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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约了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过七层楼是只有贵客能上去的,唐霰还是有些心动的,他问阮秋,“你想不想上去见识一下?”
  看得出来,宋燕台是想带唐霰去百花楼的,大抵是为了缓和他们的感情,阮秋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笑道:“我约了人在楼下见面,就不去了。宋城主和唐掌柜去吧。”
  宋燕台颔首道:“以你现在六合同春阁大管事的身份,也可以上七层楼。那我们就先走了。”
  唐霰没说拒绝,但嘴上有些别扭,撇嘴道:“我约的人不在七楼,算了,城主有令谁敢拒绝。”
  阮秋忍笑告辞,目送宋燕台和唐霰等人往远处那座花灯簇拥的百花楼而去,便走向宋新亭他们说过的百花楼前不远的五色鹊桥。
  果不其然,他远远就见到卢鸣风和宋新亭几人站在桥下朝他招手,阮秋快步上前,还没说话就被卢鸣风拉着走,“你可算来了,快快,去擂台看热闹!谢英那小子都打三轮了,这一把也不知道有没有赢!”
  “擂台?二师兄慢点!”街上人太多,颇为拥挤,阮秋只好跟着卢鸣风走,眼神迷茫地看着他和身后的宋新亭、阿夕,“什么擂台?”
  正值节日,跟着玩了半日的阿夕还甚是兴奋,步伐轻快,一蹦一跳地跟在他们身后,“是今晚临时搭建的擂台,说是因为这里南北岸第一宗门都来了人,还有苍耀太清宫的人也来了,难得各家年轻弟子聚在一处,城主便差人搭建了这座擂台,大家都可以上去切磋,也当是凑个热闹。”
  阮秋恍然大悟。
  卢鸣风松开他,带着他们往百花楼前的擂台走去,语气也难掩兴奋,“你师兄我也想上去试试,可楚越说我下场那就是欺负人,让谢英跟谢霄霄占尽风头,真不甘心。”
  宋新亭笑道:“卢师兄想让你也上场,去找回场子。”
  阮秋无奈,“二师兄……”
  卢鸣风反而眼巴巴地看他,“我家小师弟这阵子名声远扬,那么多人都等着见你一面呢。小师弟,你行行好,让我也沾沾光吧?”
  阮秋失笑,“就去看看吧。”
  卢鸣风觉得自己成功了一半,扬唇一笑,“走走走!”
  虽说是匆匆而建,可这擂台还真不小,正是在那百花楼下,有各家前辈看着,都默认点到为止的规则,也为节日添了几分喜庆。
  花朝节已过半日,各家弟子就是逛也逛了半个外城,比起那些热闹,谁不喜欢看刺激一些的擂台切磋,这会儿已挤满了人。卢鸣风好不容易拉着阮秋几人挤进去,谢英已经下场了,这会儿场上的是谢霄霄。
  谢英既挫败,又期待地盯着擂台,见到阮秋过来,便屁颠颠地抱着灵剑奔过来,“阮师兄!”
  阮秋见他一脸失落,忽然想到受伤的小狗,语调不由软和许多,“我听闻你在这边打擂台,连赢三场,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谢英耷拉下脑袋。
  卢鸣风却是笑了,大大咧咧地揽上谢英肩膀,“输了吧?我就知道,你姐也上场了,我听说你姐已经筑基后期了,对面那个也是筑基中期的样子,她在给你找场子呢?”
  台上谢霄霄一身红衣,手中虎牙枪挥得虎虎生风,对手是个男子,一身青衣颇为文雅,武器也是折扇,看着颇有几分风流倜傥。
  但,在谢霄霄的枪下,那男子躲避的样子很有些狼狈,嘴上也没了笑容,完全被压着打。
  谢英很快振作起来,“那个人是太清宫的弟子,据说是苍耀哪家的世家公子,我姐看他修为与她差不多,就也手痒下场试试枪。”
  “别说,我也有些手痒了。”
  谢霄霄都下场了,卢鸣风也想上场试一试他的剑。
  正好,那名太清宫弟子下来了,谢霄霄也看到了他们,虎牙枪一挥,背在身后走向这边。
  “卢师兄,阮师兄!”谢霄霄见到阮秋,不由自主放轻了语调,豪迈的站姿也变得别扭起来,但眼里满是期待,“二位师兄要不要也上场试试?正好,我们再切磋一下!”
  此刻百花楼七层楼,最佳的观赏位置,城主府为贵客备下的宴席上,各家长辈都在看着楼下的擂台。宋城主作为东道主,自然是坐在上首,南北两岸第一宗的人在左侧。玄极宗掌教座下的大弟子楚越被安排在燕不平下方一点,论资排辈,且说宋燕台与玄极宗的关系平平,也还算合理,而对面首位的,正是楼上唯一能与宋城主平起平坐的尊者,苍耀国师兰摧。
  看着太清宫的弟子败给谢霄霄,兰摧手中拂尘轻扫,挽在右臂上,笑眯眯地看向燕不平,“谢大姑娘这枪法,灵巧中不失霸气,不催是谢大宫主亲手教出来的弟子。”
  燕不平端起酒杯遥遥一敬,同样笑着回了一句,“国师客气,太清宫的弟子也不错,今日不过是助兴的小试,让着我家霄霄,待到试剑大会,谁胜谁负都还不一定。”
  兰摧也端起了酒杯。
  听着二人的话,被安排到宋燕台身边与他同席的唐霰就不耐烦了,谁想听这些人在这里互相吹捧?本以为七层楼能更好的赏花,谁知道这里全是宋燕台请来的贵客。
  他与这些人都不熟,也没跟太清宫紫霄宫合作过,还真插不上嘴,而唯一认识的玄极宗首席大弟子楚越,也因为辈分之故,不好说话,他才坐了会儿,只觉度日如年。
  燕不平微抿一口酒水,便放下酒盏,正好见到谢霄霄同擂台下的几人说话,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切,“殷剑圣的两位弟子也在?”他看向充当摆件的楚越,“若是今日他们二人下场,可就没有让我那两个孩子出头的机会了。”
  楚越一脸谦和笑容,忙不迭道:“燕前辈说笑了,两位师弟确实勤勉逐渐,颇有些小成,但各家弟子都很不错,依我看,谢大姑娘的枪法得了谢大宫主真传,太清宫的弟子也不错,我那两位师弟即便是下场了,也得耗费一番精力,认真对待。”
  唐霰也看见阮秋了,听见楚越这话,低头弯唇一笑。说实话,他觉得那个太清宫弟子不如谢霄霄,谢霄霄应当能与卢鸣风为敌,但阮秋……他觉得什么结局都有可能。
  同样有这个想法的人,还有坐在兰摧身旁假装太清宫弟子的李钰,他见楼下几人说着话,阮秋果真上场了,就再也坐不下去了。
  见他悄然起身退出去,兰摧挑起眉梢,给身后的裴桓使了个眼色,望着楼下走神的裴桓还是在身旁一名太清宫弟子的提醒下才回神,朝兰摧拱手一礼,匆忙跟下楼去。
  燕不平看见上台的人竟是那个在他印象中颇有些柔弱温柔的青衣少年,面上也有些意外。
  “他还真下场了。”
  兰摧轻笑道:“听起来,燕道友也认得这位小友。”
  唐霰也好奇起来,一把拨开宋燕台默不作声给他夹菜的手,不着痕迹打量起这二人来。
  这紫霄宫五宫主和苍耀国的国师,都认识阮秋?
  燕不平笑了笑,眸光温和,“我曾在玄极宗养病,有幸结识这位小友,他现在变了很多。”
  兰摧不解,“变?我认识这位小友时,倒没来得及同他多说几句话,但这位小友面相气度都极好,还曾帮过我一个小忙。”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宋燕台,“说起来,宋城主应当也认得这位小友,听说他前段时间也帮过宋城主,如今还在宋城主的六合同春阁做事帮忙,不知宋城主以为,这位小友可能在谢大姑娘的枪下取胜?”
  唐霰的目光随之落到宋燕台脸上,有些看好戏的玩味。
  宋燕台却是平静极了,“取胜与否,本座看他应当不会在意,但既已上台,应当也会全力以赴,这一场切磋,想必会很有意思。”
  唐霰觉得他说了跟没说一样,白了他一眼,便专心看向楼下,却见谢霄霄走下了擂台,换成一个戴着面具的青衣人走了上去。
  “谢姑娘怎么下台了?那个戴面具的人又是谁?”
  唐霰这一声惊呼,也说出了燕不平和兰摧的心声。
  也就只有宋燕台,淡淡看了一眼楼下,肌肤雪白的手便无声挪开了唐霰面前的酒盏,换做瓷碗盛着的甜汤,面上神情一丝未变。“大抵是什么不愿让人看出底细的人,也想试一试阮小友的剑够不够锋利。”
  唐霰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这话不一样是废话吗?
  而在擂台下,谢霄霄邀请他们切磋时,卢鸣风其实已经心动了,可他就要答应下来时,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笑容就垮了下去。
  他不情不愿地同谢霄霄说,“你我昨日已比过两场,再比试也无意义,还是留到试剑大会吧。至于我师弟,你现在同他比也不是不行。谢姑娘,你也打过一场了,不如下来歇会儿,好叫我师弟上去转转,总不能他还没赢过一场就被你打下来吧?”
  阮秋可没想过要上场,他正要摇头,谢霄霄一想卢鸣风的话也有点道理,先一口答应下来,“那成,我先下来,换阮师兄也上来练练手,待会儿我们正式切磋一场!”
  卢鸣风大手一挥,说:“那就这么定了!小师弟,你就先上场玩一把,趁现在有那么多对手给你试炼,总不能浪费这个机会吧。”
  他这么说,阮秋就开始动摇了,他剑道天赋平平,法术倒是还不错,也是修炼了这么多年,即便性子不是那种爱争强好胜的,可也总是会有想要变得更好更强的愿望。
  这个试炼机会确实不可多得,何况这么多年轻的修士们齐聚一堂,阮秋身在其中,恍然想起,他曾经是那么希望能与其他修士一样,比武切磋,或是做别的什么。如今他做到了,他不会再一个人偷偷躲在暗处,他也能融入人群,与大家一起玩。
  阮秋犹豫的片刻,就被卢鸣风推着往擂台台阶走去。
  卢鸣风说:“去吧去吧,正好我有一位江湖朋友,他也想同你切磋一下,小师弟不要同他客气,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一定要赢啊!”
  谢霄霄说话算数,阮秋上来,她就收枪下去了,她还很期待再下一场同阮秋切磋,在她看来,她不认为阮秋会一场都拿不下来。
  “阮师兄,下场我们再比!”
  阮秋笑了一声,只好走上台去,“好,谢道友,我会尽力,在下一场请教紫霄宫的枪法。”
  谢霄霄利落地跳下了擂台,叫台下许多人疑惑不已,好在很快,就有一个戴着集会上常见的麒麟面具的白衣人提剑走上了擂台。
  初见第一眼,阮秋就觉得这个青衣人有些眼熟,一声师尊险些喊了出来,再看对方虽然身量与殷无尘极为相似,身姿颀长挺拔,脊背挺直如松,却穿着一身朴素的青衣,手中的剑也是一柄寻常的上品灵剑,气度不凡,也有几分清冷傲然,但……
  怎会有身形这么像的人?可是师尊很少穿青衣……
  看着对方走上台,阮秋拱手一礼,双眸直直望向那人麒麟面具下的眼睛,试图看出破绽。
  “在下玄极宗弟子阮秋,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听见他的名字,擂台下的人群便沸腾起来了,议论纷纷,阮秋这个名字,这阵子来到十方城的人,多多少少都有所耳闻,这不就是前段时间救过十方城城主的人吗?
  而且此人还是剑圣徒弟!
  阮秋早已没有心思留意擂台下的人群,他看着那人面具下的眼睛,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
  但那人一开口,执剑还礼,开口是陌生的低沉嗓音,“我名陈殷,只是无门无派的一名散修,早已听闻阮道友,今夜特来请教。”
  好像真的不是师尊……
  阮秋不免心生失望,可还是疑惑,回头看向擂台下的卢鸣风,见后者捏着拳头给他助威,他越发怀疑,对面的人真的不是师尊吗?
  但陈殷没等他多说,便拔剑出鞘,“阮道友,请。”
  阮秋看着同他师尊身形极像的人冲着他拔剑,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委屈,可他又清醒地知道自己现在在擂台上,便叫自己不要多想,正色起来,召出玉剑绕指柔。
  “请。”
  陈殷没同他客气,果真先出剑了,阮秋便也认真起来,见招拆招。但这个他看不清楚底细的人修为也不低,手中的灵剑灵活地格挡开青玉剑,剑锋一转指向阮秋腰侧。
  阮秋急急后撤,意识到对方修为定不亚于谢霄霄、卢鸣风等人,也无心再多想什么,玉剑转防守为攻,认真地对待起这场比试。
  人群中惊起一阵惊呼,李钰才从楼上下来,挑了个不显眼的位置,站在擂台下观战。不多时,裴桓尾随下来,痴痴望着擂台上。
  宋新亭是懂剑道的,他由初时的放心,转为此刻的忧心,“这位道友好像,我看不出他的修为,但他这些剑招虽说都极简单,在他手中,却是不容小觑。哪怕是我在台上,也不一定能在此人剑下支撑太久。”
  阿夕闻言面露忧愁,手肘撞了下身边的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