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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北笑得前仰后合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下她那杯亮粉紫色鸡尾酒,声响吸引了裴鹤的目光,男生默默朝漂亮的液体伸出手去。
“哎,你可不能喝了。”
幸北忙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把酒拿开。可是裴鹤似乎对那杯玩意很执着,目光紧紧黏在上面。
幸北想起来了,胡不配合说过,他特别喜欢粉色紫色这些小女生的梦幻颜色。
胡不配合说起来的时候还很害羞,似乎知道这个爱好和他的性格不符。
这杯酒估计触发了他心底的少男梦吧。
幸北就呆了一下神,不防手忽然被一拉,整个人跌入一个清爽的怀抱。裴鹤一手扣着女孩的肩抱住,另一只手仗着身高胳膊长,轻轻松松够到酒杯,然后从幸北的肩头探过头,把酒凑到唇边。
“酒。”裴鹤放下酒杯,砸吧砸吧嘴。幸北去抢酒杯,没想到裴鹤把手往身后头顶一举,另一只手按鸡仔似的按住她的肩膀,让她举起手都够不着,然后垂眸看着她:“男孩子在外面不要喝酒。”
幸北:“……”真是醉了,男女都不分。
幸北认真地指着自己:“我是女孩子。”
裴鹤眼神迷蒙地看着她,喃喃:“小北……是女孩子。”
幸北松了口气,感觉喝醉的裴鹤都比那个宿管眼神好使。
裴鹤倏地转向对面两个男生,语气严肃不容置疑:“男孩子在外面不要喝酒。”
说着两只手一伸把两人的酒杯都拿走了。
唐濯翟洪广:“……”
两人默默瞪向转嫁灾祸的幸北。
幸北抿唇憋了下,然后温柔又残忍地对裴鹤道:“你也是男孩子啊。”
裴鹤愣愣地点了点头。
幸北举了举粉紫色鸡尾酒,笑得像个黄鼠狼:“你刚才喝酒了。”
裴鹤宕机了,表情茫然得有一丝可怜。
唐濯默默给幸北比了个大拇指,险恶的人心会缺席但永远不会迟到。
唐濯和翟洪广立刻抢回自己的酒。裴鹤可怜兮兮看着幸北,很是不舍地把粉紫色往她面前推了推。
这样子真是要把人萌化了。幸北感觉她的少女心都泡在了梦幻闪亮粉紫色鸡尾酒里。
更别提接下来,裴鹤忽然头一歪,栽倒在她肩膀上,温软的呼吸顺着她的领口钻进脖颈,整个人软得像喝醉了的猫,爪子像小肉垫一样乖乖轻轻搭在她手臂上。
“小北是女孩子。”少年蹭了蹭,满意又甜蜜地嘟囔一句。
幸北动作轻缓地挺直身体,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男生在她颈边喃喃,但是过于吵闹的音乐声盖住了他的声音。
“……可以喜欢小北。”
……
“哎哟,这不是我们的狗屎运女神吗?”
一道满含恶意的声音响起,几人回头,只见卢洋,孙予琪,昌和隆,谢思洋,四人傲慢地立在他们桌边,一看就是来找茬的。远处还有一群世家子弟,看热闹的样子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这几个人在演习赛中被唐濯他们给说哭了,但是出去后以他们的背景人脉一打听,几乎是立刻就知道了当时林子里的人不是那位军官,而是唐濯假冒的!当着所有人面被冒牌货骂哭,高贵的世家子弟哪里受得了这种羞辱,加上昌和隆谢思洋煽风点火,和幸北几人的梁子就结下了。
喝个酒都能撞上,真是冤家路窄。
翟洪广用更大更诧异的声音喊道:“哎哟,这不是讨厌哥和恶心姐吗?还有两条狗腿。”
昌和隆冷哼:“连自己声音都不敢用的人就别叫这么大声了。”
唐濯立即用昌和隆的声音阴阳怪气道:“用狗的声音才好狗叫啊。”
别说,连那种嚣张又愚蠢的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幸北和翟洪广笑得捧住肚子。
昌和隆火冒三丈:“你——”
“怎么会有你们这么讨厌的人。”卢洋傲慢地切断昌和隆的话,高声发表他的观点,“自以为幽默,其实做着伤害别人的事。”
“哟,哪来的圣人啊,听到别人背后骂你,还要第一时间想着不要伤害别人。现在我要开始骂你了,你可千万别还嘴,我脆弱的心灵受不得这伤害。”
幸北大眼睛亮亮的,里面却没多少温度。
孙予琪看着幸北,一脸的不可救药:“幸北,以前我还挺看好你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幸北:“原来你看好我的方式就是背后说我恶心,谢谢你啊,你也很恶心。”
孙予琪脸色顿时像吃了苍蝇,瞥了靠着她的裴鹤一眼,尖声讥讽:“你这种女的和他一样恶心,他不说喜欢你你就装不知道,不主动不拒绝不承诺,又茶又渣,恶心透顶。”
唐濯偷摸摸看幸北一眼,幸北正怔愣着,就听卢洋接茬:“最讨厌你这种普信女,裴鹤都拒绝过你了,你还那么自信,是不是以为你万人迷谁都喜欢?是不是以为他同意当你的队友就是对你有意?”
幸北:?等下老哥,你们要不先统一一下意见?
孙予琪完全没发觉哪里不对,飞速接力:“你也不比我小几岁,快成年的人了,连别人喜欢你都发现不了,谁信?你自以为是的装纯只会让旁人恶心罢了。”
卢洋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幸北:“快成年的人了,别整天做玛丽苏梦,别人对你笑一下就以为他喜欢你,这样自作多情真的很让人讨厌。”
幸北眨了眨眼,感觉这两个人的攻击似乎自相抵消了,骂得那么难听,她居然一点不生气,甚至有点想笑。
幸北觉得这样不讲理的吵法,显然应该派翟洪广。
唐濯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翟洪广自己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翟洪广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打算给他们好好上一课,让他们知道什么才叫王者。
就在这时,一直迷瞪瞪的裴鹤突然拽了拽幸北的袖子。
就是那种“扶我起来,我还可以再干!”的架势。
还有一种“吵架怎么可以不带我”的撒娇。
超可爱,幸北立即扶着他站稳,哄小孩的语气,指着鼻孔朝天的三男一女:“敌人在这里,别瞄歪了。”
裴鹤脸色茫茫然地望着他们,头微微晃来晃去,像是在瞄准。
随即,裴鹤突地往前一冲,像只一猛子砸过去的愤怒小鸟。
“哇”地一声,毫无防备地——
吐了四人一身。
站在前面的卢洋和孙予琪首当其冲。
唐濯直接傻在原地,翟洪广妙极地“哈”了一声,幸北知道不该笑,可是看到对面四人那一瞬间灵魂都被抽空的表情,还是忍不住乐出声,一边憋笑一边挤出一句“对不起?”,显得极为不真诚,就像是幸灾乐祸的挖苦。
裴鹤吐完,似乎清醒了一点,看着面前滴滴答答散发出馊味的孙予琪和卢洋,皱了皱眉:“好恶心。”
孙予琪又哭了。
这一次不是被骂哭的,是被恶心哭的。
幸北想,谁让她总说别人恶心,别人总得让她梦想成真一次。
第68章 同眠 你明天会后悔的
幸北嬉皮笑脸的解释并不能让对方相信他们不是故意的。
卢洋走前咬牙切齿放了狠话; 让他们等着模拟实战决赛见。
幸北:“决赛我们本来也要再见,难道你们本来打算弃权?”
唐濯:“可能吧; 可能怕被我们打哭。”
翟洪广:“把恶心姐和讨厌哥弄哭的一百零八种方式。”
卢洋被浑身的呕吐物加了眩晕debuff,此时全世界最讨厌的东西就是自己,根本没法理直气壮骂人,气得转身就走。
“啧,他们还是不够无耻。”翟洪广评论,“这要是我就沾着一身呕吐物往对手身上扑; 看谁打得过我。”
唐濯幸北:“……”有句话怎么说?拖把沾尿,张飞咆哮,拖把沾屎; 吕布再世?
唐濯呕了一声,然后道:“这个主意妙,下次打架你可以朝对面扔屎; 屎王。”
幸北诧异:“平时放翟洪广吵架不就是让他朝对面丢屎吗?”
唐濯:“有道理哦。”
翟洪广:“狗屁!我是文明人,不要说得我出口成脏一样。”
唐濯:“你觉得狗屁有多干净?”
幸北:“对屎王来说足够干净了。”
刚从洗手间回来的裴鹤拍了下幸北的脑袋:“别说脏话。”
翟洪广:“噗。”
幸北郁闷地瞪着裴鹤:“你还是醉了比较可爱。”
裴鹤看她:“我为什么会醉?”
幸北:“呃,那个,哈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裴鹤扯扯唇角; 然后捂了捂头:“还是不太舒服; 头也晕。”
看得出来; 男生脸蛋还是红红的; 像西天烟霞一般美艳。
幸北三分愧疚七分心虚; 扫了眼桌面上已经喝空的三个酒杯; 语气充满关切:“那我们快点回去吧。”
说着去搀裴鹤; 顺势用身体挡在裴鹤和三个空酒杯之间。
裴鹤整个人挂在她肩上,凑近幸北的耳畔,忽然靠近的气息让人战栗——
“小北; 现在走我还是会记得你来了酒吧。”
幸北谄媚的脸唰地苦下来,粗暴地把人往上颠了颠。
……
回去的一路上,幸北只感觉肩头的身体愈发沉重,等好不容易到寝室,裴鹤吐过的清醒期已经完全过去,整个人又陷入呆滞。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裴鹤哪怕醉成泥也能原地挺拔成泥人。
幸北让翟洪广扶着裴鹤,自己打开门,灯光亮起的一瞬间,赫然发现寝室中央站着一个人!
那人浑身弥漫着黑气,之前静静站在黑暗中,简直与夜色融为一体。
唐濯走在最后,一瞬间差点想要后退逃跑,但是下一刹那就被对方的眼神牢牢定在原地,声音发着颤:“郭、郭老师。”
郭泰露出奸险的笑容:“有人举报你们跑出去喝酒,果然,又被我逮到了,幸北。”
有人举报?几人低着头,在心中疯狂诅咒在酒吧遇到的一群世家子弟。
“我们没有喝酒。”翟洪广很自信地道,“模拟实战决赛快到了,我们偷偷去加训,不想被人知道,没想到还是被老师发现了,我们以后不敢了,老师能不能原谅我们这一次?”
学生因为刻苦受罚,传出去肯定要激起众愤。郭泰脸色铁青,眼看着找不到理由反驳,就听裴鹤绷不住打了个小酒嗝,身形晃了晃,浑身上下写满“我醉了”。
郭泰冷笑:“举报人亲眼所见,你们不要狡辩。”
翟洪广的自信瘪了,唐濯早就惨白着小脸仿佛忘记了怎么说人话。
幸北诚恳地看着郭泰:“老师,举报人自己不出去喝酒,怎么会看到我们出去喝酒?”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郭泰恶劣地勾起唇角,“幸北,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别再被我抓到违反校纪,不然我有永生难忘的惩罚等着你?”
“还有你们几个。”郭泰眼神狂喜着扫过三个男生,“这次不让你们脱一层皮,我就不叫郭泰。”
四人还想说什么,郭泰倨傲地留下一句“明天晚上九点来我办公室”,然后就画了个半径极大的圆绕开幸北和不知何时会吐出来的裴鹤,大步离去。
唐濯死气沉沉盯着幸北:“你的运气到底怎么了?”
翟洪广把裴鹤扔到床上:“说实话,我觉得幸北最近桃花运太旺,打压了别的运气。”
“太旺。”唐濯点点头,指着幸北床脚还没拆的快递箱,“又是明纵送的吧,哎呀,竟然还有谢思妄的,幸北你每天都在干什么东西,裴鹤也不管管?”
裴鹤从床上诈尸一样坐起来,面无表情指着箱子:“扔了。”
幸北已经拆开箱子,十分不舍的眼神:“都是外星进口的零食……”
裴鹤刚想说话,就被两道急切的声音打断:“真的吗?”“我看看!”
裴鹤:“……”
裴鹤头又疼了,扶着额头,试图以一个醉汉的身份对几个清醒时就不太正常的人晓之以理:“桃花运太旺,会打压别的运气。”
唐濯整个人扎在箱子里头都不回:“那你搬出去估计就能缓解了。”
裴鹤磨了磨牙,撑着最后的力气站起来,拎着两个男生的后领子把人扔出门外:“这是我的寝室,该走的是你们。”
说着就无情地关上了门。
幸北目瞪口呆地看着裴鹤暴力驱逐两个小伙伴,然后板着脸朝她走过来,不禁往床头缩了缩,屁股后面偷偷伸出根触手勾住床架,怕裴鹤也把她丢出去。
裴鹤一言不发,伸手就扯掉了她的触手,并把她的两只手腕捉住,用一只手轻松固定住,在幸北愈发害怕的眼神下,骤然绽放起一个温柔的笑,拥着女孩倒下,幸福地闭起眼:“睡觉吧。”
幸北:?
幸北挣了挣手腕,结果被扣得更紧,不由无奈:“你的床在那边。”
裴鹤警惕地睁开眼:“这么晚你不睡觉要干嘛?他们送你的那点破玩意你还要欣赏一整晚?”
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