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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谢似淮任由她牵着他离开后院,再小心翼翼地走上二楼,看样子,楚含棠貌似很担心别人发现他们。
回到房间,把门关上,楚含棠才敢大声地喘气。
丝毫没有留意到先被她推进房间里的谢似淮已经走到床榻,拿起放在上面的话本来看了。
楚含棠刚喘过气来,见他手里拿着话本,心脏停跳。
她赶紧冲过去,从他手里夺走话本,藏在身后。
“别、别看。”
看这种话本被人看见,跟上课看小黄文被老师逮住有何区别,“我现在帮你把簪子取下来,将头发恢复原样。”
话本全是男女的插图,看这种话本的人显然是只喜欢男女行事。
楚含棠果然又在骗他,若她只喜欢男女行事的人,又怎么会喜欢他这个男的。
她之前说的喜欢他不过是装装样子的敷衍之词罢了。
是怕说不喜欢,他会杀了她么?
可谢似淮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变化,笑吟吟地看着楚含棠,抓住了她想伸到他发上,取下珊瑚簪的手,“你不喜欢?”
楚含棠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也不必打扮成池姐姐的样子。”
他言语含笑,却莫名多了几分难以深究之感,“可你不是喜欢这样的,难道是在你心目中,谁也无法及池姑娘?”
“你看看我,我今夜的样子还比不上池姑娘的容貌么?”
楚含棠推开谢似淮的手,又把窗户也关上了。
她顺便还把话本往柜子里一丢,回到他的身边,“你好看,你很好看,可你跟池姐姐是完全不一样的,何必要跟她比呢?”
一个男的同一个女的比样貌?
实在没必要。
谢似淮的思路与楚含棠不在同一条线上,“完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抬起手,抚摸过她的脸,“啊,我知道了,是不一样的,她是女的,我是男的。”
“可我说过了,你把我当成女人不就行了么。”
楚含棠头疼,自己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她脑子也有点儿乱了,“你是男的,我怎么能把你当成女人。”
谢似淮静看楚含棠片刻。
他手指缓掠过她耳垂,“所以,你不能把我当成池姑娘,也不能把我当成女人?”
一阵酥麻从耳朵传遍全身,楚含棠下意识地歪过头,反问,“没错,而且你问一下你自己的内心,你是否喜欢打扮成池姐姐?”
“但你喜欢,不是么?”
谢似淮弯下腰,吻了吻她曾躲开过他触碰的耳垂,在她耳边说话,“你既想要她,我便给你啊。”
楚含棠还是将他发上的珊瑚簪取了下来,“我不想要她。”
珊瑚簪一离开,谢似淮挽起来的长发垂了下来,衬得被包裹在罗裙腰带里的腰更细。
只有不小心摸过他腰的她知道那含着少年的无尽劲力。
楚含棠让谢似淮坐在床榻上面,犹豫了几秒,主动吻上他,以示安抚,“我真的不想要池姐姐。”
真是拿这个小病娇没办法。
“在我活着的这段时间里,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谢似淮放在她腰间的手指紧了紧,自然地张开嘴,让她进来,他慢慢地吞咽着,喉结滚动,细碎的呻吟声响在楚含棠耳边。
听得她是面红耳赤,接个吻而已,小病娇怎么还这么敏感。
天还没亮,白渊就离开了房间。
孔常一般是最早起床的那一个,今日下到客栈一楼,见自家公子独自坐在下面,惊讶了几秒,“公子,您怎么起得那么早?”
看白渊眼底微青、脸色苍白的样子,似是昨夜没睡好。
只见他摇了摇头,淡淡道:“没什么睡意便起了。”
孔常便不多言了,让小二拿一些食物过来,却被白渊拦住了,“还是等他们都起了再一块吃吧。”
于是,孔常只能作罢。
白渊像是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你若饿了,也可以先吃。”
孔常也摇头道:“不用了,我不饿,公子什么时候吃,孔常就什么时候吃。”
他们在下面坐了大半个时辰,才见有人下来。
此人正是楚含棠,她好像也没有怎么睡好,下楼梯的时候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一见到他们,就随口打声招呼。
白渊朝楚含棠颔首,只让她先过来坐下,倒是没多说些什么。
楚含棠刚下来不久,池尧瑶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如无意外,素心每天早上都会侍奉小姐梳头洗脸的,就算昨晚没有住在一起,今日也不例外,一起床就去找她家小姐了。
所以,素心是跟池尧瑶一起从房间里出来的。
她们缓缓地走下楼梯,衣裙飘飘,双手需扶起长裙摆。
白渊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正在下楼梯的池尧瑶身上,昨夜她便是打扮成这样,和楚含棠在客栈的后院吊椅卿卿我我。
池尧瑶见他看过来,展颜一笑。
当她想开口喊白渊之时,他却忽然地转开了眼睛。
刹那间,池尧瑶就叫不出口了,在疑惑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做得不对,为何他对她的态度好像变了。
孔常并没有注意到自家公子的动作,热络地喊,“池姑娘。”
池尧瑶心中想着事情,此刻勉强一笑,“嗯。”
楚含棠本来在伸着懒腰的,见她来了,也叫了声,“池姐姐。”
听到她的声音,池尧瑶笑容总算真切了不少。
柳之裴是倒数第二个下来的,他昨夜睡得非常的舒服,这一家客栈的被褥床铺不错,价格也不贵。
他下楼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
一开始是想坐在池尧瑶身边的,但她左边坐了白渊,右边坐了侍奉她的侍女。
谢似淮也没晚他们多少,下楼后直接坐到楚含棠身边。
人都齐了,小二手脚麻利上菜。
楚含棠在谢似淮面前,刻意地减少跟池尧瑶的接触,可在白渊看来,却是她们昨夜亲密过后,今日不好意思地看向对方。
白渊看着满桌的好菜,毫无食欲,吃了几口,又觉难以下咽。
不过,他向来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即使不想吃,也硬是把面前的一碗粥都喝完。
可细心的池尧瑶还是察觉到了白渊的情绪起伏,给他夹了一些菜,小声地问:“是饭菜不合你胃口?你好像没吃多少。”
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几乎是从未分离过太长时间。
她很清楚他正常的饭量,若是吃白米饭,需要一大碗,若吃白粥,需要两大碗才能饱,还不包括菜量。
白渊放下碗筷,“可能天气太热了,我今日胃口不太好。”
他说话的声音还是跟往常一样,没有什么改变,永远以和善的态度去面对池尧瑶。
池尧瑶信了,“那我让小二去熬一些糖粥?”
白渊站了起来,竭力地压制住自己的感情,“不用了,你们吃完后,在客栈等我,我现在去找找哪里有马车卖。”
孔常把剩下的小半碗粥灌入口中,抹了抹嘴巴就跟了上去,“公子等等我。”
池尧瑶黛眉轻皱,心想,白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楚含棠是个纯正的吃货,昨夜哄谢似淮的时间太长,耗费太多心神,今日一早起床感觉饿到不行。
此时,她专注地吃东西,没空留意周围的暗潮涌动。
柳之裴也没留意到,见她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东西,没眼看。
“楚公子,你是饿鬼投胎?慢慢吃,没人跟你抢,不够再问小二拿就是了。”
楚含棠鼓着腮帮,“你管我呢,我就喜欢吃这么快。”
柳之裴不解地摇头,“楚公子,女子都喜欢外表干净整洁,看起来形象很好的男子,你这样,小心把喜欢你的姑娘都吓跑了。”
她左手熟练地拿了一块素饼放进谢似淮的碗里,右手拿着一只包子往嘴里咬,“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罢,还故意大咬了包子一口。
柳之裴看不懂楚含棠,池尧瑶就坐在他们身边,身为爱慕她的男子,不应该时刻地保持着好形象么?
池尧瑶笑道:“怎么会呢,含棠这般真性情,肯定还是会有不少姑娘喜欢的。”
“相比于那些表里不一的公子,含棠这样的才难得。”
谢似淮闻言看了她一眼,垂在桌下的手又忍不住抠着指甲缝了。
在想一些重要的事情时,他就会不自觉地做这个动作。
之前少做,是因为之前没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才抠了一下,就被一只软软的手握住了。
他歪头看向还在吃东西的楚含棠,她单手拿着筷子,而另一只手不知何时伸到了桌下,握住了他抠指缝的手,不让他继续抠。
谢似淮不再看池尧瑶,把那一块素饼吃完了。
坐在一起的其他人没往桌下看,自然没看见什么,可走来走去给隔壁桌送饭菜的小二却看得一清二楚。
小二瞪目结舌,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两位这么俊俏的小公子居然在桌子下牵着手?
在这个朝代里,男男之事向来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寻常人家这样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即使不是寻常人家,他们喜欢男子,也会偷偷摸摸的。
只尝个鲜罢了。
等到该成婚的年龄还是会娶对自己家族有利或温柔贤淑的女子当妻子,传宗接代。
小二看着他们,无法接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谢似淮蓦然回首,一双微微上扬,极为好看的眼眸看向他,一张少年面孔秀美,神色平静,似乎只用一眼便看穿了他心中所想。
眼神虽然习惯地含着笑意,却同时带有一丝杀意。
小二浑身一颤,匆忙挪开了视线,拿着托盘就离开此处了,不敢再多看一眼。
谢似淮把楚含棠的手握得变紧了,有一股阴郁的执拗。
她不明地看他,但也没出声。
半个时辰后,白渊和孔常各牵着一辆马车回来。
白渊让小二先把马车牵到马厩吃些草,再回到客栈里面,让他们都跟自己上二楼,有重要的事商议。
“什么?”
池尧瑶听完白渊的话,猛地站起来,现在出入这个小县城需要被搜查,据说守在城门的官兵拿着几幅画像在找人。
而画像的主人公正是池尧瑶、白渊、孔常、素心。
他们都是跟池家有关系的人,也都是一起长大的,皇帝要找他们的画像不难。
只需要到他们长大的地方寻就可以了,可光明正大地贴告示捉拿他们乃下下之策。
因为此举会惊动朝中大臣。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皇帝不会用,如今他却用了,由此可知他已经被逼得没有办法了。
不知道皇帝面对朝中大臣的质疑,会如何应对。
画像里没有的人是后来加入他们的楚含棠、谢似淮、柳之裴。
柳之裴至今不知他们为何被人追杀,现在还惊动官府了,想多问几句,又怕池尧瑶误会自己贪生怕死,让他跟他们分开。
楚含棠忽然道:“那我们岂不是连这家客栈也不能待了?”
告示是今日一早才下发的,风声可能还没有传到客栈里的人耳边,可始终会有那个时候。
谢似淮倒了杯茶喝,“他们不会说出去的。”
白渊不太相信,告示上说了,抓到他们会悬赏黄金百两,“谢公子为何如此笃定?”
他将茶杯放回去,“因为在上楼前……我给他们都下了巫术。”
朝堂之上,刘秀安身穿龙袍,头戴旒冠,端正坐着,默默地听各位大臣所说的话。
他们在问他为何要对池县丞之女下通缉令,池县丞在位期间,恪尽职守,剿匪有功,全家却惨遭灭门,实属可怜。
原本以为池县丞一家都死绝了,没想到他的女儿还在人世。
如果不是皇帝下发了对他们的通缉令,这些大臣们也不会知道池尧瑶还活着。
照理来说,池县丞之女应该受到礼待才是,皇帝却派人去通缉她,叫人难以理解,替她打抱不平。
而且通缉令上又没有写清楚原因,像是匆忙之际颁发下去的。
面对大臣们的质疑,刘秀安冷静自若,气场也能压得住他们。
她缓缓道:“各位爱卿,朕行事自是有朕的道理,待抓住他们,朕自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绝不会寒了忠臣之心。”
大臣们面面相觑,有些人甚至在猜想池县丞以前是不是做了一些对不起朝廷之事。
站在大臣们前面的刘段恒面无表情,紧紧地盯着龙椅上的人。
他发现自己低估了刘秀安的狠毒,害死了池县丞一家,现在竟然要在大臣心中种下怀疑的苗子,等待时机污了他们一家的名声。
一开始没那么做,是因为风险太大了,容易被其他觊觎着皇位的人抓住把柄。
所以刘秀安只是打算秘密地处置掉池尧瑶他们而已。
一个孤女如何能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可没想到她当真做到了。
不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