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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宁一直帮她夹菜。
“可以加几分?”
他还想着攒够一百分就和好的事。
许唯忍着笑,说:“十分吧。”
“就十分啊。”谢砚宁非常不满。
许唯说:“今天看到新闻,说平安医院引进了好几位专家。”
“是,特地请过来长期坐诊的。”
“看来你之前说的在私立医院发展规培的计划已经开始一步步实践了,先是有专家,再培养毕业生,高薪留住人才。”
谢砚宁点头:“你最懂我。”
许唯瞥了他一眼,笑道:“忙得过来么?又是地产又是医院又是游戏。”
“还好,如果小唯能在我身边,我会更好。”
许唯轻笑。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天,并排坐在许唯的办公桌前,就像一对很普通的办公室情侣,画面和谐又温馨。
谢砚宁在许唯面前从不遮掩,百川的工作计划他都直接告诉许唯。许唯一开始还觉得是商业机密,可谢砚宁非要讲给她,还嚷嚷着结婚之后百川的股份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许唯后来也懒得辩驳,谢砚宁愿意讲,她就认真地听,遇到不懂的地方会让谢砚宁解释清楚,她会告诉谢砚宁:“这个策略很好,但不能操之过急。”
“好。”
许唯虽然不能事事都给出意见,但谢砚宁总觉得和许唯聊过之后,他会宽心很多。
比起之前的相处,他明显感觉到他在精神上越来越依赖许唯。
他在其他任何方面上都想成为许唯的依靠,他想变得更强大,不让许唯经历半点风雪,但前提是许唯能陪在他身边。
许唯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静静地待在他身侧,他就能瞬间恢复能量,继续往前走。
许唯给人一种安稳又坚定的感觉。
谢砚宁想,他这辈子都离不开许唯了。
许唯吃着吃着就感觉谢砚宁停住了,紧接着又察觉到灼热的目光,她顿了顿,决定继续吃,没有理会谢砚宁。
谢砚宁忽然傻笑起来,“你吃饭的样子好像小仓鼠。”
许唯更不想搭理谢砚宁了。
谢砚宁恢复了幼稚的状态,许唯一吃完,他就黏黏糊糊地贴在许唯身上,许唯倒了两杯茶,谢砚宁喝了一口就又重新贴了上来,许唯推都推不开,只好任他摆弄。
正好这时候林从南给她打电话,
手机屏幕上出现“林从南”三个字的时候,许唯感觉到谢砚宁整个人都绷紧了,脸色也瞬间变沉。
许唯终于知道为什么小吴和百川那些员工在谢砚宁面前总是那么紧张了,因为谢砚宁黑脸的样子真的很可怕。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董事长这个身份加持,还是谢砚宁只是在她面前才撒娇,平日里本就疏冷如此。
他望过来的时候,就连许唯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谢砚宁说:“接啊。”
许唯无可奈何,慢吞吞地拿过手机,刚接通,谢砚宁就先她一步按下免提。
许唯吓了一跳,又眼疾手快地赶在林从南说话前,把免提关了。
谢砚宁瞬间爆炸,“你——”
“怎样?”许唯掩饰着心虚,还要压过谢砚宁一头,理直气壮地说:“干嘛听我电话?”
她还特地起身,准备走到落地窗前去接电话,谢砚宁握着她的手腕,许唯挣扎不过,只好作罢。
林从南问:“许总,宣濛在你那儿工作得怎么样?”
“挺好啊,小姑娘报表做得不错。”
“那就好,你呢?最近怎么样?”
谢砚宁直接把许唯搂到自己腿上,许唯吓得呼吸都停住,生怕出声音,她一只手抵着谢砚宁的肩膀,另一只手抓着手机,“我也挺好的啊,就是刚开始事情比较多。”
许唯在心里祈祷林从南可千万不要说什么聊闲的话,否则以谢砚宁现在的怒气值,可能真的会在行业里封杀林从南。
“刚开始就是这样,我当时也是。”林从南说。
谢砚宁轻松掰开许唯的手,然后把她按进怀里,他的唇贴着许唯的脖颈,一点点往下,温热的呼吸覆盖在许唯的皮肤上,她忍不住身体轻颤。
他是故意的。
许唯自作自受,也只能忍着。
林从南问:“下周旭峰建设的王总有个酒会,邀请你了吗?”
“邀请了,”许唯刚说话,嘴唇就被谢砚宁咬了一口,她“嘶”了一声,然后说:“我、我跟王总说过了,我有私事,没时间去。”
林从南沉默了两秒,然后反应过来,轻笑道:“看来我这个电话打得很不是时候啊。”
“没有。”
“既然谢董在,那就先不聊了。”
林从南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然后挂了电话。
“……”
许唯感到头疼,怎么她碰到的男人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绿茶?
来不及解释,谢砚宁已经生气了,许唯刚准备推开谢砚宁,一个没留神,就被谢砚宁直接抱起来放在桌子上。
谢砚宁用胳膊箍着许唯的腰,许唯无处躲,勉强镇定地说:“谢砚宁,你这样要扣分的。”
“扣就扣吧。”
他无赖起来,许唯只能顺从,吻到就快失去力气,谢砚宁终于放过她,厮磨着她的唇,压着声音说:“你和他根本就没什么,对不对?”
许唯没回答。
谢砚宁微微俯身,和许唯对视,“你不会那么快就移情别恋,你心里还有我。”
许唯挑了下眉,“现在突然变得有自信了?”
“因为我在你心里是不一样的。”
许唯竟然有些哑然,她任由着谢砚宁在她身上作恶,可手还是不自觉地圈住了谢砚宁的肩膀。
谢砚宁的确是不一样的,他从进入许唯世界的那天起,就和所有人都隔开了距离。他打破许唯所有的处事原则,他一次次主动靠近,许唯溃然失守,他让许唯相信爱,时隔多年,再次打开自己。
怎么舍得冷落他太久呢?
感觉到谢砚宁即将失控,许唯按住他,轻声说:“回公寓。”
…
…
第二天醒来,房间还是暗的。
感觉到身上有什么在游走,许唯还以为是松子,正要伸手时,就被谢砚宁抓住。
谢砚宁侧躺着,一身清爽,眼神缱绻地看着她。
虽然睁开眼看到如此赏心悦目的一张脸,着实让人没法生气,可许唯稍微动一动腰就酸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转头再看谢砚宁,他眉眼间就差明晃晃地写上“春风得意容光焕发”几个大字了。
许唯瞬间来了火气,扯起被子盖住自己,“谢砚宁,扣一百分。”
“你昨晚明明说要给我加分的,你说如果我慢一点你就——”
“我没有,”许唯矢口否认,然后一本正经地算了算:“你现在负一百四十分,成绩不及格,罚你三天不许上床。”
谢砚宁吃饱喝足就不拿许唯的扣分制度当回事了,无赖地抱住许唯,下巴抵着许唯的肩膀,一个劲地蹭,“不行不行,我已经赖上你了。”
许唯本来已经清醒了,可被谢砚宁抱着抱着又开始发困。
想想又觉得不服气。
于是她强撑着精神,主动搂住谢砚宁的脖子,凑上去吻他,还故意用手撩拨他。谢砚宁立即精神了,没多久就按耐不住,翻了个身压住许唯,刚要解开睡袍,许唯就松开手。
她一副困倦模样,打了个哈欠,“我要继续睡了。”
谢砚宁愣住,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抓了抓许唯的手,许唯没理他。
“小唯……”
“别吵。”许唯哼了一声。
谢砚宁只好作罢,可怜巴巴地回到许唯身侧,翻身抱住她,许唯忍着笑,得逞地钻进他怀里。
谢砚宁像哄小孩睡觉一样轻轻拍着许唯的肩膀,咬耳朵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松子喂了吗?”
“喂了。”
“早饭呢?”
“我煮了粥,你想吃什么早点,我待会儿去买。”
“都可以,不想吃太油的。”
谢砚宁轻声说:“好,你先睡,等你睡着我再出去。”
许唯很快就又睡着了,在清醒意识不剩几分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地搂紧了谢砚宁的腰,原来她如此贪恋谢砚宁的拥抱。
被人爱的感觉很好,好到许唯觉得她前二十几年所有开心的事加起来,都敌不过这个明媚的清晨。
正值周六,许唯睡了个懒觉,再醒来已经接近十点。
谢砚宁殷勤地帮她倒好水挤好牙膏,捧着洗脸巾站在旁边。
许唯在镜子里看他,两个人一对视就会笑,从微笑变成停不下来的捧腹,甚至不需要一句话。
许唯刷个牙都不安生,最后连搡带踹地把谢砚宁推了出去。
吃完早饭,两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电影,许唯左边是谢砚宁右边是松子,她生怕端水不平,摸完谢砚宁的头发,也不忘揉揉松子的小脑袋。
电影里放到男主角在海边向女主求婚,谢砚宁突然想起来,坐直身子问许唯:“我们呢?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许唯毫无防备,听了之后也有些局促,清了清嗓子说:“我还没想好。”
“还要想什么?”
“结婚可不是戴个戒指领个证这么简单的,谢砚宁你再认真考虑考虑。”
谢砚宁很是不悦,“我早就考虑好了,你就是不想对我负责罢了,每次都这样,下了床就不认人。”
许唯伸手拧他耳朵。
两个人又闹起来,差点压到松子,松子怕被误伤,连忙逃回了自己的小窝。
许唯靠在谢砚宁怀里,喃喃道:“我可能想太多了,可这些事我又不能不考虑。”
“你说。”
“如果我们结婚了,你公司里的人,你的亲朋好友,包括外界舆论,会怎么评价我呢?还有,我也不想办婚礼,因为我这边可能连一桌人都凑不齐……”许唯抬头看着谢砚宁,略显沮丧地说:“还有我很在乎的一件事,如果我们结婚了,我的公司也会被关注到,那时候我的努力可能会被谢砚宁妻子这个头衔覆盖。”
她说得很含蓄,但谢砚宁知道这些流言蜚语会给许唯造成的伤害。
可能根本不止许唯说的这些,许唯的销售公司现在只有三个人,就算办得再好,和百川依然是天壤之别。
到时候这栋写字楼里的人会怎么讨论许唯呢?大概会像之前盛风的那些人一样,编织黄色笑话,再肆意地泼脏水,仿佛年轻的女人获得成功是一种原罪。
“抱歉,是我没考虑到这些。”
“这又不是你的错,”许唯在谢砚宁的怀里躺了一会儿之后,又撑起半个身子,对谢砚宁说:“但是我不会因为这些客观的因素就胆怯不前,我很坚强的。”
许唯亲了亲谢砚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对你负责的。”
作者有话说:
九点还有一更嗷!
第59章
【前面还有一章; 超甜的,别忘了看哦】
…
许唯再次开车来到思南福利院。
这次她终于有勇气下车。
她从后备箱里拿出礼盒和水果,然后深吸一口气; 迈出步子; 往福利院的大门走。
保安以为许唯是爱心人士,正要登记时; 许唯说:“我是从思南福利院出去的,我回来看周院长。”
保安一愣,有些不相信。
毕竟现在的许唯看起来可没有半点孤儿的影子,许唯从包里翻出当年她和院长的合照; 指给保安看:“这个是不是周院长?”
“还真是。”
保安笑了笑; 然后开门把许唯放了进来:“院长在左边那栋楼的二楼。”
“好,谢谢。”
许唯顺着保安的指引,找到了院长办公室; 她腾出手敲了敲门,片刻之后里面传来一声苍老沙哑的“进”。
她推门进去。
院长办公室里堆满了文件盒; 大概是又有一批孩子正在办手续; 老院长今年已经快七十岁; 他带着老花镜抬起头; 看到许唯时脸上写满了疑惑:“你是——”
“院长您大概不记得我了; 我有和您的合照; 您看看; 能不能想起来点?”
许唯笑着把照片放在院长的桌子上; 还提醒他:“就是那个八岁才被人领走的小姑娘,您还记得吗?”
“记得; 我记得。”院长站起来; 慈祥地看着许唯:“都这么大了;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是啊,这么多年。”
“我记得你,是因为我当时也觉得奇怪,模样标致,算术又老考第一的小姑娘,怎么几年都没碰上好运气,幸好最后还是碰上了,你养父养母对你好吗?”
许唯笑容僵了僵,为了不让老院长担心,她还是说:“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能有个好归宿,就是我最开心的事了。”
许唯强忍着眼泪,把带来的礼品和水果放到院长身边:“这是给您带的,我的一点心意。”
老院长连忙摆手,许唯最后还是让他收下了。
“现在在哪里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