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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鹤恢复了一身的清冷气质,眼角却仍残留着一抹荡漾的春色,挑衅地挑了挑眉。
  “没想到你是这么不自重的人。”明纵试图用裴鹤最在意的话刺他。
  裴鹤却淡然道:“对喜欢的人不管做什么,都算不上不自重。”
  明纵咬咬牙,没想到裴鹤这么傲娇矜持的人有一天能看得这么开。
  “倒是你。”裴鹤端庄地理了理衣襟,缓步往外走,路过门边的时候,脚步顿了顿,微微朝明纵的方向斜过眼,“你就算不自重,你喜欢的人会像纵容我一样纵容你吗?”
  裴鹤迤迤然朝着幸北追去,明纵被情敌挑起一腔怒火,盯着那两人刚才坐的沙发,眸光沉冷。
  是他大意了。世家骨子里的骄傲和绅士,让他不习惯像裴鹤那样撒娇献媚。
  但这不代表他不会,不代表他比裴鹤弱,更不代表他会输。
  明纵缓缓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柔软的坐垫,轻慢地勾起唇。
  感谢情敌给自己上了一课,对喜欢的人不管做什么,都算不上不自重。
第91章 游戏   如果我吃过shi你还爱我吗……
  两小时后; 蛋糕就位,酒水就位; 摄像就位,全息投影也就位,英皇部队的11人坐在全息场景花里胡哨的懒人沙发上,气氛微微有些尬。
  空气安静,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花样年华少女的生日party现场。
  璀璨的彩灯独自热情地闪烁,用力有些过猛; 就像是在相亲第一次见面的饭桌上讲了个轻浮的笑话,想活跃气氛,却让气氛更加凝滞。
  导演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 【嘀】一声给大家发了条群发信息。
  所有人都立即低头查看光脑,避免目光无处落脚的尴尬。
  “游戏?”伍奇老大不愿意地皱起眉。
  “第一个看上去就不错。”谢思妄今天身体不大舒服,披着厚厚的毛毯; 庄培一直守在不远处随时看着。
  “每个人说出一条自己和寿星独有的联系,例如一起做过的事,拥有的共同点,等等。如果全场没有其他人有同样的联系; 则该人此轮获胜; 其余人罚酒;如果有其他人有同样的联系; 有同样联系的人可指定此人大冒险或者真心话。”
  周扬辰念了一遍第一个游戏的规则; 不满; “这样寿星岂不是永远不会输?”
  “就这个吧。”赫连莲优雅地翘着脚尖; “寿星嘛; 让她一局。后面再换别的……寿星嘛,怎么可以清醒着离开party?”
  幸北朝赫连莲做了个鬼脸。
  “那就这么办吧。”梅萧愉快地替大家做了决定,在中间的漂浮茶几上摆弄了一下; 一个圆盘升起来,“啊这里果然有个转盘……”
  梅萧按下按钮,指针飞速旋转,最后减速定在指向尤露的方向。
  尤露僵住,万万没想到她这么倒霉,要第一个说出自己和幸北的共同点。
  她和那个邋遢的麻瓜能有什么共同点?
  尤露不情不愿地看着幸北,慢吞吞地斟酌:“我和幸北……都是……”
  尤露眼神在场上众人间瞟了一圈又一圈,在一分钟倒计时快到时,略微尴尬地吐出两个字:“美女。”
  “噗。”翟洪广不给面子的笑了,尤露恼羞成怒:“笑什么!”
  翟洪广:“哈哈哈哈哈哈我第一次听有人大言不惭叫自己美女!”
  尤露更羞愤了,看样子随时会跳起来打人。
  幸北默默看着翟洪广,觉得成天夸自己英俊的词汇不重样的文盲居然嘲笑别人才是大言不惭。
  赫连莲举手:“你输了,我也是美女。”
  梅萧悚然回头,看了眼身侧赫连莲宽阔的肩膀和高耸的喉结,表情有点欲言又止。
  翟洪广又“噗”了一声,刚想说话,幸北先出声:“她说得对,你输了。”
  寿星这么说,在场的人在镜头前不得不给她个面子,尤露恨恨瞪了幸北一眼,赫连莲则胜利地掐着嗓子:“大冒险,说三遍‘我没有赫连莲好看’。”
  尤露眼神冒火,把“我没有赫连莲好看”说得如同“我要杀了赫连莲”一样气势汹汹。
  尤露下一个是伍奇,伍奇傲气地昂起头:“我曾经以为幸北是播种者。”
  幸北下意识往军部小队那边瞄了一眼,正好捕捉到三个人眼神微微闪烁,但都没说话,沉默地和大家一起喝了酒。
  裴鹤犹豫了一下,手伸向酒杯,却在半空中被按住。
  幸北拿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裴鹤的酒我替他喝。”
  “哇哦——”年轻人们见到这场面,心照不宣地起哄。
  裴鹤第一时间看向明纵,见对方脸黑如墨,顿时神清气爽。
  幸北却还是下意识照顾裴鹤的声誉,连忙抬高声音解释:“他酒精过敏。”
  裴鹤一杯倒那个可爱的小样,她还真有点舍不得给外人看到。
  裴鹤神情柔软地看着她,酸得一干人牙疼。
  “那就用果汁代替吧。”谢思妄善解人意地招呼人拿来果汁,放在裴鹤面前,笑眼温煦,“我们又不会为难他,不用我们的小寿星替他喝。”
  语气宠溺得摄像机都抖了抖。
  裴鹤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谢思妄。哪怕知道他很可能是播种者,靠近幸北很可能带有别的目的,还是受不了他对幸北如此温柔。
  伍奇旁边是明纵,俊俏的花心小少爷傲慢地扫视全场:“我愿意为了幸北抛弃我的一百零八个前女友。”
  众人:???
  比不过,真的比不过,在一百零八个前女友这儿就输了。
  酒又少了一轮。
  翟洪广:“我能单手拎着幸北,另一只手单手做一百个引体向上。”
  众人:?????????
  想象了下幸北像小鸡仔一样被拎住领子在空中上下,赫连莲噗嗤笑出声:“我不信。”
  翟洪广立即撸袖子:“我给你证明一下!”
  说着就要朝幸北走过来,幸北惊恐地打开他的手:“你别过来!我作证,你说的是真的!”
  伍奇眼神掂量了一下幸北的体重,又握了握拳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肌肉,有点蠢蠢欲动,结果被明纵撞了一下,用眼神示意:赶紧喝!
  伍奇撇撇嘴,一口闷了容悦怜送的果酒。
  接下来,唐濯用幸北的声音一开口,所有人就知道他们输了:“我能用幸北的声音说话,没人分辨得出。”
  幸北乍然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旁边说话,吓得一机灵,反应过来后,敬佩地朝唐濯举了举杯。
  幸北本人跳过,她另一边是裴鹤。
  裴鹤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平常道:“我可以为了幸北去死。”
  平静的一句话仿若有着千钧的力量,就连镜头后面的摄制组都齐齐一静。
  这孩子,玩个游戏而已,何必如此认真好胜?
  然后只听一道磁性的男声:“我也可以。”
  明纵淡淡微笑,分毫不让地看着裴鹤,重复,“为她去死,我也可以。”
  渣男,什么都敢来掺一脚?裴鹤微嘲:“我是认真的,劝你喝了这杯酒。”
  “我也是认真的。”明纵垂着眼皮看向幸北,眸色有些柔和,“你或许听说过,明家的品格之一就是风流多情,所以为了家族稳定,每个明家的继承人出生后都会制造一个‘按钮’。”
  世家的几个人明显都听说过这玩意,不由神色肃穆地坐直身体,紧盯住明纵伸入空间包的手。
  明纵抽出手,指尖捏着一枚精致华贵的戒指。
  几个世家子弟屏住呼吸,眼神好奇地往外探,身体却诚实地往后靠,仿佛那玩意一碰就会炸。
  “这就是我的‘按钮’,捏碎它,我会死。”明纵像是送出普通的礼物一样,就这么稀疏平常地把戒指递给幸北,“一般会在家主继任之日交给家主夫人,送你了。”
  幸北的反应仿佛明纵正在递给她拉了拉环的手榴弹,紧着往后缩,抓住裴鹤想要躲他后面:“开什么联邦玩笑,这我哪敢收啊?”
  明纵绅士地弯着腰,伸着手,笑吟吟的:“可是我只想把它交给你,你不收,大不了下一任家主没有夫人。”
  裴鹤被幸北抓着挡戒指,眼瞅着差点就要碰到那“按钮”,也十分害怕,整个人张开双臂收腹挺胸往后贴,恨不得化成水融进沙发里,别开脸对明纵吼:“把你命根子拿回去,我输了还不行么?”
  命、命根子?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飘飘忽忽地往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看过去。明纵莫名感受到一股寒意,不由夹紧双腿。
  “既然如此。”明纵手一收,直起身,笑容得逞,“大冒险,裴鹤,今天不准靠近幸北一米之内。”
  看着裴鹤震惊呆滞的面孔,明纵爽极了:“来来来,别坐在那了,跟我换个座位。”
  裴鹤委屈地看着幸北,希望她能帮他说句话,然而幸北之前刚被裴鹤勾引得七荤八素,深刻意识到年轻男生的杀伤力,生怕待会喝多了把持不住,此时恨不得拍手叫好,果断地移开目光。
  明纵心里小人仰天长笑,神气活现地一屁股坐在幸北身边,把沙发都坐的陷了下去,人顺势靠在幸北身上,还暧昧地朝她垂下头:“就算你不要,我的命根子也是你的。”
  幸北小声回道:“能不能文明一点,别把命根子挂嘴边?”
  明纵忍俊不禁,余光看到裴鹤阴云罩顶妒火中烧,正如他两小时前的模样,笑得更加开怀了。
  这样玩完一局游戏,喝了好几杯,场上的气氛倒是迅速打开了,少年少女们姿态放松,平时生活训练中的针锋相对淡去不少。
  “接下来?唐濯的天赋是声音,不如让他表演个节目吧。”梅萧是个隐形的麻瓜歧视者,受世家环境熏陶,对于麻瓜天赋天然抱有看戏般的心态,嬉笑着提议。
  唐濯小脸一皱:“我卖身不卖艺的谢谢。”
  伍奇还没放下胜负心,略微不服道:“不如让翟洪广表演单手提幸北。”
  翟洪广倒是卖身卖艺百无禁忌,兴奋地看着幸北搓搓手。
  幸北:?
  “还是玩游戏吧,我想到个游戏。”幸北怕这股火烧到自己身上,眼珠转了转,正经提议,看见大家洗耳恭听的样子微微勾唇,“每个人在纸上写下三个命题,其中有真有假。其余每个人给出0到3之间的一个数字,猜测其中有几个为真,如果多于一半的人猜对这个数字,出题者输,真心话大冒险;反之出题者赢,其余人罚酒。”
  “好复杂,我喜欢。”周扬辰说干就干,从茶几侧面翻出一摞虚拟可擦写字板,分发给每个人。
  “嘁,无聊。”尤露嘴里抱怨着,眼神却若有所思地看向空空如也的写字板。
  大家互相看看,露出思索的表情,在防窥写字板上唰唰唰写写停停。
  “我写好了!”翟洪广满脸激动,不知写了什么惊世骇俗的玩意,率先举手,“可以直接亮出来吗?”
  “那就从你开始吧。”谢思妄微笑着放下笔。
  翟洪广立即翻过写字板。人们的目光触到三行字,瞳孔放大。
  只见狗爬似的字潦草地写着:
  A。 幸北吃过屎。
  B。 唐翟吃过屎。
  C。 幸北和唐翟吃过对方的屎。
  “咔嚓”一声,幸北的手指骨恶狠狠地响了一下。
  唐濯扬手就打,然而翟洪广早有准备,抱着写字板躲进一堆懒人沙发后面。
  “你他妈把我名字写错了!”唐濯无处发泄地举着拳头,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但是幸北的就没写错!”
  幸北:……?重点在这里吗?年轻人攀比心不要这么强吧?
  幸北惊恐地发现,整间屋子的目光都诡异地集中在她和唐濯身上。
  “你们不会真以为我们吃过屎吧?”幸北感觉浑身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其他人依旧用那种诡谲的极度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们。梅萧干巴巴地“哈”了一声:“你们要是没吃过,他为什么会想到写这个?”
  幸北暴怒:“谁他妈知道屎王的脑回路为什么这么想?”
  “可是从游戏的角度讲,总不能没有一条是真的吧?”赫连莲恍惚地望着三条命题,似乎在试图从其中找到一条她的三观可以接受的,却失败了。
  明纵悄悄碰了碰幸北:“你不会真吃过吧?”
  幸北愤怒地回过头,看到明纵跟她说话竟然下意识捂着鼻子,简直要气死:“如果我吃过屎你还爱我吗?”
  明纵:“……?”
  把自己命根子给她的时候都没迟疑的明纵,却在这个时候迟疑了。
  明纵顿了无比漫长的两秒钟,仿若下定决心般小心翼翼问道:“你是……仅此一次,还是要定期吃啊?”
  幸北:?!
  幸北气笑,横眉冷目看着明纵:“再说一句话我让你后半生定期吃屎。”
  明纵顿时抿紧嘴,仿佛下一秒幸北就会往他嘴里塞屎。
  “从概率的角度讲,假设我们没有先验,只能掷骰子决定,”谢思妄认真望着写字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