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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贴吧,到上课你也贴不上。”被拒绝的蒋星遥没好气的把创可贴扔他身上。
他自己又摸了会儿,好歹往脖子上摁了一个,歪了。
“我帮你吧,”虞笙把手机揣回兜里,怎么说也是她砸的,现在看他笨手笨脚的贴创口贴,她就越看越不是滋味:“你这个应该洗一下再贴,不然容易感染。”
她从水池浸了张纸,小心翼翼的扒着他领口,在那道划痕的周围擦了一圈。
少女冰凉的指尖碰到皮肤时,他愣了愣。
蒋星遥悠闲的坐在床上,耷拉着两条腿:“虞笙,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
“我哪天不好心了?”虞笙莫名其妙,拿棉签蘸了碘酒,在他伤口上轻轻的擦:“疼么?”
段昭摇头,把撕开的创口贴给她:“谢谢。”
蒋星遥呶呶嘴:“有一说一,我在洗手间听见你的声音时,别提多绝望了。”
虞笙帮他贴好创口贴:“你以为我不愿意管你?”
“因为上次陈屹然过生日那件事啊,”蒋星遥说:“咱俩从那天起就闹掰了,你不看我笑话就不错了。”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虞笙小声咕哝:“我笑了,你没看见。”
“切,”蒋星遥跳下床,讨好的搂着她:“那件事就算扯平了,我请你喝星巴克?”
“不喝。”虞笙把那些桌上的碘酒和药棉收拾好。
“那你想要什么?”蒋星遥小心眼的警告:“班长竞选的投票可不行,我反正是要给陈屹然的。”
这种女生间的对话,段昭没什么兴趣,拿出手机看了看,回了两条不重要的信息。
“我不当班长,”虞笙说:“我不稀罕。”
“你口气还不小,”蒋星遥眯眼瞧她:“那要不,我把我小竹马送给你?”
虞笙呼吸一窒,她偷偷看到,段昭正回信息的手也顿了顿。
*
中午那顿饭,虞笙找借口推掉了,大课间的吻弄得她一见段昭就像做贼心虚似的,躲着走,躲了三天,都没怎么说话。
不知不觉,已经是三天之约的最后一天。
这两天她脑子乱得很,心神不宁的,连带着睡眠都差了很多,晚上也总是梦见那个背过她的小哥哥,但也只有一个轮廓,怎么看都看不清。
早上,生物钟受到影响的虞笙6点不到就睁开眼瞪着天花板,阿婆和阿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觉少,厨房里面叮叮当当做早餐的声音让她没心情再补十分钟的回笼觉,干脆爬起来洗漱。
虞笙刷着牙,看着镜中的自己,黑眼圈太明显了。
爱美的少女有点难以忍受自己这副形象示人,洗完脸后,回卧室找出面膜贴了一张,然后才坐下吃早餐。
阿公乐呵呵的瞅她:“我们家苡苡是要去约会吗?”
“说什么呢阿公。”虞笙小口咬了口包子:“我去上学。”
“哦,”阿公摸摸脑袋:“你不是放假了?”
“还早呢。”虞笙吃完,胡乱把阿婆给她带的酸奶和小饼干塞到书包里,转身跑去洗脸。
早上第一节 是语文。
虞笙在上课前几分钟走进教室,习惯性的往段昭座位上看了一眼,空的。
看来“好学生”坚持到校早读也不过两天而已,虞笙叹了口气,默默走回座位,一个高大的身影擦着她肩膀经过。
“第三天了,”段昭抱着一摞作业本,语气越来越放肆:“小老师刚才是在看我为什么没来吗?”
“谁要看你。”虞笙嘴硬的卸下书包,放在座位上:“你别自作多情了。”
段昭把最上面那本给她:“我去帮二姐拿作业本了。”
“你还挺积极。”虞笙说。
段昭好笑的看她:“我是课代表啊。”
虞笙:“……”
他要不提,这几天她都快忘了这件事。
“还以为你不会同意呢。”虞笙把笔袋、语文书一样样拿出来。
“也未必,”段昭把抱的作业本交给几个屁颠的跟他混的,转身去黑板上写大字。
虞笙就服了,如果说朱思明讨好他,是因为害怕同桌过往的“残暴史”,还情有可原,那另外那些讨好他的又何必呢,他又不能给你钱,又不能给你分,虞笙叹了口气,想不明白,愣愣的冲着黑板发呆。
等等!
他干什么呢?
往黑板上写字——幸福就是你吃鱼,我吃肉,看着别人啃骨头。
一行潦草的,越写字越小、越斜的句子后面,划了个横杠,标注:鲁迅。
???
段昭扔下粉笔坐回座位,虞笙转过头问他:“二姐的课,语文课。”
“我知道,”他指黑板:“二姐让写的,每天一句名人名言。”
“鲁迅先生说,他没有说过这么肤浅的话。”虞笙道:“你小心晚上他去你梦里写文章批判你!”
“哪肤浅,”他勾着嘴角:“你吃鱼,我吃肉,看着他们啃骨头,不好?”
虞笙:“?”
为什么,她脑中,出画面了。
第22章 偏偏招惹
预备铃响的时候; 朱思明气喘吁吁的冲进教室,伴着一股酸臭味儿,这人趴在课桌上装死。
这个味儿今天格外重; 虞笙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桑果受不了的回头:“朱思明;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她就差说掏大粪; 没好意思; 再看旁边的段昭仍旧一脸淡定的翻书;她满怀同情的转回头,碰碰虞笙:“你说段男神是不是嗅觉失灵了,这么大的味儿他还能看进去书?”
“可能他鼻子一直就不太好…”虞笙憋着气; 再看他黑板上写的什么吃鱼吃肉的; 就快吐了。
段昭掏出十块钱给朱思明:“搓个澡,我请你的。”
朱思明喘着气:“对不起啊老大…实在是马主任太狠了…我就那一天没做课间操; 就你们也没去那天; 老马把我逮着了,我求了他两天他才没让我当全校做操,结果今天早晨; 让我把跳跃动作做了两百遍…呜呜呜我的腿快废了。”
段昭没当回事的摇摇头:“你也太缺乏锻炼了。”
朱思明:“我不能跟您比啊老大; 您是体育之神。”
体育之神?
虞笙有点遗憾的想,她都从来没见过段昭在冰场驰骋的样子。
别说滑冰了,就连体育课老师带男生们打篮球或者踢足球,他都不参与。
走神时; 上课铃响了; 华蓉进来; 看了眼黑板上的“名人名言”; 很好说话的笑了:“非常朴实的一句话; 希望咱班同学未来都能做那个吃大鱼大肉的人。”
虞笙收回思绪,这种话都能拉回来。
华蓉又展开一份卷子:“这节课讲一下前几天发给你们的卷子; 那是前年全国高中语文竞赛的试题,不知道大家做得怎么样。”
底下传来一阵骚动,缓过劲来的朱思明看到段昭不紧不慢的摊开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卧槽?老大你做了啊!卧槽?我没做!”
兴许是听见什么,华蓉刚还温和的脸色顿时沉下来,平视全班:“怎么,是不是都没做?”
班里静得只有鬼鬼祟祟翻卷子的声音,有几个正把头埋在课桌里抄答案。
华蓉这人虽说平时挺好说话,但并非不严格,真发脾气,也跟母狮子一样。
“都不许写了。”华蓉发话:“把卷子放在桌上,我挨个检查!”
她说完,就走下讲台,从第一列开始查。
虞笙此刻已经什么臭味儿都闻不到了。
刚华蓉说拿出卷子时,她打开书包想拿专门放卷子的塑料文件袋,没想到翻了半天,只有书和作业本,根本就没有文件袋,她顿时就慌了,昨天她好像写了一份英语卷子,写完后装在文件袋里,早上收拾书包时没醒盹,那个文件袋拿没拿她也记不清楚了。
怎么就这么倒霉,百年不遇的!查作业!!!
“没带?”华蓉问第一列第五排的学生:“没带还是没写?站起来!”
又一个学生站起来,陆陆续续的,光第一列,就站起来五个人。
华蓉从后面查第二列,随着椅子腿儿在地上摩擦,第二列最后座的两个男生同时起立。华蓉急了:“还有谁没写没带,都自觉起立!”
包括朱思明,又站起不少。
华蓉吩咐:“课代表,把这些同学名字记下来!”
段昭他们这是第三列,还没查到,他拿笔写了两个名字,察觉到前座那小朋友不对劲,小孩儿挺急的,慌慌张张把书包里的书全倒出来,一本接一本的翻,他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小朋友要是被罚站着上一节课,估计能委屈巴巴的哭一鼻子。
他想都没想,趁华蓉背对这边时,抓起卷子塞给虞笙。
她正翻书包呢,手里就多了份写满答案的卷子,然后就看到段昭站起来。
所以,这是?
她心跳砰砰的,有种做坏事的愧疚感。
华蓉转过身看见段昭站着,眉眼一挑:“行啊,连课代表都没写?”
“我忘带了。”段昭沉声道。
“你糊弄谁呢?哪份卷子你写过?”华蓉震怒:“我还以为拉着点你你能往好处学,看来是我想多了,你这种学生,真是冥顽不灵,不可救药!”
段昭听到华蓉对他的评价,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解释。
虞笙很理亏,低头看着卷面上张扬飞舞的“草书”,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他不是没写,相反,他全都写了,连最后的800字作文,他也刚好写到字数线下面的一行。
该挨骂的是她,是她最近心思都不在学习上,不是段昭。
虞笙:“华老师。”
段昭:“华老师!”
虞笙怯生生开口时,段昭的声音盖过她:“我把我自己名字也记下来?”
“你不用记了,课代表你也别干了。”华蓉走回讲台:“虞笙,你先把这些人名字记下来,既然这么多人都没做,这节课自习,所有站着的同学,把卷子抄一遍,下午的自习课咱们再讲这套卷子。”
本来这也就算完了,偏巧二姐说完,看见段昭比别人站的都漫不经心,恨铁不成钢的敲敲讲台:“段昭,你抄两遍。”
段昭:“……”
桑果胳膊肘撞撞虞笙:“段男神太够意思了。”
虞笙没吭声,班里静下来的时候,她肩膀被后面同学戳了戳,满心愧疚,她转过头,不知道先说谢谢还是对不起。
段昭把一张写了名字的稿纸给她:“借我一个空白本?”
稿纸上记的都是没写卷子的同学名字,“段昭”二字以潇洒的姿态落在最后,他记完给她的。虞笙把纸压在笔袋下面,从书包里翻出个一直没舍得用的精装本,放他课桌上。
“就抄个卷子,”段昭说:“太浪费了。”
虞笙执意:“你用吧。”
“行吧。”段昭也没跟她推辞,朱思明那已经借了一份卷子,放在两人中间一块抄。
他个子高,弓着背趴在课桌上写字很不舒服。
“老大,”朱思明边抄边絮叨:“你明明写卷子了。”
段昭嗯了声,一行行字抄的极快,他字不算丑,但是潦草,而且字大,抄了没多少道题,一页纸就用完了。
“老大,”朱思明又说:“你说你值得吗,语文卷子这么多字,抄两遍手都抄废了。”
段昭烦得直起背,活动了一下肩膀,然后接着写,抄到“与下列成语相关的人物配对正确的是哪一项”时,朱思明又喊了声“老大?”
段昭啧了声,没理他。一句一句的,他是真服。
“老大?”
“老大?你这么反常,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操。”段昭扔了笔,他抄的什么玩意?
——与下列成语相关的人物配对正确的是哪一项?
——A。举案齐眉,虞笙
虞笙也在抄卷子,抄到半截时,听见后面的同学一句国骂,手顿了顿。
他是不是挺生气的?
虞笙转过头:“我也在帮你抄了,你要是站着写字不方便,就少写点,我一定在下午自习课前,把两遍抄写都给你,行吗?”
段昭手下意识挡住本上那个A选项:“我抄得完。”
小朋友哦了声,直白问:“你是不是挺后悔的?”
“怎么说?”段昭问。
“你脑袋一热,就把卷子扔给我,结果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虞笙说:“你本来不用罚站的,现在还得罚抄,而且还是两遍,而且,”她都说不下去了:“连课代表都被撤了。”
段昭心里觉得有意思,这也就是他不在意,换陈屹然那种较针尖的,这一句句就跟戳人痛处似的,准得急。
“是啊。”他装可怜:“我惨死了。”
是?啊?
虞笙都愣了,小脸憋得通红,急转弯的憋出句:“不是,你好事都已经做了,就不能再…多客套一两句吗?”
“不行啊,”段昭悠悠的开口:“有些人啊,就是小没良心的,我不说出来,她都记不住。”
啊这?说的是她?
虞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