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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金枝-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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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望着官道一侧向后飞掠而过的枯木淡淡道,“既然都是为了她好
  秋冬觉得苏婆这几句话说了像是没说,悻悻地扭过头来,又看向侧后方马车上的两个大光头。
  慧定师父也就罢,可旁边的那位梵天……
  “那位梵天太子的模样可真好看啊。”秋冬叹道,“怪不得差点儿被当做淫僧抓起来
  李遂意坐在车與前,听到这句话后又不乐意了。
  “那怎么能是好看?那叫「庄严妙相」。”他忍着胃里翻滚的冲动道,“他们出家人忌讳多,模样好不能叫模样好,要叫「端庄」。你现在去他跟前夸他好看,没准儿他心里膈应,觉得你是在调戏他。”
  “谁调戏他了?!”秋冬羞红了一张脸,“就你知道得多!臭显摆!”
  他们这处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惹得慧定和梵天也侧目望来。
  梵天见那辆镶七宝缀金铃的马车被捂得严严实实,压根儿就瞧不见里头的人,只有外头坐着的男女老少用带了些揶揄的眼光偷偷看他。
  梵天将眼神挪过来,静静地望着身侧多出的那片阴云,默了一会儿后道:“陛下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自打天子钻进了他们这辆车,慧定便乐呵呵地摆了一副棋盘,自己执了白子让天子先行。
  眼瞧着好不容易能趁他心神不宁时吃他一子,冷不丁被梵天打断,嘴角也耷拉了下来。
  “陛下正值盛年,精力颇足,一两夜不睡不妨事。”慧定攻其不备,到底吃了一枚黑子。
  梵天看着面前眼中布了一层血丝的人,思忖了一下后又道:“陛下去东海……为何带上我?”
  “祭海用的是童男童女,又不用你,你在怕什么?”拓跋渊头也未抬,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在角落下了一子。
  “这话有歧义啊……”慧定盯着棋盘角落,跟着落了一子,笑呵呵地道,“陛下也有开玩笑的时候……”
  梵天抿唇,默默地从包袱里拿出一只掐金嵌石榴石的镯子来递给他:“陛下要的东西做好了。”
  慧定的眼光被那只镯子吸引了过去,端详一番后惊讶地道:“这……是臂钏?”
  说是手镯,有些大了。说是臂钏,又只有一只。
  “不需要了。”拓跋渊摇了摇头,将慧定刚刚吃掉他黑子的那枚白子提走。
  慧定一低头,便看到旁边几处竟然没了落脚之处,只能恨恨地道:“睚眦必报……睚眦必报!”
  几人耳边又传来隔壁那辆车上的欢声笑语,不时还夹杂着几句虚弱的声音。
  慧定趁天子不设防,用膝盖顶了一下棋盘,已致黑子白子倾斜混在一处。
  “呀,不小心弄乱了!”慧定道,“重新来重新来。”
  拓跋渊敛了心神,道了声不必,捡起散落的棋子将刚刚的棋局复原。
  眼看着所剩无几的白子,慧定噎了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最后终于叹了口气,蹦出一句:“陛下为贵妃做了这许多,何不说出来让她知道?”
  温香软玉在怀总好过同他们这俩臭和尚挤在一处。
  天子摇了摇头,道:“女子心思难猜,你们不懂。”
  给她的她不一定想要,反而又要嫌你多事,同你生气
  这在慧定看来是摆明了欺负他们是出家人,沾不得女色。
  “不下了不下了。”慧定一个拂袖,一张脸耷拉得老长。
  拓跋渊看着又被弄乱了棋盘,看了半晌,最后才道:“臭棋篓子。”
  与帝妃车驾不同,押解重犯的队伍并不温和,不会顾及车内人曾经的身份而对他多有照顾。
  是以第一日日行百里余,抵达了渑池郡。
  慕容擎看着渑池城门,让凌太一上去递牌子。
  押解重犯前往边境,必须要经过沿途各个城池,拿到当地长官盖印的证明后方可前行,以证他们按照天子旨意将重犯送达焉耆。
  凌太一很快就回来,同时城门大开,守城部将亲迎镇南大将军慕容擎。
  那部将单膝跪地行了个军礼,拱手道:“知道大将军今日抵达渑池,上头特意命卑下前来替您接风。”
  慕容擎点点头,算是应了他们的好意。
  凌太一有些惊讶
  这渑池的人同他们又不熟,怎么就请得动他了?
  他正思索着,也被另一波人请了进去。
  虎贲同囚车一道进城后,城门又被关得死死。无特殊命令谁人也无法入城。
  跟着奔了一路,后头的人马早已精疲力尽。
  柏英看着黑漆漆的成本,有些难受地道:“实在没法儿进去……不跟着又怕跟丢,走在前头怕走错了路……咱们总不能真要这么跟他们一路吧?”
  陆瑷不是头一回出门,却是头一回这么颠簸。
  “你们若是觉得累,就先回去。”她咬了咬牙道,“我得亲眼见他一面……这一路有不少时间,我只要跟着,就总有机会同他说上话。”


第三百八十五章 
  无痛
  虎贲入了渑池并没有声张
  慕容擎看着身后的囚车被打开一扇门,缓缓走到车前,低声道:“殿下……”
  过了一会儿,内里传来靖王的声音。
  “我已是庶人,又是戴罪之身,当不起镇南大将军这声「殿下」。”
  慕容擎依然平视着囚车,却并未听从于他,又道:“已经到渑池,殿下可以下车稍作歇息。”
  “渑池?”一只带着重枷的苍白的手扶住了车门。
  凌太一想要向前搀扶,却被慕容擎单手拦住。
  他对凌太一摇了摇头,示意不让他帮忙。
  铁链同枷锁碰撞出沉重却清脆的响声,就像它们的主人过去所经历的一切
  寻常人若是手脚皆被枷锁困缚,连挪动步子都很难,更不要说从极高的车上跳下。
  而他只落地之时荡起周遭一片重重灰尘,却让人觉得身轻似燕,好像那些枷锁从未存在过一般。
  “这地方我从未来过。”拓跋流仰头看着星空漫天,嘴角扯起一丝笑来,“可不管是哪,都不如瀛州。”
  慕容擎稍稍侧身,对他道:“殿下,请。”
  拓跋流斜睨了他一眼,只觉得慕容擎耳朵有些不好使。
  可他也并未多说,抬起带着锁链的锁链的双脚便走进了院子。
  院内是渑池郡守为镇南大将军接风置办的酒席,郡守本人和他的狗头军师并几个能喝又能说的陪酒伺候着,本以为要陪的是慕容擎,结果看到的却是被押往焉耆的曾经的靖王如今的重犯。
  渑池郡守同他身后的人一脸谄媚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同谋逆重犯一道吃喝,这不是找死?
  “这……卑下想起自己还有要事,就先告辞……”渑池郡守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大将军自便,自便……”
  这样见风使舵的人慕容擎见了不止一次两次,自然知道这群人都是些墙头草,本以为是来陪他喝酒,没想到他将靖王奉为上宾。
  拓跋流见那几人屁滚尿流地夺门而出,大笑了两声后对慕容擎道:“看,不论是哪里总有这样的人……阿擎何必站着?坐下来一同吃喝。”
  说罢看了看那几桌的大鱼大肉,又换上一副嘲讽的笑:“旧主在时,这些都是膏脂。我在军中时最见不得便是浪费……”
  可惜如今已经不在军中,甚至说连吃上一顿好的都是奢望
  慕容擎略一思忖,让凌太一同其他几个人将饭菜抬下去分了,只自己和靖王二人留了几个菜并两壶酒,二人对面坐下。
  靖王不像天子和慕容擎极少饮酒,他一向是个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人,是以并不同他客气,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后饮尽。
  慕容擎动了动嘴,最终还是道:“你一日未进食,喝酒伤胃。”
  拓跋流听到他这句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一张嘴咧开,笑道:“如今命不久矣,还讲究这些作甚。只要痛快些便好,我顾不得那许多了。”
  说罢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慕容擎顿了顿,也斟了杯酒同他碰了碰,随后一饮而尽。
  “你不讲规矩。”拓跋流道,“你同我碰杯却没有话说……总得有个说法,我才能同你喝。”
  说罢,他又静静等待慕容擎开口。
  慕容擎是个少言寡语之人,他盯着桌上的羊腿看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拓跋流叹了口气道:“同你这种人说话是真难
  慕容擎突然想起同慕容樱相似的陆银屏来,她也是这么说。
  “那……”慕容擎双手捻杯道,“这杯酒就替太妃喝吧。”
  拓跋流手下一顿,抬了抬眼皮,面上的笑有些凉。
  “我早知她会有今日
  说是这样说,可他依然倒了杯酒洒在地上,“可惜她死之时我亦身陷囹圄,身为养子却连替她收尸也不能……”
  慕容擎也将酒洒在地上,道:“虽死相不好,可陛下终究留了个全尸。我亲自替她收尸,只是入不得帝陵,便将她葬在木岩岭上。”
  京外西南有木岩岭,据说登顶可遥望吐谷浑。
  铁链声微响,拓跋流就要跪地而拜,却被慕容擎眼疾手快地扶起。
  “她毕竟是我母亲……多谢你……”
  慕容擎将他扶到座位上,摇头道:“太妃是我姑母,我理应做的。”
  “虽是你姑母,可却是她最厌恶的侄儿替她收尸,也不知她在天有灵是否会悔恨。”拓跋流苦笑,“总之,多亏有你。”
  二人又沉默一番,只有铁链和碗筷相碰的声音在周遭回荡。
  过了好一会儿,慕容擎突然道:“殿下为什么不问我问题?”
  拓跋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要问你什么?”
  “比如……”慕容擎盯着他的眼睛道,“我什么时候动手。”
  拓跋流笑了笑,随后说:“我从前在边境抓到过一个柔然人,他残害过不少大魏边境子民,我觉得直接杀了他太简单,于是就想出了一个法子。”
  一听是酷刑,慕容擎来了劲:“洗耳恭听。”
  “我拿刀指着他,要砍他的脑袋。挥刀时,那人闭上了眼,但我只削了他一缕头发。他睁开眼时看我的刀刃就在头顶,吓得又闭上眼睛。”
  拓跋流继续道,“每次我都是割去他一缕头发,如此这般反反复复,最后他不堪惊吓,直接夺过我的刀自己抹了脖子……”
  慕容擎沉默。
  “发生那件事之后我就在想,与其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要死,还不如不知道的好……”拓跋流冲着他笑了笑道,“你不是个会折磨人的人,阿擎,既然元烈派你来,证明他心软


第三百八十六章 
  因果
  慕容擎没否认。
  北境来的男儿哪个不会使刀枪?单拎出来都是悍勇过人的好手。
  若非北境之人不擅水战,难以渡长江,否则取大齐也不过是探囊取物而已。
  “他若真的心软,便不会派我来。”慕容擎道,“我和韩楚璧加起来也勉强同他打个平手……他亲自动手岂不是更痛快?”
  靖王微微一笑,道:“他对那陆四动了真情,亲自动手只会惹她厌恶,自然不会去做那个恶人。”
  慕容擎垂下了眼皮。
  现在的气氛并不算十分轻松,甚至可以说有些沉重
  “自修行后他就已经封刀,而杀戮却从未停止。”靖王的手指沾了沾杯中酒,伴随着铁链声声,在桌上写下一个字,“将高门委以重任,看似在拉拢世家,实则以各种名义将人除掉。先是崔氏,再是李氏……只是陆家逃过一劫,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当年他在瀛州时就遇到了陆四,这才放了陆家一马?”
  慕容擎缄默不语。
  “应当不是……那时陆四才多大?他同那些人不一样,没有那种癖好。”靖王又道,“还是说,裴家许了他什么好处?”
  慕容擎依然不答话。
  “我一个将死之人,你还担心我能翻出什么风浪不成?”靖王又笑,“禁军已经换了统领,二州也已尽入他手,如今他是实打实的君权在握,你在怕什么?”
  慕容擎没有直接回答他,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殿下知道裴太后的来路?”
  靖王一愣,似乎是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人。
  “我怎会不知?”他道,“我年幼时常去寻元烈,那时太后便阻拦我见他……那位夏老夫人不是她的长嫂?”
  慕容擎点了点头。
  “太祖入关之后,常年征战,国库告急。因不肯从百姓身上抽取赋税,先帝便从世家和高官身上动了刀。”
  慕容擎慢慢道,“其中就有夏氏,先辈是大凉最后一任冢宰,富可敌国,世家清流无可比拟。”
  靖王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当年裴氏同夏氏是联姻?”他问。
  “不管是不是联姻,都是前几十年的事。”慕容擎没有否定,继续道,“陆大都督娶了裴氏女后,先帝忌惮他六州兵权,又有那样身家的妻子,暗示他要么休妻,要么交权。
  像大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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