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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笙被他亲的有点窝火,手抵住他胸膛,男女力量悬殊很大,尤其是在多年后的此刻,他从少年成长为男人,成为运动员,身上的力量,让她根本不是对手,她用力推了好几次。
他逐渐平静,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那张脸,像是喝多了酒。
半天,她憋出一句:“我跟你已经分手了。”
如平地惊雷。
他睫毛颤动,手劲随后松了,缓缓垂下。
沉默须臾。
段昭眉梢抬起,嘴角一松:“我刚才…”
确实,很失控。
可是她跟他计较不起来。
“还好,这个直播室,挺隔音的。”虞笙十分别扭的开口,心跳逐渐缓慢下来后,她从他脸色上看出不太对劲:“你是不是发烧?”
“可能有点,”他站直,与她拉开距离:“脑子不清楚,冒犯到你了,很对不起。”
“你病了好几天,”虞笙有些担心:“从你去千叶县找我那天。”
如果没想错,就是因为千叶县那晚,他才病的,毕竟连夜奔波,淋雨,再加上训练,比赛,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压力,不生病才怪。
“我好像欠你一个人情,”虞笙瞥开目光,不太自然的说:“那刚才,就算扯平了。”
“你这个还法,”段昭按了按眉心:“我倒想多借你几个人情。”
虞笙一本正经的看他:“就这一次,以后绝对不行,毕竟咱们已经……”
分手了,而且是你提的。
希望你记住。
她目光变得淡漠:“对吧,前男友。”
他也不怎么的,就脱口问了句:“你有现男友吗?”
这什么破问题?
“你管不着,”虞笙赌气:“你是烧的挺厉害,烧得说胡话了。”
“那就是没有,”段昭心情好多了:“前男友,虽然不好听,好歹也占了男友两个字。”
他这个胡搅蛮缠的本事真可以。
虞笙服了:“你病了,就赶紧回去休息,我要录结束语了。”
“这么乱,”段昭指了指身后一地凌乱:“我帮你收拾吧。”
虞笙愣着,想说不用,他长腿一迈,弯腰捡起地上凌乱的电线。
“结束语我就不录了,确实太不舒服,”他将电线在手上缠了几圈,打结,放在桌腿下,然后将散落的文件一一拿起来,码齐,放回文件夹,交给她时,他问:“你过年,回国吗?”
“可能吧,”虞笙接过文件夹,含糊道:“也不好说,不知道工作忙不忙。”
段昭点头:“听蒋星遥说打算同学聚会,你有兴趣吗?”
虞笙迟疑着:“我…”
段昭啊了声:“不好说。”
虞笙:“……”
“行吧,”他按了按眉心:“我回去了。”
虞笙木讷点头,目送他一刻没停的离开,关上门时,她摸到文件夹里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打开,看见躺在里面的红绳。
他悄悄的,还给她了。
*
段昭是转天的飞机回国,从那天后,虞笙就没再和他见过了,红绳她戴回手上了,不得不说,自从戴上这个,她的学业事业都一帆风顺,好像还挺灵的。
她和段昭也不是全无联系,他偶尔会发信息过来,不算频繁,虞笙慢慢接受了这个频率,不觉得烦。
最近一次联系是他那则采访播出,他非常高兴的说网友都误认为他是低音炮。
她正在家里休息,拿手机回:你一定要少说话,不然大家就知道你原本的声音了。
段昭:我原本的声音,不好听?
虞笙顿了顿,他声音挺好听的,很有磁性,加上总懒洋洋的,就很勾人,尤其是唱慢歌时,气息的轰鸣,特别像哄人。
手机又震了。
段昭:断在这不回,是什么意思?
虞笙忍不住笑。
虞笙:就,回想了一下你是什么声音。
约莫数秒,他发了一条语音。
她点开,他拖着尾音,略微压低的说了句:起床了。
起?床?了?
虞笙让他弄得脸色一红:你突然发这句是什么意思?
段昭:怕你记不住我的声音,就用这个做起床铃吧。
虞笙:……
可太谢谢你了。
大早上听这么懒的声音,她可能会想再睡一觉。
刚想放下手机,他又发一条语音:晚安。
虞笙:……
虞笙没再回,打开电脑重温了一下那天的采访,之前火狐网的恶意评论不攻自破,采访底下的好评还挺多的,弹幕刷的全是让他们在一起。
网友可能不知道,他们真的在一起过。
*
年后,老唐来找她,告诉她回国的申请批下来了。
后天的机票,回国前,这边的同事为她举行了欢送party,喝到半夜。
一觉醒来后,她终于结束了在外漂泊的日子。
虞笙是两周后,才回到洵阳的,她先去京城的总台,办理调职手续,台里的领导给了她两个选择,一个体育部门记者,另一个是驻洵阳分部记者。
她刻意躲避他,果断选择后者。
和段昭,能恢复到普通朋友的关系,已经算很好了,不会再有进一步的可能。
没想到,落地洵阳后,她第一眼看到等候在机场出口的男人。
第72章 偏偏招惹
虞笙见到他时; 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当年初次见面,也是这个机场。
可能不想被人认出; 他戴了只黑色口罩; 头发仍短; 眼里仍厉; 穿着件橄榄绿色的休闲外套,里面搭件白衬衫,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既慵懒; 又很禁欲。
见到她后; 眼里才放得柔和,长腿阔步而来; 很自然的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 歪头笑道:“欢迎,回家。”
虞笙心里顿时毛躁。
也没告诉他回国时间,没告诉他航班号; 怎么就一到机场; 是前男友来接她的?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好像她在这个城市混得很差,没家人疼,没朋友理。
只有个,前、男友。
“别多想; ”段昭带她走到停车场:“我就是刚好在楼下碰见你阿婆; 她站在路边打车; 说来机场接你; 我说开车带她来; 她反倒不来了。”
“真巧,”虞笙不太信的; 小声埋怨:“我阿婆也真是,麻烦人都不带眨眼睛的。”
“也眨眼了,不过就是,”段昭按了按汽车钥匙:“你不在家,她除了我,也没别的人能麻烦。”
虞笙还是觉得不妥:“那也不该麻烦你。”
“我这不也是,顺理成章的,去她家里蹭几碗肉吃,”段昭故意提醒似的:“我还威胁阿婆,我说从高中时,就吃你做的梅干菜烧肉,吃上瘾,就得对我负责呗。”
虞笙:“……”
“阿婆就是个挺精明的人,”她没好气的告诫:“你小心点。”
“我小心什么?”他停下看她。
“这年头有捡便宜爸妈的,可没有人捡老人家的,”虞笙嘟囔:“小心她让你陪她,看伦理剧,唠家常。”
他一笑了之:“我觉得挺好的。”
眼前停的一辆黑色SUV,车灯闪烁,段昭过去拉开车门:“上车,我送你回家。”
都买车了。
变化是挺大的。
一路上,虞笙沿途看着风景,她上大学就离开这座城市,虽然偶尔也回来,但每次都来去匆匆,就只窝在家里几天,立刻就得走,从来也没好好逛逛,忽然就觉得,好多地方,都陌生了。
“这两年建了好几个大型商场,你可能都没去过,去年三道口也拆了,还是蒋星遥她爸负责的,也要盖楼,”段昭悠闲的握着方向盘,跟她聊:“学校正在扩建,除了超市还在,别的都要拆,有时间带你回去转转。”
虞笙转回头看他:“你现在是,住在洵阳了?”
“大前年洵阳承办亚冬会,在省队附近,又新建了冰上训练中心,不集训的话,队里会经常在这边,集训有时在松城,有时去国外,”段昭问她:“你呢,以后就一直在洵阳?”
“嗯,阿婆阿公岁数都大了,我妈虽然也陪着,但我也不想错过,就把工作关系调回来了。”虞笙说。
“挺好的。”他指尖子在方向盘行敲了敲,看着前方,似在思考。
虞笙将目光移至车窗外,专心的看景。
经过一段熟悉的路,车开进小区。
段昭一直送她进楼,按完电梯,便就此止步:“回去吧。”他将行李还给她。
“你不上去?”虞笙还挺纳闷的,觉得礼尚往来,应该邀请他到家里坐坐,吃个饭,但摸不透虞婧文对他的态度,而且,毕竟,都分手的,话就没说出口。
“我不住这,”他主动说:“我也不是就这一套房子,这边就偶尔过来看看。”
她脱口问:“你现在住哪?”
“这是想,”他唇角弯角:“套我家地址?”
“不想。”虞笙立刻收回所有心思,电梯一到,便上楼了。
段昭一直站到电梯门缓缓合上,才笑着离开。
从在日本见过她,他就再也不能若无其事。
考虑过提前把她追回来,但毕竟四年过去,两人之间发生了不少变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拉近距离,重新回到亲密无间。
就像那天在东京记者站的直播间里,他一时冲动,将她抵在门上,她眼里的淡漠,他是看得懂的。
但是她回国,总归是比以前进了一步,慢慢来。
*
虞笙风尘仆仆的推开家门,桌上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接风宴。
阿公精神状态不错,见到她后的,嗓音洪亮的笑道:“苡苡!放学啦,快去洗手,你妈妈给你做了很多你爱吃的。”
站在一旁的虞婧文和阿婆都是为难的叹了口气。
阿婆拍拍她的背:“习惯就好了。”
虞笙嗯了声,愉快的对阿公回道:“我这次期末,又考了年级第一呢。”
如果时间真的停留在那一年,倒也不错。
她想起11楼,曾贴过“春满楼”的那个小哥哥家。
“哎,”阿公忽然又说:“你当我老糊涂了,你不是早就大学毕业了吗?考什么年级第一?”
虞笙:“……”
阿婆和虞婧文面面相觑,忍不住笑。
虞笙无语的去洗手了:“阿公你真是的。”
洗完手,四人围桌而坐。
虞婧文可能是人到中年,比以前收敛了许多,和大卫分手后,就没再找,也没出去工作,她在美国还有些朋友,时不时利用人脉,在微信上做些代购。太闲了,就带阿婆阿公出去旅个游,日子过得不紧不慢。
但虞笙知道,虞婧文心气不减,只不过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罢了。
吃饭时,虞婧文主动提:“苡苡,你也快24岁了,事业有了,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我这样挺好的,”虞笙敷衍:“我挣钱多,花销也大,一个人都习惯了,而且我这么忙,哪有时间陪男朋友。”
“话也不能这么说,”虞婧文道:“迟早得有个家,我是没指望了,你不能跟你我一样。”
阿婆在一旁,语重心长的嗯了句,菜也同时夹到她碗里:“这两年,小昭倒是常来看我,家里添的按摩椅,还有我屋里新换的空调,都是他给买的。”
虞笙险些没听出是谁。
“什么小昭,阿婆你酸不酸,”她表情不太自在的说:“你花了他多少钱,我改天给他转账。”
阿婆看朽木似的看她:“人的感情是能用钱衡量的?你怎么和你妈妈一样,张嘴闭嘴就是钱。”
虞笙吃着饭,撒娇似的瞅了阿婆一眼:“你可真是,一句话,得罪两个人。”
阿婆气笑的打她。
虞婧文思考着说:“段昭呢,我觉得不太合适。”
虞笙动作一顿,咬着筷子。
“倒不是嫌他家庭条件,都拿世界冠军了,肯定不会差,”虞婧文说:“我就是想,你就这么忙,他也这么忙,你们俩谁顾得上谁,再说了,他现在是运动员,退役肯定就要做教练,到头来还是一整年东奔西跑,你连人都看不见,还谈什么抓住人心。”
“我跟他,”虞笙淡声道:“都过去的事了。”
“我记得你高中还有个同学,”虞婧文忽然提到:“叫陈屹然。”
“有。”她说,
“你上大学时,他和他妈还挺照顾你的,”虞婧文若有似无的聊:“听说留在京城了,在医院上班,这倒是挺稳定的,他妈岁数也不大,以后带孩子什么的都…”
“妈。”虞笙反感的打断:“你别乱点鸳鸯谱了,我一点都不喜欢陈屹然。”
她真是,和虞婧文,话不投机半句多。
吃完饭,虞笙倚在阳台看夜景。
比起日本,还是国内的城市街道更宽敞,看着心里更舒服。
她转了个身,不经意抬头,看见11楼阳台关着灯,玻璃上却仍旧用白色喷雪画的大大的秃头笑脸。
顿时有种,脑子里的每根神经都在倒带的错觉。
阿婆洗了些草莓拿来给她,顺目光瞧见楼上,笑道:“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