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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噩梦了?”
“没?有,就是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是真的。”
陶婷大概能懂那种恍惚感,她拿起手机,脚踩在椅子边缘,说:“真的,真的是真的,真的真的是真的。”
徐临越笑起来:“好。你忙吧,我起床了。”
“嗯。”陶婷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声?,“拜拜。”
到底还?是不太习惯,年纪又摆在这,想腻歪也放不下脸皮。
陶婷放下手机,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文档上。
过了会儿,微信弹出两条新?消息。
徐临越发了张图片来,碗里的是她白天没?喝完的皮蛋瘦肉粥,他说:怪不得你没?喝两口?,好咸。
陶婷不自觉弯了嘴角,捧着手机打字说:我还?以为是我嘴淡。
徐临越:那会儿魂都?不在身上,也不知道怎么做的。
陶婷说:对了,我拿了件你的外套,下次带给你。
徐临越:好。
陶婷随手分享说:今天还?有人问我哪里买的,我差点?想说“要不给你看看商标?”。
徐临越回了两个憨笑的表情,问:那你怎么说的?
陶婷回:老?实交代呗,男朋友的。
这一天“nichtmehrda”更新?了一条新?微博。
她再一次落下了那根发带,这次徐临越把它系在了落地灯上,还?打了个蝴蝶结。
图片上方他写了一行字:早上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我是失而复得。
…
每年的第三?季度都?是公司最忙的时候,真确定关?系了他们能见面的时间反倒不如之前。
好不容易等到国庆假期,外婆又摔跤住进了医院,杨芳婷今年带高三?,只放了三?天假,出院前都?是陶婷每天去照顾的,徐临越知道了还?来看望过一回。
陶泽均和杨芳婷都?还?没?见过女儿的新?男朋友,听外婆一顿猛夸更好奇了,一直催陶婷什么时候把人带回家吃个饭。
刚在一起没?多久,还?是上下属的关?系,陶婷每次都?敷衍过去:“有空再说吧。”
但不管再忙小情侣每晚都?得打一通电话,这是墨守成规的睡前仪式。
“我一直忘了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拼乐高啊?”
“以前喜欢,现在拼得少了。”
“哦。”陶婷取下干发毛巾,擦了擦发尾的水珠。
徐临越问她:“星期二晚上有空吗?”
“星期二?你生日那天啊?”
“嗯。”
“那当然有了啊。”陶婷坐到化妆台前,用梳子理顺头发。
徐临越说:“我爸妈在申城,晚上一家人要吃饭,他们想那天你也来。”
“啊。”陶婷咬住下唇,她当然想帮他一起庆祝生日,但是还?没?有做好见家长的准备。
徐临越听出她的犹豫,问之前就猜到了她的反应,说:“我已经说了你工作忙没?时间,没?关?系。”
“我也不是不想去。”陶婷不知道徐临越能不能理解她的心?情。
“我知道。”徐临越说,“那那天我吃完饭去找你,好不好?”
“我去你家等你吧,你记得别吃太饱。”
徐临越笑着应:“行。”
十?月十?号那天陶婷难得准点?下班了一次,她先?去甜品店拿了一早定好的蛋糕,又回家换了身衣服。
七点?多陶婷到了徐临越的公寓,想着家宴结束得不会太早,放好东西后她打开电视机找了部电影打发时间。
工作了一天,洗完澡这样舒服地躺在沙发上,没?一会儿陶婷就泛出了几分困意。
她打了个哈欠,揩去眼角的生理泪水,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都?快九点?了。
电影播放起片尾曲,陶婷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
听到门锁声?,她猛然惊醒,穿上拖鞋从沙发上起身。
“哎哟,你在啊。”柯望推开门,搀着徐临越进屋,“我就说他为什么一定要回家。”
陶婷上前扶住醉醺醺的男人,问:“怎么喝这么醉啊?”
“被我姐夫灌的。”柯望比他矮半个头,一路搀上来快累死?了。
他满身酒气地回来,看样子人也不清醒,陶婷蹙眉喊了声?:“徐临越?”
他朝她笑了下,张开双臂要来抱她,一米八几的大个压过来,陶婷往后退了半步才勉强站稳。
“那要不我先?走?了?”柯望问,“你一个人可以不?”
“可以,谢谢啊。”
“说什么话。”柯望摆摆手,“我回去了啊。”
陶婷扶着徐临越坐到沙发上,去饮水机前倒了杯水。
再回来时他的西装外套掉在了地毯上,领带被扯得歪歪扭扭。
陶婷拍开他的手,帮他解开绳结,松了松领口?。
徐临越揽住她的腰,把脑袋贴了上来。
“谁允许你喝醉的?”陶婷揪了揪他的耳朵。
徐临越含糊不清地说:“没?醉,装的。”
陶婷摸了下他滚烫的脸,哼道:“教训我的时候一套一套的。”
徐临越仰起脸,呼吸粗重,朝她伸出手:“我的礼物呢?”
陶婷一掌拍上去,冷漠道:“没?有。”
徐临越向后仰靠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挡住眼睛,还?是举着手:“肯定有。”
“本来有,现在没?了。”陶婷把水杯递到他嘴边,“起来喝点?水。”
徐临越也确实渴了,一口?喝了大半杯。
陶婷接过杯子放回茶几上,问:“喝了多少啊?”
“一开始还?好,后面喝了杯白的,我不喝他们不让我走?。”
陶婷被气笑了,无奈地攥拳捶在他胸口?:“你就不能聪明点?让我去接你吗?”
“你会来吗?”徐临越摁住她的手。
“可能不,但你求求我,我就会去。”陶婷拽他起来,“过来。”
她牵着徐临越,让他坐到餐桌旁,自己?从冰箱里拿出蛋糕。
五颜六色的奶油上写着“Happy Leon’s Day”,徐临越盯着看了很久,像呆滞住了。
陶婷揭开塑料盖,切了一小块蛋糕盛进盘子里,放到徐临越手上说:“生日快乐。”
他抬起头,说:“都?没?插蜡烛呢。”
“忘记买打火机了。”陶婷挖了一口?蛋糕喂到他嘴边,“你要许愿啊?”
奶油甜腻,化在舌尖,徐临越舔了舔嘴唇,点?头说:“对啊。”
“什么愿望?”
“说出来就不灵了。”
“灵,说出来我帮你实现。”陶婷用叉子叉了块蛋糕夹层的水果?放进自己?嘴里。
徐临越嘴唇张合,目光坚毅道:“我要茜雀三?年内上市。”
咀嚼的动作停了瞬,陶婷把蛋糕吞咽进肚,说:“我还?是帮你想办法点?蜡烛吧。”
第56章
说干就干; 她放下?一次性盘子,拿起桌上的蜡烛盒说:“你说可以用灶台的火点吗?”
徐临越笑着拉她回来:“算了。”
陶婷嘟囔说:“那你换个实际一点的嘛。”
徐临越牵起她的手晃了晃:“那你少加班多陪我。”
陶婷捧着他的脸:“一边要茜雀明年上市,一边不准员工努力工作; 你到底要哪个?”
“不能都要吗?”
陶婷放下?手; 摇头说:“不行; 人不能太贪心。”
徐临越拿起桌上的蛋糕,往嘴里塞了口?奶油,一脸闷闷不乐。
“想知道?第?二个礼物是什么吗?”陶婷问。
徐临越抬起头:“还有第?二个啊?”
“对啊。”陶婷翘着嘴角,“一共四?个; 这是给三岁的徐临越的。”
“我就说。”徐临越笑了声,“居然买个这么可爱的。”
陶婷拉他起来:“走。”
徐临越问她:“那?下?一个呢?几岁的?十三岁?”
“你也太聪明了吧?”陶婷从电视机下?的柜子里拿出一盒乐高,保时捷911汽车模型。
看到包装盒的那?刻徐临越瞪大眼睛提起一口?气,握拳捂住嘴; 脑子里懵了。
他对陶婷说:“你知道?吗,我要是真的在十三岁收到这个,我会疯。”
陶婷把盒子塞到他怀里,就知道?能精准切中某个小男孩的取向狙击。
徐临越看着包装上的红白配色赛车; 眼睛都亮了。
收到礼物开心的是他; 满足的却是陶婷; 她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方盒; 悄悄把手背到身后。
“那?个时候诺伯特其?实也要和乐高联名; 但是项目做到一半就夭折了,设计稿也废了。”徐临越抬眸说。
“为什么?”陶婷眨了下?眼睛,“因为二代出事了?”
“嗯。”可能是人生里需要惋惜的事情太多了,现?在想起来徐临越内心只剩平静; 纯粹随口?一提。
他放下?乐高,问:“下?一个呢?”
“下?一个是给三十三岁; 也就是现?在的你。”陶婷举起手,打开盒盖递到他面前。
银白戒指在灯下?闪着光泽,她选的是最经典的双T开口?,徐临越有一瞬间心脏骤停。
“你手上那?个本?来就不值钱,戴久了都旧了,给你换个新的戴。”陶婷牵起他的手,把他原本?中指上的那?枚摘走,换上新的戒指。
“吓死我了。”徐临越喘了口?气,“我以为你要跟我求婚。”
“你想得挺美。”陶婷把戒指推进指根,说,“我那?天在商场买这个的时候,旁边有对情侣,那?个女孩也很喜欢这个款,但没买。”
徐临越问:“为什么?”
“说寓意不好,有开口?,不圆满。”陶婷用指腹摸了下?新戒指,“但我觉得挺好的,人生也好,工作也好,感情也好,都要有个逃出口?,太禁锢反而不好,我希望你永远有一个逃出口?。”
徐临越压抑住汹涌的情绪,望向她的眼睛,说:“我还以为是因为‘TT’呢?”
“TT?”陶婷反应过来了,笑了笑说,“也可以,那?就当我留个标记。”
她看着徐临越,一字一顿道?:“你、是、我、的。”
“这是三十三岁的,那?二十三岁的呢?”徐临越问。
“二十三岁的啊。。。。。。”陶婷故意卖关子,“你先洗个澡,然后去床头柜里自己看。”
徐临越挑高眉峰:“不会吧?”
“哦,忘了。”陶婷用手捂着嘴,幸灾乐祸道?,“有些人喝多了酒,怕是不行咯。”
“呵。”徐临越不屑冷笑,“跟你说了装的,不装回?不来。”
“那?你还不快去沐浴更?衣。”陶婷推着他往卫生间去,嫌他一身烟酒味道?难闻。
徐临越明知故问:“沐浴更?衣,然后呢?”
陶婷说:“然后来伺候本?小姐。”
有些人开始蹬鼻子上脸:“我生日不应该你伺候我吗?”
陶婷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笑着看着他。
徐临越即刻认怂:“小的马上来。”
其?实之前好几次亲着亲着两个人都来了感觉,一般到这种时候徐临越就停了,都是成年人,都懂,真要顺势而为半推半就也不是不行,但总觉得差点火候,还没到那?个时候。
每次徐临越一停陶婷也不会继续主动,两个人再?浅浅碰碰嘴就当是到此为止了,他一直把决定?权交给她。
他不急,这把年纪了,管得住自己,也知道?除此之外有更?多美好且可以表达爱的方式,徐临越是享受这种节奏的。
但是今天陶婷送了他一个礼物,准确地说是送了二十三岁的徐临越一个礼物。
他忽然有些毛躁,仿佛十年前的自己真的穿回?身体里来了。
徐临越把湿漉漉的头发一把捋到脑后,打开了浴室的门,带出一阵潮湿雾气。
陶婷坐在餐桌边,手里捧着那?块没吃完的蛋糕。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拿下?叼在嘴里的勺子:“这么快啊?”
“对啊。”徐临越一只手扶着椅背,另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弯腰亲在陶婷嘴角,唇上沾了一小块奶油,他抿嘴舔掉,丝丝甜意在舌尖漫开。
他身上的水珠蹭了陶婷一脸,身上都是温热的沐浴液味道?,她推他,说:“去擦擦头发。”
“不碍事。”
他连上衣都没穿,十月份不比夏天,怕他感冒,陶婷只能拽着他去卫生间,拿了毛巾踮脚盖在他头顶揉搓起来。
徐临越弓着背,让两个人可以平视,眯着一只眼睛说:“能不能温柔一点?”
“我还不温柔啊?”水珠四?溅,陶婷仰着脖子躲,加速手里的动作。
“好了。”她把毛巾丢到洗手台上。
徐临越把手伸到陶婷脑后,取下?盘着头发的鲨鱼夹,长发滑落披散在肩头,他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陶婷用手撑在他胸前,伸直胳膊说:“能不能先别急?”
“不能。”徐临越拒绝得很干脆,摁着她的后脑勺没再?给她可以说话的机会。
卫生间到卧室就那?么几步路,他俩唇齿交缠,跌跌撞撞,非得东磕一下?西绊一脚地走。
“要开灯吗?”徐临越在昏暗里问。
陶婷摸到床头的落地灯开关,打开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