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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没这么严重,天才嘛大多有个性,天赋者是因为能力被收编,本来也不是正规军……”
“——但是他们隶属军部!不能因为他们有能力就可以目无法纪吧!”
“目无法纪不至于,违反宵禁而已,倒是郭老师一言不合把学生打晕……”
“……”
“……”
刚刚苏醒,闭着眼睛假装沉睡的幸北听到床边两人一阵静默。
“是她先抬手的。”半晌,郭泰硬邦邦地辩解。
容悦怜冷笑:“郭老师还怕被学生偷袭?”
郭泰:……他可不是怕吗。
容悦怜也想到上次郭泰被幸北偷袭成功的事,咳嗽一声,语气心虚地柔和了些:“说起来上次见郭老师还是我跨时空出差之前……”本来在18302星能见到,结果郭泰被幸北打击连夜逃离星球,“……郭老师最近过得怎么样?”
郭泰泛着黑气的棺材脸扯起一个僵硬的笑:“还可以,就是学生越来越不服管教了。”就是您的学生,如果从来没有出现,就再好不过了。
容悦怜莫名读出了他的潜台词,自己也有点恨,忍不住朝幸北的方向飞速瞥了一眼,然而刚收回的目光一凝,又在半道转了回去。
她学生的睫毛刚好像在抖。
幸北见自己被发现了,演技十分细腻地悠吟一声,轻皱了下眉,纤长睫毛颤动了好几下,做足了铺垫预告,才缓缓睁开眼睛。
容悦怜:……她早就觉得幸北的天赋应该是演戏才对。
然而,容悦怜没料到,幸北的铺垫预告十分必要,因为郭泰就在这段时间里找个借口转身开门利落地遁了。
容悦怜木然对上幸北纯洁无辜的眼神:“……”
“老师,刚才的是郭老师吗?”
容悦怜看她装纯的样就手痒,拳头攥了攥:“你不是都听到了?”
幸北甜甜笑了一下:“郭老师怎么走了呀?”
明知故问。容悦怜没好气道:“嫌你恶心。”
幸北噎了一下,自己找了个好听的说法:“哦,他怕我。”
容悦怜冷嗤一声,表示不屑。
幸北自我附和地点头:“就像人怕虫子,其实也是嫌虫子恶心。”
容悦怜难以言喻地看她一眼。
“咋了,老师?”
容悦怜摇摇头,翻了个白眼:“你都把自己比喻成虫子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幸北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自得其乐地哼了两句歌,悠然翻了个身,侧躺着把胳膊枕在脑侧,大眼睛圆溜溜看着容悦怜。
脸上的小白嫩肉被挤得微微嘟起,萌得十分具有迷惑性。
容悦怜:真想把这孩子屁股揍开花。
“你是真一点不为自己感到担心啊。”
幸北眨巴眨巴眼:“我要担心什么?”郭泰都跑了,她半夜在外溜达的事也没人追究了!
容悦怜笑得有些阴险:“你不好奇郭泰为什么出现在这?”
幸北最近被自己的叛逆气运训练得已经有些风声鹤唳,心里当即就咯噔一下,预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很可惜,预感坏掉的是龚呈,不是她幸北。
容悦怜继续:“他被你从预科班恶心跑了之后,就来天赋者学校当纪检官,专门抓学生纪律。”
幸北:讲真,老师你总提郭老师被她恶心走这件事,郭老师知道吗。
容悦怜语气有点幸灾乐祸:“郭老师以前曾经做过天赋者学校的纪检官,以严格和记仇著称。他会去预科班,也是因为受不了学生散漫,想去从娃娃抓起。”
结果娃娃没抓到,被娃娃抓了。
幸北后知后觉地想起,徐愿与和唐濯也都用恐惧的语气提起过郭泰如何严格如何记仇。
幸北眼前浮现起徐愿与的大胖脸,表情太过夸张,面颊的肉都在抖动:“郭老师完全不通情面,据说凡是被他带过的学生,都很团结,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他的学生没有一个不恨他!他也并不在意,以抓学生违纪为乐,只要被他盯上,再循规蹈矩的人也能被鸡蛋里挑出骨头!”
另一个浮现的场景则是她寝室的床,唐濯白净净窝在上面,一边往嘴里送各种食物,一边刷着光脑给他们讲看到的八卦。其中幸北印象最深的两个故事,分别是“穿越前监狱都没能改造好的刺头被郭泰关禁闭三天后摇身变成乖巧小绵羊”,以及“渣遍校区万人迷酷姐被郭泰带回去第二天一早从良”。
幸北记得唐濯兴致勃勃推演了十几个版本的郭泰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到最后,它们都归结到四个字:以暴制暴。
幸北自认比不上刺头和酷姐,于是郭泰对她来说,就像大魔王之于小白兔。
小白兔幸北露出了由心而发的楚楚可怜眼,瞬间滚到地上一把抱住容悦怜大腿:“老师——”
“——停!”容悦怜用念力把幸北扒开,还用念力在身前竖起结界,让幸北无法靠近。
“纪检官在学生惩罚方面有最高权力,校长都不能插手,别指望我能救你。”
幸北不听,幸北不信:“老师,你刚才还跟郭老师据理力争——”
“我那叫无理取闹!”
幸北:“……”
容悦怜最怕的就是关心幸北被幸北知道,因为这孩子太懂怎么恃宠而骄顺杆爬了,见幸北偷听到她说话顿时像被点着了似的:“我错了还不行吗!身为你的监护人,我应该以身作则,不应该徇私枉法替你求情。”
“不过我可以给你个忠告。”容悦怜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去领罚前,训练服下面,可以穿一身耐操耐磨耐水泡的衣服。”
“这是我最后能帮到你的了。”
容悦怜留下一句令人无限遐想兼惊悚的话,就飘然离去。
幸北万分沉重地跌坐在床边地上,后脖颈颓废地靠着床沿,拿出光脑。
“小唐小龚洪广,我刚听到点小道消息,关于郭泰对学生做了什么,我们那个最不可能的猜测,搞不好真的是真相。”
从群聊切出来,幸北又私聊洪广,虽然房间没人还是下意识压低声音:“洪广,你那个玩意在哪买的,链接发我一下。叫什么来着,就是你那个……铁内裤。”
另外三人没有晕倒浪费时间,已经各自被监护人教训完,正在一同来找幸北的路上。刚一起接到一条群消息,就听翟洪广毫不在乎隐私地播放出一条私聊。
幸北特意压低的声音在满格音量下响得荡气回肠。
医务室走廊特别空旷,最后几个字无限回弹路过几人的耳膜,做贼似的诡异语调特别洗脑:“铁内裤……铁内裤……铁内裤…………”
三人都站定脚步,脸色像是被爆了菊。
“所以郭泰对学生做了什么?我们当做开玩笑那个猜测……”
“郭泰会对幸北做什么?”
“郭泰会对我们做什么?”
“……”
走廊寂静。
龚呈迟疑开口:“郭泰不像是这样的人……”
话没说完,音量就弱了下去。因为龚呈看到,另外两人都眼睛红红地转向他,仿佛他刚才一句话,已经残忍地破防了他们的铁内裤。
第23章 屎王 丑话说在前面,这是有味道的一章……
第二天; 战战兢兢结束一天的课程,幸北四人来到郭泰办公室。
郭泰大概也做了一天心理建设; 能接受和幸北共处一室了,此时正戒备地坐在离幸北最远的桌角,眼神紧盯着她的手,语气冰冷无情:“校内所有训练场,女生扫女厕所,男生扫男厕所; 干净程度以你们自己愿意去舔为标准。明天早上有人来检查,不合格加罚。”
就像是在四个学生中投下炸弹,几人立即争先恐后抗议:“我们学校有50个训练场; 一共50个厕所!一晚上怎么可能扫完!”
“我一个人要扫50个女厕所,他们三个人一起扫50个男厕所,这不公平!”
“厕所再干净我也不愿意舔; 除非换个新厕所!”
“合格的标准就是我愿意去舔吗?如果我现在就舔,是不是就可以不扫了?”
“……”其他几人一言难尽看着翟洪广,默默离他远了一步。
郭泰黏在幸北手上的目光终于施舍给了翟洪广几秒钟,似乎难以置信这一届学生有这么多刺头。
但郭泰并没被翟洪广刁钻的发言难倒; 而是用那张阴沉的脸; 对翟洪广露出今天第一个诡异扭曲的笑:“那你就试试啊。”
“至于你; ”郭泰转回幸北; 神情恢复那种满含厌恶的冷漠; 混着一丝恶意期待; “如果你愿意和他们合力清扫所有厕所; 我也不拦你。”
……
幸北和三个男生一起站在1号训练场的男厕门口时,脚下不由连续后退三步,瞬间懂了郭泰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们男生会在厕所里打屎仗么。”幸北整张脸皱成一朵菊花; 是嫌恶到极点的表情。
刚才他们路过女厕时,看到里面光洁闪亮,比翟洪广的床还要干净,以为男厕所也差不多,没想到男厕所地面上、墙壁上,到处是颜色可疑成分不明的污物,还有股销魂的味道。
三个男生也后退三步:“不。”“这和我们无关。”“我们还没开始训练呢。”“都是学长们干的。”
幸北依旧横移一步远离他们:“你们很快就要加入他们打屎仗的行列了。”幸北搓了搓手臂,“我再也不和你们一起洗澡了。”
翟洪广和唐濯垂头丧气仿佛被抛弃。龚呈默然抬头,平静的表情之下是惊天的愕然:他们还一起洗过澡?
幸北感受到龚呈带着情绪的目光,淡淡回望,并把焦点最终落在他的蓝绿毛上:“你的孔雀毛可能会被染成土鸡毛。”
龚呈条件反射捂头发,幸北突然嘴一咧,坏笑:“染成青草绿可破,到时候就当施肥了。”
龚呈:“……”
神特么施肥,她怎么还没放弃搞他头发。
龚呈伸手揉了一把她齐耳的棕发:“这肥料我让给你了,你的头发更需要茁壮成长。”
“咳咳。”唐濯的咳嗽突兀插入两人之间迷之打情骂俏的气场,翟洪广也酸溜溜嘲讽:“几坨屎你们两个还要让来让去的,不至于真的不至于,以后你们跟爷说,爷别的东西没有,这玩意管够。”
龚呈幸北唐濯:“……”
从这天起,翟洪广私下里多了个绰号,叫“屎王”。
后来徐愿与听到了,一有机会就约翟洪广一起吃饭,旁人问起缘由,徐愿与表示,进食时看到翟洪广能少吃好几口饭。
翟洪广咽不下这口气,开始叫徐愿与“班花”,别人问为什么,他便可以自豪地说“因为霸王花插在屎王上”。
班花是霸王花的小名。
龚呈幸北唐濯:……这事到底有什么可自豪的?
徐愿与也不觉得自豪,只觉得备受侮辱。而惹怒惹不起的人的后果就是,事情往往会以翟洪广这朵一年期·娇花被徐愿与这朵一年期·霸王花一顿猛揍收场。
……时间线回到四人受罚这一晚,幸北婉拒三个男生一起平分所有厕所的盛情邀请,独自一人推着清洁用具走进女厕。
自从穿越到一千年以后,幸北日常见到各种机器人,从未想过总有些非创造性工作,是机器无法完全取代的。
就比如扫厕所这种活。新联邦时代的卫生间乃至平日生活的所有空间,放眼望去都是衔接平滑的曲线,平时可以靠吸附清洁机器人自动清洁,就连马桶也简洁优美,每次使用后都自我消毒,里里外外光可鉴人,所以郭泰说的“可以舔”的标准也并不是那么的夸张或者强人所难。
但是总有一些死角或者顽渍,是普通功率的清洁机器照顾不到的,所以清洁工这类职业依然存在,只不过从每日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变成轮岗值班、定期检查,有需要时才人力维护清洁的轻体力劳动办公室岗位。
然而,对于科技高度发展,生活极度便捷,生来养尊处优的新联邦人类来说,哪怕偶尔和污秽物近距离接触,也是常人难以忍受的脏活累活,所以清洁工时薪非常之高。
也是因此……幸北抬手解锁光脑,看到徐愿与刚发来的新信息:【只要郭泰在学校,我们学校从来不雇清洁工,能省好大一笔支出,所以校长每次都特别欢迎郭泰回来。】
……这校长多少沾点。
幸北一边内心吐槽,一边熟练扎了个格斗场款式的秃丸子头,顺便把光脑摘掉收进空间包,免得待会被腥风屎雨波及。
最后一步,幸北锁上女厕门,想了想又设了个中级念力课刚学会的结界,三两下把训练服脱了,露出里面耐操·耐水泡·破破烂烂·穿不出去·扔掉不心疼的丑睡衣。
容悦怜的提醒还是挺可靠,她可不想自己的训练服沾上永远洗不掉的污点。
下一秒,沾沾自喜的幸北僵立在靠门第一个坑位前,表情凝固在一个非常狰狞的状态。
这些女孩子,表面光鲜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