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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王智的事情,我也是刚刚听季北说才知道的,之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们,其实是因为……”苏南絮有些为难地抿了抿唇,眼神飞快地看了一眼季北又移开,“是因为我之前一直以为季北跟那群勒索人的小混混是一伙的。”
听到这话,正在喝茶的李海峰猛地被呛了一口,“什么?!”
“呵。”
又是一阵冷笑。
苏南絮默默走到窗户旁,关起了一扇窗户,“有点冷。”
李海峰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南絮啊,你是不是对季北有些误解?虽然他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是应该也不至于堕落到这种地步。”
苏南絮腼腆一笑,“确实是这样的没错,这次事件,也让我认识到季北同学不为人知的见义勇为、三好青年的一面,我也为我之前狭隘的眼光向他道歉,不该因为第一次见面时的不愉快,就对他产生偏见。”
他这一顿夸,季北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些嫌弃地瞅了他一眼。
张警官做好最后一点记录,神情也颇为放松,“行,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们大概也了解了,非常抱歉啊,打扰两位同学的午休时间。”
“张哥你这就见外了,应该是我抱歉才对,要不是我一开始没说实话,也用不着你们再跑这么一趟。”
张警官可稀罕这么乖巧的孩子了,脸上都笑出褶子,“我懂,你们这个年纪的最讲义气,你也是担心自己没弄清楚事实,让我们对季北产生偏见,所以才决定隐瞒,都是好孩子,李老师,你教育得好啊。”
“哪里,是孩子们自己优秀,不过有关王智的这个事情……”
“你放心,既然涉及到隐私,我们肯定不会外传,只不过这孩子估计心里压力很大,还要麻烦李老师你多开解开解,以防今后再发生这样的事。”
“那必须,这是我们做老师的应该做的。”
李海峰把两位警官送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季北忽然又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第一次见面不太愉快?”
苏南絮瑟缩了一下脖子,小声吐槽:“本来就是嘛。”
虽然那时季北并没有真的想揍他,但他黑着脸对他举起拳头,依旧很吓人的好吗?
一声刺耳的椅子拖动的刮擦音响起,季北忽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步向苏南絮靠近,直到把他抵在窗户旁。
苏南絮本就心虚,现在根本不敢抬头与他对视,只低着头小声抗议,“这里可是办公室,你想干嘛……”
耳边传来季北略低哑的嗓音,“我记得,你摸我腹肌摸得还挺愉快的吧。”
像是直接触碰到他的耳朵,使得他浑身发麻。
他忍不住抬头,径直撞向对方含着一丝笑意的眼眸。
很亮,很好看。
*
苏南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教室的,浑身发软,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直到文熙从背后拍了他一下,他才恍然发现,自己的位置什么时候又被换了回来?
诶?
他的同桌又回来了?
苏南絮看了眼低头玩手机的季北,又扭过头去问文熙,“你良心发现了?决定改过自新从良了?”
文熙刚从英国回来,语文水平也不比他高到哪去,自然也听不出他这些词语用得乱七八糟。
“呵。”文熙冷笑一声,“我觉得你人还不错,所以好心提醒你一句,远离你身边这个狗男人!”
中午时他因为倒时差,睡得正香,结果突然连人带椅子被人抬了起来。
刚开始他还以为自己还在飞机上,发生空难了呢,直到转头看到季北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才清醒过来。
抬着他的是班里两名他暂时还不记得名字的男生,把他放下来之后,又快速利落地把桌子也给换了回来。
短短30秒,他又回到了教室最后一排。
文熙疑惑地看了眼季北。
“我可没说我要换同桌。”
真是“狗”得理直气壮!
想到自己刚刚所遭受的“非人待遇”,文熙转了转眼珠子,当下心生一计。
他对苏南絮招了招手,笑容甜美,仿佛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但显然,苏南絮知道他一这么笑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捂住耳朵,闭上眼睛,转身,翻开书,一气呵成。
文熙:……呵,一对狗男男。
下午的课依旧无聊,季北和文熙睡得香,苏南絮原本也想认真听课,奈何他确实听不懂,只能拿出季北的笔记继续复习。
他算了算,按照现在的学习进度,再过半年他就能追上来。
但,下一次考试可等不了半年了。
第一次月考估计会安排在国庆节假期后,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的时间。
唉,愁人啊。
好不容易挨到最后一节课,原本的语文老师胡老师没出现,倒是进来一个陌生的老师。
有人认出来这是一班的班主任,“王老师,您是不是走错了?咱们这是八班,不是一班。”
王老师是个中年女子,穿着制服裙,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支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身材瘦小,却浑身上下都露出着干练。
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明明她一句话都没说,原本闹哄哄的教室却霎时间安静下来,静得文熙在后边儿嗑瓜子的声音都无比明显。
锐利的眼神扫过来,苏南絮赶紧转身捂住他的嘴,“上课了,不能再吃东西了。”
这把葵花籽还是苏南絮给他的。
也不知道怎的,文熙不去跟在他厉垣哥哥的屁股后面,反而烦起他来了,他实在受不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给他嗑,还真让他安分了一段时间。
文熙听话地把瓜子放下。
王老师看了眼讲台,脸上露出一丝嫌弃,“就你们班这卫生情况也能得流动红旗?要不怎么说,还是李老师厉害呢。”
顿时,班里人全部噤声。
他们都不是傻子,自然听出这话里面的嘲讽。
张梁也一改往常的嬉皮笑脸,站起来说:“王老师,这节是我们胡老师的课,您要是不认识路,走错了班,我们给您送回去。”
“你当我想进来啊?”王老师走下讲台,随手拿过第一排同学挂在椅子后背的校服外套,擦起了满是粉笔灰的讲台桌,“你们胡老师有事请假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由我来带你们班的语文课。”
她擦完桌子后把衣服扔回去,竟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那倒霉的同学敢怒不敢言。
“我看了下你们班的进度,已经落下别的班好几节课了,你说你们胡老师也真是的,既然家里有事,就应该早点安排教学工作,我也不用这么忙还要来帮他代课,行了,也不跟你们多说废话了,把练习册拿出来,今天我们讲《论语》十二章,待会儿点人起来回答问题,都是上课讲过的知识,谁要是不会,那这课也不用听了,全都给我出去站着!”
苏南絮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把练习册翻出来。
这章作业他写了,但他没对答案,也不知道对错。
都说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第一个点的就是他的名字。
好在第一题解释词语课本上注释的内容有,他也算有惊无险地回答出来了。
坐下后,他着实是松了口气。
没成想,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又提了起来。
“旁边的,回答下一题。”
苏南絮左手边靠墙,右手边……是季北。
季北没在睡觉,低着头玩手机。
听到他的名字,眉头忍不住皱起来。
苏南絮忙拉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恳求道:“这道题你肯定会,你就稍微回答一下……”
他不希望再看见季北和老师起冲突,成为他们口中的坏孩子。
季北看了他半晌,轻轻吐出一声“行”。
他看了眼题目,刚站起身,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行啊,你要是不想回答问题就从我的课堂上出去,李海峰怕你父亲,想讨好他,我可不怕,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不学无术的人。看看你的手,又是跟人打架打的吧?像你这种人,就不应该待在学校,就应该被关进监狱!”
突如其来地发作,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苏南絮紧张地抬头看向季北,可对方依旧一脸淡漠,仿佛这些糟糕的词语并不是在说他。
可季北不在乎,不代表他不在乎。
正当他准备起身为季北辩驳,班级角落里,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不是这样的!”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是王智。
“季北手上的伤是为了救我才造成的,为了……”王智抬起头,直视讲台上一脸怒气的女人,一字一顿道:“为了把我从那群混混的手中救出来,才受的伤。”
王老师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闪躲,不敢与他对视。
可她愈发愤怒,手掌重重拍了下讲台,“行,你们都不想听课了是吧?不想听都给我滚出去!”
苏南絮再也忍不住,站起来说:“如果您说的课,是这种随意侮辱学生,对他人进行人身攻击,那非常抱歉,这种课不听也罢。”
他算是明白了,这位王老师心中有怨气,回答问题选择从他那开始,也是为了趁机找季北的麻烦,季北,甚至整个八班,只不过是成为了她发泄怨气的垃圾桶。
收拾好书包,推着季北离开教室。
季北用眼神询问他是否真的要这样做。
苏南絮狠狠点头,“当然!”
谁也不能欺负他的同桌!谁都不可以!
两人刚走到楼梯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躁动。
随后,厉垣、阮柚、文熙、张梁……还有好多八班的同学,他们一个一个从教室里出来。
张梁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我真怕再听到什么脏了我耳朵的话,我这好不容易有点气色的语文成绩,可不能交代在这。”
文熙边嗑瓜子边说:“转学过来第一天就可以提前放学,真好。”
苏南絮忍不住被他俩逗笑了。
“行了,能让我们少上一节课,你俩也算是大功臣,回家了,明天见。”厉垣拉着阮柚消失在楼梯口。
文熙自然跟了上去,“厉垣哥哥等等我!”
张梁和他们在学校门口分开,两人打车回家。
直到李阿姨打电话过来,问他怎么还不去,苏南絮才猛然间想起,自己好像回错地方了。
这两天住季北家住习惯了,都忘了自己家在什么地方。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季北,我先回家了。”
过了许久,里边儿才传出一声轻微的“嗯”。
苏南絮脸上闪过疑惑,直觉不对劲。
“你怎么了?不会是伤口不舒服吧?”
而后,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一条缝,季北罕见地耳朵有些红。
“裤子,不太好脱……”
第28章
季北光着上身; 薄薄的一层肌肉展示着少年独有的活力。
苏南絮忍不住视线往下移,那个他曾经摸过两次的地方在今天终于得见。
察觉到苏南絮的目光,季北啧了声; “你倒是不见外。”
苏南絮抹了把唇角; 嘿嘿傻乐,推开洗手间的门,“发挥同桌之间团结友爱的情谊的时候到了; 我来帮你。”
季北:……
他现在拒绝还来得及吗。
半个小时后,苏南絮从季北家离开; 下楼梯时脚步虚浮,差点摔了。
“哟,囝仔这是咋了,怎么衣服被人□□过的样子; 啧啧啧; 太可怜了。”身后传来欠揍的声音; 可不就是葛绍。
苏南絮不甘示弱,冷笑回怼,“那肯定是没有某位孤家寡人来得凄惨,伊然哥现在住在学校,估计一个月才能回来一趟,听说他在学校可受欢迎了,这日积月累; 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要不怎么说葛绍总是看不惯苏南絮呢; 这张嘴; 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他气个半死。
谁不知道他现在日子过得可凄惨了; 李伊然高三住校; 学习又紧,他们每天抽个十分钟的空出来见个面,都已经很艰难了。
明明中秋节假期才过去一天,他就已经恨不得明天就是国庆节。
想到这,葛绍一个快要一米九的大个子竟然在苏南絮面前红了眼。
苏南絮当下就慌了,忙说是自己嘴欠,“那你也别哭啊,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虽然从体型上来看,他就是个能被葛绍一只手提起来的小鸡仔。
葛绍抹了把脸,声音也带着哽咽,“不管你的事,我就是想他了。”
“不是,大哥,你俩不是白天才在学校见过吗?”
“你懂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葛绍深情款款地吟着诗,随后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个单身狗跟你说再多也没用。”
苏南絮的胜负欲总是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升起,比如现在。
他插着腰,瞪着眼,“你说谁是单身狗呢?”
葛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