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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头收钱收的眉开眼笑。
小怡无忧两个人兴致勃勃忙上忙下。无忧又叫道，“第五十碗免费了，看谁是第五十个顾客。”
又一批观望的人坐下了。
要不是小怡特意吩咐老张头只准备五十碗的份，今天可不累死人，而肉汤也不够用了。
小怡见好就收，还给人留下遐想，叫道：“卖完了卖完了，要吃的明日早点来吧。”
人群还围着不肯散去，有这些人，小怡心里有底了，怎么着明天出摊的时候就不用做什么广告了。
老张头倒是也不怎么说话，看着她们把摊位收起来，又一趟趟往回拉。
等把老张头接回屋子，也就是中午时分。
三人吃着阳春面，小怡特意去买了点肉，三人吃着肉丝阳春面，无忧跟小怡累得有些疲乏，心情却是愉悦的。
“这是你们赚的钱，这是我老张的面钱。”老张把收来的铜板分成两部分。
无忧乍舌了，“做生意这么赚钱的啊，这要搓多少麻绳啊。”
老张头却说话了，“小怡姑娘的本事，无忧你要是觉得好赚，你瞧我老两口大清早起来，入夜收摊，一天卖完了面倒是好，要是卖不完也只能自认倒霉，除去这些东西，日子能过下去就算不错了。”
“也是，这可真是累人，卖面倒是还行，这一车车的拉来拉去小命都没有了。”无忧揉着手臂。
老张头似乎有些不解：“为何只卖五十碗呢，找今天这架势，百八十碗的不成问题。”
小怡还没有说话，无忧倒是不干了，“你想累死我们啊，这活干三天就行了，多几天都烦，一点都不自在，不过倒是赚得多一些，要是我做一天买卖可以吃半个月了。”
老张头不再问了，似乎觉得无忧说的有道理。
看老张头还有话要说，又没有说出口，小怡笑了，“老张伯啊，以后你也不要太辛苦自个儿了，要是实在不行就在你这家里做店铺也行，这酒香不怕巷子深，一天也不要卖太多，五十你要是嫌少，最多也六十碗便可以了。”
老张头摇着头，“我那老婆子要是听你这番话，指定以为我发疯了，她明日也回来了让她亲眼见见就是。”
小怡说了一席话，打消老张头的顾虑，“等三日之后，小怡就把这汤的秘方告诉你，你记住就是。”
“这么大的礼，可不知要收多少银子？”老张头还真是小买卖人，“一个秘方能救活一条街，这可是我们小买卖人的命根子。”
小怡见无忧一直不怎么说话，就说道：“这本钱是无忧姐姐出的，这多少还是无忧姐姐说了算。”
听小怡这么一说，无忧就乐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想了想，说道：“这么着，老张头你开着铺子，日后要是我们来吃面，你不收银子就是。”
老张头笑道：“你们能吃多少，这不是便宜了我吗？”
“这可指不定，要是我日后天天白食看你还这么说，要是吃上半辈子，什么都赚回来了。”无忧为这假设自己笑哈哈起来。
弄得老张小怡面面相觑，不知道她笑什么，她好不容易止住笑，“老张头就算能卖半辈子面，我还能半辈子守着在这嘛，要是日后领着一群孩子来……哈哈。”
第二天跟第一天没有太大差别，却聚集了更多的人。她们照样不做太多理会还是早早收了摊子，老张头似乎有些惋惜，无忧是想着清闲下来，只有小怡明白，这限量供给才能调动人的积极性，要是每天都想吃就能吃，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就不会有人眼巴巴盼着了，自己累倒是不说，生意也不见得会多好。
第三日，老张夫人吴张氏回来了。她果真不信，吃了一碗也还是半信半疑，跟着小怡她们一起做买卖。有她在，倒是轻松了不少，那些要拉来的炉子什么的都被她轻松搞定。
一边卖着面吴张氏一边合不拢嘴，先是惊讶，后是乐呵，笑得嘴巴一直合不拢。
小怡无忧一直盼着的事情出现了，那个小眼睛面摊老板眼巴巴跑过来，见到小怡跟无忧，似乎很惊讶，“原来你们不是白食是打探虚实啊？”
无忧白眼一瞪，张嘴骂道：“你那馊面也敢出来摆摊子，一个面摊摊主还把眼睛放在头上，不要挡住本姑娘做生意。”
那小眼睛阴笑道，“我买面吃行不行？”
“不卖！”无忧小怡异口同声。
小眼睛老板没有说什么，就这么走掉了。
走几步，回头看小怡她们的摊子，露出阴阴的光。他没有直接回面摊子，直直进了巷子。拍门之后，出来一个贼眉鼠眼的喽啰，“哎呀，是舅舅大人来了，快请进。”
小眼睛露出了不屑的光，“聂威叫我舅舅，你也叫我舅舅，我哪来的那么多外甥！”
出来一个小头目一般的人，打着哈欠，“舅舅，你不去摆你的摊子来我这干吗？”
小眼睛愤愤道：“你舅舅就快没有饭吃了，还摆什么摊，那个老张头那面摊子，不知道怎么飞出来两小丫头，生意都好了，想去吃都吃不上。”
聂威一下来了精神，“放心，这活包在我身上，你就安心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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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混乱之中公子相救
小怡跟无忧收拾好面摊，推着老张回到家中，四人吃过午饭不提。
小怡沉吟片刻，说道：“这些就是香料了，日后就给你们做吧，我跟无忧还真是干不了这事，反正我们也做了几天老板，已经过足了瘾，该去做别的了。”
老张没有表示什么，吴张氏却挽留道：“这老张脚还没有全好，要不你们就当帮帮忙，当然就几天的，也耽搁不了你们几天的，这些粗活细活我一手包了，就是人太多到时候端面下面怕是脱不开手。”
无忧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小怡心里明白，吴张氏不知是自己心里信不过自己还是信不过小怡，想留着小怡等她能把那个滋味的阳春面做出来才放下心，也就不戳穿她，笑吟吟道：“那我们就再留两天吧。”
“那敢情好。”吴张氏笑起来又露出了大板牙。
“哎，明天又要一大早起来，看来这日后吃白食还真是要现在受点苦才行。”无忧打着哈欠道。
吴张氏那张大饼脸上现出疑惑的表情：“无忧，你从不白食的啊？怎么？”
她们就笑了，然后无忧得意说道：“我们教你老张煮面，又是配方又是帮忙的，也不花你们银子，就是日后我跟小怡想吃面的时候你们不收银子就是，这不叫白食叫什么。”
吴张氏却大叫一声，“我的儿啊，这也叫白食，该是我们捡到了宝才是，不要说白食，不不不，一日三餐你要是都要吃面，尽管来就是，你们一天能吃几碗。”
次日，无忧跟小怡已经很熟练了，去到地方该干什么干什么，老张头也勉强不用她们推着，一拐一拐扶着车帮子挪到当街。
吴张氏果然不要她们帮忙，但是她们也坐不住，还是见缝插针去帮忙，但是小怡总是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她望着周围，老张头正在熬汤，吴张氏手脚麻利地煮面，而无忧则招呼这些客人，客人也都规规矩矩坐着吃面，间或有些说话声音。小怡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一切如常。
小怡打起精神，去帮着装面，去忽地一抬头，刚好看到有个人探头探脑望着这边，小眼睛老板？这个时候在这干什么？当那小眼睛老板再望向这边的时候，见到小怡逼视的眼光，感觉扭头，遁了。
“老张头，煮十碗面，多放点肉。”一声寻常的招呼，竟然让老张头脸色都变了。
小怡看着那几个人，也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都是粗布衣裳配布鞋，面色也不凶悍。但是周围吃面的人，要不呼啦啦的三口两口吃完，有的干脆不吃了，一下作鸟兽散状。
这群人，什么来头？小怡心里忐忑，却也想弄明白。她给无忧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就要去端面面过去给他们。却见老张头跟吴张氏手脚僵住了一般，还没有准备好。
小怡无忧赶紧过去帮忙，却见吴张氏的手脚都有些发抖，看来这群人绝对不是寻常人那么简单，很快，她们把面送去之后。
那群人却也没有说什么，急火火地吃。其中一个似乎是头目的，给他们几个使眼色，那些人却只顾着吃面，其中一个没眼色的甚至说道：“这面可别说，真好吃。”
那个小头目咳咳两声，却见一个人直接软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怎么的还吐出了白沫。
这下出事了，那群人骂骂嚷嚷的，“老张头，你这面该不会是放了什么药了吧，我的兄弟可是等不得，你说怎么办吧。”
老张哆哆嗦嗦不知道怎么说话，只能说：“聂，聂爷，我们的面没有问题。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哦，面没有问题，难道是我们有问题吗？”那人不阴不阳说道。
老张不敢说什么，就立在那里。
“行了，怎么办吧？”那位被老张称为聂爷的人说道。
老张的脸色都惨白了。
无忧不管不顾地说：“好好的大家吃面都没有什么问题，难道是你自己有什么病过来赖我们不成？”
“啪！”桌子被掀起来，碗碟碎裂一地，周围倒是有些看热闹的，都不敢出声。
一个壮实的男人到无忧面前，“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敢在这胡言乱语，滚！”
无忧眼睛都不往他身上瞧，只是看着姓聂的，镇定沉着似乎在看一场闹剧，倒是让小怡心里佩服，无忧身上有一种无所畏惧的东西。
“趁着现在还没有闹大，我就不跟你们计较，带着你这些人走吧。”无忧缓缓道。
聂威眼皮一翻，冷笑道：“你以为我是吓大的？”
“聂威，我知道你横惯了，但是蛇有蛇道，蟹有蟹道，只要不是横行霸道真是无人管的着，可是我们摆的是面摊，跟你有何相干呢？”无忧镇定自若，似乎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聂威此时有些惊讶了，只是态度很强硬，“你说要是我兄弟在这里变成这样的，难道不找你们找谁，我不管你那一套，我只知道在这出事就要在这解决。”
周围的人也都议论纷纷，聂威见有人支持，更是肆无忌惮。
小怡笑了，看出来了，顺着话意问道：“那倒是想要怎么解决的呢？”
聂威说了，“要么赔十两银子，要么走着瞧。”
“十两银子，聂爷，我这可是小本生意，哪里有那么多银子。”老张头哆嗦着道。
“没有银子就把面摊子给我就行了，便宜了你了。”这个聂威，明摆着是欺负他们，却还说便宜了别人，这些地痞向来不来惹这些小买卖人，这次是怎么了？小怡突然想起那个小眼睛老板，不会是？
“聂威，看来你真是来惹事的，如果不走，等下有你后悔的。”
“我兄弟出了事我怎么走？是不是？！”
无忧一语中的，“你兄弟成了这样你不去管他反而说这个面摊你岂不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依我看你这兄弟过一阵就会活蹦乱跳吧。”
果真，人群中又议论纷纷。
见此，聂威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叫嚣起来，“怎么着，一句话，赔还是不赔？”
小怡现在倒是明明白白了，“要么可以去官府，要么叫你这兄弟起来不要抹黑我们面摊。”
话音刚落，却见那几个人已经恼羞成怒，开始砸摊子了。
周围的人也纷纷躲了。小怡无忧势单力薄根本阻拦不了，此时，刚好一群花子急火火赶来，把那群人拦住。
“臭花子，拦着我们干什么，给我统统躲开。”却越聚越多。
外面又围了一群人，“聂爷，我们来了，你支应一声。”
无忧的眉头皱了起来，“义父出门就发生了事情，这可怎么办。”
小怡劝她，“这些花子们倒是都拼命的，只是跟这种人不值得，人多一混乱，只怕是伤到了他们。还是要想想办法才是。”
可是时间已经容不得她们多想什么，外面已经开始混战起来。
此时，一辆马车悠悠然停下来。
跳出来一个蓝衣公子，那神情不像是来劝架，反而是来吃面的，一副干干净净悠悠然然的模样，根本不把他们这群人放在眼里。
混战中的人竟然让出一条道来，蓝衣公子似乎没有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坐在桌前，“老板，来碗阳春面。”
聂威想叫嚣，却见那蓝衣公子轻轻一扫，就自惭形秽低头了，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