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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了台阶上,看着下面的虫,他们争吵,咆哮,还有想要爬起来偷跑的番彩金又被雌虫踩在了脚底下。
  好久没有在这么多虫面前说过话了,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大家想想看失踪、死去的那些雌虫,雄虫!我们必须团结起来,我们必须要一个说法,今日我们不出声就是让他们的气焰更加嚣张!我们绝不能够再冷眼旁观!塌天大祸就在你我身边啊!”站在最高处的齐君风大声呼喊。
  他瘦弱的身体在虫群的最前面却格外的显眼。
  我们都站在曜光之下,被掳走的不是他们口中的什么黑市的虫,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员罢了,也许明天就是你或者我,也许在视频里面说出的名字就是认识的虫。
  平民本就应该被践踏吗?若是帝国不能给一个公正,那就打破他!
  那就推翻他!
  那就重建他!
  治安虫是没想要居然在这种时候齐君风会站出来,为首的那个治安虫也许是肉吃得太多,也许还喝了一点小酒,他被齐君风的话冲得头晕。
  只觉得这个虫居然敢这么嚣张和他们治安部对着干,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将枪口对准了齐君风。
  “霜降!”随着粟然的声音出来,霜降的翅膀猛地张开。
  他们就清清楚楚的看着齐君风对着他们这个方向摇了摇头。
  “等一下,看看”粟然皱起了眉头,霜降将翅膀收敛在了背后,随时准备冲出去。
  齐君风面对着治安虫黑洞洞的枪口,默默地将自己的背部更加挺直了一些。
  “你说啊!啊!你不是能耐吗?”治安虫声音狂躁。
  “说?我当然要说”齐君风完全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被吓住,这个瘦的感觉一阵风都能吹倒的雄虫反而挺直了脊梁,像是多年前面对凶恶势力时候一样,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我不出声,还要谁去出声。我也是虫族的一员,我不愿意让枷锁带着我的脖子上,戴在我幼崽的脖子上。我为什么不出声?!我是雄虫,我已经足够在这个社会拥有特权,可我知道如果谁都不先站出来,那我们都会看不见明天的曜光。我不说,我还能指望谁替我开口?!”
  他说话的神情表情轻松,他从侧面看上去,摇摇欲坠的身形却在此刻充满了力量。
  “我让你说!”治安虫现在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认为这是在看不上自己,他的手指比大脑快按动了扳机。
  齐君风的脚步微动,他仰面倒下去。
  他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年幼的弟弟,对着他说,我以后也会去当一个最厉害的治安虫。他年幼的弟弟在那年被贵族的爪牙杀死声色犬马的包间。
  腐朽之国,应焚于烈火。
  未来大厦的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屏幕里面是宁跃那张美丽的脸。
  他声音清晰“你我皆生于此间,理应为此间而战斗啊!”
  站在最前面的虫,他是北齐全的雌父,他缓缓地提起了自己的枪,他不是什么厉害的虫,也不想为了世界,为了帝国。
  他只知道自己的幼崽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幼崽死在了这个雄虫协会的会长手上,他在前面看见雌虫协会会长的视频,以为只是那个闫卜的小雄虫为了救自己雌父想出来的招数。
  只不过是一场泼脏水罢了。
  可是今天的一切都在告诉他,是真的。
  他的幼崽没了,明明那天他出门的时候还笑着和自己说了再见,还说回来的时候会给自己买块蛋糕。
  ”砰”
  又是一声枪响。
  他终于在这个不算是晴天的日子里给自己的幼崽报仇了。
  番彩金死了,粟然没想到事情发展得这么快。
  “抱头!抱头!”治安部的大部队冲了过来,他们手上拿着的是全金属制的治安棍棒,对准了这些虫。
  齐君风肩头的血在地上散开,绽放成了一朵艳丽的花朵,他苍白着脸对着天空露出了笑容。
  “把齐君风救出来”粟然对着霜降说道。
  转身拨通了保宝的通讯,这块地方现在还是他们经常活动的地方,保宝接到通讯第一时间就让所有虫启动了保护手环,握紧手上的能量枪踏出了房间。
  “甘部长”粟然跳下房顶,走进了虫群,站在虫群中间看着正在缓缓从治安部最后方走出来的甘凌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霜降也直接张开翅膀,倒挂金钩踩在柱子上跳了下来,直接将齐君风扛在了肩头。
  甘凌看着霜降的动作,黑着脸将目光转到了粟然的身上“什么意思?”
  粟然耸了耸肩膀,一副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表扬我的样子“送受伤虫去医院医治是每个虫都义不容辞的事情,您不用多说,也不用给我什么流动红旗”
  甘凌被粟然这一句话气得头都在发晕,想到自己到手的钱现在没了,他觉得自己的气血都在上涌“是谁杀了番彩金”是谁截断了他的财路?!
  没有虫开口,甚至有虫默默地挪动脚步挡在了那个雌虫的前面。
  “是谁!”甘凌只觉得自己的面子被踩在地上摩擦,直接咆哮出声,太阳穴的青筋高高的暴起。
  粟然看见他这个暴怒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这就是薛凡说的无能狂怒吗?
  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没有虫说?”甘凌举起了自己的右手,示意他身后的治安虫都把枪举起来。
  他身后的那群乌合之众慢吞吞地将枪拿了起来,甚至还有一个治安虫骂了一声,粟然看了过去,原来是因为枪别的太紧拔出来的太用力,直接飞出来了。
  啧啧啧,真是狼狈啊。
  “你是想这样吧?”粟然看了一眼已经站在了外圈的保宝,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在所有虫的注视下,捏起了自己的手指,打了一响指。
  甘凌只听见身后传来齐刷刷的一片抬枪的声音,甘凌转过头就看见了保宝那张脸,那张狗脸还对着他挑了挑眉头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甘部长,这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成正规军了,鸟枪换炮今天让你看看啊!”保宝一说话简直就能把甘凌活活噎死在原地。
  “粟然!”甘凌转过身直接拔出了自己腰间的枪上前一步对准了粟然的额头。
  粟然不闪不躲,刚刚弹响指的手指头抵在了枪身上,推向了一边“什么事啊?”
  甘凌的力量完全不能和粟然相提并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粟然移开自己的枪,他不敢开枪,他怕死到了极致,他害怕保宝的枪会直接打穿他的头部。
  他还有那些钱没有用呢!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在你治安部关着的那些虫了吗?”粟然歪了歪脑袋,平时会翘起来的呆毛,乖乖地呆在自己的位置没有出来捣乱。
  甘凌看着粟然,他的眼底都是红色,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不点头吗?
  番彩金这个浑蛋东西真是死有余辜!
  这就是给自己下的圈套!
第201章 我只是有些害怕
  尼特回去的时候走的是偏僻巷子,他走的速度也快,时不时停下步子来贴着墙壁看看身后又看看顶子上,最近的治安是在是不好。
  “混血雌虫啊”尼特穿过巷子,从他的身侧传出来一个声音,一个喝得醉醺醺的雄虫摇摇晃晃,他身后还跟在几个摇摇晃晃的家伙。
  “把他按在这里,让我们爽爽”一个雄虫拿着酒瓶子过来。
  尼特眯起了眼睛,一只脚微微后撤“滚开”,他的声音不大充满了愤怒。
  后面一个雌虫上来还没等尼特反应上来,就被扯住了尼特的头发。
  “你居然敢和我的雄主这样说话。”雌虫狠狠地将尼特扔在了墙壁上,尼特直接跪在了地上,他扶着墙站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虫,露出了嘲讽的笑容“那我是不是还要跪下请安?”
  那个浑身酒气的雄虫往前了一步,将尼特甩到墙上的雌虫立刻退到了他的身后,就像是摇尾乞怜的狗。
  尼特抱着自己手臂不断地往后退,他的体力不如雌虫,贸然转身逃跑可能会被踢倒。
  “把他抓住,让我爽爽。”雄虫打了一个酒嗝说道。
  还不等他身后的狗腿子们动手,吴浪从巷子的阴影处走了出来,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尖头刺刀“干什么呢?”
  雄虫往后看了一眼,一个雌虫而已,“给我滚!”
  要是以前的吴浪可能真的就滚了,毕竟这是一个雄虫,他的身后还有这么多的走狗,搞不好还是个不大不小的贵族。
  可是现在的吴浪,反而觉得无所谓,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光脚不怕穿鞋的。
  “什么东西?”吴浪走到了雄虫的面前,嘴上还叼着一根牙签。
  “我的雄主”那个雌虫还没说完,吴浪直接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抡开,虽然在队里比粟然来说他的对战能力可能弱了一点,可是面对普通虫的时候他还是相当强悍的。
  雌虫身后那几个喝醉的雄虫像是被吓到了,看着吴浪的眼神都充满了惊恐,吴浪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满足,这就是雄虫,可能自己轻轻一拧就能拧断他的脖子。
  “我是雄虫!”
  吴浪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头“我知道,怎么了?想让我给你磕个头?”
  还没等对方再说什么屁话,吴浪直接揪住带头雄虫的领子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直接让对方只能躺在地上哀嚎。
  剩下的雄虫就像是被吓得酒醒了一样,别的什么都不管了,就朝着巷子口冲去。
  吴浪啧了一声,他们也是害怕的,现在想来戚成双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一个贵族而已。
  他那个时候只是太想出虫头地了,着急往上爬反而忘了最开始成为军雌的初衷。
  尼特捂着自己的肩膀,他目光凶狠的看着吴浪,吴浪完全不在意,不过是被看几眼,自己在赌场被看不起的时候还少吗?
  “走!”他也不跟尼特废话,扯住尼特的衣领就朝着自己的悬浮车拖了过去。
  “你放开我!”尼特在吴浪的手上拼命挣扎,可是刚才被撞到的手臂现在抬起来都费劲儿。
  吴浪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打开自己悬浮车的门将尼特塞了进去“跑什么。你两个腿有悬浮车快?”
  尼特缩在身后,他是绝对不可能出卖白麟修他们的。
  “粟然,现在还好吗?”吴浪的悬浮车快速地朝着赌场开去,突然间开口问道。
  尼特看着保护驾驶位的装置,抿着唇不说话,他不说话吴浪也不在意“用脚想也知道,肯定好,他一直都很好。”
  这话说完他自己都沉默了下来,粟然一直都很好,对他们也很好,是他自己猪油蒙了心。
  可惜,有些路走错了就是不能回头了。
  “你想干什么?杀了我?”尼特看着车窗外面不断往后倒退的风景,用手捏紧了自己的裤缝,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问着吴浪。
  吴浪被他颤颤巍巍的声音逗得笑了出来,“要杀你刚才就把你搞死了,还带你来赌场见你的姘头干什么。”
  说话间车已经停在了赌场的后门口,红蝉站在门口黑着脸看着他们。
  “为什么?”尼特下了车,看着吴浪问道。
  吴浪摸了摸身上,他嘴里不清不楚地骂了一句,居然没带烟“不为什么,老子难得良心发现一次。”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在后悔而已。
  薛凡知道粟然今天在雄虫协会的情况吓得手都在抖,他的精神力完全不能集中在任何事情上面,他必须马上回家看见粟然。
  必须看见粟然完好无损地站在他的面前。
  “我,我现在要下班,你们,”薛凡说着摇了摇自己的头,捂住了自己的手臂,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手臂在自己创建的意识里面不可能出现问题,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手臂隐隐开始泛痛。
  “我们知道。”塔西亚看着薛凡点点头。
  “麻烦你们了。”薛凡说完顾不上拿自己的外套就朝着门口跑去。
  自从上次发生车祸,下班一直是粟然开车来接他,这个时间点已经是下班时间,可是门口空空荡荡。
  薛凡站在门口就感觉头脑开始发昏。
  “光脑,光脑”薛凡口中喃喃自语,掏出了光脑,就准备给粟然发通讯。
  他选择通讯虫的手指都在发抖,还没拨出去,就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扑了过来。
  薛凡转过身,张开了手臂,将他的小板栗抱了一个满怀。
  “你怎么知道是我?”粟然问道,他走路根本不可能有声音的!
  薛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将手掌放在他的后脖颈将粟然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粟然能够感觉到薛凡发抖的双手,还有跳动过快的那颗心脏。
  粟然将头埋在了薛凡的肩窝,亲亲地吻着薛凡的耳朵尖“今天密可他们被放出来了,闫卜的雌父也回家了。”
  薛凡点点头,没有松开手,直到他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