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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今天心情很好,不介意她们阴阳怪气的说话,这一个月的相处已经令她知道这两人不好相处。
“如此甚好,我能安心的回去探亲。”
李氏来到房间,也不管吃不吃早餐这回事,看小公子醒过来见到她要走,哭喊着不让走的话她就不成了。
这一个月来小公子这么粘她,她并不相信像个丫鬟说的,小公子离了开不会哭。
李氏拿着两个包袱,一个大一点的包袱的东西是带回家里去的,另一个小一点的包服是带回去娘家的,一个月在县城封闭的空间呆着,她也想娘了。
李氏从前夫妻俩做的钱都是婆婆管着,从前没有一点想法,觉得吃用都在家里,谁管着钱都一样……!
自从一个月前她生孩子,然后又过的这么凄惨状况,家里里人居然把她当成猪狗一样,猪狗病了,都会有兽医,她一个产妇居然接生婆都不给她请。
这是为他们家开枝散叶,生男生女是她想的吗?
李氏有点心灰意冷,只不过那个家里有几个娃娃在,她离了娃娃怎么办?
在这里干活的这一个月见识的多,听着那些人闲聊说的存私房钱。
那时李氏在想,如果她不是那么老实的,存那么一点私房钱的话,娃娃们也不会过的那么苦,她也不会过得那么心酸。
这两次大夫人赏的钱,她不能带在身上,也不能放在院子里的房间,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先回一趟娘家,把赏钱交给娘保管,就算是娘自己用了,那也是孝敬娘。
这几年她一直生女娃,他自己的娘给她补贴不小。
有时候都觉得赖氏骂的对,赔钱货是她,总是往婆家拔啦!
李氏出了侧门,在那里停着一辆普通的马车,马车车夫见到她客气的点头,因为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关系,不好多说什么,说多了会让人误会。
李氏也只是点点头,这位马车的车夫她见过一次,是上次来府上的时候坐过的车,上了马车坐着对马车夫说道:
“车夫大哥,请把小妇人先送去古村,去那里有点事。”
“行,你给我指路,李氏今天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使唤我,不过到了响午之后一定要回来,这是管家吩咐的。”
“明白,咱们按主子说的做,小妇人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车夫大哥请提醒。”
“嗯,咱们都是当差的,会的。”
马车走的并不是很快,却走的很平稳,在大路不平的地段也不怎么颠,这也是车夫会赶车。
李氏之前那一次哭泣着去县城,并没有欣赏路途的风景,也许今天回家心情不一样,有心情欣赏风景,在心感叹,有钱人和穷人真的不一样。
就她小小的一个普通奶妈,也能坐马车回去,如果是从前,肯定是双腿走路,这么远的路程,没一个时辰是走不了的。
也见到有人挑着东西到县城去卖,那走路的脚步匆匆。
李氏觉得心情不一样,看的事也感觉到不一样。
这一次去县城开阔了眼界,也让她懦弱的性格坚强了一点。
李氏让车夫在古村路口停下,把两个包袱都拿着,不是不相信车夫,那里面的东西,可是她买给娃娃的。
来到了娘家的房子门前,这个时间家家户户的人大多数都去田地干活,留下的都是老人和孩子。
李氏来到了娘家门口敲门,只一会儿有多个脚步跑出来,听脚步声是孩童,当开门的娃娃们见到是她,并不是以前穿的很普通,晒得黑黑的样子。
李氏在这一个月里皮肤白了不少,生的本来就是白皮肤加上眉清目秀,此刻站在门前,娃娃们有点不敢叫唤,怕认错了人。
“不认识二姑了吗?几个月没见都不叫二姑了。”李氏在家中排行第二,有一位大哥,一位大姐,一个小弟,小弟的男娃娃还小,只有一岁多。
“是二姑,哈哈哈。”
“祖母,二姑来啦!”
男娃女娃们的叫声,从房子里面走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她怀里还抱着一个一岁多的男娃。
“娘,女儿来了。”李氏见到戚外婆,眼泪在眼眶里转。
“先进来,在县城吃了不少苦吧?”戚外婆见着女儿,这一个月挺挂念的,听他们村子的人说了,有人把女儿接去当奶娘。
戚外婆只替女儿的娃们担忧,更担忧女儿在大户人家府上会有不测,穷人家出生的,又怎么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多?
今天见到李氏穿挺好,脸上有了一点肉,这是吃的好,住的好才会有的好肤色。
李氏进去在很多娃娃们看她的目光中,解开了其中的一个小包袱。
“这是点心吗?”
“是的,很好吃的哟!”李氏给娃娃们带着点心,是昨天大夫人让人在晚上送来的,这种点心可以放一两天,适合老人和小孩吃的软糯点心。
李氏把点心分给孩子们,又给了一块给戚外婆,又给她抱着的小孩。
“回来见见就好,买什么点心呢?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咱们得为娃着想。”戚外婆聊到这么好的点心,不舍得吃。
“娘,这是主家专门给我准备回来探亲的,我回来之前想到了你们,先回来这里看看,娘我这里还有……咱们到房间说。”李氏想把后面的话语说出来,又见到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怕他们说漏了嘴。
“好”戚外婆把一岁多的娃娃放下来,让他的姐姐哥哥们带着,和李氏来到了她的小房间。
“说吧,有什么事情?”戚外婆在床上坐下,让女儿在床前的一张小凳子坐下。
“娘,我这次在主家,大夫人赏了两次钱,我不能把这个钱带回去,把这个钱存在您这里。”
李氏说着把身上的一个钱袋子解下一个给她娘。
第十四章 李氏的想法
戚外婆瞧见女儿能感悟,微微点头,会为自己打算,她也不用为女儿那么担忧。
此刻老了在家带孙子没能力再帮女儿,只能盼望她能有自己的能力过得更好。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如果你以前能对自己好一点,现在也不会过得这么苦。”
“嗯,以后不会了。”李氏把小钱袋放在戚外婆手中。
戚外婆打开小钱袋,见到里面的钱银手抖了一下,惊讶的说道:“这……这么多。”
“是,月钱我另外带回家去,这些都是这两次大夫人赏给我的,还给娃们赏了一些物品。”
“嗯,如此,我帮你存着,记住这件事不要告诉你夫君,任何人都不要说,既然要做就不要想那么多。”
“母亲放心,我回家的时间很紧,晌午过后就要回去,不能在此地逗留太久,娘您保重。”
“好,你能回来家里看看,娘知道你过得好,娘就不用那么担心,回吧!”
李氏再和母亲说了几句让他在家保重身体的话语,又问了一下弟弟和大哥的生活情况,这才和母亲从房间里出来。
娃娃们吃着点心,他们一人吃一块点心慢慢的吃,那个珍惜的模样,让人感叹是些懂事的孩子。
“姑姑,以后要常来……”
戚外婆和娃娃们把李氏送出门口上马车,和娃娃们站在原处目送,都在挥手……
“戚氏,刚才你们送走的那人是……”
隔壁的邻居阿婆,老眼昏花的望向远处,村子有马车进来,一辆普通的马车都能让人好奇,他们村子只有牛车,并且有牛车载人做生意的也是厚实的家庭。
“三婆,那是送我姑姑回家的马车,我二姑去县城的大户人家做工,今天回来探亲。”娃娃之中的一个抢着说。
“哦,了不起呀!难怪我看着面熟,穿着这么富贵的衣服,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呐。”
“哈哈”
“三嫂,看不出来你说话也文绉绉的,我们做农民的虽然穷,却自由,在大户人家做事,哪有那么容易!”
戚外婆心疼女儿,又心疼外孙,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当年怎么就看上了那户人家?以为有技术的肯定能让女儿过上好一点的日子,可惜……看错了人。
李氏把身上的钱给了母亲放着,有了这点钱又心安了点,看着马车越来越近家门,在马车的车窗里看向外面,这条生活了好几年的村子,熟悉的不再熟悉了。
人口不多,家家户户都能建一个大院子作为房子,只要你肯开荒能力足,绝对饿不着。
村子人口不多地却很多,大多的好田好地都是财主们买了,只有好一点的家庭才会有一两亩地,就像他们家一样有两亩地,其他的都是开荒的旱地。
穷苦一点的,只能去财主家里租地种,开荒一点旱地种植。
到了家门前,他们的院子门紧闭,从里面传出来赖氏骂骂咧咧的声音:“宏基,你一个做爹的,怎么老是往房里走,不专心做家具,你要像你爹一样,得勤快一点把更多的家具做好。”
“对啊,大哥,你快点和爹家具做好,还说要给我做嫁妆。”
“娘,两个小的孩子在房间里,我要隔一段时间去看一下才放心,你和妹在家不去照顾一下孩子,我怎么能专心的做家具呢?”
宏基自从李氏出去外面干活,他又做爹又做娘的,已经习惯了有责任感,并且不管她娘她妹或者她爹说什么,坚决要把娃娃带好。
李氏最担心的就是孩子在家照顾不好,此时听了夫君的一番话,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在这个家过的艰难,还好有一位夫君在。
她推开院子的门,并没有立刻关上门,而是让车夫把马车驶进。
“爹娘,夫君。”
院子茅草房做工的宏基,和他爹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眼神看着院子门口,屋子窗口看出来的二姑娘,三姑娘跑了出来。
赖氏更是在院子里奔跑过来,边走过来边嘴里噼里啪啦的说道:
“李氏,你回来正好,家里的衣服,还有快要做午饭,你这些天不在家里,我可忙坏了,收了月钱了吧?得交出来。”
“李氏,包袱里的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在大户人家里带回来的好东西?”三姑娘也跑了出来。
“李氏,我这里正缺一些东西做嫁妆,给我看看有什么好东西。”二姑娘也跑出来,和他娘还有妹妹一起来抢李氏的包袱。
“娘,月钱给你,至于二妹和三妹说的好东西并没有,这都是大夫人赏给媳妇,让媳妇给娃们们做的衣服和鞋子。”
李氏并没有那么傻的站在原地,把二两月钱丢给赖氏,二姑娘三姑娘跑来抢,她也跟着跑。
她们家的院子比较大,这两个平常坐在家里没有怎么做事的两个姑娘,腿脚并没有李氏利索,一时之间没能追上李氏。
李氏这一个月,在大户人家里吃得好,平常并没有什么活动,带一个两岁多的娃娃抱着也挺费劲,她的底子好,并不是两个好吃懒做的姑娘能比的。
“李氏别走,好胆大啊你。”
“停停……,信不信我打你?”
三姑娘和二姑娘追着头上冒汗,在喘大气却不能追上李氏,在大吼大叫。
“这是……”车夫下车见到这个情景,他不方便对那些妇女说,是面对宏基和他爹说的话。
“吵吵闹闹什么样子?”宏基爹习惯了,还真的一下子没有想到有外人在,这才阻止两个姑娘。
“看什么看?没见过有客人来呀!”
赖氏本来也想抢的,收到了二两银子,把银子收在怀中,看了一眼院子外面,有人往他们院子里面看,忙去关院子的门。
赖氏品性泼辣,却也觉得还有两个女儿没有出嫁,一个定了婚也怕坏了名声对方退婚。
另一个还没有订婚,她还想着把小女儿嫁到富贵人家。
二姑娘和三姑娘被爹训斥,脚步停了下来,在原地跺脚。
宏基定定的看着出去一个月的李氏,见她长得白了,也胖了,眼睛亮亮的看着媳妇,汉子的心在想,今晚上有媳妇抱着睡。
“呵呵,让您见笑了,来喝茶。”
宏基爹装出笑容,停下了手里的活去洗手,招呼车夫在茅草棚一边的桌子喝茶,秋风来了有些微凉,坐在院子里乘凉招待客人也不错,到了冷天这里会拉上布帘抵挡冷风。
第十五章 嘴没把门
李氏在宏基向她对望时,从夫君的眼神中发现了灼热的目光,在夫君和娃娃之间选择,她更想的是刚刚出生和很小的娃娃。
趁着这个有利时机,李氏快速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门没有关,一岁多要满两岁的四娃在房间门口站着对她伸开双手高声喊道:“娘,娘回来啦!娘要抱抱,呜呜呜。”
李氏走过去抱起四娃,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给娃娃擦眼泪说道:“四娃有乖吗?”
“四娃有乖,四娃每天都在照顾妹妹。”
“好,四娃真乖!”
“嘻嘻嘻”四娃得到娘的赞好开心,笑的时候泪水还挂在脸上,童真的笑容令李氏心都化了。
李氏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