉——”
忧伤的叹息传遍地下室。
他合眼仔细感受身体的变化,末了,睁开的血瞳闪过震惊之色。
这具身体获得了新生,跟以前大有不同。
他麻利地穿好衣服,跨过碍眼的杂物来到紧闭的门前。
推不开。
他垂眸凝视普通至极的门锁,把圆滑的指甲变尖长。
长指甲戳进门锁搅动,两秒后开了锁。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感谢露娜吧。
第9章
“喵!”
“喵!”
“喵!”
睡眼惺忪的唐若拉觉得耳朵好痒,微睁眼便感受到明媚的光线。转头看扫她耳朵的露娜,只看见毛茸茸的小屁。股。
唐若拉:“……”
“喵呜——”
露娜的叫声不对劲,她马上从枕头底下抽出银餐刀坐起来。
床的旁边多了一个高挑的男人。
男人披肩的中长发迎着射。。进卧室的阳光,近似冷漠的银色。发丝宛如缠满无数的小钻石,披着光华熠熠生辉。
他的肤色苍白病弱,微微眯长的眼睛饱含魅惑的笑意,挺拔的鼻尖沾了日光的光晕,淡得像粉色蔷薇的嘴唇勾起优雅的弧度。
修长的脖子下,衬衣衣领的纽扣未扣,分明的锁骨若隐若现。可惜衬衣明显短了,露出牛子裤的裤兜。而裤腿更短,只到他的脚踝。
如果不看他的鬼魅血瞳,她以为是天使降临人间。
男人的左手负背后,右手转一圈,然后朝唐若拉彬彬有礼地鞠躬。“高贵美丽的主人,神的宠儿,愿您受到太阳的祝福,愿您受到神的庇佑。”
他的声音带着迷人的磁性,音色清朗似咚咚泉水,是俘虏女性的另一大杀器。
可是唐若拉无动于衷,反而花容出现一丝扭曲。“说人话!还有,别叫我主人!”
霍尔德展颜一笑,散尽眉眼之间的忧郁气质如春风拂来。“美丽的女士,早上好。”
他穿着她父亲的衣服,那么他就是自己捡到的血族?她觉得不太对劲。
而且他能跨过驱魔线,证明他心里没有邪恶的念头?
不,男人都是狡猾的生物。
“你……”她发现哪方面不对劲了。“你不是血族吗?为什么不惧怕阳光的照射?”
他站了多久,居然沐浴阳光之中!
说起这个,霍尔德微微一笑,血瞳映着明媚的光泽。“美丽的女士,是您为我塑造了新的躯体,是您让我能走在阳光下。我非常感谢你。”
这古老的腔调使她头疼。
她熟练地摊开手掌。“感谢我就给酬金。因为你是病人,我收便宜点,5万刀。然后你可以走了,不过不准泄露我的身份。”
钱……他的钱……
霍尔德笑容僵硬,有意无意地拉一拉衣领,露出一寸优美的锁骨。当下他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颜值,施展美人计应该没问题。
“美丽的女士,是这样的。相信你救下我的时候,我只有一颗心脏,对吗?”
“然后?”
“仇家以为我死了,如果我回家或者动用账户的钱,仇家就会继续追杀我。现在我很虚弱,如果遇到仇家,会白白浪费你救助我的心血,我不想美丽的女士伤心。”
“啧,所以你没钱?”
“是的。”
“没有地方住?”
“对的。”
“想我收留你?”
“如果你愿意的话。”
唐若拉沉默了。
她想要的是女仆,不是一个大男人。
她比较讨厌男人。
尤其是发型像渣男爱伦的男人。
天知道她上高中的时候,每天看见爱伦搂着不同的女人回家,给她整出阴影。
可是赶他走,她不但领不到酬金还浪费用在他身上的魔药,单是一棵鬼枯草就值几百万刀,家里的存货总共就3克。
她的心在滴血。
在她纠结期间,霍尔德用修长的食指勾下敞开的衣领。
继而,他优雅地把耳边的发丝撩到耳后。
“你叫什么名字?”她突然问。
“我叫霍尔德,美丽的女士。”
“你会做早餐吗?”
“完全没问题。”
“会做家务吗?”
想起一楼乱糟糟的客厅,他产生不好的预感。但寄人篱下,他还能怎么样。
“我会,希望我能够用体力支付酬金。”
“不,酬金另算,你做家务和做饭是支付在我家住的伙食费。”
他暗自咬后牙槽,明面上彬彬有礼的笑容不变。“也没问题。”
堂堂一个血族公爵!
堂堂一个歌唱家!
他忍吧。
他很虚弱,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静养。
“很好,你先试着做一份早餐?”
“愿意效劳。”他微微鞠躬,转身离开。
唐若拉还没放下银餐刀,迟疑地对露娜说:“当时没人看见我带走他的心脏,他的仇家应该不知道他在这里,只要他不出门就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