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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医书,也只是为了添几分慰藉罢了。”
吴妄子拿着医书沉默不语,犹豫半晌将医书递了回去:“每隔三日你来医谷一次,能不能治好,也只能看你的造化。”
这种枯槁的身体要想治愈根本不可能,他也只能尽力稳住她的病情,让她多活些日子罢了。
“多谢吴神医,小女感激不尽!”
顾清歌站起身激动的屈膝行礼,身后的萝芙也一副激动的模样。
吴妄子摸摸胡子没有说话,随手开了一副药方让药童取了药过来:“这是三日的药,三日后你再过来。”
要如何稳住她的病情,他还得好好想想。
“多谢吴神医,神医的恩情小女无以为报!”
顾清歌又说了几句感动的话,随后才带着萝芙两人离开。
直到看不见三人身影了,青年才出了声:“这位姑娘真病得如此重?”
“嗯,若是不加调理,恐怕过不了这个冬天。”
吴妄子摇了摇头,颇为烦躁的回道。
他喜欢克服疑难杂症后的那种成就感,因而喜欢收治那些得了怪病的病人。
可是这丫头……都没救了……
*
离了神医谷,顾清歌一把揭掉了斗笠,大步跨进了马车,哪里还有半分病入膏肓之态。
一行人立即驱车回城,半点都不曾停留。
萝芙搞不明白她的打算,一边按着肩一边询问缘由。
毕竟小姐的身子骨比她们谁都要好,哪里用得着寻医问药?
“寻医问药是假,学习医术是真。”
顾清歌勾唇露出得逞的笑容,她特意带医书去也是为了这。
吴神医不收女弟子,但她治病时偶尔“请教”一二,想必他也不好拒绝。
楚皇的身子骨太差了,她必须想办法延长他的寿命才行。
回到京城时,城中已灯火通明,热闹喧嚣,茶肆酒坊人头攒动,花楼中丝竹悦耳声不断。
马车从花楼外驶过,顾清歌好奇的撩开车帘看了看,正巧二楼一张手帕掉了下来,迎面扑来的脂粉味令她蹙了蹙眉头。
她放下车帘,余光无意间扫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进了花楼,正是之前在客栈中有过过节的那个男人。
中了毒竟然还完好无损的出现,看来对方也不一般。
她没多想,反正那晚对方也没看清她的模样。
她命令车夫加快了速度,没多一会儿就回了王府。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用膳,只有三哥顾子蹊没有回来。
“唉,也不知子蹊那孩子最近在忙些什么,这都连着几天没回来了。”
林婉清放下筷子,接过清水漱了漱口,又用手帕压了压嘴角,心疼的道。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答应陛下这份差事!”
“别瞎说,陛下这是看重老三,否则这差事还落不到他头上呢!”
顾长年瞪了林婉清一眼,不赞同的反驳道。
“行行行,你们说得都对,我一介妇人什么都不懂!”
林婉清被说来了气性,气呼呼的离了桌,引得顾长年饭都没吃完便离桌哄人去了。
饭厅就留下兄妹三人,顾清歌简单询问了一下两位哥哥的近况,便在饭后回了院子。
临睡前,她在散步时遇到了匆匆回府的顾子蹊,立即迎了上去。
“三哥,你可用饭了?我让萝芙去给你热些饭菜来。”
几日不见,顾子蹊胡茬已经冒了出来,眼眶里分布着几根血丝,看模样已经几天没休息好了。
“不必,我就是回来取几身换洗的衣物,可能得有段时间不能回家了。”
顾子蹊步履匆匆往自己院子里赶,取了衣物他就又得赶回去。
“最近是出了什么案子,大理寺这么忙碌?”
顾清歌柳眉微蹙,近日也没听说什么大案子发生。
“这事不可多问。”顾子蹊摸了摸顾清歌的头,难得露出笑容:“更深露重,你快早些回去歇息吧。”
说着他便接过小厮递来的包裹,匆匆离开了。
顾清歌摸了摸下巴,低声叮嘱了青衣几句,便回房自去休息了。
直到第二日清晨用了早膳,青衣才带回了消息。
“前些日子户部尚书死于家中,对外声称死于突发疾病,可仵作验尸后却发现他体内残有毒素,是死于中毒。”
“为此,整个户部尚书府上的人全都变成了怀疑对象,最近大理寺就是在处理此案。”
顾清歌闻言摩挲着手上的一枚雕花玉戒,眼里泛起疑惑:“为何户部尚书的真正死因不能公布于众?难不成其中还有缘由?”
“回小姐,拒消息回禀,户部尚书的死很可能和敌国奸细有关。”
“哦?”
顾清歌坐直身子,陡然来了兴趣。
如今正值乱世,天下一分为四,常年战乱不断。
大楚国力雄厚,曾经由顾长年带领将士驰骋沙场,打服了云国,也震慑了齐国和晏国。
从此,三国每年都会上贡,已经持续了十多年。
只是三国私底下并不太平,依旧时常有小范围战争发生。
经过这十多年的休养生息,三国势力逐渐发展壮大,近些年来已经生出他心,时不时就在边境挑衅。
楚皇心知战事逼近,花费了大量财力物力在军队的发展壮大上。
顾清歌清楚每个国家定然都混进了敌国奸细,只是没料到那奸细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毒杀户部尚书。
第37章 户部尚书疑案
“那目前可有可疑之人?”顾清歌右手轻轻在扶手上敲击起来,心里并不平静。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大楚的平定安稳与她的生活息息相关,心中更是担心顾王会再次披征挂帅,奔赴战场。
原著的结尾并不完整,男主楚墨北斗赢了其他兄弟,熬死了楚皇,最终登上了皇位,过上了他想要的生活。
结尾时确实提了一句各国的异心,也提到了楚墨北想要一统天下的野心,只是最后却只描述了他的抱负,并未再继续书写下去。
当时顾清歌就觉得这本小说恐怕还有续本,如今看来恐怕还真有可能。
如果战争真的会爆发,那她也得提前做些准备才是。
“据说户部尚书府上的一位小妾非常可疑,是三个月前在清风楼被户部尚书看中带回府的。”
“有了新欢,他几乎夜夜宿在小妾屋中,据府上小厮交代,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尚书大人的状态就不太好了。”
“只是……只是下人们都当他……所以都没放在心上。”
青衣本想描述清楚,却看到了一旁凑近脑袋认真聆听的萝芙,只能一句话模糊带过。
“当他什么?”
萝芙没听明白,凑得更近了一些,瞅瞅青衣又瞅瞅顾清歌,一脸的茫然。
“小屁孩滚一边去!”
顾清歌抬起食指抵住她的额头,将她戳到了一边,不理会她委屈巴巴的模样,略微沉吟后将青衣唤到了耳边,小声交代了什么。
青衣眉头一皱,点了点头后便又匆匆离开了。
萝芙扁起嘴:“小姐你偏心……”
顾清歌觑她一眼:“傻孩子,小姐这是在保护你,毕竟你那……”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头,便转过身继续看医书了。
萝芙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小姐是在嫌弃她傻,气得小脸皱成了包子。
*
“她可招供了?”
楚蘅走进阴暗潮湿的监牢,老远就听到了惨叫声。
出来迎接的大理寺卿徐大人沉着一张脸,闻言摇了摇头:“她怎么都不承认,嘴硬得很!”
“哦?”
楚蘅加快了脚步,很快便穿过长廊到了阴暗的审讯监牢。
审讯监牢里,四处都放着各种刑具,不少刑具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变黑。
室内中央的架子上,一位女子正被五花大绑在上面,一身衣衫七零八碎,满是血迹。
“我……我没……有……”
女子痛苦的反驳着,身上的鞭痕传来火辣辣的疼,让她涕泗横流,想摇头都没了力气。
“大人,她还是拒不招供,可要上烙铁?”
狱掾将火热的烙铁拿在了手上,恼怒的瞪了瞪那个女人,就因为她拒不招供,他们已经几日不曾合眼休息了。
“这……”
徐大人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楚蘅,不敢擅自做主,毕竟蘅王贤圣的美名在外,恐怕不会允许他们用这种酷刑。
果然,楚蘅接着便摇了摇头,制止了狱掾的行动。
他命人将女人的供词呈了上来,认真翻看起来。
顾子蹊站在一堆人中,眉头紧锁奋笔疾书,将案件中的疑点都写了下来,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楚蘅将证词看完了,心中已然有数,往人群中看了一眼,发现顾子蹊后微微一笑:“顾大人,你对此案有何看法?”
在场的人只有顾子蹊一人姓顾,众人纷纷向他看去。
顾子蹊连忙从人群中走出来,拱手向楚蘅行了一礼,随即才道:“回蘅王,下官以为,如果真是奸细行凶,那这罪证是不是太容易被发现了一些?”
案件疑点全都指向了这位小妾,可若真的是她,那这是不是太容易被发现了一些?
一切似乎都太过巧合,她就像是故意被推出来背锅的一样。
楚蘅闻言淡笑颔首,复又看向徐大人:“徐大人又有何高见?”
徐大人被点名,立即弯了弯身子,恭敬的回道:“顾大人的疑虑我们都有考虑过,可是细细盘查下来,此女的嫌疑确实最大!”
“我……我没有……”
被绑着的女人嘶哑的反驳着,眼神绝望而痛苦,可在场的人却无一心生怜悯,只是冷眼看着她。
“先把她关押起来。”
楚蘅将证词合上,递还给了徐大人,交代一番后带走了顾子蹊。
其实幕后主使他已经查到,只是因听闻皇兄夸赞顾子蹊聪颖过人,便想借此机会试试看。
倘若他真的不错,以后大可收为自己人,留在大理寺反而屈才。
顾子蹊跟在楚蘅身边略显拘谨,毕竟他们家的人都不喜欢和皇亲国戚打交道。
“皇兄给了期限,这个案子必须三日内结案,不知顾大人可有信心破案?”
马车中,楚蘅撩起帘子看向热闹的街道,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看到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他的嘴角不自觉扬起微笑,也感受到了肩膀上沉甸甸的责任。
身为皇族,在享受权利与钱财的同时,就必须承担起护国的责任。
大楚,必须要守住!
“下官一定全力以赴。”
顾子蹊不傻,在楚蘅特意点他时就明白了这是一场考验,大大方方接了下来。
他也不是空无大志的人,能让所学有所用,方能不辜负他多年苦学。
“嗯。”
楚蘅点了一句便再无二话,静静地看向了车外街景。
约摸一刻钟后,马车在清风楼停下了,两人刚从马车下来,迎面就走来了热情的老鸨,激动的要将两人拉进楼去。
两人纷纷后退避开她的手,眼里同时闪过一抹嫌弃。
老鸨眼尖,笑着收回手,一边热情介绍一边将人带了进去。
“小姐,那不是三公子吗?他怎么……怎么……”
正在斜对面二楼购买糕点的萝芙惊得糕点都掉了一块,张大嘴震惊的指了过去。
顾清歌刚要进入包间,闻言立即返身,一个闪身就出现在窗台边,往下看却只看到一片衣角。
“三哥进去了?”
“嗯嗯嗯,三公子真的进去了,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个人!”
萝芙连连点头,实在很难相信洁身自好的三公子竟然会进花楼!!!!
第38章 被抓包
“除了我三哥,另一个你看清楚了没?”
顾清歌俯身盯着清风楼门口,问到一旁的萝芙。
“没有,奴婢没看清楚,不过有些眼熟便是了……”
萝芙摇了摇头,颇为犹豫的拧了拧眉,她也只是晃到一眼三公子,一旁的人并未看清楚。
“嗯,你去问问掌柜,有没有空余的包厢可以看到这边街道。”
“是!”
很快,顾清歌就换了包厢,来到了临街一方的包厢。
萝芙搬了一张凳子放到窗边请顾清歌坐下,随后捧着糕点站在了一旁,好奇的不断往下张望。
她到现在也很难相信,三公子进了花楼。
若是被夫人知道了,恐怕……凶多吉少啊。
*
清风楼内,楚蘅和顾子蹊将老鸨安排的女人全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了老鸨一人。
闻着周遭的脂粉味,楚蘅皱了皱眉头,忍着不适坐在一旁,任由顾子蹊行事。
“这位爷,您……您这……我们楼里漂亮姑娘多着呢,您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见顾子蹊一直“含情脉脉”的盯着自己,老鸨害臊的跺了跺脚,娇羞无比的向顾子蹊抛了个媚眼。
端着茶正准备饮下的楚蘅闻言手莫名一抖,茶水险些撒了出来,下意识的看向了顾子蹊,果然见他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