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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耐最近胃不太好,要吃几天素,这个我替它吃了。”
古耐:“喵喵?”
某人大大方方的捧着碗进卧室,古耐明显闹脾气了,虞笙想抱它一起进屋,它昂着头跳上沙发看电视了。
虞笙叹了口气,真是一只有灵魂的猫。
一直到周一,段昭才把碗还给她,还给她时,刷干净的密封碗里装着几颗晶莹剔透的草莓大福。
虞笙刚好今天起晚了,没来得及吃早餐,想到学校门口买点,又恰好赶上城管巡查,连个早点渣都没买到,这一小盒草莓大福对她来说如同雪中送炭。
少女捧着碗,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了一个,真的是挺饿的。
肩膀被后座的同学碰了碰,虞笙转头,看见段昭拿着一盒巧克力牛奶给她:“别噎着。”
虞笙嘴里含着东西,唔了声,接过来插上吸管喝了几口。
一切是这么的顺理成章,而又这么的不同寻常。
桑果惊讶道:“没想到段男神还挺了解女生心思的。”
“还好吧。”虞笙没觉得怎么样。
“段男神好像只有跟你说话的时候才这么细心,连你爱吃草莓都知道。”桑果八卦兮兮:“你们俩是不是…”
“美丽善良的言情小说作者,你脑洞能不能不这么大,草莓这么可爱的水果,很多人都爱吃也不奇怪。”虞笙小声解释:“而且我就只给他讲了几天卷子,顶多就算是熟一点朋友。”
段昭趴在课桌上准备睡觉了,哼,熟一点的朋友?
“朋友?”桑果狐疑:“只讲了,几天,卷子?”
“对啊。”虞笙强行冷静:“就,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个道理,你知道吧,那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好好学习,我作为同学兼邻居,帮他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你?想帮助同学?”桑果不敢相信的凑近虞笙:“你是不是只挑着长得帅的帮一帮?”
“这叫什么话,我是唯脸是图的人么。”虞笙装腔作势的翻开书:“我们就是正常补课的关系,你不要说的我好像对他耍流氓一样。”
话音刚落,后座的男同学发出极轻的一声笑。
虞笙猛的回头,看到他头闷在臂弯里,正睡觉,又故作淡定的把头转了回去,佯装正在认真看书,什么都没听见。
朱思明壮着胆子凑到段昭跟前八卦:“老,老大,你是真想学习了?”
“是啊,”段昭声音闷在衣服里:“我也是忽然发现,我爱上学习了。”
“那,二姐的课,你不听听?”朱思明这些天跟他同桌下来,也发现他除了上课睡觉,没有任何暴戾的举动,胆儿肥不少。
“就不了吧,”段昭本来也不困,让他吵得更没法睡,坐起来往后靠了靠,看着前座的同学:“只有虞同学,能带给我学习的热情。”
虞笙:“……”
啊这…她觉得有些无能为力了。
这节还是华蓉的课,她进来后,就直接宣布了一件“大事”。
汇文每周的升旗仪式,都是由高一高二两个年纪的班级轮流负责的,下周一轮到七班,华蓉指定了几个人——虞笙自然是晨会主持人,段昭当升旗手,另外又指派蒋星遥和常玥当护旗手。
这事一说完,段昭就浑身写着拒绝,一下课,就找到华蓉办公室。
华蓉理由充分:“你是我的课代表,也算是班干部的一员,身为班干部,要以身作则,积极参加集体活动。”
“等等,”段昭道:“什么课代表,你不都把我撤了吗。”
“气话,”华蓉正判卷子:“你不了解女人吧,女人在气头上说的话不能信,行了,回班吧。”
段昭无语:“课代表,还有这个升旗手,我都不会当的。”
华蓉手里的笔顿了顿,无奈的看着段昭:“我其实听说了,虞笙最近正在给你补课,这是非常好的开始,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够从此振作起来,人生嘛,到处都是希望。”
这是两回事。
“别对我抱希望,”段昭捏了捏眉心:“容易失望。”
华蓉到底是个有分寸的人,话说到这份上,也就不说了,火大了容易沸,得温火慢炖。
“那好吧,升旗手的事就算了,课代表还是你,就帮我收收作业本,教务处来了新教材,帮我跑个腿儿领一趟。”华蓉问道:“卖点力气的活,不用拒绝我吧?”
段昭能不明白华蓉什么意思么,就还是要跟他灌输,希望是多么真实的近在眼前,只不过换了种方式,怕逼太紧,给他逼出逆反心理。
平心而论,这老师其实是不错的,就是遇到的节点不对。
“行吧,”段昭也跟她慢慢拖着走:“还给你当课代表,你可别再罚抄两遍卷子了。”
“看你自己表现,你要还不写,抄五遍都有可能。”
段昭叹了口气,摆手:“走了。”
到门口时,华蓉叫住他:“对了,你把陈屹然叫来,我得赶紧跟他说说升旗手的事。”
陈屹然?
虞笙是晨会主持,陈屹然是升旗手。
画面一出,就跟给人添堵似的,弄得他心里不太痛快。
段昭步子停了,缓缓转过身:“升旗手还是…我来当吧。”
第26章 偏偏招惹
彩排的事一直拖到周四放学后。
段昭那天在华蓉办公室纯属脑子一热; 答应完就后悔了。
他一直觉得,升国旗,奏国歌; 是一件非常庄严神圣的事; 得穿着自己的队服; 那种站在冠军领奖台上; 看着国旗因为自己升起,感觉特别棒,而不是这种大操场上; 听着体育老师一二一的口号; 扛着根光秃秃的“竹竿”,哐哐的踢着正步向前走。
气氛不太对。
虞笙和桑果坐在操场边的双杠上; 她对这种晨会主持已经轻车熟路; 稿子准备好就行,用不着彩排,但还是像模像样的过来参加了; 桑果感兴趣; 陪她。
夕阳下的少年走在最前面,长腿绷直,落地有声。
虞笙看惯了他散漫的不正经的样子,头一次看他目视前方; 阔步而行。
“太帅了。”桑果看直了眼:“他就是我的白马王子!”
虞笙愣了愣; 是…挺好看的。
远处; 晚霞万丈; 体育老师正在指导段昭做升旗前的动作; 弓步,扬旗; 少年学的有模有样。
“你喜欢,他…”少女有点心事的问。
“嗯。”桑果陷入憧憬:“我以前就只是觉得他挺好的,但是今天,我觉得他更帅了,完全符合我梦里白马王子的形象。”
少女的眼神黯了黯。
蒋星遥和常玥练了一会儿,过来休息,常玥叫桑果去买水,就只剩下虞笙和蒋星遥在这。
段昭和体育老师正说着卡着音乐点把旗子升到顶端的事,也没过来。
“虞笙,”蒋星遥双手一撑,坐到双杠上:“你最近跟段昭走得挺近的。”
“就补补课。”虞笙道。
蒋星遥一副了然:“他挺好的吧?”
虞笙正想着怎么说能避开这个坑,蒋星遥语速极快的说:“我爸一直说他挺好的,还跟我说三岁看老,小时候就好,长大也错不了。”
虞笙听得挺懵的,想起蒋星遥之前说过,跟他是青梅竹马,但那时段昭说是三岁前的事,于是猜测:“你们是从穿开裆裤时就认识吗?”
“这怎么说呢,可能时间还要更久一点,”蒋星遥说:“是我爸和段昭他爸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
“啊…”虞笙感叹:“那还挺早的。”
“我跟他一个幼儿园,不过我没什么印象,我五岁就跟我爸妈出国了,好像也是那年,段昭家出事了,我爸当时还想把他一起带着出国,他姑非养他,不让走,后来我们就好多年都没见过了。”蒋星遥问:“他爸妈那事,你听说过吧?”
“知道一点,”虞笙有点好奇:“他爸爸妈妈怎么去世的?”
“家里着火,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不敢问他,”蒋星遥挺惋惜的:“毕竟一家四口,就只剩他一个人活下来。”
“一家四口?”虞笙惊讶,从双杠上跳下来。
“他底下有个妹妹,也…”蒋星遥叹了口气:“你明白吧。”
桑果和常玥买水回来,两人路径一直的朝升旗台小跑,那边,段昭和体育老师正坐在台阶上谈笑风生,段昭迎着她们起身,全程没交流,往双杠这边过来。
女生在这方面嗅觉都敏锐,看样子桑果和常玥都对段昭有好感,他这一无视,俩人都挺尴尬,桑果只好把买的可乐给体育老师,还假装不在意的坐在体育老师旁边聊了会儿天,常玥就不太会装,冲段昭背影喊了好几声,他没听见似的,也不理。
虞笙走神的时候,眼前一只修长的大手,冲她打了个响指。
段昭黑白分明的眼里,带着笑意:“我刚才好看吗。”
虞笙一愣,脸红了。
“不好看,”她别扭的赌气:“扛着一根大竹竿子,傻死了。”
还见人不理,好像全天下女生都活该爱看他似的。
段昭叹了口气,转身背靠着单杠,胳膊肘闲散的搭在上面:“早知道就不当这个升旗手了。”
虞笙假装没听见,移开视线。
余光里有什么东西反光,她好奇的转头,看见段昭脖子上挂着个小玩意儿,那是…第一次给他补课时掉地上那五毛钱???
“你怎么把这个挂在脖子上了?”虞笙狐疑:“怪怪的。”
段昭一愣,少顷才反应过来,捏起那枚硬币问他:“这个?”他笑了笑:“焊了个圈,当吊坠还挺好看的。”
“头一次看见有人把五毛钱钢镚儿当吊坠的,你是想戴点什么,又不舍得买么?”虞笙深刻怀疑他的经济状况,按理说他生活确实不会很宽裕,但住的房子很大,还养着很贵的狗。
“不是钱的问题,”段昭散漫道:“这个挺有意义的。”
能有什么意义?
“稀有年份?”虞笙惊讶的问。
“是啊,”段昭哑然,便顺她说:“有收藏价值。”
少女将信将疑的看看他,又看看远处的桑果,走开了。
这两天班里气氛很诡异。
虞笙有时从外面进班,就看见常玥一面跟人闲聊,一面朝她飞个眼神过来,等她走近,她们的对话亦戛然而止,随后,便是一顿炸开锅的笑声。
有一次她无意听见了,大致是常玥说她闷声干大事,不声不响就把校草拿下了。
她感觉很别扭。
历史课下课时,趁段昭没在,朱思明还跟她说了句,小学神,你跟段爷爷就承认了吧,你们就是在一起了。
桑果错愕的瞪大眼看着她。
虞笙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气得推翻了朱思明课桌上摞成山的书。
这些议论,让她最近情绪都不太好,也拒绝再去段昭家补课。
升旗仪式那天,风很大。
虞笙刚一出教学楼,风呼的拍过来,虞笙一头乖顺的头发顿时乱作一团,眼睛全被发丝挡住,她有点烦躁的拿手护着头发,怎么都弄不好。
“小朋友。”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虞笙转身,看见段昭手里拿着个黑色发圈。
“谢谢。”她太需要这个了,刚要接,这人成心似的,手一抬,她就够不着了。个子高了不起么,真是的,太让人生气了。虞笙不吭声的护着脑袋往前走,少女还是有骨气的,不给就不给,她不要了。
段昭两步追上她:“你这两天怎么回事?”
虞笙不知道怎么说,干脆就不说,闷头走。
“我惹你了?”段昭问:“昨天还给你Q|Q留言,没看见?”
她当然是看见了,昨天她上午在家写了几科的卷子,休息时打开电脑,刚一登陆Q|Q,就看到他问她,下午有没有空给他补课,她心虚,就立刻隐身了。
段昭还举着那个发圈:“不要?”
这种时候,她只能向命运低头,从他手里拿走发圈,把头发拢起来扎了个小刷子:“我这几天不太舒服,先不补课了。”
“就,那几天?”段昭若有似无的问。
这句话让虞笙莫名生气,她就随口一说,他凭什么就往那猜,这是女生隐私,他!算!老!几!
“你别瞎猜了,我就是不想给你补课了,”少女带着不满:“你上课又不听,一直睡睡睡,我就算每天抽出28小时给你补课,也赶不上大家的进度。”
“这么快就,”段昭弯腰,平视她的目光:“放弃了我?”
他开玩笑,虞笙就更不痛快:“你根本就不是爱上学习,你就是…”
故意找她搭讪?这种话她可说不出口。
半天,少女憋出去:“你就是闲的。”
段昭唇角抿成直线,良久,轻叹了口气,走了。
她心情也很复杂,觉得说话伤人,可是她又不愿意被人议论。
少女捏着演讲稿,闷声往主席台走,段昭往操场走,他们是两个方向。
*
“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