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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自己找死。”
这句话触怒了许暮词,当即怒吼:“顾京墨!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你执意插手,今日我便连同你的命一块取了。”
这时,他们却看到悬颂步态平稳地走到了困妖阵的中心位置,抬手试验了一下。果然,进入了阵法范围后,他连一块冰晶都幻化不出来了。
其他人看到悬颂的尝试,纷纷大笑出声,许暮词指着悬颂问顾京墨:“顾京墨,你是找了一个傻子做夫君吗?居然自己走进阵中去送死?真是一个脑子不清醒的,找了一个蠢货凑一对!你们两个绝配!”
另外两名化神期修者也跟着摇头,嘲笑道:“此处有困妖阵,他已是瓮中之鳖。顾京墨,我们皆知你身受重伤,不便出手,不如……我们给你们个痛快?到时定然将你们二人的尸首一人丢至冰岭,一人丢至龙岩山,一寒一炎,永世不得靠近。”
另一人道:“这九尾的妖丹我们收了,他的面皮也可以剥了做一个□□,倒是怪好看的。”
悬颂此时才指着阵法道:“漏洞百出。”
他说着,指着南方:“那里,为何不再布置一个束缚类的阵法,你们可以观察四周环境,这个方向最适合逃脱,一个束缚类阵法可以挡住其退路。”
悬颂说完,看到那些人不解的模样,觉得他们似乎比自己的徒子徒孙更加愚蠢,于是叹气道:“算了,你们也没命去弥补了。”
“不自量力的狗东西!”许暮词骂出声来,朝着悬颂攻击过去。
周围的宗门弟子也在此刻议论出声:“那个小白脸倒是嘴硬,到现在还在硬撑。”
“被阵仗吓傻了吧,你看他来了之后的举动有一样是正常的吗?若是真有实力,怎么可能在这修真界没名没号?”
“他活不了多久了,妖族在阵中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宗主一掌击杀。看来,我们要和千泽宗结仇咯!”
“千泽宗已经是强弩之末,苦苦硬撑的空壳子罢了,前任魔尊飞升后,剩下的皆不成气候。”
然而,事情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
只见阵中的男子周身突然旋转起一阵飓风,紧接着,是禁制破除的轰然之力。
顷刻间,大地摇摆,狂风不止,又快速平息。
悬颂抬掌,接了许暮词的一击。
这一掌让许暮词震撼!
他感受到了对方浩瀚的灵力要比他充裕太多,从他的手掌开始,到足底皆是一荡。
是被对方灵力的余波震颤到的。
化神期巅峰!
他竟然还有着这般高的仙家修为?
悬颂一掌将其震退,让许暮词连退数步才堪堪站稳。
悬颂还有闲暇整理自己的袖口位置,那种淡然,与剑拔弩张的气氛格格不入:“已经有许久,没有你这般的宵小来主动挑衅于我了。沉寂这么久,再遇到你这种送死的,也着实有趣。”
“你……”许暮词震惊得双目圆睁,嘴巴张开,舌尖无所依地就那般悬着。
另外两名化神期探查到悬颂修为瞬间猛增,也是一惊,齐齐拔出武器防范。
他……究竟是谁?
他们被骗了吗?
只是苦了周围的弟子们,没有防护的情况下,感受到了两位化神期天尊的全力一击,攻击余波让他们狼狈倒地,口吐鲜血。
这些人尚且未能回神,便看到悬颂双手掐诀,说道:“这个阵法稍作更改,便可以变成绝妙的杀阵,尔等可以看看,我是如何布阵的。”
大阵在悬颂的脚下亮起,多处阵眼交相呼应,暗暗发颤,最终被悬颂的霸道真气控制,变成了无主之物,再成为了可被悬颂控制的法器。
他抬起一只手来,食指与中指一抬,一个阵眼瞬间改变位置。
阵法的气息陡然一变。
“阻止他!”许暮词已经意识到了不对,朝着悬颂攻击过去。
可惜,他们却看到顾京墨也跟着回到了化神期修为,拔下双钗朝着他们疾冲而来。
古铜色的发钗尖端一扫,让三人一齐让出位置,不能靠近悬颂。
他们的目标明确,知晓绝对不能让悬颂改阵完成,所以重点皆是朝悬颂攻击。
他们三人凑在一起绝非偶然,三人皆有金灵根,凑在一起使用同一种法术,有着毁天灭地之能。
三人一同施法,又是漫天的金色利刃,齐齐朝悬颂攻击过去。
这时,大地震颤带来了天崩地裂之感,接着是众多石块从悬颂周身飞起,抵挡金色利刃。
让三人大惊失色的是,那些看着脆弱的石子不但抵挡住了金色利刃,还一点点将利刃顶得破碎,化为齑粉。
随着悬颂的一声“灭”,漫天金刃全部消失。
与此同时,杀阵已成。
顾京墨快速退至悬颂说的,最适合逃跑的方位。
三名化神期修者也想跟着她逃离,可惜被道道土墙挡住。
最终,他们脚底的地面变为吞人的沼泽,拖拽着他们再次进入阵中。
霎时间,黑雾缭绕,一头吞人巨兽从阵中腾跃而起。
三名化神期修者并未坐以待毙,而是奋力反击,跟巨兽对抗。
悬颂手指掐诀不停,低声喝道:“分。”
话音方落,一头巨兽变为三只,三只变为九只,对三人攻击不停。
悬颂再道:“起。”
其中三只巨兽瞬间化作腾飞鸟,展翅飞起,又俯冲而下。
离开时带走的,是其中一人的佩剑。
悬颂最终留下了一个字:“死。”
声音落时,斗法之地也变得平静,原本还在奋力反击的三人同时殒落。
杀死他们的不是阵法,不是土系功法。
而是隐匿在阵中的冰晶九尾狐,找到时机,咬断了三人的喉咙。
见这边斗法平息了,黄桃兴奋地下了飞行法器,哼着小调去找三个人的储物法器。
顾京墨没有在意那边,走到了重伤弟子们的面前,笑道:“你们的宗主在斗法时,似乎没有保护你们的意识,这种宗主不要也罢,要不要入我千泽宗?”
受伤的弟子陷入了迷茫之中,四顾去看,待看到宗主的尸体后齐齐一惊。
就这么短短一瞬间,便杀了三名化神期修者?
这是何等实力?
顾京墨抬起手里的发簪,似乎是在看发簪的模样:“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只是嘛……需要给你们宗主殉葬。”
那些人几乎是同时奋力爬起,接着战战兢兢地磕头唤道:“属下见过宗主。”
“还算识相,跟着我的飞行法器跑回千泽宗吧,不然没办法展现你们的诚意。”
顾京墨说完,带着捡完储物法器的黄桃,三人一齐回到空中楼阁之内。
进入飞行法器的一瞬间,顾京墨和悬颂异口同声地对云夙柠道:“看看他/她的伤势。”
顾京墨瞪了悬颂一眼:“先看他的,他年纪大。”
悬颂很是执拗:“我无碍,看看她的灵力是否混乱。”
云夙柠走过来抬起手,一手搭住一人的脉门,探起脉来。
二人同时安静下来。
云夙柠探了一会儿说道:“魔尊再服用三颗丹药,天尊随我来换药。”
说着,给了顾京墨丹药后,带着悬颂上楼。
顾京墨有些担心,又怕误伤烧了人,于是站在屏风后问:“他情况严重吗?”
云夙柠回答得轻飘飘的:“伤口裂开了而已,问题不大。”
悬颂却在思考方才截杀的事情:“这几个人看似合谋来报仇,却到处破绽。他们显然不精通阵法,甚至对阵法所知甚少,才会在我改阵的时候束手无策,这足以证明,这阵法布置是别人教给他们的。他们三人皆有金系灵根,却没有一同合作过,配合极差,毫无默契。”
“也就是说,他们可能是被覆面人选出来的,看起来合情合理地来找我们算账的?”
“嗯。”悬颂认同了顾京墨的想法,“知晓我受了伤,便派人来了。”
这一句点拨很明显,让顾京墨瞬间沉默下来。
这时,在旁听的云夙柠当即问道:“燕祟?”
那些覆面人,也是杀害他妹妹以及同门的凶手,也是他的仇人,他自然关心。
听到了悬颂的观点后,第一时间想到了燕祟。
顾京墨没有否认,而是问悬颂:“李辞云他们去调查了?”
“嗯,去了。”
云夙柠帮悬颂换药的动作稍有停顿,很快便继续了,同时道:“此人诡诈无比,还甚是喜欢戏耍别人,享受看到求生之人努力后绝望的样子,折磨手段残忍。如果是他,那魔尊……”
怕是就是燕祟正在戏耍的人了。
顾京墨有一瞬间的怅然,却在此刻听到了铃响。
她对悬颂道:“丁臾叫我去喝酒了。”
说着,拎着一坛酒便撕裂空间而去。
*
顾京墨拎着酒坛,看着醉乡宗遍地尸骸,丁臾怀里抱着身中数箭的丁修的模样,当即冷了面容。
她丢出酒坛,拔下双钗,低沉着声音问:“谁伤的?”
作者有话要说:黄桃最大爱好:捡包。
写着写着发现,女鹅和女婿就是丧葬一条龙,一个负责火化,一个负责埋。
第80章 囚车公子(十六)
平日里绰约多姿的丁臾;此刻已然变得十分狼狈。
她的身上各处都有伤痕,嘴角还噙着血,头发微微凌乱,法衣也出现了破败。
她的怀里是身中数箭的丁修;带着雷电之力的弓箭全部刺在了丁修的后背。显然;是丁修帮丁臾挡了一波攻击;才造成了这般严重的伤。
顾京墨看着丁臾双目失去光亮的破碎模样,甚至不确定此刻丁修究竟是死是活。
然而此刻的她,也无暇去顾及这些了。
她手握双钗转过身;去看围绕在丁臾周围严阵以待的正派修者们。
最为显眼的,是院落正中的位置放着两口棺材;并且棺盖打开;棺内的尸身显现出来。
她起初并未在意;直到看到了熟悉的轮廓,才突然纵身到了棺前去看那两具尸身。
是初静仙尊和妄蛰仙尊。
她慌张地看着二人的尸身,寻找斗法的痕迹;然而看到哪些痕迹有识别度后,便看到了分明的水系功法留下的伤痕。
这时她听到丁臾略显沙哑的声音:“他们说……这二人是我杀的。顾京墨,你相信我吗?”
记忆里,丁臾的声音一直是带着娇嗔感的,千回百转;柔进人的心坎里。
此刻;却这般沙哑;不知绝望地吼了多久。
听到了顾京墨的名字;围攻丁臾的修者中有一人朗声开口:“在下缘烟阁澜暨天尊,之前在旺角楼听闻了魔尊事迹,后证实魔尊的确是极善之人;我等极为敬佩。
“今日之事,并非我等唐突,而是事出有因。
“想必初静仙尊您也认识,她本已与道侣离开缘烟阁独自隐居,却被丁臾所杀,这口气我们着实咽不下。妄蛰仙尊乃是我的师弟,我自要向她讨回个公道。”
顾京墨怔怔地看着那两口棺材。
她救了的人,她一直努力保护的人,还曾经为了救她挺身而出的人,此刻没了呼吸,躺在了棺椁之内。
仿佛有一只大手硬生生地破开了她的胸腔,用力攥着她的心脏,生生的疼。
许久后,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二人是她所杀?”
“那日有人看到她出入了一处大阵,不久后,便在大阵内看到了他们二人的尸身。”
“什么阵?”顾京墨转过身来,继续追问。
“弥天桐昕阵。”
“他们二人为何会出现在弥天桐昕阵内?”
那些修者许久回答不出,最终勉为其难地回答:“许是想去阵中采药。”
顾京墨又问:“他们二人避世,便是想要避开世间众人那些让人作呕的眼神,为何要去常有弟子去历练的弥天桐昕阵?”
见那些人答不出,顾京墨便帮他们回答了:“因为丁臾会去那里!因为杀他们的人知道丁臾会去那里,所以他们的尸身出现在了那里!”
丁臾一直在等。
等顾京墨的态度。
那些狗东西冥顽不灵她不在意,她只在意顾京墨相不相信她。
她担心顾京墨不肯相信她,甚至不敢去看顾京墨所在的方向。
待听到这句话,她才霍然抬头看向顾京墨,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美艳如丁臾,笑容一向是妖媚的,得体的,这一次竟然有些憨傻。
难怪她和顾京墨合得来。
此刻看着顾京墨又顺眼了几分。
澜暨天尊思忖片刻,谨慎地问道:“您的意思是说,这其中恐