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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凡转过身就看见一个并不认识的雌虫,瞪着眼睛看着自己“我们认识吗?”
那雌虫露出了嘲讽的笑容,这种黑料满身已经被逐出贵族行列的雄虫怎么配认识自己呢,给自己提鞋都不陪,只配跟那个孕囊天生有问题的家伙在一起一辈子!
“祝你和粟然白头到老啊。”他这话说得阴阳怪气。
薛凡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这个雌虫,虽然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可是要是能和粟然白头到老,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啊。
“谢谢祝福。”薛凡回答得倒是挺真心实意的。
雌虫被薛凡回答的样子鼻子都要气歪了,这个雄虫知道自己在内涵他吗?!
这种脑子居然还被戚雄子当做敌人!
他还准备说些什么,粟然从军团的大门走出来,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树荫下面自己的试婚雄虫。
他今天看起来状态很好,曜光透过树叶落在他的脸上,自己眯起眼睛都能看见他因为笑而弯起来的眼角。
等等!他对面的那个雌虫是谁?!是谁敢当着他的面勾引他的试婚雄虫?!
薛凡似乎和粟然有着心电感应一样,他转过身就和粟然四目相对,粟然还没来得及收回自己刀子一般的目光。
薛凡能够成为粟然的试婚雄虫,有时候不得不感叹,这个雄虫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他一点也没被粟然的目光吓到,反而觉得,我的试婚雌虫好帅啊!
这就是军雌的魅力吗?!为什么他看起来比旁边的军雌帅那么多?
“粟然。”薛凡不像是粟然那么喜欢叫他雪宝,他私心地想把栗子这个特殊的称呼留给家里的时候。
粟然看见薛凡朝着他伸长的手臂,他的目光顿时柔和了下来,唉,我的试婚雄虫果然还是超级喜欢我,真不愧是我!
“雪宝~”粟然走过来,他就喜欢让大家都知道,自己是特别的,就算全天下都可以叫薛凡雪宝,也只有自己可以独占雪宝。
薛凡也朝着粟然走过去,粟然看见他过来伸手牵住了他的手,薛凡唇角含笑地握紧粟然的手。
“好久不见啊,我亲爱的哥哥。”站在薛凡对面的雌虫,看着粟然这副脸上写着开心的样子,心里就不爽。
粟然掀起眼皮撇了他一眼“原来是粟佑啊,我可不是你的哥哥,别乱攀亲戚”他冷漠的开口说道,完全没给一点面子。
粟佑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对于粟家粟然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利用价值,一个雌虫不能怀孕就算在军团有了再大的话语权在家族中都是没有一席之地的。
“薛雄子,希望你一直知道了他的秘密也能这样对他啊。”粟佑笑得嘲讽,转身朝着自己的悬浮车走去。
他就是要给薛凡心里丢一块石头,让怀疑的种子发芽。
没想到这种子就种不下去,毕竟薛凡这块地荒地只能允许一朵玫瑰生存。
“他这话什么意思?”薛凡皱起了眉头,他不理解,粟然还有什么事瞒着自己的?
粟然看着粟佑背影也是一脸小和尚看王八,什么东西。
“不知道,别理他”粟然对粟家整体都没什么好感,他捏了捏薛凡的手“我今天要去趟陵园你陪我呗。”
薛凡还能说不吗?当然不可能,他渴望着不断地融入粟然的生活,这能够让他感觉到自己是无可取代的。
“啊!他是再说我不能揣蛋!”粟然刚迈出了一步,才突然间反应上来,刚才粟佑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自己是隐瞒着薛凡才有了现在的生活,这是多看不起自己,也多看不起雪宝啊?
虽然才开始他是打算瞒到试婚结束的,能快乐一下是一下嘛!
“别理他,无聊之辈。”薛凡抿着了唇,他不喜欢这种让别的虫伤害到粟然的感觉。
安慰的话,薛凡侧过脸在粟然的脸蛋上印下了一个吻,这个吻安慰的意图太过明显,粟然开心地抿起唇将另一边的脸朝着薛凡露出来。
可是要一碗水端平!
薛凡笑出了声,这个雌虫是怎么做到又严肃又可爱的啊,行吧,他就做到公平公正,在另一边也打上印记。
陵园在东山的半山腰,薛凡站在山脚下看着,山上的青柏郁郁葱葱,各色的叫不出名字的小花在风中摇曳,登上半山腰的台阶一共九十九阶。
台阶很高,两边没有护栏,粟然始终握着薛凡的手。
薛凡还是第一次来到陵园,跨上最后一个台阶,映入眼帘的就是两个石柱,白色的石柱上面刻着黑色的字,”愿以此身护星河,浩气长存荡此间”。
“雪宝,我先过去了,瑞德尔在那边。”粟然说道。
能看见瑞德尔一个虫站在墓碑前面,薛凡点了点头,他自觉地站在的石柱旁边。
薛凡看着这里的两行字,他总觉得这字和在学校看见的石碑的字体有些像,可是又有些不像,他有些拿不准。
瑞德尔站在墓碑前面,看着自己曾经的战友现在埋在这样的土地里面,他的手搭在了墓碑上面,甚至有些时候他们的墓碑上面连个名字都不能拥有。
“瑞德尔。”粟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知道这里埋了谁吗?”瑞德尔的眼睛全是红血丝,他抬起头看着粟然惨然一笑。
粟然的心开始往下沉,摇了摇头。
“这个是渡鸦,他今天23岁的生日,还是个幼崽。”
“这个是哈努波,他最喜欢喝卡铂家的烈酒,我今天掏腰包给他买了一箱。”
“这个是。”瑞德尔的话说不下去了,他蹲下身捂着脸嚎啕大哭。
粟然低下头,他的拳头放在胸前,闭上眼睛,感谢守护。
瑞德尔缓和了一下情绪,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子,他的手撑在无名的墓碑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们缴获梦幻岛1吨,钱家最后也对罪行供认不讳!你知道我们付出了什么代价,整整半个队的虫!粟然!整个半个队的虫!牺牲了!”瑞德尔闭上眼睛还能看见自己队伍里面年纪最小的军雌浑身是血的样子。
瑞德尔看着粟然的眼睛已经蓄满了眼泪,轻轻一眨眼那眼泪就往下掉“我们的虫皇!他把梦幻岛收到立刻私库,他宣布钱家无罪!钱家!无罪!他们都牺牲了,躺在这里,一句嘉奖,一枚勋章没有!钱家无罪!你知道钱难那张可恶的嘴脸吗?”
他说着说着整个情绪已经崩溃,蹲在地上,一拳打下去,整个拳头都已经鲜血淋漓。
粟然一把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扣住他的肩膀“瑞德尔!”
“我做不到,做不到继续效忠这样的陛下,我辞职了,老子现在要对宫殿,皇族说上一句草你八辈祖宗!”
“粟然,你教教我,我的心太痛了,你救救我吧,你救救他们吧,我受不了了,我坚持不下去了。”瑞德尔抓住粟然的手臂,他哭喊声声嘶力竭,银色的头发已经失去了光泽,面颊已经陷了下去。
粟然忍下自己眼眶之中的眼泪,瑞德尔哭得浑身都在颤抖,他的头重重的磕在粟然的肩头,粟然的军装被瑞德尔的眼泪打湿。
“瑞德尔,他们归于星尘之中,你不是为了虫皇效忠,你是对得起你那颗来良心,是为了守护站在你身后的民众”粟然艰难开口,他努力将自己喉头那口艰涩咽下。
眼泪顺着粟然的脸颊流下,刚刚还带着甜蜜印记的脸颊现在已经变得苦涩了起来。
“粟然,对不起,我食言了。”瑞德尔吸了吸鼻子,直起身子对着粟然说道。
薛凡想起和瑞德尔一起在军旗下面宣誓的场景,他还记得瑞德尔说要终身不脱军装。
“你已经做到了你应该做到的一切,瑞德尔。”粟然轻声说道。
瑞德尔的情绪已经缓和了很多,“粟然,我队里还剩下的小崽子,就麻烦你了,我要去调整一段时间。”
粟然点点头,“我等你回来,你永远是我的战友。”
瑞德尔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将每个墓碑一一抚摸过,头也不回地走下了陵园。
粟然站在墓碑前面,他的手搭在墓碑上,低着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他的肩膀耸动,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喉咙里面,胸腔之中始终都有火在燃烧。
他仰起头,想要把眼泪憋回去。
薛凡看着瑞德尔离开的背影,那位军雌脸上写满了坚决。
看了自己的板栗站在那里,他慢慢地踏上了台阶,看着每一个墓碑,照片上面他们的面容还很稚嫩。
薛凡伸手为粟然擦干脸上的泪痕,他抬手将这枚伤心的板栗拥抱在了怀里,任由他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肩膀。
“薛,薛凡,暴风队,牺,牺牲了一半,我什么都做不到,渡鸦的雌父以前还送给我一块蛋糕。”粟然哭的声音哽咽,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薛凡看着这片陵园,他知道这里埋的肯定不是总数,他侧过头吻了吻粟然的鬓角。
“我站在那里认真地数了,这里一共有七百二十三个墓碑,你知道吗?这里也有七百二十三朵花,粟然,他们仍然存在于这个时空,这片土地,仍然用他们的意志守护着一切。”
他在粟然的耳边低声说道。
那不知名的花摇晃着,轻声附和。
第83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二更】
穆恒之又做噩梦了,他从陪护床上坐起来,满头的冷汗,他的雌父在病床上躺着,温柔地看着他。
“小恒,你过来。”他的雌父对着他招了招手。
穆恒之洗了洗鼻子,亚雌协会已经用最快的速度给了他钱,他的雌父才能得到救助。
亚雌伸手摸了摸穆恒之的脸,将他散乱地贴在脸颊上面的头发轻轻拨开“你老是做噩梦。”
穆恒之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完全没有头绪。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我总是教导你,别忘记你的初心,小恒,做了错事要勇敢去承认,是雌父给你增加了负担。”他的雌父永远是世界上最温柔的虫。
穆恒之想起了小时候自己被雄父打的时候是雌父将自己保护在身后。
“雌父,你不是负担。”穆恒之蹲下身子。
“小恒,去做你应该做的吧,别怕,我的幼崽已经长大了。”亚雌吻了吻他的额头。
穆恒之趴在病床前泣不成声,他以前也是立志要当一名伟大的科研虫,怎么现在成了这样?
他每天晚上都会做梦,在谁都避之不及的时候,薛凡和粟然对他伸出了援助之手。
穆恒之,你真是个畜生,他在心里暗骂,看着雌父已经恢复了精神,他下定了决心。
皎月悬于高空,照亮了周围的云朵,粟然坐在窗边。
“怎么了?还不休息?”薛凡披上衣服走出房间,就看见自己的板栗坐在窗边发呆,他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了粟然的手里。
粟然像是被惊醒了一样,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
薛凡叹了一口气,亲了亲他的额头“你在担心瑞德尔?”
“不是,他有自己的选择”粟然低下头声音沙哑的说道,“我只是有些茫然”
“嗯?”
“雪宝,值得吗?”粟然靠在薛凡的身上问道,他记得在军旗下面宣誓永远效忠于帝国,永远效忠于虫皇的誓言。
可是暴风队这次就为这个誓言付出了代价。
薛凡搂着他的肩膀,“我以前有位老师,他曾经教导过我们,忠于初心,怀揣希望,开拓未来。栗子,你想想看,你第一次当军雌的第一次战斗,是为了虫皇吗?”
粟然听着薛凡的话,自己的第一场战斗,是一场小型斗争,他救下来的雌虫幼崽还送给他了一个花环。
“不是”他乖乖开口,还摇了摇脑袋。
“我第一次战斗,当时想的是把对方手上的幼崽救下来。”粟然还能想起当时花环的样子。
薛凡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柔软成了一片,他侧过头看着粟然的表情,他抬起下巴看着远处,脸上写着值得。
“这就够了,你做到了一个军雌应该做到的,不是保护虫皇,而是守护这片土地之上的所有生灵。”薛凡将粟然搂在怀里。
无论在别的虫眼里粟然是多么的厉害,可是在薛凡这里,他可以柔弱,可以流泪,可以生气,他可以做在外面不能做的所有事。
粟然感觉自己的心再一次被坚定了。
“嗯”他在薛凡的耳旁说道。
薛凡被呼出的气弄得有些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粟然露出了个小小的微笑来。
“睡觉吧。”薛凡揉了揉粟然的脑袋,看着他的一头乱发,有点心虚,伸手给他开始捋顺。
粟然伸了个懒腰“你给我睡吗?”
“咳咳咳!”薛凡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走吧!”粟然拖着薛凡就要往楼上走。
“我们还在试婚!”薛凡一把抓住粟然的手腕,他被粟然吓得脸颊通红,呆毛炸起。
粟然转头看见薛凡的这副呆样子,忍不住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