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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金枝-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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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还好,只是又买了两个鲜卑女奴。”那男仆道,“不如放进大公子房内。”
  “鲜卑人?”那老婢厌恶地看向他这处。
  天子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开,然而身边却有两个人穿过他的身体向前一步。
  天子怔怔地望着其中一名穿着粉白衣物的少年。
  那是从前的自己。
  “咱们大公子最恨鲜卑人,你不知道?”老婢恶狠狠地拂袖便要走,“你是故意的不成?”
  “怎么会!”男仆急忙拉住了她,“你瞧瞧,这俩人长得可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尤其是那个个高的……”
  那老婢走到他身旁,捻起了另一人的脸。
  “果然是好模样。”她端详了一番后问,“你会说汉话么?你叫什么?”
  身侧的姑娘颤着声道:“檀奴……”
  那老婢笑了:“他们鲜卑人可真有意思,明明是北地来的野人,非要跟着咱们拜佛,连名字都是什么「檀」、「佛」「菩萨」的……你叫什么?抬起头来。”
  天子见少年时的自己抬起了头,在几人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中听到了自己尚还未变声的音调
  「秀奴」。
  从那之后,檀奴和秀奴一道去了大公子崔煜房中做使婢。
  他记得自己是谁,记得自己来此地是要做什么,可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见檀奴和秀奴一道端着托盘走着,秀奴却突然停了下来。
  檀奴见秀奴抱着头,忙上来问:“你还好吧?”
  秀奴摇了摇头,将托盘一道端去送到崔煜的房中。
  天子也跟了上去。
  房内有挥之不去的淡淡血腥气,不难得知刚刚发生过什么。
  崔煜性情暴虐,以鞭杀人为乐。然而他们二人已经来了有些日子,也慢慢变得习以为常。
  崔煜看到他们二人进来,刚刚消失的火气蹭地一下又上来,二话不说捻起一旁的鞭子又要抽打。
  天子见秀奴抱着头护着檀奴,即便明知这鞭落不到他们身上,也不禁攥紧了拳头。
  崔煜还未下手,便听到外间有人缓步走来,立马收起鞭子,脸上也换了一副表情,对着来人揖道:“父亲……”
  那个年岁大些的长者看了他们一眼,蹙眉道:“你们下去吧。”
  他们离开时,天子听到那人对崔煜道:“李璞琮正在收徒,你这两日便起身去瀛州……”
  一阵天旋地转,他来到了瀛州。
  瀛州李璞琮乃天下第一大儒,他觉得崔煜能拜入此人门下完全是靠着家里的缘故。
  天子又见到曾经的自己在崔煜折磨下艰难求生。
  只是那一日,崔煜领来了一个浑身上下香喷喷的小姑娘。
  天子第一眼便认出了他的皇后。
  此时她看上去尚还稚嫩,没有后来同他在一起后日渐养成的韵致,可那双大眼睛委实灵动得紧,透着与旁人不一样的狡黠。
  偏偏崔煜将陆四骗来后,看到秀奴便来寻衅,一下将人踹翻在地。
  天子见他后来的皇后,此时的小姑娘尖叫着上前推开了崔煜。
  他想对她说,其实那时的他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他的小姑娘却推开了崔煜,一嗓子吼来所有人。
  李璞琮来后问明了缘由,此后便不准崔煜随意虐待仆婢。自那之后,秀奴与檀奴二人的处境便好上不少。
  他的小姑娘自小便不好相与,可只要接触久了之后便能发现她十分聪慧。如果非说有什么缺点,那便是口音重、脾气也差。
  可这些放在陆四身上,便也不算什么缺点
  自那以后,小姑娘便时不时地过来挑事,多数时候是来找崔煜的茬。
  这让秀奴和檀奴轻松了不少,毕竟崔煜分了心便再也顾不得他们。
  秀奴与檀奴偶尔也会收到些东西,吃的用的都有,精致得不难看出是谁的手笔。
  他每每遇到秀奴同陆四撞见,她总会用一对鼻孔来看秀奴,嘴角也会耷拉下来,像是并不待见曾经的他一样。
  “外祖母不让我同鲜卑人讲话。”她叉腰道,“白虏,你得离本小姐远些。”
  他见年少的自己依着她,不说话。
  陆四又问:“白虏,你是哪里人?”
  秀奴没说话。
  陆四推了秀奴一把:“问你话呢!”
  “元京人。”秀奴又道,“四小姐不是不与鲜卑人讲话么?”
  “你这白虏还挺猖。”陆四气得脸都红了,“我愿意同谁讲就同谁讲,用得着你提醒么?!”
  他觉得好笑
  过了些时日,崔煜的手足崔旃檀也来拜李璞琮为师。
  陆四眼皮儿浅得很,望见崔旃檀后整个人都粘上去,一口一个「旃檀哥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瞧上别人的脸。
  她也不再来找秀奴了。
  天子恨得牙痒痒,可自己同她说话,她又是听不见的。
  李璞琮发现秀奴有博闻强识之能,将秀奴收作关门弟子。
  与此同时,秀奴也在想方设法寻找崔煜身世的最后一个证据。
  崔煜眼角下有一颗泪痣,同几代凉主均是一样。崔夫人从前也是位豆腐西施,同之前探子所报无二。
  不过只此两项并不能证明崔煜便是凉主之后,若想要最后确定身份,还需要看一下他的腰后是否有块三角形胎记。
  崔煜极为多疑,实在难以近身,秀奴潜伏日久也不曾得见。
  这夜下了暴雨,是个极好的时机。
  他看着秀奴夜探崔煜卧房,将人的衣服扯了下来。
  他早便知结果如何,心下暗道不好,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话来。
  崔煜实在机警,在秀奴动手的那一刻便翻身喊人。
  双拳到底难敌四手,不消数下秀奴便被崔煜拿下。
  崔煜上来便给了他一巴掌。
  “你知道得不少,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崔煜逼问道。
  见秀奴不出声,崔煜狞笑:“将这白虏绑起来。”
  秀奴被人绑缚了腿脚,而崔煜则拿了根烧红了烙铁来,不由分说地在秀奴腰间烫出一块疤。
  他下意识地抚上自己腰间那块疤,如今却已经对它没有什么感觉了
  他又看向少年时的自己。
  “不吭声?还挺有骨气。”崔煜望着他,眼神却渐渐变得奇异起来。
  崔煜让家仆下去,自己却贴了上来,轻抚着秀奴血肉模糊的腰间低声道:“鲜卑人个个都白,也不知道你们女人身上也是不是这么白……”说着便上下其手。
  天子在一旁看得几欲作呕,恨不得上去将崔煜撕碎。
  房门被人踹开,如预料中一样,檀奴请来了陆四。
  崔煜未能得手,眼下见陆四又带了人来,面上变得十分难看。
  “不知死活的丫头!”崔煜骂道,“将她们都留下,今夜一个都别想走!”
  外间暴雨倾盆,他们这处的动静并未惊扰到别人。几人扭打之间,秀奴挣开了绳索,欲带她逃离此处。
  拓跋渊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伸手去抓陆银屏。
  他的手掌穿过了她细小的胳膊,无论如何都抓不住她。
  而她也好像感知到了什么似的,稍稍向他的方向偏了偏头。
  他瞬间燃起希望,以为她是看到他了,又追了上去。
  然而下一秒,他的小姑娘却在厮打之间落入湖中。
  众人见有人落水,还是那位不好惹的夏老夫人最疼宠的外孙,担心惹火上身便四散而走。
  他来到岸边,见秀奴正准备跳下水。
  “殿下!”姗姗来迟的护卫死死地抓住秀奴,“陛下命您马上回京,您不能下去!”
  鲜卑人水性并不好,并没有人下水。为隐藏他的身份,也没有人去寻李璞琮。
  “四四……四……”秀奴不顾护卫阻拦,拼了命地要去救她。
  而那名曾经在生母跟前伺候的侍女举着木棍站在秀奴身后,将人打晕了直接带走。
  他明知崔煜会担心裴家人找上门,一会儿便将李璞琮请来将人救上岸。可眼下他的小姑娘已经伤了耳窍,自打这之后便再也听不到了。
  天子正为自己无力回天而愤懑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他竟来到了云山。
  陆四听不见后,胆子更大了些,不惧山中兽鸣,敢进群山深处打猎。
  他像一块云朵一样飘在她旁边,偶尔也会见到已登上太子之位的自己偷偷摸摸来云山,提前割伤了猛兽的腿,让它们出没在她打猎的地方。
  他不必担心她会发现,因为即便崔家送来了那几块小石头,她的耳力也大不如前。
  他见秀奴数年间往返于元京与瀛州之间,由雌雄难辨的少年渐渐成长为沉稳的青年。最后闭着眼睛也能在山中行走。
  此时他已御极,第一件事便是将他的父亲秘密送入披云楼。
  因当年阻碍他救陆四的缘由,又命那位把自己打晕的先太后侍女自毁容貌,终身不得出披云楼。
  而让他放在心上的小姑娘闯祸闯了不知多少次,也不知道一直有人为她收拾残局。
  他也见到她独自进山打猎时碰上了一队亡命天涯的柔然人,便是这次,一直以来隐秘极好的行踪终于暴露。
  “我往后再也不来了,你一个人要小心。”他听到自己这样说,“若云山待不下去,就来元京。”
  陆四缩在他的袍子底下,也不知道听见了没。
  “如果你真的来了……”他听到那个自己又开了口,“不妨试试将自己交给我,以后由我来保护你。”
  恰巧夏老夫人派来的人已经执了灯火走进,而这个自卑久了的人丢下这句话后,便仓皇而逃。
  他望着自己的背影淡淡一笑,再一转身,却见她已经回了家,正泡在药桶中。
  “这药水酸得我骨头都疼……”陆四泪眼汪汪地道,“还要泡多久?”
  “还要一个时辰,您当宫里头的女人个个跟您似的天天骑马打猎,弄得自己皮糙肉厚的?想做宠妃,须得将自己养成个女人才行。”
  苏婆在一旁边加热水边道,“老夫人说了,若您坚持要去,须得帮她办一件事。”
  陆银屏疼得掉泪,却仍是咬着牙问了:“什么事儿呀?”
  “拿回老夫人当年的嫁妆。”苏婆说罢,又好奇地问,“老夫人还说,崔二公子人就不错,您怎么非要去找那白虏皇帝呢?”
  陆银屏整个儿地浸在药水中,呜噜呜噜含糊不清地说:“我就是喜欢他,我想给他生孩子!”
  他听到后,终于露出了笑容。
  “陛下……”
  “元烈……”
  拓跋渊猛然睁开眼睛,见陆银屏正坐在他身边晃着他。
  月光打在窗上,看着和入睡前的方向一样。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睡了多久?”他坐直了身子,顺势也将陆银屏揽进怀中。
  “我刚跟二姐三姐她们说完话。”陆银屏搂着他的腰笑呵呵地道,“睡了大概不到一刻钟?”
  他点点头
  他轻轻地揉着她的发,想起她刚刚说的话,又反问道:“你三姐?她回京了?”
  “什么回京了?”陆银屏奇怪地道,“她从未离开过京中半步,怎的说是回京呢?”
  他面上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不对……这不对……”他扶起陆银屏的双肩摇头道,“你三姐同我大哥去了薄骨律,诏书是我亲自写的,他们不可能回来……”
  “你睡迷糊了吧?”陆银屏用自己的手探向他的额头,感觉并不热之后便用像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他,“三姐夫还在王府照看金金呐,去薄骨律做什么?”
  他听得又是一怔。
  明明元叡三口都在薄骨律,什么时候回了京,而他却不知道?
  可看她的神情却并不像是在说假话。
  “元承呢?”他忙又问,“元承他……还在吗?”
  “您还想起小叔来了?”陆银屏锤了他一下,不满地道,“那姑娘不就出身次了些嘛,您非要将他俩禁足做什么?不如干脆放他们一马吧……”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吐谷浑王明日便要抵达元京,咱们可不能一直在这儿住。”陆银屏又道,“不如明早便回宫吧?”
  他愣了下:“吐谷浑王?”
  “对呀。好像叫什么……慕容……擎?”
  拓跋渊又坐了起来。
  “阿擎如今是吐谷浑王?”他不敢置信地道,“那他的妹妹慕容樱呢?”
  陆银屏看他的眼神越发奇怪。
  “慕容擎可没有什么弟弟妹妹。”她说罢,又高声唤了李遂意进来。
  李遂意点头哈腰地走进来,谄媚地问:“陛下、娘娘可有吩咐?”
  陆银屏冷笑道:“可不敢担这声「娘娘」,你们陛下如今怕是要有别的宠妃,本宫这皇后怕是要做不成了。”
  李遂意觑了一眼天子,唉哟了一声道:“您瞧您说的什么话。这宫里头莫说旁的嫔御,便是连一只母苍蝇都飞不进来,更不要说一个大活人了……”
  天子暗暗使眼色递给李遂意,示意他快走。
  李遂意点头哈腰地进来,卑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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