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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头抬起手想抽她,宋昭奚还未来得及躲,手便被人牢牢抓住了。
张老头一愣,却对上季长风冰冷的眸,愤愤的收回手:“老头我教训无法无天的丫头片子,季秀才也要管么!”
“晚辈不敢。”季长风冷冷道:“就是想问问,我们学堂要的那批货做好了没,院长急着要呢。”
张老头闻言。气焰稍歇:“这段时日生意忙……”
“可晚辈刚刚听说,您是给昭奚做家具,所以才耽搁了。”
张老头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装什么装?当我不知道你们是一家子!联起手来坑老头我。”
“这话您还是同我们院长解释吧。不过今日听到的话,晚辈会如实同我们院长和同窗们传达的。”
季长风话锋一转,笑道:“不过这毕竟是家妹骗了您在先,只要您既往不咎,晚辈今日只当做没听见。”
张老头:“……”
第105章 她的炕塌了
张老头看着季长风,气的说不出话来。
先前见过两次,因为季长风格外出挑的样貌和气质,张老头对季长风印象还算深刻。
得知他年纪轻轻是个秀才后,还以为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实孩子,让林子桓同人家学学。
想到当时听见这话的林子桓似笑非笑的表情,张老儿此刻只想自扇嘴巴。
什么老实孩子!假的!都是假的!!
坑老头,不要脸!
看着老头铁青的脸色,宋昭奚忍不住笑了,也没好意思太过分,道:“东西我还没想出来,等忙完这阵子,回头给您送来。”
说罢,扯着季长风的衣袖离开了。
见宋昭奚难得心虚的模样,季长风轻笑了声,不紧不慢的跟着她出了铺子:“我说,你怎么连老头都骗?”
“我没想骗他来着。”宋昭奚道:“这段时间确实忙忘了,还好你来了,不然那暴脾气的老头今日定和我没完,非抽我一顿不可。不过张老头怕是被咱们气的够呛,你还真是够阴险的。”
季长风被她气笑了:“我是在帮你,还说我阴险?你这姑娘有没有良心?”
看着季长风难得的笑容,宋昭奚心下莫名一暖,见好就收,道:“我阴险行了吧,我全家都阴险。”
反正她活了两辈子,全家就她一个,对于自己的阴险,宋昭奚一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宋昭奚毫无心理负担的想着。
一旁的季长风沉默了片刻,道:“算了,我也阴险。”
宋昭奚:“?”
接下来几日,季长风每晚从学堂出来后,都会回村,帮宋昭奚装修屋子。
因为准备年前便搬过来,先将最基本的家具,生活用品,和厨房装修了出来。
这次的厨房不似季家那个小厨房,格外的宽阔,大锅,碗橱都添置了新的,米缸面缸和各种食材满当当。
轮到装修季长风的屋子时,宋昭奚道:“你有什么要求还是说说吧,我毕竟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风格。”
季长风还是那句话:“都成,你喜欢就行。”
宋昭奚有些无语,心说又不是给她装修屋子,什么叫她喜欢就成?
宋昭奚坏笑道:“我若是装成女子闺房的粉嫩模样,也行么?”
季长风:“可以。”
“你认真的?”
宋昭奚彻底无语了,不过看样子季长风不愿意在这种事上费心思,宋昭奚也不继续打趣道:“行,那我就看着来好了,不过我那间屋子,要好好收拾下。”
季长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宋昭奚在纸上简单设计了一番,准备第二日便开动时,不想第二日,同季长风从县城将家具拉回来,来到新房子时,发现留给自己那间屋子的炕好端端的突然塌了。
塌了!!
宋昭奚愣了:“这是怎么回事?”
季长风很淡定:“许是盖房子时没盖好。”
宋昭奚满脸不信的看了季长风一眼,却见这厮脸不红心不跳,神色一如既往地淡漠。
宋昭奚忍不住暗道自己多心,季长风怕是比她更想分房而居,不大可能这么做。
二人回到季家,吃晚饭时将炕塌了的事告知季元川时,季元川一愣,蹙眉道:“不应该啊,难不成这些人干活儿时偷懒了?昭奚丫头你放心,我明儿便去找……啊!”
季元川话未说完,一旁的姚氏突然在桌子下面重重掐了他一把,季元川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委屈巴巴的看着姚氏。
姚氏真想知道自家男人那猪脑子里装的是什么,皮笑肉不笑道:“都到年底了,谁家没点事儿啊,就别去麻烦人家了,反正那屋子本来也是多出来的,回头慢慢修也不耽误事儿。”
宋昭奚:“可是……”
“嫂嫂别可是啦。”一旁的季长兰连忙道:“那炕那么不结实,说不定屋子里其他地方也不结实,万一哪日塌了砸到嫂嫂怎么好,依我看那间屋子不要也成。”
一旁的长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虽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还是跟着点了点小脑袋。
母子三人相视一笑。
宋昭奚:“……”
吃过饭后,宋昭奚沉着脸回到了房里,季长风有些好笑的跟了进去,见宋昭奚气鼓鼓的坐在炕上,笑着来到她身边坐下,道:“生气了?”
“没有!”
季长风没忍住戳了戳她的脸:“那腮帮子怎么这么鼓?”
“你家里人可真坏!”
季长风连忙道:“吃饭的时候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啊,不满不和我爹娘弟妹说,就知道同我发脾气。”
宋昭奚不说话了,她能怎么说?
姚氏容易被说哭,季元川那脑子和旁人不在一个频道上,估计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至于长兰和长安,她可舍不得……
宋昭奚从来是个不服就干的性子,再怎么样也不会生闷气,耍小孩子性子。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在季长风面前竟没忍住。
宋昭奚越想越烦,索性不搭理她,季长风第一次见她这小模样,耐着性子哄道:“你不是喜欢长兰长安么?嗯?他们怎么又坏了?”
“这几天先不喜欢了,等我的炕什么时候修好了再喜欢!”
季长风闻言,没忍住笑了:“也行,年后我帮你修,你喜欢我一个就够了。”
宋昭奚一个枕头丢了过去:“谁喜欢你了?你要不要脸!还有,为什么年后才给我修?”
季长风也没躲:“我就过年那阵子放假有时间,你总不能让我晚上不睡觉跑去给你修屋子吧?等搬去新家先住我房里,你喜欢弄成粉色或者五颜六色的都成,行么?”
宋昭奚无言以对,直觉告诉她,炕塌了这事儿和眼前这人脱不了干系!偏偏她找不到证据。
宋昭奚推了他一把:“方才我说错了,你们一家都坏!”
“是是是。”第一次哄女子的季长风耐着性子道:“不是你自己说的,你们一家都阴险么。”
宋昭奚倒在炕上,呈躺尸状:“我早晚被你们气死!”
季长风只是笑,看着炕上平躺着的宋昭奚,唇畔的笑容微收:“宋昭奚,过了年,你就十四了吧?”
“嗯,怎么了?”
“没什么。”季长风垂下眸去,难得见她这么可爱的模样。
嗯,想亲……
第106章 再动歪心思
宋昭奚虽然不情愿,却只能暂时同季长风住进一个屋子里去。
好在学堂到了年底夫子们也严了起来,季长风帮她将家具搬运好后,便没再继续往回跑,年底之前,屋子里只有宋昭奚一个人住着。
剩下的事便由宋昭奚同季家人来完成了,宋昭奚也没真的将季长风的房间装修成女子闺房的风格,她自己也不喜欢住在粉粉嫩嫩的房间里。
古代没有地板革,宋昭奚在炕上铺上一层草席,再铺上一层薄薄的软垫,冬日里烧着暖烘烘的热炕,无论是躺在上面还是坐着都很舒服。
床单被褥都是用深色的,屋内家具简单,炕上放着衣橱,墙上挂上了两幅山水画。
地上摆着一张梨木桌,两把椅子,一个置物架,上面摆放着几本书,还有宋昭奚这段时日在街边小摊上卖的各种小物件。
置物架一旁放着个花瓶,里面插了几根翠绿的竹子。
大功告成后,宋昭奚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这是她第一次装修屋子,虽然说不上多精致,好歹比在季家时强出许多。
而且季家人和她估计在这个小村子里住不了几年,这屋子也没必要费太多心力,只当是个,躲避极品,暂时遮风避雨的住处。
尽管宋昭奚是这么想到,可这屋子看在村里人眼里便不同了,青砖绿瓦的大屋惹人眼红,季婆子和季大江,李氏刘氏更是嫉妒的夜不能寐。
就在大房准备搬出去前两日,季萍萍突然回来了。
短短几个月未见,季萍萍整个人瘦了一圈儿,本就黑黝黝的皮肤越发面黄肌瘦了起来,一看在丁家的日子便不好过。
季萍萍见到李氏,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季萍萍好面子,不到真的熬不下去了根本不可能跑回娘家来给人看笑话。
李氏心疼的抱着闺女,道:“怎么弄成这样?丁子俊欺负你了是不是?”
季萍萍哽咽着将自己嫁到丁家的事告诉了李氏,原来丁家非但不像丁子俊先前吹嘘的那样富有,甚至比表面上看起来还穷,外面欠了一屁股债,已经借无可借了,今年冬不知道吃什么过冬。
季萍萍本想着好好表现,等丁子俊出息了,日子就好过了,一向懒惰的她在丁家勤勤恳恳的干活儿,寒冬腊月的,给人浆洗衣裳赚钱。
可丁子俊根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主儿,根本没像季长风那样,刻苦的寒窗苦读,反而日日游手好闲,仗着自己是个童生,目中无人。
季萍萍好不容易赚点钱,都被他拿去吃喝玩乐了,她若是不给,丁子俊便打她骂她。
季萍萍没好意思说的是,成亲到现在,丁子俊碰都没碰过她一下,宁可和村子里的小寡妇聊七聊八,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李氏听后肝胆俱裂,却也无可奈何。
她不能去丁家闹,要是惹得丁家不快,轻则变本加厉的虐待她的女儿,重则休妻。
她家萍萍生成这样,好不容易说个婆家,要是被休了,这辈子就毁了!
李氏不禁想起自己嫁给季大江后的遭遇,母女俩抱着哭了一场,季萍萍眸中浮现出一抹怨毒:“都是宋昭奚那个贱人!”
当初要不是宋昭奚给她出那个馊主意,引诱她同丁大哥发生关系,她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境地!!
那种贱人凭什么盖大屋,过好日子!
李氏闻言连连叹息,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忍着季婆子不满的咒骂,将女儿暂时留了下来。
不想到了下午,丁子俊便来了。
媳妇儿跑回娘家不是什么体面事儿,丁家更是要面子的人家。
丁子俊来时,面上也有些过不去,在李氏忍无可忍的训斥下,别别扭扭的道了歉,晚间天黑路滑,便暂时留在了季家。
见季婆子等人心情不大好,丁子俊问过才知是因为季家大房盖新屋,要搬走的事儿。
丁子俊道:“奶奶,当初你们家分家的事儿,我没听萍萍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季婆子叹了口气,将事情前因后果告诉了丁子俊,丁子俊闻言,眸色一动:“您是说,季兄盖了新屋子,还有一千两银子?”
季婆子点了点头,丁子俊嫉妒的五官都狰狞了起来,阴阳怪气儿道:“季兄不愧生了张小白脸,这软饭吃的倒是痛快,真是丢我们读书人的脸!”
一旁季萍萍看了丁子俊一眼,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丁子俊才不信,同为寒门出身的读书人,他十两银子都赚不到,季长风能赚到一千两银子?根本不可能!
想来季长风在县城时不知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昔日丁子俊同一群不正经的狐朋狗友厮混时,曾听闻城中有一处名为黄花馆的地方,同窑子做着一样的生意,只是其中伺候人的,都是些俊俏的郎君。
虽然丁子俊不愿意承认,可季长风那模样生的,确实讨姑娘家喜欢,那钱大概赚的也不怎么干净。
丁子俊心中鄙夷,这种活儿计要他做,他可做不来!
这样想着,丁子俊心中稍稍好受了些。
一旁李氏叹道:“事已至此,咱们看着眼红也没用,你和萍萍两个人好好过日子,他日考取个好功名才是要紧事。”
“谁眼红了!”丁子俊恼怒道:“我是气你们窝囊!这么轻易便分了家!奶奶你辛辛苦苦将大房养大,他们如今赚到钱了,欺负你们没文化,便分了家。
您怕是不知道,单是不孝这一点,便足够毁了季长风的名声,让他无法入仕途!”
季婆子闻言一愣:“可是分家那日里正都看见了,书契也签了。”
“那又怎样,季长风还不是欺负你们没文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